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后吐真言
成年人的崩溃也许真的就在那一瞬间。
姜渺躺在沙发上，眼神迷离看着酒吧耀眼的灯光。
“景湛，你说…上天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啊，呵，不过也是，我说谎，耍小聪明，又有谁会喜欢呢……”
她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可能是因为太疲惫了，嘴角不自觉地流出一条长长的口水。
景湛轻轻的抚摸女人熟睡的脸庞，他知道她这八年一定过得很辛苦，拼命努力却又熬不出头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他直接背着姜渺去酒吧对面的酒店，把她安顿妥当之后，他坐在床边，看着和记忆中有些不一样的她，流露出心疼的目光。
“姜渺，从今以后，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他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那天晚上，姜渺最后只记得灯光璀璨下，景湛唇角勾起的那一点点笑意，仿佛盛夏夜间温暖的萤火。
忘记是怎么到家的，怎么睡着的，
只记得最后有个怀抱异常温暖。
醒来的时候，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阳光从窗户懒洋洋地照进来，洒在她的脸上，午后的光线并不刚烈，反而多了一股慵懒的气息。
脑袋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清醒运转。
看了看四周，洁白的床单，漂亮的吊顶，一种酒店套房的装修并不陌生。
咦…那这里是酒店吧！
一张俊朗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吓得她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醒了？”穿着黑色睡袍，腰间系着一根带子的景湛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姜渺的床前，他端了一杯咖啡，手指修长性感，姿态优雅，咖啡香气袅袅，“酒量不行啊你。”
这人…有没有搞错，昨晚他才喝了多少啊。
见她不语，他喝了一口咖啡后，继续道：“昨晚睡姿可真差，又是磨牙，又是说梦话。”说完，还甚至叹息般的摇摇头。
姜渺差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谁知，刚刚的打击才刚结束，他又说，“哦…忘了说，你还就口水了呢…”说完，毫不留情的在那哈哈大笑。
“要，你，管？”姜渺气的一个枕头扔向他。
“你可以更准一些哦。”景湛优雅一闪避开了，枕头掉在了地上，他挑高眉峰，以一种“我对你的精准度好失望呀”的口吻说道。
姜渺被气的牙痒痒。
景湛却话锋一转：“姜渺，你等着过几天送你一个大礼。”
姜渺：“……”
什么大礼啊，神神秘秘的。
在各种资本市场下，姜渺的经纪公司真言成立五六年，没有资本的扶持，在业内也只是一家小公司。
周一，经纪人苏悦通知姜渺去公司。
她坐着电梯去到十八楼。真言影视在写字楼的十八楼。
刚进公司，就看到每个人都好像很匆忙的样子。
路过茶水间，听到有人在讨论着，“你说人家一个大公司来收购我们这么个普通娱乐公司是干嘛呀？”
“谁知道呢，人家钱多没办法啊。”
“哎，从今天起，我们公司也是资本运作了。”
“对啊。”
公司被收购了吗？姜渺疑惑。
“悦姐。”她看到经纪人苏悦从办公室出来，朝她招了招手。
姜渺走过去听苏悦说：“来的正好，带你去见见我们的新老板。”
从姜渺签约真言影视起，她们两人已经合作四年，苏悦了解姜渺，比起工作关系，她们更像是好朋友。
来到老板办公室，看见老板和一人坐在沙发上，听见她们这边动静，纷纷抬头。
“姜渺来了，你们快过来坐。”前老板于滨看起来心情不错，“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真言的新总裁，景湛。”
“于总，不用介绍了，我和姜渺是老同学。”景湛笑起来。
“哦…，原来你们是老同学啊，姜渺那你接下来可要好好干啊。”说着，别有深意的朝姜渺暗示。
签约真言并没有给姜渺带来什么好的资源，当初签约时，于滨对姜渺说：“我们公司不是资源型的公司，但是会尽所能给你公司最好的资源。”
姜渺说：“谢谢于总。”
她以为跑了四年龙套，终于签约公司，会让她的演艺事业越走越好，确实会比跑龙套时好点，但也只是一些特别小的配角。
签约后，姜渺从公司得到最好的角色就是一部网剧的女二，作为小成本网剧，确实小火了一把，但也仅限于此。
好在经纪人苏悦从没有强迫过她，不会让她为了角色出卖自己。
结束后，苏悦叫姜渺去她的办公室。
“渺渺，你也知道现在这个行情，我从来都没有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但有些时候，想要得到成就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现在已经不年轻了，这个新老板既然是你的老同学，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苏悦语重心长的说。
一家娱乐公司，旗下艺人成群，哪里会人人都得到公司青眼，被大力提携？如若拿着公司给予机会和资源，在台面上站一两年仍然得不到观众的眼缘，自己又无可靠后台作保，被淘汰几乎是必然的。
姜渺能吃苦，也愿意静下心磨炼演技，在苏悦眼中，姜渺就差机会和资源。
姜渺点头：“嗯，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这位新老板什么想法，哎…算了，听说有一部古装剧近期在选角，就是那个电视剧《羲皇传》的导演徐文华，如今准备拍《琉珠传》。”苏悦认为这部剧的制作很大，说不定姜渺能被选上。
“这剧我听说过，确实很好，我去试试吧。”姜渺稍微思考后道。
苏悦对姜渺是不同的，是因为她们两人都是自己一点点拼出来的，更是因为姜渺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多年，仍旧保持初心。
出了苏悦办公室，正准备离开，姜渺手里弹出一条消息。
景湛：来我办公室。
姜渺看向变成景湛的办公室，在心里微嗤，真是人傻钱多。
进去后看着他人模人样的坐着。
“姜渺。”他忽然出声，声音里多了份闲散。
“怎么？”
景湛上前几步，姜渺不自觉地就往后退，没几步，她就退到了墙边。
两个人距离的很近，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姜渺呼吸收紧，甚至眨都不敢眨一下眼睛。
“你想干什么。”她的手背可这几层布料抵在男人的胸膛，属于陌生人身上传来的温度，让她眼睛多了丝丝点点的慌张。
看着求助无望，姜渺怒目等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的表情太过生动，景湛好整以暇的看了会儿。
她的背后是一扇窗户，大楼外的阳光照射，漏出来的光映在男人的脸上，透出斑驳的颜色，偏偏他眉眼间那一点懒散的目光在分秒间被姜渺捕捉。
…
这男人怕不是有病吧。
“没想干什么。”说着往后退了一下。
“给你说一下咱们公司新的安排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公司力捧的艺人。”双手撑着办公室说。
“什么！”姜渺震惊到了。
景湛的嘴角微翘起一点，散漫的神情中多了几丝得意。
“经过我的多方考察，发现你是这些艺人中最有潜力的，为了公司更好的发展，决定主推你。”
“哦。”
“就个哦？”什么啊，这女人就没点别的表示吗，景湛对她的回答非常不满。
“首先呢，我很感谢你，无功不受禄，既然你决定要捧我，那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姜渺思索片刻又说。
景湛有些泄气，怎么她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么高兴呢。
他的唇角挑了挑，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姜渺。
“我不需要你的什么回报，我只想要你…”
姜渺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又被景湛带进怀里，惯性甩着转了个圈。
她的双手一起被束缚在景湛怀里，定定盯着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她就这样被他抱了个满怀。
“我只想要你不用太辛苦。”景湛顿了顿又说。
后来回家以后，姜渺已经忘记自己当时是怎样的表情面对景湛，好像在听到他说那些话时，自己那尘封已久的心开始加速跳动，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啊啊啊啊啊，该死！”她烦躁的锤了锤胸口，大字型躺到床上。
“姜渺，我喜欢你，希望能陪着你把清风的故事，写到秋霜落尽。”
景湛从小到大很少做梦，令他记忆犹新唯一成真了一半的，就是遇见了她。
她出落漂亮，白的像光，眼睛不大，可眼神是却散发着光。
蓝白分明的校服，淡蓝色的书包，明媚，恬淡而又清冷。当景湛第一次看到她在一片混乱的嘈杂中走进教室时，只觉得周围一切声音都好像没有了，世界只剩下他俩。
冥冥之中的缘分，班主任让姜渺成为景湛的同桌。
她好像是一个不怎么跟人聊天的女生，于是，同桌也没能拉进二人的关系。
用了整整一个星期，姜渺才正式与景湛发生交集。
十月初，秋老虎还没散去，热气翻涌，空气湿热，人稍微在外面站久一点，手肘的汗滴到地面上又迅速融化蒸发。
那一年的体育项目抽中了三中，于是每个学生都得进行体能测试，那是姜渺第一次上体育课，运动细胞本就不发达的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跑1000米。
在男生组跑完1500米后，轮到女生组进行测试。
跑道上女生们挤挤攘攘的站满起点，哨声响起，所有人应声出发，人很多，又都想跑里圈，所以竞争特别激烈，慢慢的姜渺就被挤到后面去了。
还剩最后一圈，很多人都开始冲刺，当然也有几个同学早已到达终点。
看着别人都开始冲刺，不想当最后一名的姜渺也只能强撑的开始冲刺，谁知她刚发威跑了几秒，后面冲来一位重型同学，许是没注意，一下把姜渺撞倒在地。
远处休息的景湛一看姜渺摔倒，连忙跑过去扶起她。
“你怎么样，没事吧？”
“嗯”姜渺翁声翁气的说。
“算了，我还是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景湛知道她就算有事也不会说，所以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对着姜渺说。
和体育老师说过后，他们来到医务室，姜渺把校服裤子推上去，膝盖被擦破了皮，医务室老师对这进行消毒。
看着棉签在伤口处一上一下的，姜渺咬着牙，嘴唇抿的紧紧的。
景湛看着老师一点都不温柔的动作，气不打一处来，“老师，你就不能轻点啊，人一小姑娘呢。”
“好了，知道了，你小子！”
姜渺的表情让景湛实在不放心，又接着说：“老师，您还是去休息吧，我来处理。”
“行，你来就你来吧，省的不停叨叨。”老师不耐烦的说。
景湛小心翼翼给伤口上药。
“如果疼你就说一下。”
“好。”看着他的样子，姜渺顿了顿。
上完药，姜渺准备回去，景湛说：“你腿不方便，还回去干嘛，就在这等下课吧。”
她以为景湛会离开，没想到在这陪着她。
“谢谢。”姜渺注视着前方，没来由地说。
景湛没搭话，却偷偷的笑了下。
原来，早在很多年以前，姜渺就已经住在景湛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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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渺躺在沙发上，眼神迷离看着酒吧耀眼的灯光。
“景湛，你说…上天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啊，呵，不过也是，我说谎，耍小聪明，又有谁会喜欢呢……”
她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可能是因为太疲惫了，嘴角不自觉地流出一条长长的口水。
景湛轻轻的抚摸女人熟睡的脸庞，他知道她这八年一定过得很辛苦，拼命努力却又熬不出头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他直接背着姜渺去酒吧对面的酒店，把她安顿妥当之后，他坐在床边，看着和记忆中有些不一样的她，流露出心疼的目光。
“姜渺，从今以后，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他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那天晚上，姜渺最后只记得灯光璀璨下，景湛唇角勾起的那一点点笑意，仿佛盛夏夜间温暖的萤火。
忘记是怎么到家的，怎么睡着的，
只记得最后有个怀抱异常温暖。
醒来的时候，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阳光从窗户懒洋洋地照进来，洒在她的脸上，午后的光线并不刚烈，反而多了一股慵懒的气息。
脑袋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清醒运转。
看了看四周，洁白的床单，漂亮的吊顶，一种酒店套房的装修并不陌生。
咦…那这里是酒店吧！
一张俊朗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吓得她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醒了？”穿着黑色睡袍，腰间系着一根带子的景湛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姜渺的床前，他端了一杯咖啡，手指修长性感，姿态优雅，咖啡香气袅袅，“酒量不行啊你。”
这人…有没有搞错，昨晚他才喝了多少啊。
见她不语，他喝了一口咖啡后，继续道：“昨晚睡姿可真差，又是磨牙，又是说梦话。”说完，还甚至叹息般的摇摇头。
姜渺差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谁知，刚刚的打击才刚结束，他又说，“哦…忘了说，你还就口水了呢…”说完，毫不留情的在那哈哈大笑。
“要，你，管？”姜渺气的一个枕头扔向他。
“你可以更准一些哦。”景湛优雅一闪避开了，枕头掉在了地上，他挑高眉峰，以一种“我对你的精准度好失望呀”的口吻说道。
姜渺被气的牙痒痒。
景湛却话锋一转：“姜渺，你等着过几天送你一个大礼。”
姜渺：“……”
什么大礼啊，神神秘秘的。
在各种资本市场下，姜渺的经纪公司真言成立五六年，没有资本的扶持，在业内也只是一家小公司。
周一，经纪人苏悦通知姜渺去公司。
她坐着电梯去到十八楼。真言影视在写字楼的十八楼。
刚进公司，就看到每个人都好像很匆忙的样子。
路过茶水间，听到有人在讨论着，“你说人家一个大公司来收购我们这么个普通娱乐公司是干嘛呀？”
“谁知道呢，人家钱多没办法啊。”
“哎，从今天起，我们公司也是资本运作了。”
“对啊。”
公司被收购了吗？姜渺疑惑。
“悦姐。”她看到经纪人苏悦从办公室出来，朝她招了招手。
姜渺走过去听苏悦说：“来的正好，带你去见见我们的新老板。”
从姜渺签约真言影视起，她们两人已经合作四年，苏悦了解姜渺，比起工作关系，她们更像是好朋友。
来到老板办公室，看见老板和一人坐在沙发上，听见她们这边动静，纷纷抬头。
“姜渺来了，你们快过来坐。”前老板于滨看起来心情不错，“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真言的新总裁，景湛。”
“于总，不用介绍了，我和姜渺是老同学。”景湛笑起来。
“哦…，原来你们是老同学啊，姜渺那你接下来可要好好干啊。”说着，别有深意的朝姜渺暗示。
签约真言并没有给姜渺带来什么好的资源，当初签约时，于滨对姜渺说：“我们公司不是资源型的公司，但是会尽所能给你公司最好的资源。”
姜渺说：“谢谢于总。”
她以为跑了四年龙套，终于签约公司，会让她的演艺事业越走越好，确实会比跑龙套时好点，但也只是一些特别小的配角。
签约后，姜渺从公司得到最好的角色就是一部网剧的女二，作为小成本网剧，确实小火了一把，但也仅限于此。
好在经纪人苏悦从没有强迫过她，不会让她为了角色出卖自己。
结束后，苏悦叫姜渺去她的办公室。
“渺渺，你也知道现在这个行情，我从来都没有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但有些时候，想要得到成就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现在已经不年轻了，这个新老板既然是你的老同学，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苏悦语重心长的说。
一家娱乐公司，旗下艺人成群，哪里会人人都得到公司青眼，被大力提携？如若拿着公司给予机会和资源，在台面上站一两年仍然得不到观众的眼缘，自己又无可靠后台作保，被淘汰几乎是必然的。
姜渺能吃苦，也愿意静下心磨炼演技，在苏悦眼中，姜渺就差机会和资源。
姜渺点头：“嗯，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这位新老板什么想法，哎…算了，听说有一部古装剧近期在选角，就是那个电视剧《羲皇传》的导演徐文华，如今准备拍《琉珠传》。”苏悦认为这部剧的制作很大，说不定姜渺能被选上。
“这剧我听说过，确实很好，我去试试吧。”姜渺稍微思考后道。
苏悦对姜渺是不同的，是因为她们两人都是自己一点点拼出来的，更是因为姜渺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多年，仍旧保持初心。
出了苏悦办公室，正准备离开，姜渺手里弹出一条消息。
景湛：来我办公室。
姜渺看向变成景湛的办公室，在心里微嗤，真是人傻钱多。
进去后看着他人模人样的坐着。
“姜渺。”他忽然出声，声音里多了份闲散。
“怎么？”
景湛上前几步，姜渺不自觉地就往后退，没几步，她就退到了墙边。
两个人距离的很近，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姜渺呼吸收紧，甚至眨都不敢眨一下眼睛。
“你想干什么。”她的手背可这几层布料抵在男人的胸膛，属于陌生人身上传来的温度，让她眼睛多了丝丝点点的慌张。
看着求助无望，姜渺怒目等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的表情太过生动，景湛好整以暇的看了会儿。
她的背后是一扇窗户，大楼外的阳光照射，漏出来的光映在男人的脸上，透出斑驳的颜色，偏偏他眉眼间那一点懒散的目光在分秒间被姜渺捕捉。
…
这男人怕不是有病吧。
“没想干什么。”说着往后退了一下。
“给你说一下咱们公司新的安排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公司力捧的艺人。”双手撑着办公室说。
“什么！”姜渺震惊到了。
景湛的嘴角微翘起一点，散漫的神情中多了几丝得意。
“经过我的多方考察，发现你是这些艺人中最有潜力的，为了公司更好的发展，决定主推你。”
“哦。”
“就个哦？”什么啊，这女人就没点别的表示吗，景湛对她的回答非常不满。
“首先呢，我很感谢你，无功不受禄，既然你决定要捧我，那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姜渺思索片刻又说。
景湛有些泄气，怎么她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么高兴呢。
他的唇角挑了挑，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姜渺。
“我不需要你的什么回报，我只想要你…”
姜渺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又被景湛带进怀里，惯性甩着转了个圈。
她的双手一起被束缚在景湛怀里，定定盯着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她就这样被他抱了个满怀。
“我只想要你不用太辛苦。”景湛顿了顿又说。
后来回家以后，姜渺已经忘记自己当时是怎样的表情面对景湛，好像在听到他说那些话时，自己那尘封已久的心开始加速跳动，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啊啊啊啊啊，该死！”她烦躁的锤了锤胸口，大字型躺到床上。
“姜渺，我喜欢你，希望能陪着你把清风的故事，写到秋霜落尽。”
景湛从小到大很少做梦，令他记忆犹新唯一成真了一半的，就是遇见了她。
她出落漂亮，白的像光，眼睛不大，可眼神是却散发着光。
蓝白分明的校服，淡蓝色的书包，明媚，恬淡而又清冷。当景湛第一次看到她在一片混乱的嘈杂中走进教室时，只觉得周围一切声音都好像没有了，世界只剩下他俩。
冥冥之中的缘分，班主任让姜渺成为景湛的同桌。
她好像是一个不怎么跟人聊天的女生，于是，同桌也没能拉进二人的关系。
用了整整一个星期，姜渺才正式与景湛发生交集。
十月初，秋老虎还没散去，热气翻涌，空气湿热，人稍微在外面站久一点，手肘的汗滴到地面上又迅速融化蒸发。
那一年的体育项目抽中了三中，于是每个学生都得进行体能测试，那是姜渺第一次上体育课，运动细胞本就不发达的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跑1000米。
在男生组跑完1500米后，轮到女生组进行测试。
跑道上女生们挤挤攘攘的站满起点，哨声响起，所有人应声出发，人很多，又都想跑里圈，所以竞争特别激烈，慢慢的姜渺就被挤到后面去了。
还剩最后一圈，很多人都开始冲刺，当然也有几个同学早已到达终点。
看着别人都开始冲刺，不想当最后一名的姜渺也只能强撑的开始冲刺，谁知她刚发威跑了几秒，后面冲来一位重型同学，许是没注意，一下把姜渺撞倒在地。
远处休息的景湛一看姜渺摔倒，连忙跑过去扶起她。
“你怎么样，没事吧？”
“嗯”姜渺翁声翁气的说。
“算了，我还是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景湛知道她就算有事也不会说，所以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对着姜渺说。
和体育老师说过后，他们来到医务室，姜渺把校服裤子推上去，膝盖被擦破了皮，医务室老师对这进行消毒。
看着棉签在伤口处一上一下的，姜渺咬着牙，嘴唇抿的紧紧的。
景湛看着老师一点都不温柔的动作，气不打一处来，“老师，你就不能轻点啊，人一小姑娘呢。”
“好了，知道了，你小子！”
姜渺的表情让景湛实在不放心，又接着说：“老师，您还是去休息吧，我来处理。”
“行，你来就你来吧，省的不停叨叨。”老师不耐烦的说。
景湛小心翼翼给伤口上药。
“如果疼你就说一下。”
“好。”看着他的样子，姜渺顿了顿。
上完药，姜渺准备回去，景湛说：“你腿不方便，还回去干嘛，就在这等下课吧。”
她以为景湛会离开，没想到在这陪着她。
“谢谢。”姜渺注视着前方，没来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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