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外神”
（白子叶）
聚集的黑暗，在舞台中央形成圆形的茧。
但那蠕动起伏的表面又让这玩意看起来不怎么规整。
但这个形状……
仿佛在说“快把我用气泡关起来”一样。
于是赛露诺魔杖一挥，便把这玩意关进了气泡。
完事儿还诧异道：“这是自首来的？”
“不好说，这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如此回答的spica，紧皱的眉头完全没松开，她的顾虑可以理解。
毕竟眼下没有魔女，也没有黑暗能量。
但“魔女的领域”依然没有变回现实。
而且从个人经验来讲，怪人变成蛋或者茧，基本就是转阶段的前兆……
“水委一，你们整天挂在嘴边的‘那个意志’究竟是什么？它连名字都没有的吗？”
接着之前的话题，我开口向鲨鱼太妹询问。
“要用你们的概念来解释，那个意志应该被称作是‘神’，神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而伟大和至高无上之类的词汇只属于祂，因此也不会有人搞错……神就是绝对。”
她看着蠕动的黑茧，目光竟有些敬畏。
“怪人也好，魔女也罢，我们的力量全都来自祂的恩赐。”
“那你们的神为什么要侵略这个世界？”
我抛出核心又尖锐的问题。
鲛姬魔女却耸耸肩。
“即使在你们这个世界，军事扩张也不需要理由吧？况且我们只是履行意志的工具，你会向手中的枪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杀人吗？”
这话却换来spica的讥讽：“但你们的神好像并没有决定你生死的力量，甚至没办法确保你的忠诚，连叛逃的工具都需要用另一个工具来解决……那位神明也没那么了不起。”
“不是做不到，而是没有必要，我的事也好，甚至是眼下的危机也罢，这对祂来说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至高的意志仍在沉睡之中，我们只是根据祂梦中模糊的启示自发地展开计划和行动……”
沉睡？
启示？
听不明白。
另一边的boss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根据鲛姬魔女的描述根本无从想象。
但是……
“喂，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看来它也准备好了。”
收起光之翼，天狼星落在我们所有人的身前。
黑暗能量凝缩而成的黑茧，此时终于有了动静。
它在赛露诺的气泡内继续收缩，然后变化成了人型……看轮廓依然是位少女的人型。
但也只有轮廓。
与之前的影子士兵一样，没有五官，全身也没有黑色之外的色彩。
漆黑的外表倒是像之前的石油怪人。
但与石油美少年相比，她的轮廓又显得更加清晰。
“这就是你口中的‘神明’？”
“不知道，但我听说那个意志的存在是无形的，并没有实体……应该也不是什么少女。”
若不是‘另一边’的神明，那这少女的轮廓究竟是谁的姿态？
“那种事之后再说！她要来了！”
影子少女几番尝试，都没能撕破包裹着自己的气泡膜，但赛露诺的气泡膜也无法限制她的行动。
她歪着头打量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眼前的我们，最终盯上了站在最后方的赛露诺。
虽然没有眼睛，但却能感受到视线。
天狼星抬手挥出网状的切割光束，影子少女放弃人型扭成一条线，光束之间钻了过去，落地后又如猎豹般匍匐躬背，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虽然外观和刚才的影子士兵类似，但二者的速度根本不在一个级别，毕竟那些士兵只有乒乓球大小的黑暗能量，但她却是整个“魔女领域”内黑暗能量的大集合，不管质量还是数量都不可相提并论。
她动了。
像炮弹般冲了过来，目标也很明确。她就是冲着赛露诺来的！
“嗷——！”
挡在赛露诺身前的流，咆哮着挥出一拳打在影子少女身上，结果却是他自己被撞的飞出去，仿佛被近百吨重的大卡车正面重装，趴在舞台的边缘一时间难以爬起来。
虽然是速度型的战士，但流的力量也差不到哪去，只可能是敌人的力量超出她太多……
或者有特别的“规则”？
“spica！阻止她！”
天狼星的呼喊。
无数白绫从身后缠上影子少女，但却从后者的身体内部穿了过去……
也是，她毕竟是无形的能量体。
赛露诺也不打算坐以待毙，她为自身张开气泡防御，影子少女一头撞在这固化的泡泡之上。
虽不至于支离破碎，但能够制服黑暗能量的气泡，却因为这一击出现了裂隙。
“即使能阻止这股黑暗能量通过气泡，但这么高强度的冲击还是承受不住啊！！”
这玩意撞击的力度究竟有多大？
而且这不是能量体吗？
到底是怎样！这个撞击力度已经超过寻常大口径的炮弹了吧！
她想对赛露诺做什么？
“这不是比魔女还麻烦嘛！说到底没有黑暗能量为什么还没有解除啊？！”
谁都不能控制住这颗高速奔跑的能量炮弹。
我，是赛露诺身前的最后一道防线。
“米露诺？请不要勉强自己！”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第三次冲撞，固化的气泡膜被影子少女给撞的粉碎。
漆黑的、骇人的压迫感……
这家伙比魔女化的halley要恐怖的多。
甚至比北落师门都要令人胆寒心悸。
但是，我也未必没有胜算。
单论速度是我占优；
至于力量，加速后的我也未必会输；
虽然右脚受了点伤……
但我不是还有左脚嘛！
——time-freeze！——
周围的一切开始停滞，影子少女的动作虽快，但在我眼中还是如此缓慢。
被巨大力量弹飞的流让我留了个心眼。
我试探性地投出一把短剑。
就在短剑接触到影子少女的刹那，便被一股不明强大的力量给弹飞出去。
可spica的白绫却没有被弹走，而是从她的体内挤了过去……
原理不明。
莫非，这取决于力量的大小？
握着第二把短剑，以缓慢的速度刺进去。
这次却没有被弹开。
剑尖顺利地刺进了她的内部。
但也无法阻止她“慢慢”靠近赛露诺。
“究竟要这么做才能拦住这东西？”
不，再等等。
或许这个影子少女就是领域本身的化身；
她接近赛露诺，不是为了干掉赛露诺；
而是为了创造出新的魔女？
这么猜测，很多事情都能解释通了。
毕竟，是领域成就了魔女；
是黑暗能量选择了halley；
而不是反过来。
既然halley无法胜任，那么换一个魔女也无可厚非。
至于为什么选中了赛露诺……
嗯……
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halley刚刚说过，这股黑暗能量会放大情绪波动。
如果真是这样，比起过于感性的赛露诺，由更加理智的我来承受这份诅咒，或许更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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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的黑暗，在舞台中央形成圆形的茧。
但那蠕动起伏的表面又让这玩意看起来不怎么规整。
但这个形状……
仿佛在说“快把我用气泡关起来”一样。
于是赛露诺魔杖一挥，便把这玩意关进了气泡。
完事儿还诧异道：“这是自首来的？”
“不好说，这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如此回答的spica，紧皱的眉头完全没松开，她的顾虑可以理解。
毕竟眼下没有魔女，也没有黑暗能量。
但“魔女的领域”依然没有变回现实。
而且从个人经验来讲，怪人变成蛋或者茧，基本就是转阶段的前兆……
“水委一，你们整天挂在嘴边的‘那个意志’究竟是什么？它连名字都没有的吗？”
接着之前的话题，我开口向鲨鱼太妹询问。
“要用你们的概念来解释，那个意志应该被称作是‘神’，神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而伟大和至高无上之类的词汇只属于祂，因此也不会有人搞错……神就是绝对。”
她看着蠕动的黑茧，目光竟有些敬畏。
“怪人也好，魔女也罢，我们的力量全都来自祂的恩赐。”
“那你们的神为什么要侵略这个世界？”
我抛出核心又尖锐的问题。
鲛姬魔女却耸耸肩。
“即使在你们这个世界，军事扩张也不需要理由吧？况且我们只是履行意志的工具，你会向手中的枪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杀人吗？”
这话却换来spica的讥讽：“但你们的神好像并没有决定你生死的力量，甚至没办法确保你的忠诚，连叛逃的工具都需要用另一个工具来解决……那位神明也没那么了不起。”
“不是做不到，而是没有必要，我的事也好，甚至是眼下的危机也罢，这对祂来说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至高的意志仍在沉睡之中，我们只是根据祂梦中模糊的启示自发地展开计划和行动……”
沉睡？
启示？
听不明白。
另一边的boss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根据鲛姬魔女的描述根本无从想象。
但是……
“喂，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看来它也准备好了。”
收起光之翼，天狼星落在我们所有人的身前。
黑暗能量凝缩而成的黑茧，此时终于有了动静。
它在赛露诺的气泡内继续收缩，然后变化成了人型……看轮廓依然是位少女的人型。
但也只有轮廓。
与之前的影子士兵一样，没有五官，全身也没有黑色之外的色彩。
漆黑的外表倒是像之前的石油怪人。
但与石油美少年相比，她的轮廓又显得更加清晰。
“这就是你口中的‘神明’？”
“不知道，但我听说那个意志的存在是无形的，并没有实体……应该也不是什么少女。”
若不是‘另一边’的神明，那这少女的轮廓究竟是谁的姿态？
“那种事之后再说！她要来了！”
影子少女几番尝试，都没能撕破包裹着自己的气泡膜，但赛露诺的气泡膜也无法限制她的行动。
她歪着头打量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眼前的我们，最终盯上了站在最后方的赛露诺。
虽然没有眼睛，但却能感受到视线。
天狼星抬手挥出网状的切割光束，影子少女放弃人型扭成一条线，光束之间钻了过去，落地后又如猎豹般匍匐躬背，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虽然外观和刚才的影子士兵类似，但二者的速度根本不在一个级别，毕竟那些士兵只有乒乓球大小的黑暗能量，但她却是整个“魔女领域”内黑暗能量的大集合，不管质量还是数量都不可相提并论。
她动了。
像炮弹般冲了过来，目标也很明确。她就是冲着赛露诺来的！
“嗷——！”
挡在赛露诺身前的流，咆哮着挥出一拳打在影子少女身上，结果却是他自己被撞的飞出去，仿佛被近百吨重的大卡车正面重装，趴在舞台的边缘一时间难以爬起来。
虽然是速度型的战士，但流的力量也差不到哪去，只可能是敌人的力量超出她太多……
或者有特别的“规则”？
“spica！阻止她！”
天狼星的呼喊。
无数白绫从身后缠上影子少女，但却从后者的身体内部穿了过去……
也是，她毕竟是无形的能量体。
赛露诺也不打算坐以待毙，她为自身张开气泡防御，影子少女一头撞在这固化的泡泡之上。
虽不至于支离破碎，但能够制服黑暗能量的气泡，却因为这一击出现了裂隙。
“即使能阻止这股黑暗能量通过气泡，但这么高强度的冲击还是承受不住啊！！”
这玩意撞击的力度究竟有多大？
而且这不是能量体吗？
到底是怎样！这个撞击力度已经超过寻常大口径的炮弹了吧！
她想对赛露诺做什么？
“这不是比魔女还麻烦嘛！说到底没有黑暗能量为什么还没有解除啊？！”
谁都不能控制住这颗高速奔跑的能量炮弹。
我，是赛露诺身前的最后一道防线。
“米露诺？请不要勉强自己！”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第三次冲撞，固化的气泡膜被影子少女给撞的粉碎。
漆黑的、骇人的压迫感……
这家伙比魔女化的halley要恐怖的多。
甚至比北落师门都要令人胆寒心悸。
但是，我也未必没有胜算。
单论速度是我占优；
至于力量，加速后的我也未必会输；
虽然右脚受了点伤……
但我不是还有左脚嘛！
——time-freeze！——
周围的一切开始停滞，影子少女的动作虽快，但在我眼中还是如此缓慢。
被巨大力量弹飞的流让我留了个心眼。
我试探性地投出一把短剑。
就在短剑接触到影子少女的刹那，便被一股不明强大的力量给弹飞出去。
可spica的白绫却没有被弹走，而是从她的体内挤了过去……
原理不明。
莫非，这取决于力量的大小？
握着第二把短剑，以缓慢的速度刺进去。
这次却没有被弹开。
剑尖顺利地刺进了她的内部。
但也无法阻止她“慢慢”靠近赛露诺。
“究竟要这么做才能拦住这东西？”
不，再等等。
或许这个影子少女就是领域本身的化身；
她接近赛露诺，不是为了干掉赛露诺；
而是为了创造出新的魔女？
这么猜测，很多事情都能解释通了。
毕竟，是领域成就了魔女；
是黑暗能量选择了halley；
而不是反过来。
既然halley无法胜任，那么换一个魔女也无可厚非。
至于为什么选中了赛露诺……
嗯……
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halley刚刚说过，这股黑暗能量会放大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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