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痛，全身都痛
叶寒臣看着怀里的女人，头一次有种不认识她的感觉，“虽然付兴彦这个人，行事乖张，但绝非对是对女人动手的那类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叶寒臣言尽于此。
董小雅哭泣的声音渐渐小了。
她知道，叶寒臣已经起了疑心。
董小雅咬牙，究竟是谁干的？自己明明还没有动手，却被人无端害了一回！
方琮静静的看着董小雅和叶寒臣，良久才在叶寒臣耳边低声道：“先生，我想这件事，应该不是小姐做的。”
叶寒臣心乱如麻，下意识的放开了揽着董小雅的手。
感觉到叶寒臣的放手，董小雅愣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叶寒臣，咽了下口水，“寒臣，你不相信我，是吗？”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董小雅的目光越发的不可置信，“你要因为这个女人，不相信我，怀疑我是么？你忘了，她当初是怎么害我的了？”
一声声的质问，让叶寒臣几乎无处可走。
没有回答董小雅的话，叶寒臣转过身，冷静道：“方琮，去查，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然后，去联系付兴彦，关注楚倾歌的状况。”
今天的事，明显是有人在故意往他身上泼脏水。
目的尚不可知，但是一定不会是为了帮他。
“是。”方琮掩下眼底的冷笑，恢复了一贯清冷平静的样子。
他看向董小雅，声音不自觉温柔了些许，“董小姐，我先送您回去？”
叶寒臣此刻根本没有关注这件事，独自一人上了顶楼。
董小雅的心此刻已然冷透了，但还是强颜欢笑的道：“好，你照顾好寒臣，让他，不要太难过。”
方琮神色不变，但主动扶住了董小雅的胳膊，克制而冷静，“好的小姐，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先生。”
哪怕是因为你，我也会。
痛，全身都痛......
仿佛被一辆卡车撵过了全身，楚倾歌感觉自己身上没有一处的骨头是好的。
只觉得疼痛。
耳边是机器冰冷的滴滴声，还有谁在低声说话，楚倾歌想要睁眼，却没有力气。
陌生而又有点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在鼻间萦绕，让她只想逃离。
“......患者的头部遭受了一定程度的击打，并且，患者貌似，生存欲望并不强烈。”
病房外，付兴彦的目光透过窗户，看着病床上的楚倾歌，表情淡然，但是眼中的关心和挂念骗不了人。
医生还在继续说着：“患者不会昏迷太久，很快就能醒来。但是不排除有脑震荡的情况，我怀疑，患者在昏过去之前，遭受了重大的打击，让她极力的想要忘掉一些什么。”
听出了话中的欲言又止，付兴彦转而看向医生，“说重点？”
“就是说，患者有可能会有短暂性的失忆。”
失忆？
付兴彦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不由得挑了挑眉，“你确定？是失忆？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不是很小么？”
“是很小，但并不代表没有。”医生仿佛叹了口气，“这位患者的情况太特殊了。”
特殊到他不知道该怎么传达。
付兴彦闻言，沉默了良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很在乎她。
在乎到什么地步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昨天听到她有可能被人绑架的时候，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下去，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赶紧找到楚倾歌。
“有没有可能恢复？”付兴彦低声问道。
一声沉吟片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客观道：“恢复的可能性很大，甚至用不了多久，但是病人的承受能力，就不得而知了。”
说完，医生看了眼表，歉意道：“我还需要去跟院方汇报一下这个情况，晚点的时候我会来给病人再做一次全身检查，这期间有任何情况，还请叫我们的护士过来。”
医生走后，付兴彦在窗边寂静的看了许久，都没有勇气进去看一眼。
失忆了，自己是要告诉她这些事，还是不告诉呢？
皱了皱眉头，付兴彦捏着眉心，颇有些头疼。
别的事还没有做完，转眼楚倾歌又出事了。
真是......
站了许久，正要推门进去，唐青和田甜火急火燎的过来了。
唐青手里拿着不少的文件，都是等着付兴彦签字过目的，今天耽误了一天，什么都没有办成。
田甜微微喘着气，看着付兴彦的表情不对，心里咯噔一下，“付总，我刚下班，不知道情况，倾歌她......”
“状况什么的一切都好。”付兴彦没有说。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传达楚倾歌有可能失忆的这件事，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顿了顿，付兴彦拿捏着口气，道：“但是，有可能会有一些变数，谁都不知道。”
唐青迟疑了半晌，道：“昨天抱着楚姐来医院的时候，我摸到她后脑勺凸起了一块，似乎是被人打了还是什么，会不会......”
田甜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脑震荡。
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
“说了，问题不大，很快就会醒过来。”付兴彦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口吻淡漠的像是里面躺着个不认识的人，“田甜，给你放假，在这儿看着楚倾歌，等她醒来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
唐青正要跟上去，却也被付兴彦一句话留了下来。
田甜和唐青大眼对小眼了一会儿，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成了“搭档”。
“要不，你把文件先送过去给别的助理？”田甜憋了半晌，建议道。
唐青傻傻的应了一声，忙过去了。
田甜松了口气似的，推开门进到了病房里头。
看着躺在床上苍白的楚倾歌，田甜不知道心里面什么滋味。
太奇怪了。
明明付总很关心她，但就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那个叶寒臣，貌似也是这样。
刚叹了口气，才走了的唐青又返回来，手里还抱着那一沓文件，表情肃穆了许多，“田总，叶寒臣来了。”
田甜站起身，感觉自己听错了，“什么？”
“叶寒臣来了，说要看看楚姐。”唐青手忙脚乱的把文件放好了，掏出手机就要联系付兴彦，却被田甜给按住了。
田甜斟酌了下，“要不，还是让他来看看，我们俩都在，还是在医院，想来他也不敢做什么。”
说实话，这一刻，连田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唐青颇为诧异的看着她。
田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相信我，我觉得，让叶寒臣好好看看，让他知道倾歌因为他成了什么样，这才对。”
“那......好吧。”唐青勉为其难的说着，“那就让他来了？”
“好。”田甜点头。
不多时，唐青带着人回来了。
不止是叶寒臣，随行的，还有方琮。
方琮一贯的冷静自持，一身灰色的西装考究精致，倒不像是来看望病人的，像是来参加什么会议的。
叶寒臣气质内敛，也像是刚从什么会议出来，一双狭长的凤眼没有什么情绪，剑眉微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付兴彦呢？”
进来后，叶寒臣的目光在病床上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沉声问道。
唐青冷笑，“又不是我们付总住院。”
田甜听了这话也觉得有点好笑，“叶大总裁，您是来看我们付总的，还是来看倾歌的？”
之前她听唐青说起这个人，关于楚倾歌的这些事，总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方琮双眸微敛，淡声道：“我想，二位在这儿用这种口气跟我们先生说话，更不合适。”
“管你鸟事？”
唐青嚣张的看着方琮。
要知道，他早看这个人不顺眼了。
话音未落，方琮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病床上传来一声响动。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病床而去。
只见楚倾歌似乎动弹了一下，秀丽的眉毛微微蹙起，脑袋偏离一些。
田甜赶忙过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倾歌，轻唤道：“倾歌？”
叶寒臣不自觉的捏紧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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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个份上，叶寒臣言尽于此。
董小雅哭泣的声音渐渐小了。
她知道，叶寒臣已经起了疑心。
董小雅咬牙，究竟是谁干的？自己明明还没有动手，却被人无端害了一回！
方琮静静的看着董小雅和叶寒臣，良久才在叶寒臣耳边低声道：“先生，我想这件事，应该不是小姐做的。”
叶寒臣心乱如麻，下意识的放开了揽着董小雅的手。
感觉到叶寒臣的放手，董小雅愣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叶寒臣，咽了下口水，“寒臣，你不相信我，是吗？”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董小雅的目光越发的不可置信，“你要因为这个女人，不相信我，怀疑我是么？你忘了，她当初是怎么害我的了？”
一声声的质问，让叶寒臣几乎无处可走。
没有回答董小雅的话，叶寒臣转过身，冷静道：“方琮，去查，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然后，去联系付兴彦，关注楚倾歌的状况。”
今天的事，明显是有人在故意往他身上泼脏水。
目的尚不可知，但是一定不会是为了帮他。
“是。”方琮掩下眼底的冷笑，恢复了一贯清冷平静的样子。
他看向董小雅，声音不自觉温柔了些许，“董小姐，我先送您回去？”
叶寒臣此刻根本没有关注这件事，独自一人上了顶楼。
董小雅的心此刻已然冷透了，但还是强颜欢笑的道：“好，你照顾好寒臣，让他，不要太难过。”
方琮神色不变，但主动扶住了董小雅的胳膊，克制而冷静，“好的小姐，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先生。”
哪怕是因为你，我也会。
痛，全身都痛......
仿佛被一辆卡车撵过了全身，楚倾歌感觉自己身上没有一处的骨头是好的。
只觉得疼痛。
耳边是机器冰冷的滴滴声，还有谁在低声说话，楚倾歌想要睁眼，却没有力气。
陌生而又有点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在鼻间萦绕，让她只想逃离。
“......患者的头部遭受了一定程度的击打，并且，患者貌似，生存欲望并不强烈。”
病房外，付兴彦的目光透过窗户，看着病床上的楚倾歌，表情淡然，但是眼中的关心和挂念骗不了人。
医生还在继续说着：“患者不会昏迷太久，很快就能醒来。但是不排除有脑震荡的情况，我怀疑，患者在昏过去之前，遭受了重大的打击，让她极力的想要忘掉一些什么。”
听出了话中的欲言又止，付兴彦转而看向医生，“说重点？”
“就是说，患者有可能会有短暂性的失忆。”
失忆？
付兴彦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不由得挑了挑眉，“你确定？是失忆？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不是很小么？”
“是很小，但并不代表没有。”医生仿佛叹了口气，“这位患者的情况太特殊了。”
特殊到他不知道该怎么传达。
付兴彦闻言，沉默了良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很在乎她。
在乎到什么地步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昨天听到她有可能被人绑架的时候，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下去，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赶紧找到楚倾歌。
“有没有可能恢复？”付兴彦低声问道。
一声沉吟片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客观道：“恢复的可能性很大，甚至用不了多久，但是病人的承受能力，就不得而知了。”
说完，医生看了眼表，歉意道：“我还需要去跟院方汇报一下这个情况，晚点的时候我会来给病人再做一次全身检查，这期间有任何情况，还请叫我们的护士过来。”
医生走后，付兴彦在窗边寂静的看了许久，都没有勇气进去看一眼。
失忆了，自己是要告诉她这些事，还是不告诉呢？
皱了皱眉头，付兴彦捏着眉心，颇有些头疼。
别的事还没有做完，转眼楚倾歌又出事了。
真是......
站了许久，正要推门进去，唐青和田甜火急火燎的过来了。
唐青手里拿着不少的文件，都是等着付兴彦签字过目的，今天耽误了一天，什么都没有办成。
田甜微微喘着气，看着付兴彦的表情不对，心里咯噔一下，“付总，我刚下班，不知道情况，倾歌她......”
“状况什么的一切都好。”付兴彦没有说。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传达楚倾歌有可能失忆的这件事，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顿了顿，付兴彦拿捏着口气，道：“但是，有可能会有一些变数，谁都不知道。”
唐青迟疑了半晌，道：“昨天抱着楚姐来医院的时候，我摸到她后脑勺凸起了一块，似乎是被人打了还是什么，会不会......”
田甜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脑震荡。
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
“说了，问题不大，很快就会醒过来。”付兴彦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口吻淡漠的像是里面躺着个不认识的人，“田甜，给你放假，在这儿看着楚倾歌，等她醒来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
唐青正要跟上去，却也被付兴彦一句话留了下来。
田甜和唐青大眼对小眼了一会儿，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成了“搭档”。
“要不，你把文件先送过去给别的助理？”田甜憋了半晌，建议道。
唐青傻傻的应了一声，忙过去了。
田甜松了口气似的，推开门进到了病房里头。
看着躺在床上苍白的楚倾歌，田甜不知道心里面什么滋味。
太奇怪了。
明明付总很关心她，但就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那个叶寒臣，貌似也是这样。
刚叹了口气，才走了的唐青又返回来，手里还抱着那一沓文件，表情肃穆了许多，“田总，叶寒臣来了。”
田甜站起身，感觉自己听错了，“什么？”
“叶寒臣来了，说要看看楚姐。”唐青手忙脚乱的把文件放好了，掏出手机就要联系付兴彦，却被田甜给按住了。
田甜斟酌了下，“要不，还是让他来看看，我们俩都在，还是在医院，想来他也不敢做什么。”
说实话，这一刻，连田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唐青颇为诧异的看着她。
田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相信我，我觉得，让叶寒臣好好看看，让他知道倾歌因为他成了什么样，这才对。”
“那......好吧。”唐青勉为其难的说着，“那就让他来了？”
“好。”田甜点头。
不多时，唐青带着人回来了。
不止是叶寒臣，随行的，还有方琮。
方琮一贯的冷静自持，一身灰色的西装考究精致，倒不像是来看望病人的，像是来参加什么会议的。
叶寒臣气质内敛，也像是刚从什么会议出来，一双狭长的凤眼没有什么情绪，剑眉微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付兴彦呢？”
进来后，叶寒臣的目光在病床上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沉声问道。
唐青冷笑，“又不是我们付总住院。”
田甜听了这话也觉得有点好笑，“叶大总裁，您是来看我们付总的，还是来看倾歌的？”
之前她听唐青说起这个人，关于楚倾歌的这些事，总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方琮双眸微敛，淡声道：“我想，二位在这儿用这种口气跟我们先生说话，更不合适。”
“管你鸟事？”
唐青嚣张的看着方琮。
要知道，他早看这个人不顺眼了。
话音未落，方琮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病床上传来一声响动。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病床而去。
只见楚倾歌似乎动弹了一下，秀丽的眉毛微微蹙起，脑袋偏离一些。
田甜赶忙过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倾歌，轻唤道：“倾歌？”
叶寒臣不自觉的捏紧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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