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拒绝
（白子叶）
要我这假装自己是普通少女的魔法少女伪装成魔法少女参加魔法少女选秀？
这句话我还得捋捋才能捋顺，这是什么绕口令。
“做这种事我不会吃牢饭吗？”
乔丽娜却故作高深地摇头。
“司空彩小姐，目前还没有针对‘假冒魔法少女活动’的法律，因为这种事根本就进行不下去，百分百被拆穿。”
“既然你知道百分百被拆穿还找我做什么？”
“因为我是百分之一千！”
“百分之一千被拆穿不是比百分百还糟糕？”
“咳，我的意思是……我有绝对不会被拆穿的办法。”
“什么办法？”
“告诉你可以，但你得先答应我……”
还敢卖关子？
“我要回去了。”
果断转身，结果她又扑上来扒拉我的腿，还拽我的裙摆。
“等等！我错了，你先别走！”
“唉！撒手！”
我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才会听信她的鬼话，跑到这郊区平房里来陪她浪费时间和口水？
“我们可以虚构一种不会被看穿的魔法！”
“比如呢？”
“读心魔法。”
“……确实，没有特效就有糊弄过去的余地，但这个要验证也太容易了。”
“那测谎呢？用逻辑去分析对方话语里的破绽！”
“其实，我今天早上吃的是金拱门双层吉士汉堡。”
“这一定是……真话！！”
她还眨眨眼，试图大声掩盖心虚。
“假的，金拱门早餐时间不卖双吉，你连这种故意漏出来的破绽都看不穿，就别考虑什么测谎魔法了。”
我按着太阳穴，试图抚平爆起的青筋。
米露诺状态下的我是个理性的人，能让如此冷静的我感到血气上涌，乔丽娜也是个人才——初次见面时被她伪装出来的成熟所欺骗，我还以为她是个多么靠谱的人。
别说学习经纪人的知识了，这家事务所根本就是一艘摇摇欲坠的小舢板。
“你对自己的计划其实根本没有周密的思考过吧？”
“我哪知道这次一般偶像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全是魔法少女的选秀节目，普通人就算参加也只是自取其辱，即使勉强通过了初选，之后也会被淘汰，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更别说用拙劣把戏来假扮魔法少女……”
她所选择的道路注定失败，即便如此我也能感受到她的执念。
我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像这样抱着我的大腿也太难看了。
“乔丽娜小姐，你能告诉我吗？你如此执着于这个事务所的理由……其他员工都已经离职，你完全没有继续撑下去的必要。”
“有必要的。”
她只是如此简单地回答，我却能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深深的执念。
“抱歉，乔丽娜小姐。”
“你试图拯救事务所的身姿真的很励志，但我从你描绘的未来中看不到希望。”
虽然能自爆魔法少女的身份，但我不想以米露诺的身份和其他人有太多的关联。
这是一种自保的选择。
“很遗憾，但我真的要走了。”
“司空彩小姐，请你再考虑一下……”
“那个名字也是假的，你没有看出来吗？”
离开了衰破平房内的事务所。
拒绝乔丽娜的央求，要说没有歉意，那肯定是假的。
可配合她在注定失败的道路上继续无意义的努力，对她来说也是另一种伤害，趁早让她看清现实才是正道。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天狼星。
“什么事？”
“哎呀？现在是米露诺酱的形态吗？”
“我在外头办事……算是刚结束吧。”
“我看到你给赛露诺酱报名参加超新星偶像祭，所以想和你聊聊，现在有空吗？过来吃个午饭？”——————
某个老商业区的小巷。
“米露诺酱，这边~这边~”
天下第一的偶像躲在垃圾桶边上冲我招手，一头金发包裹在贝雷帽里，戴着墨镜口罩，可疑程度超级加倍。
“你每次出来都要搞得这么神秘吗？”
“我可是超级名人！虽然这次是为了躲避spica……”
“嗯？spica？”
我一时没听明白。
“坐上这个位置才知道，协会主席的工作居然包含这么多毫无意义的破事和应酬，我得把阿祭从另一边抓回来，也不用坐牢，我看罚他干一辈子协会主席就行。”
无期工作之刑？
听起来像是资本家会提出的议案。
“那么，我们就在这垃圾桶边上谈？”
“当然不是，你跟我来。”
天狼星带着我进了一扇小铁门。
这是一家迪斯科的后门，不用经过大厅舞池，甚至没看到员工，她就直接进了一间唱歌的包间。
“天下第一偶像带我来这种地方好吗？”
“想什么呢？只是来吃饭而已。”
她敲敲我的脑壳，解释道:“大白天舞厅不营业，隔音的包房可是秘密谈话的好地方，另外，这家店是正规舞厅，没你那脑袋里想的桃色勾搭你。”
我觉得正常人不会来迪厅吃午饭……
“行了，说正事。”
“假正经。”
她一屁股坐到包房的沙发上，发出吱哑的声音。
“没等我通知就主动让给赛露诺酱，作为经纪人的进步报名值得称赞，那么你有什么后续计划？”
“后续计划？坚持训练，上台表演？”
她却泻了口气。
“哪有这么简单啊？别小看选秀节目啊！那可是idol的战场，那孩子目前还只能翻唱我或者其他偶像的歌……这是不行的。”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懂音乐，不会作曲。”
“这部分我当然已经安排好了，不过我是这次选秀的特约评委，不能给那孩子单独开后门……”
“什么意思？”
“我会在八强之后公布一首新曲，作为四强的考题。”
“要所有人都唱同一首歌？”
“没错。”
“这么整会有专业选手跑出来杀小号的吧？”
“哈哈哈，魔法少女对身体的掌控能力远超常人，整天要那孩子自信，你给赛露诺酱一些信心如何？”
如果周围的人都能相信她，她也会变得自信一点……
我是不是该说一些称赞，夸奖的话？
“我知道了，所以你今天过来，是打算提前给我泄露考题吗？”
她点点头，丢过来一枚u盘。
“让赛露诺酱好好练练……哦，还有这个。”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
手感挺厚的，而且我隐约察觉到了……
“是你作为实习经纪人的工资。”
哦！还真是钱啊？！
意外之喜，今天倒霉了一天，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
“明明讨伐怪人的赏金都不可能给我……”
倒出来，粗略划拉了一下，大概是五千元的样子？
现金，以天狼星来说有些小家子气，但拿了钱的我肯定不能这么说……
这段时间支出了不少，荷包都变得干瘪了，有钱进账真是太好了。
摸出钱包把这笔钱塞进去，结果钱包都折不起来了。
“嗯？这个是……”
天狼星从我脚下捡起一张白色的名片。
是从钱包里掉出来的。
“乔安娜，库萝洛偶像事务所……那个人还在努力啊？”
意外。
天狼星居然还认识乔安娜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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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这假装自己是普通少女的魔法少女伪装成魔法少女参加魔法少女选秀？
这句话我还得捋捋才能捋顺，这是什么绕口令。
“做这种事我不会吃牢饭吗？”
乔丽娜却故作高深地摇头。
“司空彩小姐，目前还没有针对‘假冒魔法少女活动’的法律，因为这种事根本就进行不下去，百分百被拆穿。”
“既然你知道百分百被拆穿还找我做什么？”
“因为我是百分之一千！”
“百分之一千被拆穿不是比百分百还糟糕？”
“咳，我的意思是……我有绝对不会被拆穿的办法。”
“什么办法？”
“告诉你可以，但你得先答应我……”
还敢卖关子？
“我要回去了。”
果断转身，结果她又扑上来扒拉我的腿，还拽我的裙摆。
“等等！我错了，你先别走！”
“唉！撒手！”
我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才会听信她的鬼话，跑到这郊区平房里来陪她浪费时间和口水？
“我们可以虚构一种不会被看穿的魔法！”
“比如呢？”
“读心魔法。”
“……确实，没有特效就有糊弄过去的余地，但这个要验证也太容易了。”
“那测谎呢？用逻辑去分析对方话语里的破绽！”
“其实，我今天早上吃的是金拱门双层吉士汉堡。”
“这一定是……真话！！”
她还眨眨眼，试图大声掩盖心虚。
“假的，金拱门早餐时间不卖双吉，你连这种故意漏出来的破绽都看不穿，就别考虑什么测谎魔法了。”
我按着太阳穴，试图抚平爆起的青筋。
米露诺状态下的我是个理性的人，能让如此冷静的我感到血气上涌，乔丽娜也是个人才——初次见面时被她伪装出来的成熟所欺骗，我还以为她是个多么靠谱的人。
别说学习经纪人的知识了，这家事务所根本就是一艘摇摇欲坠的小舢板。
“你对自己的计划其实根本没有周密的思考过吧？”
“我哪知道这次一般偶像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全是魔法少女的选秀节目，普通人就算参加也只是自取其辱，即使勉强通过了初选，之后也会被淘汰，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更别说用拙劣把戏来假扮魔法少女……”
她所选择的道路注定失败，即便如此我也能感受到她的执念。
我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像这样抱着我的大腿也太难看了。
“乔丽娜小姐，你能告诉我吗？你如此执着于这个事务所的理由……其他员工都已经离职，你完全没有继续撑下去的必要。”
“有必要的。”
她只是如此简单地回答，我却能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深深的执念。
“抱歉，乔丽娜小姐。”
“你试图拯救事务所的身姿真的很励志，但我从你描绘的未来中看不到希望。”
虽然能自爆魔法少女的身份，但我不想以米露诺的身份和其他人有太多的关联。
这是一种自保的选择。
“很遗憾，但我真的要走了。”
“司空彩小姐，请你再考虑一下……”
“那个名字也是假的，你没有看出来吗？”
离开了衰破平房内的事务所。
拒绝乔丽娜的央求，要说没有歉意，那肯定是假的。
可配合她在注定失败的道路上继续无意义的努力，对她来说也是另一种伤害，趁早让她看清现实才是正道。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天狼星。
“什么事？”
“哎呀？现在是米露诺酱的形态吗？”
“我在外头办事……算是刚结束吧。”
“我看到你给赛露诺酱报名参加超新星偶像祭，所以想和你聊聊，现在有空吗？过来吃个午饭？”——————
某个老商业区的小巷。
“米露诺酱，这边~这边~”
天下第一的偶像躲在垃圾桶边上冲我招手，一头金发包裹在贝雷帽里，戴着墨镜口罩，可疑程度超级加倍。
“你每次出来都要搞得这么神秘吗？”
“我可是超级名人！虽然这次是为了躲避spica……”
“嗯？spica？”
我一时没听明白。
“坐上这个位置才知道，协会主席的工作居然包含这么多毫无意义的破事和应酬，我得把阿祭从另一边抓回来，也不用坐牢，我看罚他干一辈子协会主席就行。”
无期工作之刑？
听起来像是资本家会提出的议案。
“那么，我们就在这垃圾桶边上谈？”
“当然不是，你跟我来。”
天狼星带着我进了一扇小铁门。
这是一家迪斯科的后门，不用经过大厅舞池，甚至没看到员工，她就直接进了一间唱歌的包间。
“天下第一偶像带我来这种地方好吗？”
“想什么呢？只是来吃饭而已。”
她敲敲我的脑壳，解释道:“大白天舞厅不营业，隔音的包房可是秘密谈话的好地方，另外，这家店是正规舞厅，没你那脑袋里想的桃色勾搭你。”
我觉得正常人不会来迪厅吃午饭……
“行了，说正事。”
“假正经。”
她一屁股坐到包房的沙发上，发出吱哑的声音。
“没等我通知就主动让给赛露诺酱，作为经纪人的进步报名值得称赞，那么你有什么后续计划？”
“后续计划？坚持训练，上台表演？”
她却泻了口气。
“哪有这么简单啊？别小看选秀节目啊！那可是idol的战场，那孩子目前还只能翻唱我或者其他偶像的歌……这是不行的。”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懂音乐，不会作曲。”
“这部分我当然已经安排好了，不过我是这次选秀的特约评委，不能给那孩子单独开后门……”
“什么意思？”
“我会在八强之后公布一首新曲，作为四强的考题。”
“要所有人都唱同一首歌？”
“没错。”
“这么整会有专业选手跑出来杀小号的吧？”
“哈哈哈，魔法少女对身体的掌控能力远超常人，整天要那孩子自信，你给赛露诺酱一些信心如何？”
如果周围的人都能相信她，她也会变得自信一点……
我是不是该说一些称赞，夸奖的话？
“我知道了，所以你今天过来，是打算提前给我泄露考题吗？”
她点点头，丢过来一枚u盘。
“让赛露诺酱好好练练……哦，还有这个。”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
手感挺厚的，而且我隐约察觉到了……
“是你作为实习经纪人的工资。”
哦！还真是钱啊？！
意外之喜，今天倒霉了一天，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
“明明讨伐怪人的赏金都不可能给我……”
倒出来，粗略划拉了一下，大概是五千元的样子？
现金，以天狼星来说有些小家子气，但拿了钱的我肯定不能这么说……
这段时间支出了不少，荷包都变得干瘪了，有钱进账真是太好了。
摸出钱包把这笔钱塞进去，结果钱包都折不起来了。
“嗯？这个是……”
天狼星从我脚下捡起一张白色的名片。
是从钱包里掉出来的。
“乔安娜，库萝洛偶像事务所……那个人还在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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