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魔女的来历
（白子叶）
“spica小姐，我把人带过来了。”
“尹露，你先回避一下吧。”
“……啊？是！”
虽说不属于战术司，但作为一名基层联络员，露儿并不敢违抗spica的指示，她冲我和赛露诺眨眨眼，就扭头乘坐电梯下楼去了。
“你们跟我来，既然和魔女交战过，那也该让你们知道一些事……这是……谁？”
spica看着赛露诺手里的平板愣了一下。
“她是阳炎，是和我们住在一个区域的魔法少女。”
“原来是那孩子，脱掉战装有点认不出来。”
spica看着阳炎点点头，又道：“她现在是你的指导员吧？那刚才那场战斗应该也看过了，这次的作战属于机密，没有直播，视频记录也不会上传，同理，你们也不能在公开场合讨论。”
“我们明白。”
魔法少女会变成怪人这种事，怎么都不该让世人知道。
治疗机构的大楼占地很广，因此一层楼的面积也很大，但区域之间却划分的很细致，越靠近楼层中央，研究员打扮的人就越少，而需要的权限也就越高。
作为战术司司长，spica显然拥有最高级别的权限。
途径了熔岩怪人和老虎怪人所在的研究室之后，她带着我们在一扇大门之后停下了。
我问：“那个怪人……那魔女现在就在这里面吗？”
spica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那她和spica小姐是旧识吗？”
spica因为我的问题稍作沉默。
但片刻过后还是答道：“是，毕竟将她们派遣过去的人就是我……七年前那场失败的远征，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知道。
恐怕也没有人不知道。
七年前的人类因为自身的狂妄，失去了三十位实力顶尖的魔法少女，并且从此没有了主动试探“另一边”的勇气，只能像这样被动防守至今。
赛露诺也想了想。
“这位魔女是‘鲛姬’川浪波江？”
“嗯，波江的魔法就是操纵水流，赛露诺，你对魔法少女很了解。”
“我曾经的理想，便是想进入spica小姐领导的战术司……但我知道自己不够优秀，能进入协会工作，成为露儿小姐那样能与魔法少女接触的协力者就很满足了。”
这呆子总是把原本的自己摆在过低的位置上。
spica问道：“……那亲自成为魔法少女的感觉又如何？”
“一开始的时候很兴奋，但冷静想想，我并没有作为魔法少女的资格。”
“相信星之水晶的选择，不要无意义的自我怀疑，况且你的魔法力量来自于你的信念，没有谁是天生的战士，大家在成为魔法少女之前都是普通人罢了。”
spica把自己的手摁在了门口的识别装置上，打开了通往核心区域的最后大门。
但门后还有相当狭长、幽暗的走道。
走道的墙体是独立、能够活动的墙板，在必要时刻会封锁起来，恐怕是防止关押在内的“鲛姬魔女”收容失效。
在我观察环境的时候，赛露诺仍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spica小姐成为魔法少女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我是艾斯佩利亚人，十二年前只是随处可见的小学教师。”
“哦！好巧！我小时候也在那住过！可最早被星之水晶选中的您，怎么样都称不上普通吧？”
spica小姐苦笑一声，又道：“真的很普通，刚刚作为魔法少女去战斗的时候，也只是个处处依赖天狼星她们的拖油瓶，会被称之为‘谋圣’，也因为能力弱小才需要更多的依靠头脑去战斗……赛露诺，我的魔法和你一样缺乏攻击性。”“哪里一样了？您可以直接让那鲛姬魔女失去了战斗力诶！”
“我抵达现场的时候，她原本就已经用尽手段了。”
虽然spica的话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也有迹可循。
最初的七位魔法少女也存在着默认的排名，中间几位的名次或许存在争议，但第一名的天狼星（sirius）与第七名的角宿一（spica）几乎是确定的。
所以spica小姐的实力或许真的没有特别强大……当然，那只是对我来说。
赛露诺却是苦笑。
“哪有，明明‘精神覆盖’是很夸张的力量吧？”
“魔法少女的成长，除了战斗经验的积累，就是对自己魔法的开发了。”
“就算您说要开发，我也……唔！”
赛露诺突然就收声了。
我们走到了通道尽头的圆形房间，五花大绑的鲛姬魔女则被丢在眼前的科技感十足的医疗床上，周围还有些扫描设备，外部应该有人时刻在观察她的身体状况。
这收容手法可比想象中要粗暴。
“原来这里是……监狱。”
“差不多，只要没有足够的水分，她的破坏力比一般怪人还要差，没能力从这里越狱。”
上下都是合金钢，进来的通道又布满机关，鲛姬魔女想要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的事。
“可就这样关着吗？不需要每天送一次食物之类的吗？”
赛露诺如此询问。
“不需要，魔女比其他界外入侵者更为异质，她们已经没有任何生理上的需求，不需要进食、睡眠、排泄，甚至连呼吸都不必要，仅仅依靠体内的星之水晶提供维生所需的能量……”
spica小姐的答案听起来颇为骇人，这都已经算不上是生物了。
去往另一边的魔法少女究竟经历了什么？
“一定要归类的话……魔女是真正意义上的生物兵器。”
赛露诺小心翼翼地凑近观察，我也提起十二分的戒备，但床上的鲛姬魔女却毫无动静。
是精神覆盖。
室女座的魔法，能创造出自己想要的人格来覆盖敌人的思维。
没想到在本人解除变身之后，“精神覆盖”也依然有效，还真是可怕的魔法。
赛露诺问道：“spica小姐，她是被敌人洗脑了吧？使用室女座的力量也没办法把她变回去吗？”
“不行，这不是洗脑的程度，这是彻头彻底的改造……连星之水晶都遭到了污染，更何况是人类的精神，已经没办法把她变回去了。”
spica的语气透着无可奈何。
隔着屏幕，阳炎也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魔女。
她问：“她们在另一边究竟遭遇了什么？”
“不知道。”
“魔女入侵……已经有先例了吧？”
“包括波江在内，全世界已经出现过七位魔女了，目前她们都被限制了战斗力，关押在所在城市的治疗机构。”
“出现了七位，那恐怕还有二十三位。”我说道。
“是的，下次再遇到魔女，请你们尽可能的选择活捉，一个人做不到就呼叫支援……尽管现在没办法，但我一定会找到让她们变回去的方案，拜托了。”
spica向我们低下了头。
她的情感比冷淡的外表要丰富一些。
作为七年前那项计划的发起者，她这七年来背负着难以想象的压力，整个人看起来如此憔悴，恐怕也与这份压力有关。
“请交给我吧！”
赛露诺拍拍胸脯，倒是很有自信。
“仅仅是活捉的话，我的能力也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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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ca小姐，我把人带过来了。”
“尹露，你先回避一下吧。”
“……啊？是！”
虽说不属于战术司，但作为一名基层联络员，露儿并不敢违抗spica的指示，她冲我和赛露诺眨眨眼，就扭头乘坐电梯下楼去了。
“你们跟我来，既然和魔女交战过，那也该让你们知道一些事……这是……谁？”
spica看着赛露诺手里的平板愣了一下。
“她是阳炎，是和我们住在一个区域的魔法少女。”
“原来是那孩子，脱掉战装有点认不出来。”
spica看着阳炎点点头，又道：“她现在是你的指导员吧？那刚才那场战斗应该也看过了，这次的作战属于机密，没有直播，视频记录也不会上传，同理，你们也不能在公开场合讨论。”
“我们明白。”
魔法少女会变成怪人这种事，怎么都不该让世人知道。
治疗机构的大楼占地很广，因此一层楼的面积也很大，但区域之间却划分的很细致，越靠近楼层中央，研究员打扮的人就越少，而需要的权限也就越高。
作为战术司司长，spica显然拥有最高级别的权限。
途径了熔岩怪人和老虎怪人所在的研究室之后，她带着我们在一扇大门之后停下了。
我问：“那个怪人……那魔女现在就在这里面吗？”
spica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那她和spica小姐是旧识吗？”
spica因为我的问题稍作沉默。
但片刻过后还是答道：“是，毕竟将她们派遣过去的人就是我……七年前那场失败的远征，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知道。
恐怕也没有人不知道。
七年前的人类因为自身的狂妄，失去了三十位实力顶尖的魔法少女，并且从此没有了主动试探“另一边”的勇气，只能像这样被动防守至今。
赛露诺也想了想。
“这位魔女是‘鲛姬’川浪波江？”
“嗯，波江的魔法就是操纵水流，赛露诺，你对魔法少女很了解。”
“我曾经的理想，便是想进入spica小姐领导的战术司……但我知道自己不够优秀，能进入协会工作，成为露儿小姐那样能与魔法少女接触的协力者就很满足了。”
这呆子总是把原本的自己摆在过低的位置上。
spica问道：“……那亲自成为魔法少女的感觉又如何？”
“一开始的时候很兴奋，但冷静想想，我并没有作为魔法少女的资格。”
“相信星之水晶的选择，不要无意义的自我怀疑，况且你的魔法力量来自于你的信念，没有谁是天生的战士，大家在成为魔法少女之前都是普通人罢了。”
spica把自己的手摁在了门口的识别装置上，打开了通往核心区域的最后大门。
但门后还有相当狭长、幽暗的走道。
走道的墙体是独立、能够活动的墙板，在必要时刻会封锁起来，恐怕是防止关押在内的“鲛姬魔女”收容失效。
在我观察环境的时候，赛露诺仍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spica小姐成为魔法少女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我是艾斯佩利亚人，十二年前只是随处可见的小学教师。”
“哦！好巧！我小时候也在那住过！可最早被星之水晶选中的您，怎么样都称不上普通吧？”
spica小姐苦笑一声，又道：“真的很普通，刚刚作为魔法少女去战斗的时候，也只是个处处依赖天狼星她们的拖油瓶，会被称之为‘谋圣’，也因为能力弱小才需要更多的依靠头脑去战斗……赛露诺，我的魔法和你一样缺乏攻击性。”“哪里一样了？您可以直接让那鲛姬魔女失去了战斗力诶！”
“我抵达现场的时候，她原本就已经用尽手段了。”
虽然spica的话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也有迹可循。
最初的七位魔法少女也存在着默认的排名，中间几位的名次或许存在争议，但第一名的天狼星（sirius）与第七名的角宿一（spica）几乎是确定的。
所以spica小姐的实力或许真的没有特别强大……当然，那只是对我来说。
赛露诺却是苦笑。
“哪有，明明‘精神覆盖’是很夸张的力量吧？”
“魔法少女的成长，除了战斗经验的积累，就是对自己魔法的开发了。”
“就算您说要开发，我也……唔！”
赛露诺突然就收声了。
我们走到了通道尽头的圆形房间，五花大绑的鲛姬魔女则被丢在眼前的科技感十足的医疗床上，周围还有些扫描设备，外部应该有人时刻在观察她的身体状况。
这收容手法可比想象中要粗暴。
“原来这里是……监狱。”
“差不多，只要没有足够的水分，她的破坏力比一般怪人还要差，没能力从这里越狱。”
上下都是合金钢，进来的通道又布满机关，鲛姬魔女想要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的事。
“可就这样关着吗？不需要每天送一次食物之类的吗？”
赛露诺如此询问。
“不需要，魔女比其他界外入侵者更为异质，她们已经没有任何生理上的需求，不需要进食、睡眠、排泄，甚至连呼吸都不必要，仅仅依靠体内的星之水晶提供维生所需的能量……”
spica小姐的答案听起来颇为骇人，这都已经算不上是生物了。
去往另一边的魔法少女究竟经历了什么？
“一定要归类的话……魔女是真正意义上的生物兵器。”
赛露诺小心翼翼地凑近观察，我也提起十二分的戒备，但床上的鲛姬魔女却毫无动静。
是精神覆盖。
室女座的魔法，能创造出自己想要的人格来覆盖敌人的思维。
没想到在本人解除变身之后，“精神覆盖”也依然有效，还真是可怕的魔法。
赛露诺问道：“spica小姐，她是被敌人洗脑了吧？使用室女座的力量也没办法把她变回去吗？”
“不行，这不是洗脑的程度，这是彻头彻底的改造……连星之水晶都遭到了污染，更何况是人类的精神，已经没办法把她变回去了。”
spica的语气透着无可奈何。
隔着屏幕，阳炎也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魔女。
她问：“她们在另一边究竟遭遇了什么？”
“不知道。”
“魔女入侵……已经有先例了吧？”
“包括波江在内，全世界已经出现过七位魔女了，目前她们都被限制了战斗力，关押在所在城市的治疗机构。”
“出现了七位，那恐怕还有二十三位。”我说道。
“是的，下次再遇到魔女，请你们尽可能的选择活捉，一个人做不到就呼叫支援……尽管现在没办法，但我一定会找到让她们变回去的方案，拜托了。”
spica向我们低下了头。
她的情感比冷淡的外表要丰富一些。
作为七年前那项计划的发起者，她这七年来背负着难以想象的压力，整个人看起来如此憔悴，恐怕也与这份压力有关。
“请交给我吧！”
赛露诺拍拍胸脯，倒是很有自信。
“仅仅是活捉的话，我的能力也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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