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女忍者_乖张萌宝轻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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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女忍者

  飘天文学

  二人自午至晚,将整个大罗大街小巷几乎寻遍,却是不曾问得有人出租房子。叶七郎心中泄气,只道,“说不得,只好寻客栈住了,明日再来寻罢!”

  风絮儿咬唇道,“若日日寻不得,却又如何是好?”正说间,但见前方巷中慢慢踱出一个手提竹筐的老妇,躬了身子,慢慢沿街边行来,见得路旁丢弃菜叶,便拾捡了,收入筐中。

  风絮儿心中一动,于叶七郎手臂拉得一把,便向老妇迎去,“婆婆!”甜嫩娇憨的声音,令得老妇抬头,“婆婆要寻菜叶吗?絮儿帮你!”娇娇甜笑,接过老妇手中竹筐,一手将老妇搀了,问道,“婆婆,为何独自出门,家中竟是无人么?”

  老妇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摇头道,“家中只老婆子一人,更无旁人!”眸光扫向一旁叶七郎,叹得口气,伸手拉回竹筐,说道,“二位若是打什么主意,却是寻错了人,老婆子穷的很!”

  风絮儿微怔,转念间扑嗤一笑,抢前两步,随于老妇身侧,笑道,“婆婆,我兄妹并无歹意,只是想寻婆婆询问,何处可租得便宜房子!”

  “房子?”老妇怔得怔,抬头向二人轮番打量,摇头道,“老婆子不曾闻得谁家出租房子!”侧了头,又向二人瞧得几眼,咕哝道,“瞧着倒似好人家的孩子!”想得想,问道,“你二人要租房子,可是付得现银?”

  风絮儿点头道,“自是现付银子,绝无拖欠!”顿得一顿,又道,“只我们身上银钱不多,却是租不得好房子,只得安身便是!”

  老妇嗯得一声儿,又自抬目向二人打量。叶七郎见她目光扫来,不觉温和一笑,拱手道,“婆婆,还劳婆婆指点路途!”笑容干净纯粹,如春风拂体。老妇一呆,不自觉的挺得挺腰身,仿似时光倒流,回至二八年华。

  隔得片刻,老妇方叹得口气道,“随我来罢!”转了身,向来处转回,一行慢慢踱去,一行自语,“这般两个漂亮孩子,竟无家人跟着,却也放心!”连连摇头,脚下却是不停,拐入巷中。

  入巷行得片刻,至得一扇木门,老妇于门前停了,回头向二人道,“这处房子,老身久已不住,你二人若是合意,每月一两银子便可!”

  “每月一两?”风絮儿双眸一亮,拍手笑道,“如此甚好,多谢婆婆!”转了头,却见那木门无锁,只一条粗索将门系了,不禁一呆。

  老妇向她瞅得一眼,咕哝道,“老妇家贫,无钱买锁,况这屋中,也无物可偷!”一行说着,一行去解粗索。那粗索系的久了,竟是解之不开。叶七郎瞧得不耐,上前连拉得几下,粗索应手而断。叶七郎以手轻推,正要跨入,哪知那木门吱呀响得一声,轻轻一晃,砰声倒于地下,顿然间尘土飞扬。

  “咳!咳!”叶七郎一阵呛咳,忙忙退得两步,以袖掩鼻。手捏半截粗索,向着地上门扇瞅得一眼,回头瞧向风絮儿。老妇却是不以为意,叹道,“久日不来,便连门轴也朽坏了。”扶了门框,慢慢跨入门内,向二人道,“入来瞅瞅罢,若是不租,只需替老婆子将门绑上便是!”

  “租!”风絮儿忙忙应声,拉得叶七郎一把,便随入门内,“婆婆,我们租!”口中应承,双眸却是四下张望。但见入得大门,便是小小一处天井,角落里,有着一座倒塌一半的小小灶台。跨过天井,与大门正对处,有着一座小小的屋子。屋子木门,亦如大门一般,用条粗索系着。

  “那门,不会也掉了罢?”叶七郎于风絮儿手臂轻拉,皱眉低语,见她回眸注目,只微微摇头。风絮儿瞥得他一眼,却是随了老妇向屋门行去,抢于老妇之前,去解门上粗索,却亦是拉之不动。

  叶七郎暗暗吁得口气,上前将粗索拉去。闻得门声吱呀一响,忙摒了呼吸,向后跃得一步。木门晃得一晃,终是未曾倒下,吱吱呀呀响得几声,向内开得一半停下。

  风絮儿亦是摒息而视,见得这般情形,大大松得口气,笑道,“幸得这门尚算完好!”挨上前去,探了头,向门内张望。

  叶七郎自后拉她一把,皱了眉,回头向老妇道,“婆婆,这房子多久不曾有人住得?竟是有股霉味儿!”

  “唔——!”老妇翻眼向天,想得片刻道,“自儿子媳妇去了,便不曾有人住了!”

  “去了?”风絮儿轻轻打得个寒颤,忙忙后退得几步,一双惊怯眸子,向黑乎乎的屋内扫得几眼,又再退得几步。

  “嗯!”老妇点得点头,说道,“七年前,被元兵抓了去,再未回来,老妇将自个儿这院子关了,去替儿子守门,盼着有一天,他们能回来。”淡然的声音,似是讲述旁人的故事。

  风絮儿心底一酸,忙上前将老妇扶了,低声唤道,“婆婆!”

  老妇淡笑道,“无妨,这乱世之下,离乱之人,又岂止老妇一家?”摇得摇头,向二人道,“入来瞅瞅罢,瞧缺得甚物什,趁得天亮,也好置办!”自上前推了门入内。风絮儿一手拉了叶七郎,亦自随入。

  室内甚小,一张小小竹床,便占去屋子一半,床边另置一桌一椅,此外别无他物。叶七郎见三人均入得屋,这屋中更显拥挤,不由皱了眉,说道,“婆婆,这房子只此一间?我二人却如何住法?”

  老妇闻言,大为不悦,横得他一眼,欲说不租,一眼瞥见他俊美容颜,一口气顿然消了,叹道,“这年月,头上有瓦,便是万幸,这位小哥想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摇得摇头,转向风絮儿道,“瞧你二人,均是不曾受得苦的,既是住不得这小地方,还是去住店罢!”说着,转身出屋,慢慢向院门行去,一边走,一边咕哝道,“一个月一两银子,老婆子却是赚不得,唉——!”一声叹息,叹出一世沧桑。

  风絮儿亦是向叶七郎横得一眼,急急奔出,唤道,“婆婆!”赶上前去,一手将老妇拉了,“婆婆莫恼,我哥哥便这般脾气,他不租,絮儿租下便是!”转了头,向叶七郎道,“七郎,你若嫌小,自去住店便是!”

  叶七郎为二人一人横得一眼,心中便有些讪讪的,闻得风絮儿此言,忙道,“我只说小,哪里说不租了?”亦是赶了上前,拉了老妇赔笑道,“婆婆,七郎说话儿随意惯了,婆婆莫要计较才好!”

  老妇侧头向他望得一眼,张了唇欲再数说几句,于他纯净眸子注视下,却又出不得口,只得叹道,“好罢,那你二人住下便是!”向着屋门瞧得几眼,脸上现出一丝犹豫。

  风絮儿忙道,“婆婆莫忧,我这会儿便将一两银子付了!”自怀中摸出个小小布囊,层层解开,捏得一块碎银出来,交与老妇。

  老妇一手接了银子,掂得一掂,却道,“这银子似是多些!”微一沉吟,说道,“也罢,这屋子不曾留得行李,你二人随我去取得两套行李罢,省得再花银子置办!”说着,便向院外行去。

  风絮儿大喜,拍手道,“如此甚好!”一手拉了叶七郎随上,笑道,“还是婆婆周全,我二人人生地不熟的,此时却无处去寻行李!”

  于老妇处搬得行李,仍是风絮儿床上睡了,叶七郎只墙边做得个地辅,权且安置。二人虽暂且有了住处,但每日饮食用度,银子亦是一日少得一日。

  风絮儿心中忧急,一眼瞅得天井中灶台,心中动念,拉了叶七郎商议。叶七郎近日食得些街坊间食物,早已不耐,闻得她要修灶台,自是大喜,遂张罗觅得匠人,将天井中的小灶台重新修葺,又买得锅铲之类。

  安置妥当,第二天折出城外,叶七郎打得些山鸡野兔,风絮儿便挖得些山蕨野菜。回至家中,风絮儿亲自料理了四样小菜,端了上桌。见叶七郎抿了唇,伸了颈子盼等,心中大为好笑。转念又歉然道,“七郎,我等匆忙间,作料不全,你且将就些罢!”

  叶七郎腹中早已饥饿,此时嗅得香气扑鼻,哪里管得许多,提了筷子,大大夹得一筷送入口中。闭了目,慢慢细品,点头道,“虽说不及往日,究是较街上那些强得百倍!”口舌轻咂,剑眉淡挑,满面陶醉。

  风絮儿嗤的一笑,于他肩头轻推,笑道,“如此快些吃罢,却又不急!”自于床沿坐了,夹得筷菜肴放入口中慢嚼。

  叶七郎轻轻摇头道,“这般美味,岂能只用来果腹?不将滋味品足,却是糟蹋了!”再夹得一样,放入口中,嚼得半晌,方吞咽下肚,满足的叹得口气。

  风絮儿见他这般,心中蓦的一疼。暗思他本出身富贵,何等美味不曾尝过?若非因得自己偷懒,令他烧坏了脑子,此时,他该在家中享福,做他光鲜亮丽的“七爷”才是。而此时……清亮的眸子,默默向他注视……原本丰秀俊美的容颜,越发清瘦,甚至带出一些不健康的苍白。

  欲咽下的食物,堵于喉间,再也吞咽不下。风絮儿强吸得口气,压下心头酸涩,只漫不经心的扒着饭粒,默默注视着吃的眉飞色舞的叶七郎。

  异样的感觉,令得叶七郎停筷,抬了头,便撞上风絮儿带着浓浓歉疚的眸子。“絮儿!”一手于她面前轻晃,面上展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很好吃,真的!”举筷又吃的两口,方又道,“入得大罗这几日,今日方算吃得饱饭!”一语出口,悬于空中的手骤然停住,“大罗……”口中低喃,一双剑眉聚拢,侧了头思索。

  “七郎!”风絮儿一惊,急急跳起,将他手臂拉了,急道,“七郎,莫要多想!”每逢他这般神色,必是在想过去的事情,果然……

  渐渐泛白的俊颜,带出一丝犹疑,稳定的手开始轻轻颤抖,“絮……絮儿!”叶七郎轻唤,却是不及说得什么,一声大叫,仰后便倒。

  “七郎!”风絮儿惊喊,立足不稳,随着他的身子向后倒去,百忙中,双臂犹自环紧,紧紧护住他的头脸。竹椅砰然翻倒,风絮儿后脊重重磕上门框,顿然间,胸腹间传来一阵闷疼,令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慢慢将呼吸调均,风絮儿顾不及后背疼痛,只抱了叶七郎唤道,“七郎,你又想了何事?快快莫要再想!”俯首处,但见他一张俊颜惨白如纸,额角豆大冷汗渗出,只双手抱了头,大口喘息,强忍痛楚。“七郎!”风絮儿哽咽低唤,心中的懊悔瞬间决堤,眼泪汩汩滑出,“七郎,对不起,都怪我……”低泣而语,双臂却是将他抱的更紧,“都怪絮儿不好,让你烧坏了脑子……”

  良久良久,叶七郎粗重的喘息渐平,双手慢慢放下,却是并不起身,一颗乌发的头,仍是无力的靠于风絮儿怀中,苍白的唇微启,低声说道,“絮儿,这大罗城,我似是来过,或者……或者,与我有甚牵连,我却是想不起。”声音暗沉低哑,带着浓浓的疲惫。

  “七郎!”风絮儿低唤,手指轻抚,滑过他顺滑乌发,“既是想不起,便莫要去想,你头疼成这般,如何受得?”泪水静静滑落,滴滴落于叶七郎脸上。

  感觉到液体的温热,叶七郎终是强撑了身子坐起,惨白的面容,强扯出一丝笑意,“傻丫头!”举手替她拭泪,摇头道,“我总记不得过往的事儿,终也不是法子!”剑眉微蹙,低声道,“方才,说及大罗二字,只觉这大罗城,与我有何干系!”

  风絮儿惊跳而起,于他肩头疾拉,唤道,“七郎,你莫要再想!”一张小脸,满是急切。近日,他竟是一次较一次疼的厉害些,再想下去,怕是抵受不住。

  “嗯!”叶七郎回神,由她扶了站起,笑道,“絮儿莫急,我不想便是!”转了头,瞧向桌上菜肴,说道,“这该死的头疼,竟是将这好菜糟蹋了!”

  风絮儿见他方止了疼,又惦记吃食,不由扑嗤一笑,说道,“好在这大热天的,菜还未凉,快些吃罢!”另取了筷子,塞得一双于他手中。瞧着他大口大口吃菜,却自一旁默默扒米,一双明眸,悄悄向他凝注。方才情急之下,说出自己偷懒,令他烧坏脑子一事,却不知他可否入耳?心中忐忑,却是不敢问得。

  受得她注目,叶七郎抬眸瞅得几次,终是放下筷子,“絮儿,可是有话?”

  “没……没有!”风絮儿一慌,忙俯首扒饭。心底暗暗打鼓,若是他知晓脑子烧坏,是因自己偷懒,怕是会发火吧?悄悄抬眸,却见他以手托腮,正含笑向自己凝视。心中怦的一跳,又忙自垂了头。

  “呵!”叶七郎失笑出声,一手将她拉了,笑道,“絮儿,怎么躲桌子下吃饭?”欠身于她身侧坐了,一臂环了她肩,叹道,“絮儿,我这哥哥真是没用,事事需你照应,我……”

  方说得半句,却觉风絮儿身子一僵,轻轻抽气,一张小脸瞬间变的苍白。叶七郎一惊,问道,“絮儿,何事?”

  风絮儿咬了唇忍得片刻,方道,“方才后背磕于门上,想是有些青肿,无妨!”将叶七郎手臂拉下,接了方才的话道,“七郎与絮儿这般客气,倒似外人一般!”一手推了他道,“快些吃罢,早嚷了肚子饿,此时却又这般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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