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魔法少女Halley
（白子叶）
我解释了半天。
甚至掏出手机，把自己在网络上的资料翻给乔丽娜看，说的有些口干。
她才托着姣好的下巴尖儿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那个米露诺…嗯嗯…我听说过…但你…你确实…不太算有名…”
虽然她已经尽可能的委婉，但被人指出这一点还是比想象中要受伤。
就离谱，好歹我也是时不时在实力排行榜末尾刷存在的魔法少女，知名度为何如此之低，很难不怀疑是协会暗中使绊，操纵情报大数据来压我的热度。
“咳咳，先不说我的事……你脑袋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指令？”
魅魔乔丽娜摇摇头，一脸莫名地答道：“并没有，我不太清楚，难道魔法少女会听到那种东西吗？”
魔法少女当然不会，但怪人好像会受到某个意志的支配。
我接着问道：“那有没有什么破坏冲动，比如像要掐死我之类的……”
“掐死你？为什么啊？”
她不解地挑着眉，然后用手抵着自己骄傲的胸膛。
答道：“虽然你之前的拒绝让我很绝望！但我身为魔法少女，自然有着一颗宽宏大量的心！况且你说的也没有错，这世道，普通人确实没办法当偶像，真正错的人是执迷不悟的我才对。”
她的态度还挺诚恳，但你根本就不是魔法少女啊！
我按了按一跳一跳的太阳穴，问道：“那你还有办法解除变身吗？”
“嗯……”
她手抵着胸口尝试了一番。
“……好像不太行，是第一次变身的副作用？”
毕竟是怪人。
解除不了也很正常。
“不过别担心，出门还是没问题的，我能做到这种事。”
背后的蝠翼逐渐透明直至消失，尾巴也缩进了尾椎的位置，连头顶的额角都像是不存在一般……
除了在幽暗环境下微微泛光的眼睛不像人类之外，她身上已经看不出什么非人的地方了。
她还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现在的模样，有没有作为顶级偶像的潜力？”
“我对这一行当完全是门外汉，你问我不如问自己。”
“你在扫兴方面从没让人失望了。”
她是想被我夸奖，而我的回答明显不称她的心。
“再等一下，反正变成魔法少女这事都被你知道了，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她拉开办公事角落的文件柜，从下方搬出一个纸箱子。
箱子看起来很重，但她却没表现出吃力，可见怪人化也强化了她的体能。
砰——
箱子被她丢在了办公桌上，然后用美工刀割开透明胶的封带。
最后打开灯，她说道：“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
“我，最宝贵的回忆。”
箱子最上边是一件红白色的偶像服，或许是年代太过久远，白色的面料已有些泛黄；
底下是艺术照、演唱会现场照、粉丝来信、cd唱片之类的小玩意。
天狼星说过，在行业遭到魔法少女的降维打击之前，她乔丽娜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偶像。
艺名是halley。
即，哈雷彗星。
曾以彗星之名活动的偶像，最终也如彗星般转瞬即逝，被恒星掩盖了光辉。
翻阅着这些没有好好保存的老照片，我问：“所以，还要以这个名字活动吗？”
“当然！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魔法少女halley了！同僚！”
我犹豫了一下。
“那、那就请多指教，halley小姐。”她又突兀地问道：“米露诺，你变身之前多少岁？”
“……秘密。”
“你还挺在乎这个？虽然我已经二十八岁了，但作为魔法少女的生涯才刚刚开始，要是不介意，请允许我叫你一声前辈！”
“这个称呼有什么含义吗？”
“比较有偶像的感觉。”
“其实你真的……”
……不是魔法少女。
说不出口。
我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她明白……自己其实是怪人……
在我为此烦恼的时候，她已经干劲十足地撸起了袖子。
“明天陪我去协会登记吧！赶在周末的海选之前，最好能来个怪人让我打一场出道战造势。”
哈？
以怪人之身去协会登记？
还想打其他怪人？
“不，我不是很推荐你去登记，因为协会并不值得信任……事实上，我至今都没有在协会登记过。”
不能把这个傻大姐交给spica，我试图用自己的经历来说服她。
“真的？”
“真的，协会的网站上可以查到我的状态。”
“可登记之后有钱拿吧？我还挺缺钱的，为了维持这个事务所，我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
好现实的理由。
她也确实是在现实的毒打下坚持梦想一路走来的人……
“你应该知道，搞钱的办法有很多，不一定要依靠协会。”
“比如？”
“拉赞助啊！事实上我认识一个超富有的土豪，多半乐意对你的偶像事业进行投资。”
那双邪魅的眼睛眨了眨，反问：“谁？”
“sirius，天狼星。”
——————
联络中
——————
立于市中心金融圈的豪华酒店，比邻崇汇河入海口的南岸，能够出入这里的，都是些身份尊贵的社会名流……
“帝国酒店吗？不愧是那位天狼星。”
相比我的格格不入，乔……halley倒是表现的很自然，即使如今落魄，她也曾见识过高处的风景，眼界自然与我是不同的。
“你好，我们是来找天——”
在前台，我话还没说完，打扮得体的服务生就向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将一张黑色鎏金的房卡递过来。
“不需要说出那位贵客的名字，米露诺小姐，我们早已得知您将要造访的消息。”
“是嘛？”
被人认出来我还挺意外的，莫非前台这个帅帅的服务生小哥是我的粉丝……不对，我在想什么玩意？
拿着房卡进电梯，halley这才说道:“刚才在酒店大堂的那些人，虽然看起来都穿的人模狗样，可至少有一半是狗仔队，他们上不来，就在大堂等着天狼星下去。”
“偷拍、跟踪、监视魔法少女……他们不怕坐牢吗？”
“当利益足够高，坐牢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事，那位世界第一偶像可是一座行走的金矿……没想到你这没什么名气的小魔法少女，还能认识这样的大人物，这次牵桥搭线不管成不成功，我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她很亢奋，但隐藏的很好。
这就是专业偶像的情绪管理能力吗？
“到了……这电梯速度好快……”
不仅快，还很稳。
我还以为自己无意中发动了魔法。
找到可天狼星所在的总统套房，我刚把放到门把上扫描，视线就猛地蒙上一层蓝色的滤镜……
糟糕，我不能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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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释了半天。
甚至掏出手机，把自己在网络上的资料翻给乔丽娜看，说的有些口干。
她才托着姣好的下巴尖儿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那个米露诺…嗯嗯…我听说过…但你…你确实…不太算有名…”
虽然她已经尽可能的委婉，但被人指出这一点还是比想象中要受伤。
就离谱，好歹我也是时不时在实力排行榜末尾刷存在的魔法少女，知名度为何如此之低，很难不怀疑是协会暗中使绊，操纵情报大数据来压我的热度。
“咳咳，先不说我的事……你脑袋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指令？”
魅魔乔丽娜摇摇头，一脸莫名地答道：“并没有，我不太清楚，难道魔法少女会听到那种东西吗？”
魔法少女当然不会，但怪人好像会受到某个意志的支配。
我接着问道：“那有没有什么破坏冲动，比如像要掐死我之类的……”
“掐死你？为什么啊？”
她不解地挑着眉，然后用手抵着自己骄傲的胸膛。
答道：“虽然你之前的拒绝让我很绝望！但我身为魔法少女，自然有着一颗宽宏大量的心！况且你说的也没有错，这世道，普通人确实没办法当偶像，真正错的人是执迷不悟的我才对。”
她的态度还挺诚恳，但你根本就不是魔法少女啊！
我按了按一跳一跳的太阳穴，问道：“那你还有办法解除变身吗？”
“嗯……”
她手抵着胸口尝试了一番。
“……好像不太行，是第一次变身的副作用？”
毕竟是怪人。
解除不了也很正常。
“不过别担心，出门还是没问题的，我能做到这种事。”
背后的蝠翼逐渐透明直至消失，尾巴也缩进了尾椎的位置，连头顶的额角都像是不存在一般……
除了在幽暗环境下微微泛光的眼睛不像人类之外，她身上已经看不出什么非人的地方了。
她还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现在的模样，有没有作为顶级偶像的潜力？”
“我对这一行当完全是门外汉，你问我不如问自己。”
“你在扫兴方面从没让人失望了。”
她是想被我夸奖，而我的回答明显不称她的心。
“再等一下，反正变成魔法少女这事都被你知道了，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
她拉开办公事角落的文件柜，从下方搬出一个纸箱子。
箱子看起来很重，但她却没表现出吃力，可见怪人化也强化了她的体能。
砰——
箱子被她丢在了办公桌上，然后用美工刀割开透明胶的封带。
最后打开灯，她说道：“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
“我，最宝贵的回忆。”
箱子最上边是一件红白色的偶像服，或许是年代太过久远，白色的面料已有些泛黄；
底下是艺术照、演唱会现场照、粉丝来信、cd唱片之类的小玩意。
天狼星说过，在行业遭到魔法少女的降维打击之前，她乔丽娜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偶像。
艺名是halley。
即，哈雷彗星。
曾以彗星之名活动的偶像，最终也如彗星般转瞬即逝，被恒星掩盖了光辉。
翻阅着这些没有好好保存的老照片，我问：“所以，还要以这个名字活动吗？”
“当然！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魔法少女halley了！同僚！”
我犹豫了一下。
“那、那就请多指教，halley小姐。”她又突兀地问道：“米露诺，你变身之前多少岁？”
“……秘密。”
“你还挺在乎这个？虽然我已经二十八岁了，但作为魔法少女的生涯才刚刚开始，要是不介意，请允许我叫你一声前辈！”
“这个称呼有什么含义吗？”
“比较有偶像的感觉。”
“其实你真的……”
……不是魔法少女。
说不出口。
我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她明白……自己其实是怪人……
在我为此烦恼的时候，她已经干劲十足地撸起了袖子。
“明天陪我去协会登记吧！赶在周末的海选之前，最好能来个怪人让我打一场出道战造势。”
哈？
以怪人之身去协会登记？
还想打其他怪人？
“不，我不是很推荐你去登记，因为协会并不值得信任……事实上，我至今都没有在协会登记过。”
不能把这个傻大姐交给spica，我试图用自己的经历来说服她。
“真的？”
“真的，协会的网站上可以查到我的状态。”
“可登记之后有钱拿吧？我还挺缺钱的，为了维持这个事务所，我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
好现实的理由。
她也确实是在现实的毒打下坚持梦想一路走来的人……
“你应该知道，搞钱的办法有很多，不一定要依靠协会。”
“比如？”
“拉赞助啊！事实上我认识一个超富有的土豪，多半乐意对你的偶像事业进行投资。”
那双邪魅的眼睛眨了眨，反问：“谁？”
“sirius，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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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市中心金融圈的豪华酒店，比邻崇汇河入海口的南岸，能够出入这里的，都是些身份尊贵的社会名流……
“帝国酒店吗？不愧是那位天狼星。”
相比我的格格不入，乔……halley倒是表现的很自然，即使如今落魄，她也曾见识过高处的风景，眼界自然与我是不同的。
“你好，我们是来找天——”
在前台，我话还没说完，打扮得体的服务生就向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将一张黑色鎏金的房卡递过来。
“不需要说出那位贵客的名字，米露诺小姐，我们早已得知您将要造访的消息。”
“是嘛？”
被人认出来我还挺意外的，莫非前台这个帅帅的服务生小哥是我的粉丝……不对，我在想什么玩意？
拿着房卡进电梯，halley这才说道:“刚才在酒店大堂的那些人，虽然看起来都穿的人模狗样，可至少有一半是狗仔队，他们上不来，就在大堂等着天狼星下去。”
“偷拍、跟踪、监视魔法少女……他们不怕坐牢吗？”
“当利益足够高，坐牢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事，那位世界第一偶像可是一座行走的金矿……没想到你这没什么名气的小魔法少女，还能认识这样的大人物，这次牵桥搭线不管成不成功，我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她很亢奋，但隐藏的很好。
这就是专业偶像的情绪管理能力吗？
“到了……这电梯速度好快……”
不仅快，还很稳。
我还以为自己无意中发动了魔法。
找到可天狼星所在的总统套房，我刚把放到门把上扫描，视线就猛地蒙上一层蓝色的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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