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朱元璋的犹豫
好重的煞气！
虽然朱安已然掩饰了很多，但蒋瓛何许人也，对于煞气极为敏感。
‘这爷孙俩长得不咋像，杀性都这般大。’
这一瞬间，蒋瓛好像看到了陛下的影子，心里头顿时就谨慎了许多。
对于朱安，蒋瓛目前已然是属于提前投靠。
陛下宣布朱允炆为太孙的时候，蒋瓛有心投靠却没有路子。
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在朝廷上是没有队友的，文官武官对于蒋瓛，可没有好脸色。
作为陛下的贴身侍卫，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巴结蒋瓛。
谁敢勾搭陛下的贴身侍卫，那就等着诛九族吧。
看似位高权重的都指挥使，实则所有的权力都是寄托在陛下身上。
一旦朝代换代，要是不能得到新皇的认可和信任，后果通常都很惨的。
朱允炆作为太孙，和文官的关系，要远超武官。
现如今朱安的出现，让蒋瓛看到了希望。
朱安目前在朝廷上下，相当于是没有任何势力，甚至于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的存在。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蒋瓛在很多方面，心中已经向着朱安了。
锦衣卫在京师及周边，势力极强，在外尤其是边疆地区，就有些弱势了。
毕竟锦衣卫的人数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有些县城顶多两三人收集情报。
从西域那边传来的情报，让蒋瓛知道朱安的势力，哪怕是冰山一角都极深。
震惊的同时，蒋瓛也在用着春秋笔法的形式向陛下汇报。
“朱公子，如若派遣大军，这等事情只能是老爷子向陛下汇报了，我却是不能做主。”
“只是那里可是有卫所存在，这般直接大军压境，会不会声势过大了些。”
蒋瓛问道，为了抵抗倭寇，沿海布置的兵力可不少。
况且大军一动，那可都是钱，如今国库紧缺，各地灾荒，哪怕蒋瓛不懂朝政，也知道大军不可妄动的道理。
朱安的要求，明显就是要调动沿海以外的兵力。
“不可小视，沿海那边的情况，要比你想象的复杂太多。”
“并且我得到消息，倭国那边统一战争结束，大量失败流落武士开始朝着大明沿海聚集。”
朱安沉声说道。
蒋瓛闻言，大吃一惊，忙问道：“朱公子的消息，可是准确。”
“十分准确。”朱安肯定道。
“既是如此，我即刻进宫汇报老爷子。”蒋瓛有些焦急了。
以前都是小股倭寇，如今大批倭寇即将到来，且明显和沿海走私商贩相互勾结。
一旦处理不好，定会酿成大患。
这等事情，必须要在第一时间禀告陛下，定下策略。
对于朱安的话，蒋瓛也并没有任何怀疑。
大明锦衣卫，主要都是在陆地上活动，对于海外的事情，因为海禁的缘故，基本上是属于空白。
在消息来源的渠道上，朱安比锦衣卫先了解到，也是实属正常。
蒋瓛不敢耽搁，和朱安见礼后，连忙朝皇宫赶去。
这等消息，跟边疆告急是一个概念，由于距离的问题，真就是一刻钟都不能拖延。
蒋瓛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平日在朱安的面前，通常都是一个人现身。
好想只是就他在保护老爷子一般。
当他离开朱安所在的院子，转弯之后。
十多名飞鱼服，绣春刀的锦衣卫鱼贯而出，默不作声，纷纷跟随在蒋瓛身后，更有一名锦衣卫，为蒋瓛披上飞鱼斗篷。
这一刻的蒋瓛，才是真正的锦衣卫都指挥使。
严肃的面庞，闪烁着精光的眼眸，透露出生人勿进的气息。
十多人纷纷上马，直往皇宫方向而去，
只是路过内城的时候，一路上多处府邸都挂着白灯笼，显然在准备丧事。
蒋瓛只是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对于朝中大臣们的居所清晰得很。
刚刚一路看过来的几家，不就是几位尚书大人的府邸嘛？
怎么，几位尚书家都有亲人去世了？
莫不是京师出了什么强人？
想到这里，蒋瓛对旁边的锦衣卫说道：“派人去调查一番，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得令。”
说完后，那名锦衣卫带着两名兄弟离开队伍，蒋瓛则是继续朝皇宫赶去。
大明皇宫，御书房内。
经过三天的艰苦奋斗，如今关于高产作物的章程，基本上已经定好了框架。
朱元璋拿着这些章程，仔细查看，查漏补缺。
蒋瓛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陛下。”
“何事？”朱元璋抬头问道。
蒋瓛并未直接说好，而是看了看几位大臣。
朱元璋顿时心领神会，这明显是跟大孙有关的事情。
“尔等这几天辛苦了，回去好生歇息一番，后续的一些细节，明日早朝再议。”
“谢陛下！”........
待几位尚书大人，还有典哥大学士们都离开后，蒋瓛这才对朱元璋禀告道：
“启禀陛下，臣自朱公子那里听闻，如今倭国内部征战结束，败者流量海上，正聚集起来，朝我大明沿海地区进发。”
“据朱公子消息，沿海地区已然有多城和倭寇勾结，暗通往来，走私违禁货物，甚至伪装倭寇对我大明百姓进行抢掠。”
“其中涉及人数，据初步统计，已然是涉及有数万之多。”
蒋瓛连忙禀告，说完后更是递上一份册子，便是朱安的情报记载。
朱元璋只是听到倭寇这个词，眼神中就闪烁着怒气。
接过册子看了一会，才对着蒋瓛道：“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当人子，咱给他们建城，帮他们抵御倭寇。”
“不念着咱的好，还去勾结倭寇，简直是胆大包天。”
“蒋瓛，立刻传咱的命令，所有涉及的到的，不管是谁，都给咱抓捕归案，敢于反抗者，就地格杀勿论。”
“咱倒想看看，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敢暗自和倭寇沆瀣一气。”
朱元璋语气有些盛怒的说道，原本因为高产作物带来的欣喜，荡然无存。
“陛下，朱公子说，那边的情况，可能极为危险，尤其是倭寇聚集，建议陛下调动大军直接镇压。”蒋瓛禀报道。
“嗯？咱大孙这般交代了？”
朱元璋眉头皱起，目前锦衣卫对于海外倭寇的情况一无所知，大孙那边明显有消息渠道。
只是调动大军这样的事情，即便是朱元璋，也得深思熟虑一番。
而且即便调动大军，这主帅的人选，也是一个问题。
现如今的勋贵们的势力，已经让朱元璋有些忌惮了。
他自己不担心，就怕大孙扛不住，毕竟蓝玉这些人，目前来说太过于骄狂了。
前段时间，朱元璋还收到有大臣弹劾蓝玉，其下义子在外胡作非为。
蓝玉义子众多，本身的脾气也是极为嚣张跋扈，对于义子们也是疏忽管教。
这让朱元璋对其很是不爽。
如果不是大孙的出现，且大孙手腕够强，有压制住蓝玉等勋贵的可能。
朱元璋此刻已然开始对整个淮西武将集团开始下手了。
这次若是要调动大军镇压，朱元璋已经不想让这些功劳落到淮西武将集团那边。
‘咱应该派谁去比较好呢。’
脑海中，朱元璋闪过自己几个儿子的身影，最后朱棣的面貌，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在众多儿子中，目前也就是朱棣，在带兵打仗这一刻，最为出色不过了。
“蒋瓛，备衣出宫，咱得和大孙好好聊聊这沿海的事情。”
沉吟片刻，关于这些事情，朱元璋认为还是听取一下大孙的意见比较好。
现在有关大明的一些决定，也该是让大孙好好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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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朱安已然掩饰了很多，但蒋瓛何许人也，对于煞气极为敏感。
‘这爷孙俩长得不咋像，杀性都这般大。’
这一瞬间，蒋瓛好像看到了陛下的影子，心里头顿时就谨慎了许多。
对于朱安，蒋瓛目前已然是属于提前投靠。
陛下宣布朱允炆为太孙的时候，蒋瓛有心投靠却没有路子。
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在朝廷上是没有队友的，文官武官对于蒋瓛，可没有好脸色。
作为陛下的贴身侍卫，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巴结蒋瓛。
谁敢勾搭陛下的贴身侍卫，那就等着诛九族吧。
看似位高权重的都指挥使，实则所有的权力都是寄托在陛下身上。
一旦朝代换代，要是不能得到新皇的认可和信任，后果通常都很惨的。
朱允炆作为太孙，和文官的关系，要远超武官。
现如今朱安的出现，让蒋瓛看到了希望。
朱安目前在朝廷上下，相当于是没有任何势力，甚至于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的存在。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蒋瓛在很多方面，心中已经向着朱安了。
锦衣卫在京师及周边，势力极强，在外尤其是边疆地区，就有些弱势了。
毕竟锦衣卫的人数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有些县城顶多两三人收集情报。
从西域那边传来的情报，让蒋瓛知道朱安的势力，哪怕是冰山一角都极深。
震惊的同时，蒋瓛也在用着春秋笔法的形式向陛下汇报。
“朱公子，如若派遣大军，这等事情只能是老爷子向陛下汇报了，我却是不能做主。”
“只是那里可是有卫所存在，这般直接大军压境，会不会声势过大了些。”
蒋瓛问道，为了抵抗倭寇，沿海布置的兵力可不少。
况且大军一动，那可都是钱，如今国库紧缺，各地灾荒，哪怕蒋瓛不懂朝政，也知道大军不可妄动的道理。
朱安的要求，明显就是要调动沿海以外的兵力。
“不可小视，沿海那边的情况，要比你想象的复杂太多。”
“并且我得到消息，倭国那边统一战争结束，大量失败流落武士开始朝着大明沿海聚集。”
朱安沉声说道。
蒋瓛闻言，大吃一惊，忙问道：“朱公子的消息，可是准确。”
“十分准确。”朱安肯定道。
“既是如此，我即刻进宫汇报老爷子。”蒋瓛有些焦急了。
以前都是小股倭寇，如今大批倭寇即将到来，且明显和沿海走私商贩相互勾结。
一旦处理不好，定会酿成大患。
这等事情，必须要在第一时间禀告陛下，定下策略。
对于朱安的话，蒋瓛也并没有任何怀疑。
大明锦衣卫，主要都是在陆地上活动，对于海外的事情，因为海禁的缘故，基本上是属于空白。
在消息来源的渠道上，朱安比锦衣卫先了解到，也是实属正常。
蒋瓛不敢耽搁，和朱安见礼后，连忙朝皇宫赶去。
这等消息，跟边疆告急是一个概念，由于距离的问题，真就是一刻钟都不能拖延。
蒋瓛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平日在朱安的面前，通常都是一个人现身。
好想只是就他在保护老爷子一般。
当他离开朱安所在的院子，转弯之后。
十多名飞鱼服，绣春刀的锦衣卫鱼贯而出，默不作声，纷纷跟随在蒋瓛身后，更有一名锦衣卫，为蒋瓛披上飞鱼斗篷。
这一刻的蒋瓛，才是真正的锦衣卫都指挥使。
严肃的面庞，闪烁着精光的眼眸，透露出生人勿进的气息。
十多人纷纷上马，直往皇宫方向而去，
只是路过内城的时候，一路上多处府邸都挂着白灯笼，显然在准备丧事。
蒋瓛只是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对于朝中大臣们的居所清晰得很。
刚刚一路看过来的几家，不就是几位尚书大人的府邸嘛？
怎么，几位尚书家都有亲人去世了？
莫不是京师出了什么强人？
想到这里，蒋瓛对旁边的锦衣卫说道：“派人去调查一番，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得令。”
说完后，那名锦衣卫带着两名兄弟离开队伍，蒋瓛则是继续朝皇宫赶去。
大明皇宫，御书房内。
经过三天的艰苦奋斗，如今关于高产作物的章程，基本上已经定好了框架。
朱元璋拿着这些章程，仔细查看，查漏补缺。
蒋瓛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陛下。”
“何事？”朱元璋抬头问道。
蒋瓛并未直接说好，而是看了看几位大臣。
朱元璋顿时心领神会，这明显是跟大孙有关的事情。
“尔等这几天辛苦了，回去好生歇息一番，后续的一些细节，明日早朝再议。”
“谢陛下！”........
待几位尚书大人，还有典哥大学士们都离开后，蒋瓛这才对朱元璋禀告道：
“启禀陛下，臣自朱公子那里听闻，如今倭国内部征战结束，败者流量海上，正聚集起来，朝我大明沿海地区进发。”
“据朱公子消息，沿海地区已然有多城和倭寇勾结，暗通往来，走私违禁货物，甚至伪装倭寇对我大明百姓进行抢掠。”
“其中涉及人数，据初步统计，已然是涉及有数万之多。”
蒋瓛连忙禀告，说完后更是递上一份册子，便是朱安的情报记载。
朱元璋只是听到倭寇这个词，眼神中就闪烁着怒气。
接过册子看了一会，才对着蒋瓛道：“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当人子，咱给他们建城，帮他们抵御倭寇。”
“不念着咱的好，还去勾结倭寇，简直是胆大包天。”
“蒋瓛，立刻传咱的命令，所有涉及的到的，不管是谁，都给咱抓捕归案，敢于反抗者，就地格杀勿论。”
“咱倒想看看，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敢暗自和倭寇沆瀣一气。”
朱元璋语气有些盛怒的说道，原本因为高产作物带来的欣喜，荡然无存。
“陛下，朱公子说，那边的情况，可能极为危险，尤其是倭寇聚集，建议陛下调动大军直接镇压。”蒋瓛禀报道。
“嗯？咱大孙这般交代了？”
朱元璋眉头皱起，目前锦衣卫对于海外倭寇的情况一无所知，大孙那边明显有消息渠道。
只是调动大军这样的事情，即便是朱元璋，也得深思熟虑一番。
而且即便调动大军，这主帅的人选，也是一个问题。
现如今的勋贵们的势力，已经让朱元璋有些忌惮了。
他自己不担心，就怕大孙扛不住，毕竟蓝玉这些人，目前来说太过于骄狂了。
前段时间，朱元璋还收到有大臣弹劾蓝玉，其下义子在外胡作非为。
蓝玉义子众多，本身的脾气也是极为嚣张跋扈，对于义子们也是疏忽管教。
这让朱元璋对其很是不爽。
如果不是大孙的出现，且大孙手腕够强，有压制住蓝玉等勋贵的可能。
朱元璋此刻已然开始对整个淮西武将集团开始下手了。
这次若是要调动大军镇压，朱元璋已经不想让这些功劳落到淮西武将集团那边。
‘咱应该派谁去比较好呢。’
脑海中，朱元璋闪过自己几个儿子的身影，最后朱棣的面貌，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在众多儿子中，目前也就是朱棣，在带兵打仗这一刻，最为出色不过了。
“蒋瓛，备衣出宫，咱得和大孙好好聊聊这沿海的事情。”
沉吟片刻，关于这些事情，朱元璋认为还是听取一下大孙的意见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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