第一百三十四章 她说离婚吧_世界尽头的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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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她说离婚吧

  “你父亲,是南月父亲的亲信之前一直在盛世工作,南月父亲很信任你父亲。可是有一天你父亲却背叛了南月父亲,害得南月父亲破产还被人追杀后来被迫自杀,而南月母亲在南月父亲走后不久也自杀了,父母在短短的几天内纷纷离世尤其是在南月亲眼看见自己母亲自杀时的样子,你说他能不恨你吗?”任熙的声音越来越空洞,传入白籽的耳边像是从另外一个时空传过来的。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白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理智问任熙这个问题。

  “算是道歉,任笑抑郁症,她已经有过几次自杀的行为了,最后这次只是。。”任熙眼睛空洞,那个总是调皮又总是假正经的小姑娘他再也没有梦到好像是在惩罚他所作的这些事情。

  “任笑真的很喜欢你。”任熙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白籽在咖啡店里坐了很久,以前和南月的在一起的南月做出来的一系列动作好像都有了解释,白籽将手中冰凉的咖啡一口喝尽,外面下雨了,白籽今天是打的过来的,白籽站在咖啡店门口,看着被灯光照射的还算亮的夜空,雨滴淅淅沥沥的下着。街上的行人因为下雨而走的过于匆忙。深秋的天已经很凉了,在雨中等了好久才等到一个出租。坐在车上的白籽看着露珠打在车上,五颜六色的灯光反射在玻璃上,透露着些许凄凉的气息,她觉得有些冷不仅是身上还有心底。

  “咔擦。”钥匙转动的时候,白籽停留了一下才将门打开,白籽似乎没想到南月坐在沙发上,应该是在看材料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禁欲十足。白籽站在门边就这样看着南月,南月今天很早就回来,明天两个人就要去大连他想回来早一点的话说不定能看见白籽收拾东西,但是回答家里的时候却是冰冷一片,应该是出门了。他问楼下的佣人,佣人说夫人三点多就出门了没有带司机。听见没有带司机脸立马沉下去了,但是想到上次生气将白籽弄受伤的样子,南月就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沙发上等着白籽回来,可是一等就等了好几个消失,桌子上白籽爱吃的菜热了一一遍又一遍。

  “倒了吧。”等到夜晚八点多的时候,南月吩咐佣人将饭菜都倒了,南月自己在沙发上等白籽,一等又是几个小时,他无数次想要拿起手机给白籽打电话,想问她在哪?他最后都克制住自己的这种想法,在白籽开门的时候他立马就察觉出来了,只是等了一会也不见动静,就抬头看了一眼,谁知道看见的是浑身湿透,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白籽,这般狼狈的白籽他好像不止一次看见,但是还是让他心猛然一痛。南月放下手中从来没有看进去的材料走近白籽,在离白籽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住了,黑着脸“怎么弄成这样了?”白籽看着走过来的南月,突然间就想哭,这个男人这样走近自己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如果没记错是第一次吧,白籽拼命抑郁住自己的眼泪。

  “离婚吧。”白籽实在没办法在这样下去了,她没办法和南月这样下去了,之前是因为南月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让她帮自己妈妈理所应当,只是知道他的父母是被自己的父亲所害,她就没办法在面对南月,就这样吧,离婚之后,两人就各不相欠了。她本来想问他是为了什么和自己结婚,是为了继续报仇吗?她终究没有勇气问下去,两个人不要当仇人不要当爱人就当一个陌生人好了。

  “你说什么?”南月的脸色变得更差,他实在没想到白籽居然会提出离婚。

  “南月,我们离婚吧。”白籽认认真真得重复了一遍。看着这样得白籽,南月凑了上去摸着白籽的额头低声说“是发烧了吗?”

  “没有,我很清醒。”白籽慢慢的拨开南月的手。

  “你妈妈怎么办?”南月实在没办法了,他不知道白籽为什么会提出分手,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挽回白籽,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明明两个人明天就要去大连旅游了,为什么突然会这样,他只能用她的妈妈来做要挟了。南月的手想要抱着白籽可是想到上次的粗暴行为南月硬生生的将手控制在身体两侧,却是紧张的捏着拳头。

  “南月,我很感谢你对我妈妈的照顾,你将我妈妈的地址给我,我现在订机票明天将她接回来,至于这段时间的医药费我会一一的还给你的,只是我没办法一下子还清你能缓一缓吗?”白籽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白籽会不会愿意这样做。

  “呵,白籽,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南月看着白籽这般想要和她划清界限,心冰凉一片。

  “南月,你恨我不对吗?”白籽清明的眼睛看着南月墨翟般的眼睛,她亲眼看见了他眼底的慌张。

  “谁告诉你的?”南月终究没忍住,双手抱着白籽的肩膀。

  “重要吗?我先去洗个澡,这样不太舒服。”白籽有意逃避这个问题,与其说是逃避倒不如说是觉得没有必要,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南月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已经在打颤的白籽终究没开口,任由白籽回到卧室,南月就站在原地看着被白籽打湿一片的地毯不知所措。

  白籽泡了很长时间的澡,才出来。看着对着窗台上的抽烟的南月,愣了一下,她从来没见过南月抽烟,眼前的男人就像迷雾一样,第一眼就迷失在他的迷雾森林里,一迷失就迷失了十年。白籽坐在床上擦着自己的头发,索性不是太长不然就很麻烦。

  “我不同意。”可能是因为抽烟,南月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像是在沙漠里许久没喝到水的人。

  “南月非要这样吗?我们非要这样吗?”白籽无力的说着,温和的灯光照在白籽额脸上苍白的,她想可能南月觉得她的痛苦还远远不够抵消他失去父母的痛苦吧。只是,她,真的累了呢。这段感情,这场婚姻已经耗费了她毕生的心血,她没办法再这样下去了。

  “白籽,收拾好东西我们明天还去大连。”南月扔下这句话看都没看白籽就出去了。

  “南月,你非要我恨你才罢休吗?”白籽实在不能接受南月这副什么都没有发发生的样子,歇斯底里的喊着。

  “我该恨你的啊,我该恨你的啊,该啊!”南月转身走到白籽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是啊,他该恨她的啊,可是看着她受伤他怎么比她还要难受,看着她和刘典把酒言欢他就嫉妒的快要疯掉,明明是应该恨她的啊,怎么到最后却爱上了她,怎么会?怎么会?说完这句话,南月就踉跄的出去了。南月出去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白籽听见了打了一个寒颤,他说“要恨就恨吧。”她知道南月是不会松手的,这一夜白籽失眠到天亮。

  而旁边的南月靠在最靠近白籽房间的那个墙上抽了一夜的烟,他还在挣扎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只是他心下明了:不久的将来,他将再也无法一滴不漏地挽住往昔。那些白籽存在的岁月岁月将渐次剥离,松开,溜走,终有一天仅剩只角瓦片可供捡拾----一缕气息,一个手势,亦或是一句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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