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心的去向 下
第二天清晨，君临天搓了搓自己的脸，挠了挠自己炸毛的头发。
昨天和王业等人约好了，今天继续逛漫展的。
一番洗漱后，戴好帽子出门，来到了会场门口。
王业等人还没有来，但君临天却早早地到了，他不喜欢让别人等他。
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君临天站在会场门口玩着手机，身旁来往的都是来参加漫展的人。
忽然，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长发身影，君临天的注意力也被其吸引过去。
昨天那个cos绿发狐妖的娇小少女再一次出现，正朝着会场内走去。
少女好像也心有所感，转头看去，视线在空中交汇。
两人相隔着来往漫展的人群，就这样彼此对视着，一眼万年。
眼前一个虚影浮现，那是一张和少女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脸上多了两道印记，而且是一头绿发且长有两个毛茸茸的耳朵，和昨天少女cos的狐妖一模一样。
“容…容…“君临天呢喃着。
对面的少女走过来，眯着眼看向君临天，”我们好像见过？“皱眉思索。
“啊，那个，你昨天从我旁边挤进展台的。”君临天摸了摸鼻尖，不知为何有点不好意思。
少女恍然大悟，”哦，昨天谢谢你啦，我因为迟到，差点挤不进去呢。”她昨天迟到了，来时展台已经被人群包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去的。
君临天点头，“那个，你今天怎么……“她今天怎么没穿昨天那一套cos服啊。
少女笑道：”我今天没有表演安排哦，只是单纯的作为游客。啊，我叫涂蓉。”
啊，我叫……是……哦，你误入……地界昏迷于此，是我把你救了起来。
耳边好像好像传来一个声音，但是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我叫君临天。“
“君…临天…”涂蓉点头，“你在等人吗？”
是的，我在等我朋友，原本君临天是想这么说道，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在等你。”
少女一愣，君临天突然反应过来，“啊，不是，那个，你听我解释……”哑口无言，这要怎么解释啊。
看着不知所措的君临天，涂蓉掩嘴一笑，“噗。”
君临天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绿发黄裙身影，她也是这般掩嘴嗤笑，身影和眼前的少女渐渐重合，但又分开了，因为眼前的少女是一头黑发且身穿一身潮流的打扮，没法与身影重合。
在君临天愣神之际，涂蓉主动提出邀请，“看在你昨天帮过我的份上，那我就带你逛逛吧。”
说着拿出一个员工身份证晃了晃，她也是漫展的工作人员。
君临天跟着她走了，走前给王业等人发了条消息：不用等我了，你们自己玩吧。
王业等人：“？？？”
…………
走在会场内，涂蓉在前，君临天跟在后，两人晃晃悠悠地逛着。
“你经常来漫展吗？”前面，涂蓉突然发问。
“也不算，要是条件允许就来。“若是天气好，且距离不远，他就会去。
“哦…“少女点点头，“那你最喜欢什么？”
“你。”身后的人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
君临天也意识到自己的回答不妥，“我，我是说，你演的角色…嗯，很不错。”
摸了摸鼻尖掩饰尴尬。
涂蓉楞了下，回头笑着看向君临天，“谢谢。
”随后便是一片沉默，君临天的内心抓狂，’卧槽，我这是发什么神经啊，这回被人家当初变态的吧。’
很快涂蓉就带着君临天来到了狐妖的展台，“你看过漫画吗？我是指这个。”
说着指了指面前的展台。
君临天有些不确定道：“应该……没看过吧。”
“应该？”
“我记忆里好像没有看过，但却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涂蓉歪了歪头，眯着眼笑道：“这可是很有趣的故事呢，我也特别喜欢。”
君临天点头，嗯，不然你也不会跑来cos。
“自古以来，人妖对立，人善智而不善力，妖善力而不善智。”涂蓉开始说道，“人依靠法宝和妖抗衡，人妖互相厮杀争斗，千百年来一直如此。”
说着往前走了两步，“但在这其中，也有一些人和妖相爱。然而人的寿命短暂，比不上妖怪，所以他们回去涂山寻求转世续缘。”
涂山，听到这个名词君临天好像眼前出现了一副优美的山水画，一座座小山头矗立，一颗参天大树扎根于地上，围绕着大树，建有不少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
“向苦情树许愿，以祈求来世相见，而涂山狐妖就是为其保驾护航的红线仙。”
涂蓉转过身来，“而我，昨天扮演的就是涂山的三当家，涂山容容。”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涌现而出，君临天一手扶额对着涂蓉道：“额，抱歉，我去个厕所。”
涂蓉睁开眼睛，声音有些忐忑，“你…会回来吗？”
很奇怪很违和的问题，但君临天却觉得无比熟悉。
一个绿发倩影和眼前的少女重合，“你…会回来吗？”
君临天的瞳孔放大，脑海里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君临天捂着头，仓皇不定的转身朝会场外跑去，一路上撞到了不少人，连道歉都没有就接着跑开。
“欸，这人怎么这样啊。”
”这人有病吧。“
“别管人家了，我们快走吧。”
周遭的人对着君临天指指点点。
在君临天的感知中，旁人指指点点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在他的耳边，脑海里思绪紊乱，一段段记忆浮现。
涂山、狐妖、一气道盟、圈外、面具，这些不断涌现的记忆让君临天头疼欲裂，根本无法正常地思考，只能靠着本能朝会场外冲去。
冲出广场，冲向马路。
嘀！嘀嘀！“别tm乱冲马路。”
“小心看车啊。”
一路上的人群对着君临天指责。
我是谁？脑海里浮出疑问。
“我…是君临天。”
我要做什么？
“我…我要…”要做什么来着？明明有很重要的事情，却回忆不起来。
周围的人好烦啊，杀了他们好了。
“杀…杀了…不，不行…”君临天的意识开始混乱。
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活……在…世界上…”
君临天跪倒在十字路口的中心，身旁是一个中心红绿灯，而不远处是围观着君临天指指点点的人群。
死了算了，人生没有意义了。
好烦啊，好想杀了那些人啊。
一群蝼蚁也敢对我指指点点？
君临天的脸上神色接连变化，先是颓废，然后变得愤怒，再然后变得不屑，像是在换脸谱一样。
好在此刻的红绿灯显示红色，没有车辆往来。
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
这样的世界有意义吗？
啊，我好后悔啊？
后悔什么？一个疑问浮现。
脑海里的记忆不在紊乱不堪，君临天此刻已经回想起了大半的记忆。
君临天低垂着脑袋，“我…后悔吗？”声音低沉。
随后自答，“我后悔啊，后悔自己太过自傲，后悔自己没能对师父说一声对不起，后悔没能回去赴约啊。”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永远地过着平静的生活。
君临天心中的意识不断地告诉他只要他愿意，他就能永远过着平静安稳的日子。
宛如恶魔在耳边低语。
一个身影缓缓走到君临天的面前，抬头看去，引入眼帘的是那张似是而非的脸。
“啊，你来啦。”君临天苦笑道。
涂蓉看着他，眯着眼微笑，“你后悔来到狐妖的世界吗？”
君临天摇头。
“你后悔自己没能呆在圈内吗？”再摇头。
“那你后悔......遇到我吗？”
红绿灯由红转黄。
君临天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啊，当然…不后悔！”
万水、千山、人境的热闹繁华、涂山的落叶纷飞、西西域的黄沙漫天、北山的广阔、南国的富丽多彩，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走过万水千山，领略过其中所蕴含的美好，他不后悔！
红绿灯由黄转绿。
周围的一切景象开始崩塌，人们开始消失。
但还有几个身影没有随之而消失，王权霸业、杨一叹、李自在、李去浊、面具的众人……喝着小酒的天门老人、涂蓉，哦不对，应该说是’涂山容容’，一身现代潮流的衣服变化，变出熟悉的覆国鞋面的长裙，一双狐耳朵出现，紧接着头发变为翠绿色...…
王权霸业走上前来，伸手摁在君临天的肩膀上，“该起来了，这可不像你啊。”随后化作光粒消散，融入君临天的体内。
杨一叹也迈步上前，“二哥，该醒啦。”随后融入君临天的体内。
李自在、李去浊、青木媛……一众面具接连走上前来。“二哥。”
“歪歪歪，二哥，不是吧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啊。”
“二哥，起来啦~带我去买妖馨斋的天香豆蔻糕。”
一个个熟悉的人上前，化作光粒融入君临天体内。
天门老人走到君临天面前，“嗯，不错，不愧是我天门老人的徒弟。”拍了拍君临天的肩膀，融入他体内。
君临天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嗯？怎么啦。”涂山容容歪头眯眼笑道。
君临天摇头，同样笑道：“没想到，在这里你也能来陪我啊。”
‘涂山容容’睁开双眸，笑看着他，“我只是你心中的一段记忆平凑而成的影像。只要你想，我当然就在。”
君临天笑着晃了晃脑袋，是啊，她只是一段由他幻想出来影像罢了。
涂山容容来到他的面前，“她，还在等着你啊。”
说着伸出手，“所以，你…会回来吗？”
君临天伸手牵住她，自信笑道：“当然！”
‘涂山容容’眯眼微笑，化作光粒融入君临天的心脏处。
光，自君临天体内发出，周围的景象已经崩塌殆尽，露出一个君临天所熟悉的漆黑空间。
空间内，一道道阵纹、符咒还有禁制浮现，瞬间将原本漆黑的空间照亮。
……………
万里山河图内，地上浮现出一个个符咒，将君临天的身躯包裹，一阵阵嘶吼和尖叫自君临天的身上传来，同时还不断冒着青烟。
而君临天的周围，一团团红的粉的光团不断地朝君临天的体内飞去，顷刻间，一个满是裂痕但却完整的灵魂浮现在君临天的体内。
苦情树的树干上突然浮现出一个符文，那是君临天自法宝炼成后，就一直搞不懂，看不透其作用的符文。
符文发出亮光，将君临天的身体照耀着，君临天的身躯开始不断缩水，同时原本离体的灵魂也被重新融合。
不知过了多久，符文开始破裂，但光仍照耀在君临天身上，此刻君临天的灵魂也被修复着。
伴随着变化的进行，君临天的灵魂开始不断的变强。
咔嚓。
又不知过了多久，苦情树上的符文破裂，化作碎片融入周围的空间内。
光也渐渐消散，而君临天此刻变成了一副大概十岁多的小少年，身上原本的伤口全都消失不见，好像恢复得完好如初。
……………
涂山，苦情树下。
原本正静静伫立在树下的涂山红红突然抬头看向苦情树，然后又转向天边看去。
刷啦啦，苦情树的树叶突然大量落下，伴随着风飘向涂山的每一个角落。
一片苦情树叶被风带着，缓缓飘向涂山的住宅区。
兜兜转转，树叶朝着一个敞开着的窗户飘去，飘入屋内。
“咦？”涂山容容伸手接住了这随风飘来的苦情树叶，抬头看向窗外的苦情树，“这是……”
不知为何，一阵心安的感觉自她心底出现……
自面具们回来，已经过去了大半年。
这段时间，涂山容容一直将自己置于麻木的工作当中，试图麻痹自己……
但却也效果甚微，这大半年来涂山容容的妖力开始迅速增长，原本涂山三姐妹里最弱的她，开始能够勉强追上排行第二的涂山雅雅。
看了看手里的苦情树叶，稍稍把玩了一会后，将其轻掷到窗外，随着风飞去。
涂山的落叶纷飞，带着涂山容容的思绪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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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洗漱后，戴好帽子出门，来到了会场门口。
王业等人还没有来，但君临天却早早地到了，他不喜欢让别人等他。
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君临天站在会场门口玩着手机，身旁来往的都是来参加漫展的人。
忽然，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长发身影，君临天的注意力也被其吸引过去。
昨天那个cos绿发狐妖的娇小少女再一次出现，正朝着会场内走去。
少女好像也心有所感，转头看去，视线在空中交汇。
两人相隔着来往漫展的人群，就这样彼此对视着，一眼万年。
眼前一个虚影浮现，那是一张和少女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脸上多了两道印记，而且是一头绿发且长有两个毛茸茸的耳朵，和昨天少女cos的狐妖一模一样。
“容…容…“君临天呢喃着。
对面的少女走过来，眯着眼看向君临天，”我们好像见过？“皱眉思索。
“啊，那个，你昨天从我旁边挤进展台的。”君临天摸了摸鼻尖，不知为何有点不好意思。
少女恍然大悟，”哦，昨天谢谢你啦，我因为迟到，差点挤不进去呢。”她昨天迟到了，来时展台已经被人群包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去的。
君临天点头，“那个，你今天怎么……“她今天怎么没穿昨天那一套cos服啊。
少女笑道：”我今天没有表演安排哦，只是单纯的作为游客。啊，我叫涂蓉。”
啊，我叫……是……哦，你误入……地界昏迷于此，是我把你救了起来。
耳边好像好像传来一个声音，但是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我叫君临天。“
“君…临天…”涂蓉点头，“你在等人吗？”
是的，我在等我朋友，原本君临天是想这么说道，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在等你。”
少女一愣，君临天突然反应过来，“啊，不是，那个，你听我解释……”哑口无言，这要怎么解释啊。
看着不知所措的君临天，涂蓉掩嘴一笑，“噗。”
君临天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绿发黄裙身影，她也是这般掩嘴嗤笑，身影和眼前的少女渐渐重合，但又分开了，因为眼前的少女是一头黑发且身穿一身潮流的打扮，没法与身影重合。
在君临天愣神之际，涂蓉主动提出邀请，“看在你昨天帮过我的份上，那我就带你逛逛吧。”
说着拿出一个员工身份证晃了晃，她也是漫展的工作人员。
君临天跟着她走了，走前给王业等人发了条消息：不用等我了，你们自己玩吧。
王业等人：“？？？”
…………
走在会场内，涂蓉在前，君临天跟在后，两人晃晃悠悠地逛着。
“你经常来漫展吗？”前面，涂蓉突然发问。
“也不算，要是条件允许就来。“若是天气好，且距离不远，他就会去。
“哦…“少女点点头，“那你最喜欢什么？”
“你。”身后的人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
君临天也意识到自己的回答不妥，“我，我是说，你演的角色…嗯，很不错。”
摸了摸鼻尖掩饰尴尬。
涂蓉楞了下，回头笑着看向君临天，“谢谢。
”随后便是一片沉默，君临天的内心抓狂，’卧槽，我这是发什么神经啊，这回被人家当初变态的吧。’
很快涂蓉就带着君临天来到了狐妖的展台，“你看过漫画吗？我是指这个。”
说着指了指面前的展台。
君临天有些不确定道：“应该……没看过吧。”
“应该？”
“我记忆里好像没有看过，但却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涂蓉歪了歪头，眯着眼笑道：“这可是很有趣的故事呢，我也特别喜欢。”
君临天点头，嗯，不然你也不会跑来cos。
“自古以来，人妖对立，人善智而不善力，妖善力而不善智。”涂蓉开始说道，“人依靠法宝和妖抗衡，人妖互相厮杀争斗，千百年来一直如此。”
说着往前走了两步，“但在这其中，也有一些人和妖相爱。然而人的寿命短暂，比不上妖怪，所以他们回去涂山寻求转世续缘。”
涂山，听到这个名词君临天好像眼前出现了一副优美的山水画，一座座小山头矗立，一颗参天大树扎根于地上，围绕着大树，建有不少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
“向苦情树许愿，以祈求来世相见，而涂山狐妖就是为其保驾护航的红线仙。”
涂蓉转过身来，“而我，昨天扮演的就是涂山的三当家，涂山容容。”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涌现而出，君临天一手扶额对着涂蓉道：“额，抱歉，我去个厕所。”
涂蓉睁开眼睛，声音有些忐忑，“你…会回来吗？”
很奇怪很违和的问题，但君临天却觉得无比熟悉。
一个绿发倩影和眼前的少女重合，“你…会回来吗？”
君临天的瞳孔放大，脑海里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君临天捂着头，仓皇不定的转身朝会场外跑去，一路上撞到了不少人，连道歉都没有就接着跑开。
“欸，这人怎么这样啊。”
”这人有病吧。“
“别管人家了，我们快走吧。”
周遭的人对着君临天指指点点。
在君临天的感知中，旁人指指点点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在他的耳边，脑海里思绪紊乱，一段段记忆浮现。
涂山、狐妖、一气道盟、圈外、面具，这些不断涌现的记忆让君临天头疼欲裂，根本无法正常地思考，只能靠着本能朝会场外冲去。
冲出广场，冲向马路。
嘀！嘀嘀！“别tm乱冲马路。”
“小心看车啊。”
一路上的人群对着君临天指责。
我是谁？脑海里浮出疑问。
“我…是君临天。”
我要做什么？
“我…我要…”要做什么来着？明明有很重要的事情，却回忆不起来。
周围的人好烦啊，杀了他们好了。
“杀…杀了…不，不行…”君临天的意识开始混乱。
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活……在…世界上…”
君临天跪倒在十字路口的中心，身旁是一个中心红绿灯，而不远处是围观着君临天指指点点的人群。
死了算了，人生没有意义了。
好烦啊，好想杀了那些人啊。
一群蝼蚁也敢对我指指点点？
君临天的脸上神色接连变化，先是颓废，然后变得愤怒，再然后变得不屑，像是在换脸谱一样。
好在此刻的红绿灯显示红色，没有车辆往来。
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
这样的世界有意义吗？
啊，我好后悔啊？
后悔什么？一个疑问浮现。
脑海里的记忆不在紊乱不堪，君临天此刻已经回想起了大半的记忆。
君临天低垂着脑袋，“我…后悔吗？”声音低沉。
随后自答，“我后悔啊，后悔自己太过自傲，后悔自己没能对师父说一声对不起，后悔没能回去赴约啊。”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永远地过着平静的生活。
君临天心中的意识不断地告诉他只要他愿意，他就能永远过着平静安稳的日子。
宛如恶魔在耳边低语。
一个身影缓缓走到君临天的面前，抬头看去，引入眼帘的是那张似是而非的脸。
“啊，你来啦。”君临天苦笑道。
涂蓉看着他，眯着眼微笑，“你后悔来到狐妖的世界吗？”
君临天摇头。
“你后悔自己没能呆在圈内吗？”再摇头。
“那你后悔......遇到我吗？”
红绿灯由红转黄。
君临天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啊，当然…不后悔！”
万水、千山、人境的热闹繁华、涂山的落叶纷飞、西西域的黄沙漫天、北山的广阔、南国的富丽多彩，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走过万水千山，领略过其中所蕴含的美好，他不后悔！
红绿灯由黄转绿。
周围的一切景象开始崩塌，人们开始消失。
但还有几个身影没有随之而消失，王权霸业、杨一叹、李自在、李去浊、面具的众人……喝着小酒的天门老人、涂蓉，哦不对，应该说是’涂山容容’，一身现代潮流的衣服变化，变出熟悉的覆国鞋面的长裙，一双狐耳朵出现，紧接着头发变为翠绿色...…
王权霸业走上前来，伸手摁在君临天的肩膀上，“该起来了，这可不像你啊。”随后化作光粒消散，融入君临天的体内。
杨一叹也迈步上前，“二哥，该醒啦。”随后融入君临天的体内。
李自在、李去浊、青木媛……一众面具接连走上前来。“二哥。”
“歪歪歪，二哥，不是吧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啊。”
“二哥，起来啦~带我去买妖馨斋的天香豆蔻糕。”
一个个熟悉的人上前，化作光粒融入君临天体内。
天门老人走到君临天面前，“嗯，不错，不愧是我天门老人的徒弟。”拍了拍君临天的肩膀，融入他体内。
君临天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嗯？怎么啦。”涂山容容歪头眯眼笑道。
君临天摇头，同样笑道：“没想到，在这里你也能来陪我啊。”
‘涂山容容’睁开双眸，笑看着他，“我只是你心中的一段记忆平凑而成的影像。只要你想，我当然就在。”
君临天笑着晃了晃脑袋，是啊，她只是一段由他幻想出来影像罢了。
涂山容容来到他的面前，“她，还在等着你啊。”
说着伸出手，“所以，你…会回来吗？”
君临天伸手牵住她，自信笑道：“当然！”
‘涂山容容’眯眼微笑，化作光粒融入君临天的心脏处。
光，自君临天体内发出，周围的景象已经崩塌殆尽，露出一个君临天所熟悉的漆黑空间。
空间内，一道道阵纹、符咒还有禁制浮现，瞬间将原本漆黑的空间照亮。
……………
万里山河图内，地上浮现出一个个符咒，将君临天的身躯包裹，一阵阵嘶吼和尖叫自君临天的身上传来，同时还不断冒着青烟。
而君临天的周围，一团团红的粉的光团不断地朝君临天的体内飞去，顷刻间，一个满是裂痕但却完整的灵魂浮现在君临天的体内。
苦情树的树干上突然浮现出一个符文，那是君临天自法宝炼成后，就一直搞不懂，看不透其作用的符文。
符文发出亮光，将君临天的身体照耀着，君临天的身躯开始不断缩水，同时原本离体的灵魂也被重新融合。
不知过了多久，符文开始破裂，但光仍照耀在君临天身上，此刻君临天的灵魂也被修复着。
伴随着变化的进行，君临天的灵魂开始不断的变强。
咔嚓。
又不知过了多久，苦情树上的符文破裂，化作碎片融入周围的空间内。
光也渐渐消散，而君临天此刻变成了一副大概十岁多的小少年，身上原本的伤口全都消失不见，好像恢复得完好如初。
……………
涂山，苦情树下。
原本正静静伫立在树下的涂山红红突然抬头看向苦情树，然后又转向天边看去。
刷啦啦，苦情树的树叶突然大量落下，伴随着风飘向涂山的每一个角落。
一片苦情树叶被风带着，缓缓飘向涂山的住宅区。
兜兜转转，树叶朝着一个敞开着的窗户飘去，飘入屋内。
“咦？”涂山容容伸手接住了这随风飘来的苦情树叶，抬头看向窗外的苦情树，“这是……”
不知为何，一阵心安的感觉自她心底出现……
自面具们回来，已经过去了大半年。
这段时间，涂山容容一直将自己置于麻木的工作当中，试图麻痹自己……
但却也效果甚微，这大半年来涂山容容的妖力开始迅速增长，原本涂山三姐妹里最弱的她，开始能够勉强追上排行第二的涂山雅雅。
看了看手里的苦情树叶，稍稍把玩了一会后，将其轻掷到窗外，随着风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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