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过去与现在
她从来不会盘问打听，一切信任之外的行为全无必要。
年初娱乐圈那对著名的姐弟恋因为劈腿事件分道扬镳，姜渺唏嘘缘分无常，更加坚定态度，但行乐事、莫问前程。
林承衍跟梦梓的合照大片极有感染力。
阳光透射过来，将两人笼罩出彩色的轮廓，她在闹，他在笑，他们比风景更美。
姜渺的视线落在女孩发间的一朵雏菊上。
再看采访手记，梦梓最喜欢的花是雏菊，最欣赏异性的特点是阳光绅士幽默，拍戏印象最深的场景是新剧最后杀青的对手戏。
评论里都在喊“在一起”。
姜渺心底发痛，对着照片沉思。
他们两人都没从戏里走出来吧，或许永远都走不出来了。
她明白日久生情，这是人性，不是谁的错。
姜渺想起林承衍醉酒时，对着那朵雏菊深情又心疼的眼神，马上冲进浴室，举着那瓶插花出来，丢给苏悦：“送你了。”
苏悦莫名其妙：“大姐，你放厕所的花送人？不要！”说着捏了捏花瓣，一脸嫌弃，“还是假花，更不要。”
姜渺拔出花，扔进垃圾桶。原本也是随手买的，能点缀生活更好，不能就丢掉。
“好聚好散，今晚我要跟他说清楚。”
姜渺拆掉手上的纱布，进屋换了一套礼服。
以往只要有林承衍出席的场合，她都会抽空参加，几百人中间对望一眼简直就是甜蜜的冒险，仿佛学生时代情窦初开的美好，让她着迷。
手机上突然多了一条微信，竟是林承衍发的：“手抹药了吗，好点没？”
这是一个星期以来，他第一次主动关心她。
心底好像被小火煮开，咕嘟咕嘟一个劲儿地往外冒气，可是又被紧紧压着，不能放肆滚开，小火苗灼烧煎熬着，好不难受。
不要多想。
林承衍原本就是一个善良体贴的人，哪怕做回朋友，他也会关心。
姜渺握着手机，屏幕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终于下定决心，点开微信准备回复。
突然，旁边的苏悦一把夺过手机，咔咔按了几个字，嗖地发出去了。
“等你给我抹。”撒娇、直白、肉麻！
姜渺臊得满脸通红，撑着额头，半晌不说话。
也罢，她还在乎什么形象。
苏悦歪头看她，关心地问：“你头咋了？”
姜渺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我谢谢你。”
“不用谢。”苏悦老神在在地摇头，“你这个矫情的毛病要改，现在的二八少女多生猛，你老端着，黄瓜菜都凉了。”
只是苏悦没想到他们最终还是分手了。
这时，大屏上忽然传来高分贝的尖叫声，原来林承衍和梦梓开始压轴走红毯。
梦梓一身雏菊花瓣造型的薄纱曳地长裙，娇艳欲滴。
林承衍向来温和淡定的脸上，今天格外生动，看起来心情很好。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雏菊的吗？”
姜渺盯着屏幕，喃喃问道。
“梦梓啊，这姑娘挺有性格，爱憎分明，人设标签立得不错。”苏悦点点头。
姜渺白她一眼：“我问你林弟弟。”
“他啊？他一个直男不喜欢花花草草。”苏悦扭了扭头，“不过也难说，他最近刚托我买了一套餐具，图案好像有菊花。”
姜渺心底的那团小火瞬间熄灭。
不一会儿，林承衍跟梦梓走进会场，在前排坐了下来，跟姜渺隔了三四排距离，只要一侧脸就能看见她。
那姑娘的抹胸裙也不搭个披肩，时不时地俯身跟林承衍说话，姜渺看得眼睛发直，心头又开始拱火。
林承衍倒是目不斜视，绅士地点点头，顺便回头环顾了一圈，对上姜渺的眼睛，忽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姜渺冷不防吓一跳，狠狠瞪他一眼，便扭脸不去看他。
男神只笑了一半，满肚子狐疑，悻悻回过身，旁边的姑娘瞥了他一眼，识趣的不再多话。
当晚，林承衍拿到了人生第一个奖最佳新人奖。
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男人，姜渺拼命鼓掌，他的努力和实力，值得所以的一切。
只是，他们不会有未来。
也是在这天晚上，姜渺向林承衍发了一条消息。
至此，正式结束了他们两年的爱情故事。
“卡！这条作废，重拍一条！”
“卡！情绪不对，重新来！”
“卡！表情不对，语气也不对！重新再来！”
“姜渺你怎么回事儿！吕雉穿上皇后的衣服走到刘邦面前，这么一个恢弘大气的场面，你到底是怎么演出青春偶像剧的感觉的！”
黄傅站在拍摄机子后面，气得脸都通红了，姜渺是投资方推荐来的，他知道这样的人可能演技会有点差劲，但是他只真没想到，姜渺的演技能差到这个地步，除了瞪眼假笑就再也没别的表情了，好好一个吕雉硬生生让她演成了个傻子。
“对不起，导演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拍了一上午就休息了几次，有点累了，状态不好，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累？你一个上午休息了三四次了，你还累？人家一个影帝演了一上午，一直陪你NG，人家也没喊过累！酝酿情绪，重新拍！”
姜渺懊悔着说，这副神情落在黄傅的眼里整却是个一个不知悔改的形象，休息一下这句话都到嘴边儿了，愣生生转了个弯儿，让姜渺重新酝酿情绪，继续拍摄。
因为姜渺的状态不佳，让她失去了这个离出名最近的一部剧，可能也是对她的惩罚吧。
————————————————————————
第二天没什么事，姜渺就去了山河。
她其实是被景湛勾搭去的。
景湛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能不上班，但他又想霸占住姜渺，所以就让姜渺来陪自己。
姜渺虽然同意了，但毕竟刚确定关系，还是有点别扭。
为了掩饰一下自己的行径，她到了山河之后，先去了苏悦的办公室。
苏悦看到她有点诧异，“诶？你怎么来了？今天又没什么事。”
她以为是姜渺无聊来找自己聊天的呢，还补充了一句：“我今天忙得很，可陪不了你。”
姜渺摇着摇摇头，“没关系，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苏悦满意地笑了一下，接着想到了昨晚的事，“对了，你昨天大半夜的跟谁打电话呢？我一直打给你居然一直忙线。”
姜渺没想过隐瞒笑笑，她走到苏悦伸手，帮她揉揉肩，接着弯下腰，在她耳旁轻声说：“我……昨晚……是在跟景湛打电话。”
苏悦猛地一回头，“你们俩确定关系了？”
姜渺害羞地点点头。
她以为苏悦会很替自己高兴，毕竟这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苏悦只是嘴角挂着笑，笑不进眼底，淡淡地说了句：“恭喜。”
姜渺见苏悦似乎不太高兴地样子，“怎么了？”
苏悦抿着嘴角想了想，“本来你跟景总就在闹绯闻，现在又真的在一起了，要是再被拍到什么，难道要被迫公开关系吗？可是现在除非是半红不红的艺人为了炒CP才会公开恋情，不然资源好的艺人大多都会因为恋情被公开而产生负面影响。你正值上升期，我很怕你会像很多年轻女艺人一样，年轻时一时冲动，然后错过了最好的时候，以后就再难起来了。”
姜渺也担心过这些问题，但又觉得这事放自己身上应该也没那么严重，“我又不是流量艺人，应该不会太受影响吧？”
苏悦说：“《月光之东》跟《琉珠传》可不同，上部戏是赚口碑的，这部戏是能让你赚人气的。等上映之后，除非这片子扑街了，不然你怎么都会跟着红一波。”
姜渺叹了口气，突然变得丧丧的。谈恋爱在别人那儿都是好事，但对艺人来说……最大的好处大概就只是体验生活了吧。
苏悦见姜渺被自己说得难过了起来，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忙劝道：“你也先别想这么多了，以后注意一点，别再被人拍到什么就好。你跟程老板的关系不公开，不就没事了吗。”
姜渺“嗯”了一声，决定以后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她问苏悦：“你有什么文件要给景湛的吗？我帮你送上去。”
苏悦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这是准备下部戏要演个秘书，所以提前体验生活了吗？”
姜渺笑着说：“不是，我是想要谨慎些，有点事情上去找景湛，被人看到拍到也不怕被人说呀。”
苏悦心想这也太谨慎了吧，起码在山河是安全的吧？不过谨慎点好，随时随地的谨慎更不容易被发现。
她拿了几分准备给景湛签的文件，递到姜渺手里，随后还调侃了一句：“哟，这在一起了真就不一样了，以前还是叫景总的，现在直接就叫景湛了。”
姜渺被说的不好意思了，手指戳了苏悦的肩膀一下，抱着文件出去了。
她走到景湛的门口，慢悠悠地敲了敲门。
“进来。”
景湛的声音很低沉，就像对一般的工作人员。
姜渺拧开门走进去，先朝他春风和煦地笑了一下，才再走到他面前，把文件放到他桌上，“笑笑说这些是要给你签字的文件。”
景湛刚才听笑笑内线电话里说，让秘书送文件上来，结果一抬头见是姜渺，马上就被她的春风给顺了一遍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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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娱乐圈那对著名的姐弟恋因为劈腿事件分道扬镳，姜渺唏嘘缘分无常，更加坚定态度，但行乐事、莫问前程。
林承衍跟梦梓的合照大片极有感染力。
阳光透射过来，将两人笼罩出彩色的轮廓，她在闹，他在笑，他们比风景更美。
姜渺的视线落在女孩发间的一朵雏菊上。
再看采访手记，梦梓最喜欢的花是雏菊，最欣赏异性的特点是阳光绅士幽默，拍戏印象最深的场景是新剧最后杀青的对手戏。
评论里都在喊“在一起”。
姜渺心底发痛，对着照片沉思。
他们两人都没从戏里走出来吧，或许永远都走不出来了。
她明白日久生情，这是人性，不是谁的错。
姜渺想起林承衍醉酒时，对着那朵雏菊深情又心疼的眼神，马上冲进浴室，举着那瓶插花出来，丢给苏悦：“送你了。”
苏悦莫名其妙：“大姐，你放厕所的花送人？不要！”说着捏了捏花瓣，一脸嫌弃，“还是假花，更不要。”
姜渺拔出花，扔进垃圾桶。原本也是随手买的，能点缀生活更好，不能就丢掉。
“好聚好散，今晚我要跟他说清楚。”
姜渺拆掉手上的纱布，进屋换了一套礼服。
以往只要有林承衍出席的场合，她都会抽空参加，几百人中间对望一眼简直就是甜蜜的冒险，仿佛学生时代情窦初开的美好，让她着迷。
手机上突然多了一条微信，竟是林承衍发的：“手抹药了吗，好点没？”
这是一个星期以来，他第一次主动关心她。
心底好像被小火煮开，咕嘟咕嘟一个劲儿地往外冒气，可是又被紧紧压着，不能放肆滚开，小火苗灼烧煎熬着，好不难受。
不要多想。
林承衍原本就是一个善良体贴的人，哪怕做回朋友，他也会关心。
姜渺握着手机，屏幕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终于下定决心，点开微信准备回复。
突然，旁边的苏悦一把夺过手机，咔咔按了几个字，嗖地发出去了。
“等你给我抹。”撒娇、直白、肉麻！
姜渺臊得满脸通红，撑着额头，半晌不说话。
也罢，她还在乎什么形象。
苏悦歪头看她，关心地问：“你头咋了？”
姜渺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我谢谢你。”
“不用谢。”苏悦老神在在地摇头，“你这个矫情的毛病要改，现在的二八少女多生猛，你老端着，黄瓜菜都凉了。”
只是苏悦没想到他们最终还是分手了。
这时，大屏上忽然传来高分贝的尖叫声，原来林承衍和梦梓开始压轴走红毯。
梦梓一身雏菊花瓣造型的薄纱曳地长裙，娇艳欲滴。
林承衍向来温和淡定的脸上，今天格外生动，看起来心情很好。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雏菊的吗？”
姜渺盯着屏幕，喃喃问道。
“梦梓啊，这姑娘挺有性格，爱憎分明，人设标签立得不错。”苏悦点点头。
姜渺白她一眼：“我问你林弟弟。”
“他啊？他一个直男不喜欢花花草草。”苏悦扭了扭头，“不过也难说，他最近刚托我买了一套餐具，图案好像有菊花。”
姜渺心底的那团小火瞬间熄灭。
不一会儿，林承衍跟梦梓走进会场，在前排坐了下来，跟姜渺隔了三四排距离，只要一侧脸就能看见她。
那姑娘的抹胸裙也不搭个披肩，时不时地俯身跟林承衍说话，姜渺看得眼睛发直，心头又开始拱火。
林承衍倒是目不斜视，绅士地点点头，顺便回头环顾了一圈，对上姜渺的眼睛，忽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姜渺冷不防吓一跳，狠狠瞪他一眼，便扭脸不去看他。
男神只笑了一半，满肚子狐疑，悻悻回过身，旁边的姑娘瞥了他一眼，识趣的不再多话。
当晚，林承衍拿到了人生第一个奖最佳新人奖。
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男人，姜渺拼命鼓掌，他的努力和实力，值得所以的一切。
只是，他们不会有未来。
也是在这天晚上，姜渺向林承衍发了一条消息。
至此，正式结束了他们两年的爱情故事。
“卡！这条作废，重拍一条！”
“卡！情绪不对，重新来！”
“卡！表情不对，语气也不对！重新再来！”
“姜渺你怎么回事儿！吕雉穿上皇后的衣服走到刘邦面前，这么一个恢弘大气的场面，你到底是怎么演出青春偶像剧的感觉的！”
黄傅站在拍摄机子后面，气得脸都通红了，姜渺是投资方推荐来的，他知道这样的人可能演技会有点差劲，但是他只真没想到，姜渺的演技能差到这个地步，除了瞪眼假笑就再也没别的表情了，好好一个吕雉硬生生让她演成了个傻子。
“对不起，导演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拍了一上午就休息了几次，有点累了，状态不好，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累？你一个上午休息了三四次了，你还累？人家一个影帝演了一上午，一直陪你NG，人家也没喊过累！酝酿情绪，重新拍！”
姜渺懊悔着说，这副神情落在黄傅的眼里整却是个一个不知悔改的形象，休息一下这句话都到嘴边儿了，愣生生转了个弯儿，让姜渺重新酝酿情绪，继续拍摄。
因为姜渺的状态不佳，让她失去了这个离出名最近的一部剧，可能也是对她的惩罚吧。
————————————————————————
第二天没什么事，姜渺就去了山河。
她其实是被景湛勾搭去的。
景湛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能不上班，但他又想霸占住姜渺，所以就让姜渺来陪自己。
姜渺虽然同意了，但毕竟刚确定关系，还是有点别扭。
为了掩饰一下自己的行径，她到了山河之后，先去了苏悦的办公室。
苏悦看到她有点诧异，“诶？你怎么来了？今天又没什么事。”
她以为是姜渺无聊来找自己聊天的呢，还补充了一句：“我今天忙得很，可陪不了你。”
姜渺摇着摇摇头，“没关系，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苏悦满意地笑了一下，接着想到了昨晚的事，“对了，你昨天大半夜的跟谁打电话呢？我一直打给你居然一直忙线。”
姜渺没想过隐瞒笑笑，她走到苏悦伸手，帮她揉揉肩，接着弯下腰，在她耳旁轻声说：“我……昨晚……是在跟景湛打电话。”
苏悦猛地一回头，“你们俩确定关系了？”
姜渺害羞地点点头。
她以为苏悦会很替自己高兴，毕竟这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苏悦只是嘴角挂着笑，笑不进眼底，淡淡地说了句：“恭喜。”
姜渺见苏悦似乎不太高兴地样子，“怎么了？”
苏悦抿着嘴角想了想，“本来你跟景总就在闹绯闻，现在又真的在一起了，要是再被拍到什么，难道要被迫公开关系吗？可是现在除非是半红不红的艺人为了炒CP才会公开恋情，不然资源好的艺人大多都会因为恋情被公开而产生负面影响。你正值上升期，我很怕你会像很多年轻女艺人一样，年轻时一时冲动，然后错过了最好的时候，以后就再难起来了。”
姜渺也担心过这些问题，但又觉得这事放自己身上应该也没那么严重，“我又不是流量艺人，应该不会太受影响吧？”
苏悦说：“《月光之东》跟《琉珠传》可不同，上部戏是赚口碑的，这部戏是能让你赚人气的。等上映之后，除非这片子扑街了，不然你怎么都会跟着红一波。”
姜渺叹了口气，突然变得丧丧的。谈恋爱在别人那儿都是好事，但对艺人来说……最大的好处大概就只是体验生活了吧。
苏悦见姜渺被自己说得难过了起来，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忙劝道：“你也先别想这么多了，以后注意一点，别再被人拍到什么就好。你跟程老板的关系不公开，不就没事了吗。”
姜渺“嗯”了一声，决定以后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她问苏悦：“你有什么文件要给景湛的吗？我帮你送上去。”
苏悦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这是准备下部戏要演个秘书，所以提前体验生活了吗？”
姜渺笑着说：“不是，我是想要谨慎些，有点事情上去找景湛，被人看到拍到也不怕被人说呀。”
苏悦心想这也太谨慎了吧，起码在山河是安全的吧？不过谨慎点好，随时随地的谨慎更不容易被发现。
她拿了几分准备给景湛签的文件，递到姜渺手里，随后还调侃了一句：“哟，这在一起了真就不一样了，以前还是叫景总的，现在直接就叫景湛了。”
姜渺被说的不好意思了，手指戳了苏悦的肩膀一下，抱着文件出去了。
她走到景湛的门口，慢悠悠地敲了敲门。
“进来。”
景湛的声音很低沉，就像对一般的工作人员。
姜渺拧开门走进去，先朝他春风和煦地笑了一下，才再走到他面前，把文件放到他桌上，“笑笑说这些是要给你签字的文件。”
景湛刚才听笑笑内线电话里说，让秘书送文件上来，结果一抬头见是姜渺，马上就被她的春风给顺了一遍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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