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所求之物（上）
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候,唐雪凝发现自己回到了那每个世界结束后与外星人见面的空间。``
不过这一次有所不同的是，除了她熟悉的外星人外，还多出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海葵？
“吱！！！”
在唐雪凝疑惑的目光中，一阵利刃刮擦黑板的刺耳声从那“海葵”的头部响起。
就在少女还没来得及确认这是否是那帮外星人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准备直接动手的时候,似乎是发觉到少女捂耳朵的动作与扭曲的表情，那刺耳的声音在下一刻就变成了充满机械感冰冷的中文。
“你好,初次见面，人类小姐。
介于我的名字你们人类的声带无法表达,而且这对你我也毫无意义，你可以按照我们种族的名字称呼我为‘伟大种族’。”
海葵……伟大种族一边说着还一边摇了摇它头顶的那些诡异触须，似乎是在点头致意一般。
“请不用奇怪我的出现，因为这个节目组已经被我们剧组收购了，人类小姐你现在也可以算是我们的员工。
而且由于本节目组之前的一系列愚蠢行为,我认为有必要与你当面谈一谈。”
“有必要与我当面谈一谈？”
少女带和讥讽的笑容反问道。
“哈,你是想告诉我刚才那些幻境世界与你们无关吗？”
“你可以将其视为……”
伟大种族没有丝毫否认的意思，爽快的承认了，不过并不是认错。
“一种我们剧组预先发放的员工福利吧。”
“员工福利？读取我的记忆再用虚构出的东西也能拿来当成福利？”
少女没好气的反问道。
“事实上这才是宇宙中各种节目组通用的做法——比起你前任雇主的那种搜索高相似度平行世界，采用强制时间逆转的方式重启，然后送人过去攻略的行为，虚拟世界毫无疑问成本更低也更方便……”
那机械般的声音说道这里突然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方便我们管理。”
“我觉得将你口中的‘管理’换成‘控制’完全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少女冷哼了一声。
“按照我对你们人类语言的理解,‘管理’事实上就是一种对其他人类更有效更隐形的‘控制’。
不过大多数人类可能并没有意识到，或者说不愿意识到这一点。
虽然很奇怪，但这的的确确是你们人类自己的研究成果,我们只是借用了一下，而且成果斐然。”
被少女如此挖苦的伟大种族仿佛没有听到少女的话，它仅仅是向着少女继续解释道：
“比起过去，现在我们从来不会用‘命令’或者‘强制目标’来管理节目中的员工，我们从来是用‘随身老爷爷的轻言细语’或者‘系统的升级条件/重要任务’来向员工下发任务与福利的。
事实上从统计出的数据来说，这样也确实增加了员工们的积极性与创造力，更没有那个员工现在会成天想着‘反抗主神’或者‘讨价还价’之类的事情——这也是我们成为业界最强的秘诀之一。”
“我想他们甚至连自己在为你们工作，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虚拟世界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外星人观众的要求吧？”
少女听完后，再次出言挖苦道。
如果说一开始让少女穿越的外星人是黑心工厂的老板，那么伟大种族就更像是资本家，他们将自己的险恶用心包装在各种花言巧语之中。
“可能吧，毕竟他们中的大多数也没有问过那些‘系统’或‘老爷爷’为什么选择了他们这种问题，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己那反常的好运怀疑过世界的真实性。
当然，也有一些参与者拐弯抹角的隐晦问过这个问题，但往往对于我们‘你比较特殊’这种程度的回答就已经能让他们接受了。
请勿怀疑我们的职业道德，我们没有撒谎——被我们选上参加节目的地球人当然都是比较特殊的，毕竟这可是你们只在科幻作品中才出现的第三类接触。
像小姐你这样追求真相一路到底的，还是我们第一次遇到呢。”
伟大种族似乎是觉得自己这种说法比较空洞，于是无数正在上演着各种“节目”的小屏幕浮现在了它的身后。
在那些屏幕中，“主角”们或在奋力搏杀，或在阴影中谋划诡计，或在各种倒贴的美男/美女中流连忘返，但有一点是共同的，他们都隐隐的带着一种对其他人的优越感。
少女也非常明白他们那感觉的来源：
——独特的金手指带来特殊的优越感。——
“我们曾经为我们手下的员工做过一个统计，我们员工潜意识中最恐惧的三件事分别是‘金手指不再是我独有的’、‘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以及‘我其实没有丝毫的特殊，我的金手指其实是另有所图’。
而且很奇妙的是，明明他们潜意识中都模糊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在日常中他们却依然将那些来历不明目的可疑的东西当成自己的能力，并严守秘密总是惧怕有人或国家会将其夺走。”
“就没有发现过世界是虚假的人吗？”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他们大多都相信了‘自己刚刚是中了幻术’或者‘刚才那是一种精神攻击’，止步于第二层或第三层幻境，甚至有少数明知世界是虚假的也还继续为了自己的‘幸福’无视了（注1）。”
几个在伟大种族身后的屏幕变大后展现出了其中的内容，在那些画面中，“主角”们都显得非常快乐。
但少女只是替他们感到无尽的悲哀……
“因为他们愿意，所以你们也就顺理成章的把那些当成‘福利’与‘报酬’给他们了？”
“为什么不？一个自由的意识当然有选择被骗的权力。
你看，他们为我们完成任务让节目有更高的收视率，我们给予奖励让他们能玩得更开心，同时也让我们的节目更有娱乐性，这就是最简单的等价交换，不是吗？
你们完全可以把这视为一场游戏，如果你还有疑惑，我可以从他们生理与心理两方面的检测数据上向你证实这一点。”
伟大种族说完，那无数屏幕中有数个画面突然变大。
在那里，几个因为收视率不佳都惨遭腰斩的节目参与者，虚拟世界中的“创世神”、“武神”、“异能天王”、“魔法之神”正在各自的书桌上、电脑前、床上醒了过来，他们摇了摇头，带着疑惑的目光左顾右盼着。
“而且因为我们的技术，哪怕在游戏中过去无数时间他们照样能在明早醒来去正常的上学上班，不会对他们的生活有丝毫影响——甚至为了防止他们出现心理与精神问题，我们还会让他们在节目中的一切记忆都变得模糊，就仿佛真正的梦境。
请相信我们的能力与职业道德，我们是专业的。”
“那么你们现在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少女也不得不承认那伟大种族至少某种程度上没有说错——人有选择被骗的权力，而自己也同样没有资格去批评他们的选择
“首先作为专业剧组，我们需要为一些‘业余剧组’做的事情做一下结算工作，员工意向调查是必须做的。”
当伟大种族说这话时，少女总觉得它身边的那位“原剧组”外星人的目光似乎有些……漂移。
“其次，算是我个人的一个小问题——如果我虚拟出一个现实世界，你该如何确认那是虚拟还是真的回到真实世界了呢？”
“首先，你们不会那么做的。因为你们的观众要看的，是在正常世界中所无法看到的波澜壮阔与肆意妄为，而非那无聊的日常
——因为那些日常它们自己都已经司空见惯，再不济也该去看discover那样的科普节目，看你们的节目干什么？”
少女看着那海葵状的外星人缓缓的说道：
“其次，哪怕因为我搞垮了他们的节目，他们要存心恶心我一下，但只要我继续这么一个个的世界灭下去，财务报表总会让他们的怒火冷静下来重新考虑一下怎么处理我这‘负资产’的。”
“你不怕被‘意外’丢到外太空或者恒星中去吗？”
伟大种族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此刻它的话语中却充满了几乎要溢出的恶意。
“而且我记得曾经有些喜欢猎奇的节目组也搞过什么蟑螂星帅哥中的唯一雌性，或者兽人帝国的人类奴隶之类的企划哦。”
“虽然我自认为做不到‘朝闻道夕死可矣’，但比起在那些虚拟世界中醉生梦死，我觉得必须为了自己的自由赌一下。”
面对对方隐含威胁的话语少女没有丝毫的退缩与迟疑，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世界后，少女已经不再畏惧这种威胁了，她用平淡却坚定的声音说道。
“当然，如果我真的赌输了，不论是消失在恒星表面还是冰冷的外太空，我也会坦然接受那个结果。
当然，如果是蟑螂星帅哥或是兽人帝国什么的，我将在战死前，让那些观众明白，哪怕是霸道总裁和王爷，被人打断了手臂一样会惨叫，被人敲碎了头颅一样会死！
我会让那些兽人们知道地球食物链最顶端的生物——恐怖直立猿恐怖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注1：这里稍微提一下《曦世界》这本书，写的很好，但结局真的让本人难以评价。主角是一个神仙的灵魂，曾经很nb但死了，她的同伴将她的灵魂寄放在一个法宝中休养，然后再在其中用无数动漫世界混合出了一个世界给女主，女主在其中就相当于创世神。但在最后的“真实结局”中，女主认为无数可能中“追求仙道”（成仙之后就可以离开法宝出现在真实世界）太过可怕，而她自己甘愿在这个明知虚假的世界中和藏马（《幽游白书》的人物）结婚去了……
而与之类似，是《塔希里亚故事集》中，那个拥有了许愿机会，却在慎重的考虑后选择了永远沉睡的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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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有所不同的是，除了她熟悉的外星人外，还多出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海葵？
“吱！！！”
在唐雪凝疑惑的目光中，一阵利刃刮擦黑板的刺耳声从那“海葵”的头部响起。
就在少女还没来得及确认这是否是那帮外星人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准备直接动手的时候,似乎是发觉到少女捂耳朵的动作与扭曲的表情，那刺耳的声音在下一刻就变成了充满机械感冰冷的中文。
“你好,初次见面，人类小姐。
介于我的名字你们人类的声带无法表达,而且这对你我也毫无意义，你可以按照我们种族的名字称呼我为‘伟大种族’。”
海葵……伟大种族一边说着还一边摇了摇它头顶的那些诡异触须，似乎是在点头致意一般。
“请不用奇怪我的出现，因为这个节目组已经被我们剧组收购了，人类小姐你现在也可以算是我们的员工。
而且由于本节目组之前的一系列愚蠢行为,我认为有必要与你当面谈一谈。”
“有必要与我当面谈一谈？”
少女带和讥讽的笑容反问道。
“哈,你是想告诉我刚才那些幻境世界与你们无关吗？”
“你可以将其视为……”
伟大种族没有丝毫否认的意思，爽快的承认了，不过并不是认错。
“一种我们剧组预先发放的员工福利吧。”
“员工福利？读取我的记忆再用虚构出的东西也能拿来当成福利？”
少女没好气的反问道。
“事实上这才是宇宙中各种节目组通用的做法——比起你前任雇主的那种搜索高相似度平行世界，采用强制时间逆转的方式重启，然后送人过去攻略的行为，虚拟世界毫无疑问成本更低也更方便……”
那机械般的声音说道这里突然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方便我们管理。”
“我觉得将你口中的‘管理’换成‘控制’完全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少女冷哼了一声。
“按照我对你们人类语言的理解,‘管理’事实上就是一种对其他人类更有效更隐形的‘控制’。
不过大多数人类可能并没有意识到，或者说不愿意识到这一点。
虽然很奇怪，但这的的确确是你们人类自己的研究成果,我们只是借用了一下，而且成果斐然。”
被少女如此挖苦的伟大种族仿佛没有听到少女的话，它仅仅是向着少女继续解释道：
“比起过去，现在我们从来不会用‘命令’或者‘强制目标’来管理节目中的员工，我们从来是用‘随身老爷爷的轻言细语’或者‘系统的升级条件/重要任务’来向员工下发任务与福利的。
事实上从统计出的数据来说，这样也确实增加了员工们的积极性与创造力，更没有那个员工现在会成天想着‘反抗主神’或者‘讨价还价’之类的事情——这也是我们成为业界最强的秘诀之一。”
“我想他们甚至连自己在为你们工作，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虚拟世界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外星人观众的要求吧？”
少女听完后，再次出言挖苦道。
如果说一开始让少女穿越的外星人是黑心工厂的老板，那么伟大种族就更像是资本家，他们将自己的险恶用心包装在各种花言巧语之中。
“可能吧，毕竟他们中的大多数也没有问过那些‘系统’或‘老爷爷’为什么选择了他们这种问题，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己那反常的好运怀疑过世界的真实性。
当然，也有一些参与者拐弯抹角的隐晦问过这个问题，但往往对于我们‘你比较特殊’这种程度的回答就已经能让他们接受了。
请勿怀疑我们的职业道德，我们没有撒谎——被我们选上参加节目的地球人当然都是比较特殊的，毕竟这可是你们只在科幻作品中才出现的第三类接触。
像小姐你这样追求真相一路到底的，还是我们第一次遇到呢。”
伟大种族似乎是觉得自己这种说法比较空洞，于是无数正在上演着各种“节目”的小屏幕浮现在了它的身后。
在那些屏幕中，“主角”们或在奋力搏杀，或在阴影中谋划诡计，或在各种倒贴的美男/美女中流连忘返，但有一点是共同的，他们都隐隐的带着一种对其他人的优越感。
少女也非常明白他们那感觉的来源：
——独特的金手指带来特殊的优越感。——
“我们曾经为我们手下的员工做过一个统计，我们员工潜意识中最恐惧的三件事分别是‘金手指不再是我独有的’、‘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以及‘我其实没有丝毫的特殊，我的金手指其实是另有所图’。
而且很奇妙的是，明明他们潜意识中都模糊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在日常中他们却依然将那些来历不明目的可疑的东西当成自己的能力，并严守秘密总是惧怕有人或国家会将其夺走。”
“就没有发现过世界是虚假的人吗？”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他们大多都相信了‘自己刚刚是中了幻术’或者‘刚才那是一种精神攻击’，止步于第二层或第三层幻境，甚至有少数明知世界是虚假的也还继续为了自己的‘幸福’无视了（注1）。”
几个在伟大种族身后的屏幕变大后展现出了其中的内容，在那些画面中，“主角”们都显得非常快乐。
但少女只是替他们感到无尽的悲哀……
“因为他们愿意，所以你们也就顺理成章的把那些当成‘福利’与‘报酬’给他们了？”
“为什么不？一个自由的意识当然有选择被骗的权力。
你看，他们为我们完成任务让节目有更高的收视率，我们给予奖励让他们能玩得更开心，同时也让我们的节目更有娱乐性，这就是最简单的等价交换，不是吗？
你们完全可以把这视为一场游戏，如果你还有疑惑，我可以从他们生理与心理两方面的检测数据上向你证实这一点。”
伟大种族说完，那无数屏幕中有数个画面突然变大。
在那里，几个因为收视率不佳都惨遭腰斩的节目参与者，虚拟世界中的“创世神”、“武神”、“异能天王”、“魔法之神”正在各自的书桌上、电脑前、床上醒了过来，他们摇了摇头，带着疑惑的目光左顾右盼着。
“而且因为我们的技术，哪怕在游戏中过去无数时间他们照样能在明早醒来去正常的上学上班，不会对他们的生活有丝毫影响——甚至为了防止他们出现心理与精神问题，我们还会让他们在节目中的一切记忆都变得模糊，就仿佛真正的梦境。
请相信我们的能力与职业道德，我们是专业的。”
“那么你们现在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少女也不得不承认那伟大种族至少某种程度上没有说错——人有选择被骗的权力，而自己也同样没有资格去批评他们的选择
“首先作为专业剧组，我们需要为一些‘业余剧组’做的事情做一下结算工作，员工意向调查是必须做的。”
当伟大种族说这话时，少女总觉得它身边的那位“原剧组”外星人的目光似乎有些……漂移。
“其次，算是我个人的一个小问题——如果我虚拟出一个现实世界，你该如何确认那是虚拟还是真的回到真实世界了呢？”
“首先，你们不会那么做的。因为你们的观众要看的，是在正常世界中所无法看到的波澜壮阔与肆意妄为，而非那无聊的日常
——因为那些日常它们自己都已经司空见惯，再不济也该去看discover那样的科普节目，看你们的节目干什么？”
少女看着那海葵状的外星人缓缓的说道：
“其次，哪怕因为我搞垮了他们的节目，他们要存心恶心我一下，但只要我继续这么一个个的世界灭下去，财务报表总会让他们的怒火冷静下来重新考虑一下怎么处理我这‘负资产’的。”
“你不怕被‘意外’丢到外太空或者恒星中去吗？”
伟大种族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此刻它的话语中却充满了几乎要溢出的恶意。
“而且我记得曾经有些喜欢猎奇的节目组也搞过什么蟑螂星帅哥中的唯一雌性，或者兽人帝国的人类奴隶之类的企划哦。”
“虽然我自认为做不到‘朝闻道夕死可矣’，但比起在那些虚拟世界中醉生梦死，我觉得必须为了自己的自由赌一下。”
面对对方隐含威胁的话语少女没有丝毫的退缩与迟疑，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世界后，少女已经不再畏惧这种威胁了，她用平淡却坚定的声音说道。
“当然，如果我真的赌输了，不论是消失在恒星表面还是冰冷的外太空，我也会坦然接受那个结果。
当然，如果是蟑螂星帅哥或是兽人帝国什么的，我将在战死前，让那些观众明白，哪怕是霸道总裁和王爷，被人打断了手臂一样会惨叫，被人敲碎了头颅一样会死！
我会让那些兽人们知道地球食物链最顶端的生物——恐怖直立猿恐怖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注1：这里稍微提一下《曦世界》这本书，写的很好，但结局真的让本人难以评价。主角是一个神仙的灵魂，曾经很nb但死了，她的同伴将她的灵魂寄放在一个法宝中休养，然后再在其中用无数动漫世界混合出了一个世界给女主，女主在其中就相当于创世神。但在最后的“真实结局”中，女主认为无数可能中“追求仙道”（成仙之后就可以离开法宝出现在真实世界）太过可怕，而她自己甘愿在这个明知虚假的世界中和藏马（《幽游白书》的人物）结婚去了……
而与之类似，是《塔希里亚故事集》中，那个拥有了许愿机会，却在慎重的考虑后选择了永远沉睡的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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