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甜甜哒番外07_偏执狂太子暗恋我(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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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甜甜哒番外07

  .沈季青护院拦下之后倒也不恼不怒,淡淡的‘嗯’了声,一贯优雅的离开相府。

  “姑娘,王爷走了。”

  管事派人来跟苏长乐禀报时,她正在荡秋千,听见沈季青吃了闭门羹之后乖乖离去,她顿觉神清气爽,愉悦地哼起小曲。

  却不想,本该离去的人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又出现在她面前。

  秋千仍荡着,苏长乐面上笑意淡去,好心情没了。

  她如今都成了这模样,也说了不想见他,沈季青居然还不死心的想接近她,他这是对她虚情假意上了瘾,还是这次没能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心有不甘?

  宣帝俊美无俦,后宫妃嫔更是个个貌美如花,几位皇子皆容貌不俗,沈季青自然也不例外,凤目狭长,剑眉挺鼻,容貌虽不似太子沈星阑那般俊美到近乎妖孽,却也生得精致好看,清秀俊朗。

  今日一袭雪白锦缎,华服袖缘滚着金丝,乌发玉冠,玉带紧束劲腰,左右各一佩玉,端的是翩翩公子。

  就算是翻|墙而入,依旧从容淡定,仿佛他是从正门被人迎到她面前那般,一手置于腰间,一手背于身后,举手投足间透着清贵优雅的气息。他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看着她时的目光一如记忆中那般温柔宠溺。

  只可惜,沈季青并不知道,他对她越是温柔越是深情款款,越教她作呕。

  她在边关长大,打小在野地里疯跑惯了,前世她愿意为了他妥协学规矩,愿意变得温柔婉约,在他面前小鸟依人,却不表示她骨子里就真如寻常贵女那般乖顺,不表示在知道他的真面目之后,还能任他拿捏。

  他前世是如何虚情假意的哄骗,害得她家破人亡,陷她入狱,最后又是如何将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宫沈星阑,她皆牢记于心,这些恩怨并非随着她重活一世便可一笔勾销。

  苏长乐敛下眼睫,掩住眼底即将喷薄而出的恨意,越荡越高。

  沈季青浑然不知苏长乐心中所想,望着她的的目光愈发复杂,甚至透着一丝古怪。

  他站在她面前许久,她却连半分眼色也未曾给他。

  对于她彻底无视的轻蔑,沈季青不由得生出丝丝怒意,随着时间增长,怒意与烦躁如同藤蔓一般,于心中肆意滋长。

  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荒谬至极的念头,倘若今日是沈星阑闯进来找她,她是否也会如那日在宫里那般,对沈星阑那个傻子开心灿笑。

  背在身后的手倏地捏紧,他终是主动迈开步伐。

  他绕到秋千后,想如昔日那般接住她,以往总是一脸羞赧,甜甜的笑着回首看他的小姑娘,却是直接使着轻功跳下秋千。

  沈季青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心头没来由地一空,握着秋千吊绳的手因愤怒而收紧。

  为何她没了记忆之后,宁可对沈星阑有说有笑,却连看他一眼也不肯?她分明谁也不记得,为何独独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她以前分明眼里只有他!

  他的确不甘心,他不甘心从小到大什么都输给沈星阑,什么都要被他抢走,甚至觉得要是苏长乐什么都不记得,那庆功宴上的计划根本无法真正打击到沈星阑。

  她应该像以前一样为他痴迷、爱他入骨,就算最后嫁入东宫,也要对他魂牵梦萦,对沈星阑不屑一顾,憎恨沈星阑,让沈星阑为她痛苦不堪才对。

  不知是否被那过分真实的梦境影响,沈季青发现自己的确莫名在意起苏长乐,见她始终不理会自己,居然再也无法像平常那样波澜不惊,急躁得像个初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苏长乐越走越远,他下意识追上去,“乐乐。”

  沈季青很快就追上她,他猛地拽住她的手腕,按住她的肩,将她扳了过来。

  她脸色看起来很差,苍白得可怕。

  沈季青微微一怔,心头似被什么扎了一下,那类似疼痛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心。

  “你怎么了。”自幼从容淡定的人,此时语气却隐隐透着紧张。

  他如以往那般俯身靠近,两人的距离近到有些暧|昧,他的嗓音一贯的低沉温柔,苏长乐却再无以往的怦然心动。

  沈季青那虚伪的温柔笑脸,虚情假意的关切,语气中逼真的紧张,无一不令她作呕。

  “放手!”她话中带着一股像是在拼命压抑般的难受劲。

  她低着头,沈季青看不清楚她的神色,心中烦躁至极。

  “你究竟哪里不适……”他捏起她的下颌,难得强硬的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的手刚摸上来,苏长乐便再也忍不住胃中翻腾不休的恶心感,对着他哗啦哗啦地吐了起来。

  事发突然,沈季青完全措手不及,被吐得浑身污秽,狼狈不堪。

  苏长乐吐了半晌,终抑制住那股恶心劲,也不知是太过难受还是害怕,竟浑身发起抖来。

  她脸色苍白得厉害,眼眶红了一圈,脸上挂着泪痕,泪水悬在小巧精致的下巴上,艳红的嘴唇张张合合,像是要跟他说什么又不敢说,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任谁见到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大美人,都会不忍心对她发火。

  沈季青笑容微僵,眼中闪过一抹嫌恶,想把人推开,却不由自主将她捏得更紧。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无助。

  沈季青深吸了口气,心平气和地安慰她:“无妨,你身子哪里难受?本王等会儿就让太医过来为你诊脉。”

  他给了她一个不失风度的安心笑容,从怀中拿出干净帕子,慢条斯理的擦去面上秽物,眸色却不受控的阴沉起来,心底的暴躁几乎压抑不住。

  即便不他是最受宠的那个皇子,却也从小养尊处优,从未受过这等屈辱,身上的味道让他胃中翻腾不休,满腹怒火无处可发!

  苏长乐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像是确定他没有生气,才委屈巴巴地说:“我身子没有不适,只是你身上有一股好难闻的味道,你每次一靠近我,我就恶心得想吐,可是阿娘说你是皇子,不能对你无礼,我只能自己走开,我刚刚都走了,你为什么还要靠过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觉得你……”

  让人恶心的想吐。

  话音未落,她又是一阵干呕,仿佛他身上真有什么味道,直让她恶心得受不住。

  沈季青胸膛剧烈起伏几瞬,再也端不住那一贯的温润儒雅,连退数步,脸色克制不住的阴沉。

  这是他头一回在人前绷不住笑脸。

  此番动静太大,很快就惊动相府其他人。

  离庭院最近的苏天扬第一个赶到,后头还跟了个人。

  “乐乐这是……”苏天扬说话到一半,见到狼狈不堪的沈季青,倏地瞪大眼,“王爷为何会在这?!”

  苏长乐看清楚跟在二哥身后,那熟悉的颀长身姿,眉目间带着微微戾气的少年是谁之后蓦地一愣。

  沈星阑怎么会在这?

  苏长乐随即意会过来,二哥三年前跟着沈星阑一块远赴边关,最近才随大军回京,他应该是来找二哥的。

  真没想到这么狼狈的模样居然又让他看到了。

  可惜她没时间再多想,在这两人面前,她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只见苏长乐整个人宛若惊弓之鸟,抖得厉害,踉踉跄跄的朝苏天扬跑去,躲在自家兄长身后:“二哥。”

  她什么也没说,却像是再也受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

  苏天扬听见妹妹惶然无助的哭声,一道怒火直接从心头窜起,毫不客气的瞪向沈季青。

  “我真没想到一向彬彬有礼的四皇子,居然嘴里说着改日再来,却转眼就翻进相府后院欺负人!就算你已和长乐定亲,不日就要大婚,亦不该擅闯相府后院,欲对她行不轨之事,今日一事,天扬定请家父奏明圣上!”

  苏天扬向来最疼小妹,见她受了委屈,简直要气炸。

  沈季青百口莫辩,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他擅闯相府理亏在先,苏长乐如今又是一副弱弱无依的样子,脸色苍白透明,娇弱得惹人心疼,不论谁见到都会觉得是他意图对苏长乐不轨,她才会因过度惊吓,恶心呕吐不止。

  沈星阑站在苏天扬身旁,见到躲在苏天扬身后的小姑娘哭得停不下来,只觉得心里像是插-进了无数把刀子,将心一寸寸地绞碎。

  重活一世,他心里就只装了一件事,哪怕得双手沾满血腥,他也再不容旁人欺她半分。

  可今生见面不过几次,他恨不得放在心尖上疼宠的人,却为沈季青哭了两次。

  他很心疼,也很愤怒。

  愤怒和疼惜在他心中交替翻腾着,几欲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他的脸庞却除了平静再找不出任何一丝情绪。

  平日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少年,此时眼瞳一片漆黑,宛若深渊寒潭,完全看不到焦点,更无半点光彩。

  “他对你做了什么?”

  苏长乐抬头看了眼城墙上的沈星阑,再看向他身旁与她一样狼狈的林皇后,暗淡双眸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元庆二十一年,宣帝驾崩,传位太子沈星阑,丧钟敲响,御林军叛变,大开北城门,四皇子劫天牢领兵入宫,后于承天门前陷入苦战。

  “沈季青,你母后的命在孤手里。”

  利剑抵上林皇后颈畔,弓箭手们齐齐将箭矢对准四皇子沈季青。

  沈星阑居高临下,一双眼毫无温度,目光掠过她时亦不曾停顿。

  苏长乐却是在与他四目交接的那一瞬,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承天门城墙上,一袭雪白长袍,容颜如玉身姿如松,矜贵冷峻的太子殿下,是她的夫君,她曾贵为太子妃,如今却成阶下囚。

  沈季青对沈星澜的威胁之语不以为意,反而姿态慵懒地将人揽在身前。

  儒雅温润的男人微笑俯身,薄唇轻靠于她耳畔,似情人般亲密低语。

  “乐乐,别怪我,我啊,是真的自小就心悦于你,想娶你为妻,要怪就怪三哥他也喜欢你。”

  话落,他轻轻一笑,漫不经心的扫了沈星阑一眼,手中利刃不甘示弱地抵上她雪白脖颈。

  利刃划开娇|嫩的肌肤,嵌进肉里,鲜红血液顺着刀锋淌下。

  她呼吸一窒,疼得闭上眼。

  早在一年前,苏府背上莫须有罪名、她被关进天牢那一刻起,就已对沈季青恨之入骨,如今听见他这番惺惺作态的话,这一年来压抑着的痛苦、不甘,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恨意,瞬间翻涌着堵到了喉咙口。

  沈季青为了皇位还有什么事没做过,青梅竹马可利用,未婚妻可拱手相让,就连年少时握着她的手,教她一笔一划的练字也全都别有用心。

  想起陷她入狱那封书信上的字迹,她就恨不得与沈季青同归于尽。

  苏长乐疼得黛眉紧蹙,脖子上的鲜血异常刺眼,她的夫君沈星阑却仿佛视若无睹,神色始终冰冷淡漠,无半分波动。

  双方人马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沈季青唇角却噙着胜券在握的笑。

  他慢悠悠地说:“三哥,她和皇位,你只能选一个。”

  沈季青似不在乎任何人的生与死,禁军团团包围,母后命在旦夕,他面若春风,微微的笑着。

  只有苏长乐知道,架在她脖子上的刀,更紧了一些。

  她知道,沈季青也会怕,他没有退路,只要沈星阑舍了她,就可将他一网打尽。

  就在她做好心理准备,等着沈星阑下令放箭,却听到他让人打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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