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_暴君洗白计划[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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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可是贤妃为什么要给他下毒?

  是因为贤妃记恨他提议不让三皇子回京的吗?

  然而萧霁宁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贤妃性情大度温和,贤良淑德,宫内人人赞其品行高洁,就连当初三皇子因为太子一事对萧帝失望,离京前往皇陵,她也没和萧帝置气,更没说过三皇子半句。

  三皇子远在皇陵这些日子,她也从未劝过三皇子回京,只言她尊重三皇子的选择,况且她也觉得三皇子萧霁安的性子并不适合留在京城,在皇陵那样的清幽宁静的地方闲云野鹤反而更好。

  所以就算真的是贤妃给他下毒,也绝不会是因为三皇子之事那么简单。

  事情到了这一步,萧霁宁怅然发现生在这帝王之家,很多事情不是他一位退让逃避,便可以高枕无忧的,不管是三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甚至是他,他们没一个人是想争夺这个位子的。

  可更多的时候,他们不争不斗,就会死,小蛋当年和他说的那句话:不成帝,便是死——真是一字都没错。

  穆奎见萧霁宁醒来后便靠着软枕蹙眉凝思,想着萧霁宁昏迷这几日除了药汤根本就没吃什么,所以短短时间里人就瘦了一圈,便开口和他说:“王爷,您已经昏迷三日了,奴婢已经让人去端了热粥过来,不如王爷您先吃点,垫垫肚子?”

  “已经三日了啊……”萧霁宁闻言回过神来,“好,你让人送过来吧。”

  “是。”穆奎垂首退下,去门口叫端膳的婢女进屋。

  萧霁宁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只能靠着软枕由穆奎喂粥,他喝下两口暖了胃,觉得身上有些劲了,就问穆奎近来几日发生的事:“我昏迷这些日子,宫内有发生什么事吗?”

  穆奎闻言拿着调羹的手指停了瞬,继而挪开目光,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和萧霁宁解释一般,抿着唇道:“……王爷,宫内确实发生了好些事,贤太妃她、她……”

  萧霁宁见穆奎这支支吾吾地模样,不禁蹙眉道:“贤太妃她怎么了?”

  穆奎道:“贤太妃她死了。”

  萧霁宁蓦地睁大眼睛:“什么?贤太妃她——”

  “贤太妃是中毒而亡的,和您中的是同一种毒。”穆奎也皱着眉,“您的毒是贤太妃下的,当时京将军抱着您回到顺王府后,就又立刻返回宫中,上禀皇上,预备去甘泉宫捉拿贤太妃。”

  太妃给进宫探望生母的王爷下毒,这不是什么件小事,尤其萧霁宁呕血不止被京渊焦急带离宫外的情况还被许多人瞧见了,于是萧霁宁回到顺王府后没多久,京中便炸开了锅。

  有人说贤太妃是记恨顺王不让三皇子回宫,害她失去了做太后的机会才会如此;可也有人觉得贤太妃性情宽仁温和,不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借她之手预谋除去顺王,也让三皇子彻底没了回京继承帝位的机会。

  不管人们是如何猜测这件事的,事情的真相却远比人们猜测的更加荒唐和骇人。

  因为京渊领着禁军到达甘泉宫时,贤太妃也伏在桌前呕血不止,和萧霁宁中毒的情形一模一样,她也似乎预料到会有人来捉她,只是那时她中毒太深,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她拼尽浑身气力,笑着将一封信递到京渊手中后便气绝身亡。

  萧霁宁听到这里,也顾不上喝粥了,急急问穆奎:“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王爷,您可知您中的是什么毒?”然而穆奎却没有立刻回答萧霁宁的问题,而是问他,“您中的是雷藤散,据太后所说,这是东瀛特有的毒药。”

  萧霁宁越听越弄不懂,不明白怎么又扯上了太后:“怎么还有……太后参与其中?”

  穆奎说:“因为这药就是太后给贤妃的呀。”

  贤妃给京渊的那封信上说,这味毒药是太后给她的,她其实并不想杀顺王,只是太后许诺她——只要贤妃肯帮忙除去九皇子,那么她便会向皇上求情,让皇上下皇诏召三皇子回京。

  假如贤妃不愿意动手也没关系,因为五皇子和四皇子早就有所准备,要在今年秋猎时安排一场刺杀,将九皇子和七皇子都一起除去,只是到了那个时候,她还愿不愿意向皇上求情让三皇子回京,就不好说了。

  贤妃深知自己没有其他选择,可她也不愿意自己就这样受人摆布,更不愿意让温嫔和四皇子这样的人高居太后和皇帝之位。

  所以她留下一封遗书,在里头揭露了温嫔、四皇子还有五皇子的恶行。

  只是她这封遗书倘若就这样交出,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于是她不得不给九皇子下毒,让禁军来捉拿她的时候再公布她的遗书,而她服毒自尽,是为了还被她毒害的萧霁宁这一条命。

  “贤太妃遗书最后还说,她做了这样丧尽人性的事,愧于您,愧于皇家,愧于天下人,愿死后不入皇陵,就算是挫骨扬灰她也甘愿。更以她之口,命三皇子十年之内不管有无皇诏,都不许回京,三皇子一脉,子子孙孙也皆不可继承帝位,否则她死不瞑目。”穆奎说到这,冷冷地哼了一声,“可是她的命怎么能和王爷您比?要不是京渊将军请了神医来为您解毒,贤太妃她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还您的。”

  萧霁宁没想到自己昏迷仅七日,就发生这么多的事,而且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懂,:“你刚刚说,太后亲口所言雷藤散是她给贤妃的吗?”“这倒没有,太后只承认那雷藤是东瀛的植物。”穆奎说,“可太后不承认那毒药是她给贤妃的,也不肯承认她让贤妃做了这些事。”

  萧霁宁闻言只道:“雷藤这种事情何须她承认?”

  这根本就算百口莫辩的事实。

  太后——温嫔来自东瀛,雷藤又是东瀛的才会生有的植物。它仅在东瀛生有这事虽不能说是人人皆知,可稍加打探谁都可以知道,本就是太后根本无法辩解的事,整个大萧能够拥有这种毒药,还能接近贤妃的人仅她一位,其他人就算有这个机会,他们也没有目的去这么做啊。

  京渊带领禁军进入甘泉宫时,贤妃还未断气,这封信也是她亲自交出的,不可能存在捏造或是她被威胁的情况。

  况且挫骨扬灰对于古人们来说,是一种极其深重的酷刑,贤妃还不准三皇子及其子孙继承皇位,她留下这样沉重的遗言,若只是为了污蔑四皇子、五皇子和太后几人,又有谁会信呢?

  所以穆奎也点头附和萧霁宁道:“所以不管太后承不承认,朝野内外都觉得这就是贤妃给您下毒的真相,现在大臣都在逼四皇子识趣点,主动退位呢。”

  可萧霁宁仍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四皇子是异域嫔妃之子,他继承皇位,朝中反对呼声本就高,若不是当时京渊和京钺、还有五皇子及纪家力推他上位,百官是不会同意他继承皇位的,所以四皇子这皇位坐的并不稳当,才需要实施仁政安抚百官,收拢民心。

  但也正因为如此,四皇子和太后绝不可能那么早就对剩下的几位王爷下手,贤妃遗书里说的秋猎之祸也不可能发生。

  “小蛋……”萧霁宁想问问小蛋如何看这件事。

  然而他一开口,小蛋就立刻道:“别问,问就和原著不一样,我也被整懵了,还在这边捋剧情到底歪成什么样了呢。”

  萧霁宁越想越头疼,还想不出个所以然,就问穆奎道:“京渊呢?”

  现在萧霁宁觉得他这些疑惑,恐怕只有

  京渊能够给他解释解释了。

  穆奎却告诉他:“王爷,您昏迷这段日子,都是京将军守在床边照看您,已经好几夜未曾合眼了,刚刚京将军发现您似乎要醒了,就去外头告诉我,让我进屋来照顾您,现在京将军正在偏阁里休息呢。您要召他过来吗?”

  “不。”萧霁宁闻言怔然不已,但还是马上摇头道,“既然京将军在休息,就先让他休息吧。”

  “是,王爷。”穆奎服侍着萧霁宁喝完了粥,又扶他躺下,说,“王爷您身子还虚,要不要再睡会儿?”

  萧霁宁应了一声,重新躺回床上,本就满腹疑问,现在更是多了不少困惑。

  穆奎见萧霁宁闭上了眼睛,便走出卧房。

  可是他在为萧霁宁阖好门后,却在门口静静站了许久。

  他刚刚说的话,其实有些话并不准确——与其说是京渊守在萧霁宁床边不曾合眼地照看他几夜,倒不如说是京渊霸在他家王爷床边,除了大夫以外谁都不许靠近,所以萧霁宁醒来时,屋里才没有一个人。

  因为唯一照看着他的京渊在他睁眼前就离开了。

  想到这里穆奎也是满心困惑——京将军既然这样看重他家王爷,为什么不等到王爷睁眼,和他家王爷说两句话再走呢?

  不过穆奎并没有将他的疑惑和萧霁宁说出,因为这些主子们的事,主子不问,他们这些下人就最好别提。

  以前他还对京将军抱有些疑心,可是后来他偷偷去问过几个大夫,有些大夫甚至都不知道雷藤散这种毒药,而知道的大夫,也都说中了这种毒的人几乎无药可救,就算能解,那也不是他们能解的。

  故而经过这件事,他就算不是十成十的相信京渊,但穆奎已经觉得,京将军是不大会害他家王爷的。

  只要京将军不害他家王爷,那么其余的事,穆奎觉得他只用懂主子让他懂的事就行了。

  “来人呀——”穆奎召来几个婢女在门口候着,“你们在这里看好了,每隔一刻钟就要进去看看王爷的情况,但绝不能吵醒王爷。有事就马上来告诉我,我在厨房看着王爷的药,听见了没?”

  婢女们齐齐低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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