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为妻花钱_侯府宠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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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为妻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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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芝本以为在十里梅林山庄投壶那日,裴承赫说的是玩笑话。毕竟听起来不似真的,且那之后他也没再提起过。所以乔芝并未放在心上。

  此时裴承赫将她刚吩咐丫鬟取出来的针线簸挪到一边,说要带她出去买衣裳,令乔芝一时没反应过来。

  裴承赫见乔芝不说话,伸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不是没去过织女阁趁今日我有空,带你去瞧瞧。想不想去若不想去就直接让人送到府上挑。”

  “世子怎知道我没去过”乔芝忆起那日在月洞门旁他突兀问的那句话,问道,“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裴承赫也没想瞒着,摸了摸鼻子实话道“那日我瞧见你们女厅氛围不太对,就使人打听了一下,知道你让人针对了。”

  “不妨事的,世子,我并未受气。”乔芝本也隐隐察觉到了。此时经证实后,她越发觉得裴承赫与裴锦玥不愧是亲生兄妹俩,一旦同人熟起来,就会将其当做自己人一般对待。

  那日,裴承赫打听到了原本的对话,自然知道乔芝非但没有受气,还反将一军针对她的人。

  这令裴承赫当即感叹,果真只有乔芝欺负别人的份,不愧是他裴承赫的夫人。

  想到此,裴承赫的心情又好了一些,追问道“去不去马车都备好了。”

  乔芝是个俗人,既然裴承赫要给她花银子,她哪有将送上门的华服美裳白白拒绝的道理。点点头道,“去。乔芝先谢过世子好意。”

  裴承赫不爱搭理扭扭捏捏的人,乔芝这样落落大方正合他心意。于是二人换了衣裳又重新装扮一番,各自带着下人,开开心心出门了。

  因为是出去开眼界,乔芝将程妈妈、连香连碧都带了出来。

  知道要去最为繁华的昌盛长街,在燕京顶奢华的女子成衣店织女阁去买衣裳,三人都很是期待。

  一行人跟在裴承赫身后,从距离扶风榭最近的角门而出。

  角门外停着裴承赫的紫顶马车与两匹马。乔芝认得这马是裴承赫的坐骑,以为是她乘坐马车、裴承赫骑马的安排。心里想着若是如此,她就带着程妈妈和两个小丫鬟一同坐马车,她们就不必辛苦走远路了。

  没想到还不等乔芝高兴,就听裴承赫对小厮说“马牵回去,我乘车。”

  最终,裴承赫与乔芝一同乘车,程妈妈与两个小丫鬟只能跟在马车旁步行。

  威远侯府位于东京内城东南方的朝阳大街,与昌盛长街呈交错之势。不过两条街虽隔得近,因着都是宽长大街,从侯府到昌盛长街最繁华的一段仍是要走上两刻钟。

  四月将近,人身上穿的衣裳还未换薄,天已然渐暖,再加之车厢内并不通风透气,使人渐渐生出一些燥热来。

  乔芝并未携带团扇,只能静下心来端坐着,免得心里焦躁了导致更热。

  热起来后,她听见裴承赫打开折扇呼呼扇风的声音,待他扇了一阵,不知为何停了下来。

  乔芝余光见到他将折扇换到左手上,接着又扇起了风。

  这一回,裴承赫扇出的徐徐微风连带扑到了乔芝身上,吹去了她几分闷热。乔芝轻闭上眼,在随马车前进的轻微摇晃间有了几丝困意。

  不知行进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且半晌不见动静,裴承赫扬声问道“为何停下”

  乔芝被声音惊醒,睁开了眼。

  马车外传来燕来禀告的声音“回世子,前方停着祁国公府的马车,不知起了什么事端,路上逗留了不少人围看,将路堵了,车无法前行。”

  听到堵路的是与威远侯府相邻的祁国公府,乔芝看向裴承赫,见裴承赫皱起了眉头,面上露出熟悉的那副厌倦神情,轻唤了声“世子。”

  裴承赫嗯了一声作答复,说道“一个没有实权的累赘公府,仗着爵位装模作样,真有意思。”也不知他是在斥责对方还是给乔芝解释。

  这些勋贵之家的事,乔芝仅知道皮毛。

  第一任祁国公蔡峘是皇祖在位时封的爵,承袭到如今已经五代,如今的祁国公仅有爵位荣誉,并无实权。祁国公将其孙女送入宫,现也仅封了个婕妤,并不受宠。

  再深的,乔芝就不知了。此时听裴承赫说到公府的厌烦语气,似乎与蔡家的人曾有过节,不然不过只是被堵道罢了,不至于如此介怀。

  “无事的,见着有马车停驻,应当会让道的。”乔芝回道。

  裴承赫看了一眼乔芝因车厢内憋闷而有些微粉的双颊,“你安心等着,我去解决,很快就能动身了。”说罢,起身撩帘下了马车。

  看裴承赫黑着脸,身上似乎带刺一般地走了,乔芝有些担心他脾气太坏与人当街起冲突,于是撩起车窗竹帘,微微探出头,目光追随着裴承赫的身影观察着情况。

  因为距离过远,乔芝听不到裴承赫同那方祁国公府领头的年轻公子说了什么,但从氛围与周围人的表情来看,裴承赫应当没说什么好听的话。

  而那位年轻公子从始至终都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瞧着惯会做人的派头。

  很快,裴承赫带着人折返回来,祁国公府的人也放了摊贩百姓,上了马车逐渐走远,周围看热闹的人四散后,侯府的马车便能通行了。

  裴承赫回到车厢坐下,心情还没恢复,仍是那副不近人情的皱眉冷脸。

  乔芝迎难而上,温声劝慰道“世子莫生气了,气不顺伤身。”

  裴承赫偏过头看向乔芝,脸色缓和了一些,忽然说道“你之前应当听说过我名声不好。”

  “是听过一些。”乔芝坦白。

  “哪有什么名声好不好,只不过有些废物惯会做样子,而我不想做样子,也不需要做样子罢了。”裴承赫继续弹开折扇,左手持扇打风,以便乔芝也能凉快到。

  乔芝因着自己向来注重名声,觉得裴承赫这样对自己并无好处。尝试劝诫道“世子,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若你为人正直,却遭人诋毁,总归对你不利。”

  “不必担心。”裴承赫见她一脸严肃真诚,还是将真正原因同她坦白出来,“不需要做样子的意思是,我需要这层骂名。”

  裴承赫说得隐晦,但是乔芝听懂了。心道原来如此,难怪她嫁入侯府以来,并未发觉裴承赫真的坏到哪种地步,也不觉得裴承赫是个脑子笨的,会容许自己的名声有污。

  有的人纨绔是因为真的不求上进、德行有亏,而裴承赫纨绔,则是因为有他的用处。

  不过裴承赫虽然没有他名声里那些品行不堪的,玩乐倒真是一把好手,骑马射箭投壶都是个中强手,且他的脾气也是真的不善。

  想通其中蹊跷之后,乔芝的心境有了不小的变化。她仿佛捡到一块嶙峋丑石,打磨除去表层后,里面不说是什么美玉,起码不是一无是处的废料。

  这样想着,乔芝点点头道“世子,我明白了。”

  裴承赫没做声,心中默默想着,知道他不是传闻中暴戾又浪荡的纨绔后,乔芝应当会放下那层对他的戒备了吧

  马车驶入昌盛长街后,能明显感觉到周围逐渐热闹了起来。

  往来的车马声、经商铺面的交易声,甚至还有悦耳丝竹声。

  乔芝从前甚少来过内城,更不曾来过这条昌盛长街,此时心中好奇,不由挑起车窗竹帘,透过缝隙往外看。

  从缝隙窥探中,乔芝得见楼阁连锦、茶坊酒肆华美、雕车宝马络绎不绝,仅仅几眼,便知此处繁荣富贵。

  陪行在马车旁的小丫鬟们也是眼睛都不够看了,见乔芝掀了帘子,主仆二人对视一眼,不由得相视而笑。

  因着裴承赫目的明确,马车直接驶至织女阁门前停下。

  乔芝等裴承赫先下了车,这才起身轻提裙摆缓步布出车厢。

  车厢外,裴承赫对她伸出了手,是要搀扶她的意思。

  尽管有些出乎意料,但考虑到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乔芝没有多犹豫。宛如一对恩爱夫妻一般,得体地将手置于裴承赫手上,被他扶着踩在步墩步下马车。

  织女阁的接引娘子见着紫顶马车上挂着裴姓灯笼,立即上前迎接。

  裴世子从前在外享乐,身旁从未有过女眷,今日头一遭携夫人前来,令接引娘子不得不重视。

  她特意走到乔芝的身旁同二人屈膝行礼,然后将人请进了织女阁的门头。

  进了门后,传闻中一裳得换百斛珠的织女阁内部风貌展露在众人眼前。

  与普通的成衣铺子不同的是,织女阁内并未展示成衣。若不提店铺是卖什么的,还会让人以为是一家珍宝阁。

  店内陈设非凡、无一不精,厅中摆放的几扇装饰屏风更是美轮美奂的整图双面绣。

  这种级别的绣屏大大方方地摆了四扇,若说这是家卖屏风绣品的铺子也没人会不信。

  一行人跟在接引娘子身后步上二楼。

  可还未登完阶梯,一道不怀好意的男声就传了过来。

  “可巧,裴世子这是带谁来了”

  乔芝抬头看去,只见前方也是一群衣着华美的富家男女。说话的人正是方才在路上拦了裴家马车的祁国公府的人。

  看年岁,应当是祁国公的孙辈人。

  那人头戴金镶玉冠、身穿鲜亮的湖水色地方格朵纹蜀锦圆领袍,腰间饰烧蓝金玉带,通身纷华靡丽却轻浮。

  他面上的笑带些刻意的随和,令乔芝顿时想起裴承赫说的话。若裴承赫不愿做样子,那么这个人就是很会做样子的那类人。

  乔芝看向裴承赫,见他脸色冷了几分,语气不善地说道“蔡嵇,我带我夫人,你带你小妾,层次不匹,少贸然交谈。”

  “嗳,裴世子未免有些蛮横了。进了织女阁,我们便都是客。”蔡嵇说着,还笑着看了乔芝一眼,又说道,“听闻嫂夫人从前住在外城,应当没来过这繁华之地,裴世子带嫂夫人多看看,挑几件好些的衣裳。我来付账,权当我初见嫂夫人的心意了。”

  裴承赫念在乔芝的份上,硬生生压住即将出口的难听话,冷哼一声,带着人从蔡嵇一众身旁走过了。

  蔡嵇眼睁睁看着裴承赫一行人进了织女阁最高等级的牡丹厅,扭头问接引娘子“怎么是祁国公府比不上威远侯府再者也是我先来,为何给裴承赫去了牡丹厅”

  那接引娘子垂着头致歉,“请蔡公子见谅,我们织女阁早有规矩,凡裴世子亲临,便留牡丹厅招待。”

  盖因从前裴承赫没来过织女阁,众人从未听过如此规矩,一时都有些难以接受。

  蔡嵇的小妾更是一脸委屈地扯了扯他的袖子,“爷,你说过带我去牡丹厅挑衣裳的。”

  夸下口的事临头有变,蔡嵇面上也有些无光。他转了转眼珠,伸手拍了拍小妾的手背,故技重施道“裴世子仗势欺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今日仗着身份强抢我们祁国公府的试衣厅,再也正常不过了。咱们肚量大点,看在裴世子带着夫人出来的份上,就将牡丹厅让给他们罢。”

  那接引娘子本担心蔡嵇发火,同裴世子争执起来。见此状,立即借梯爬坡接话道“蔡公子果真宽宏大度,令人敬佩。小的给您安排在芙蓉厅可好”

  小妾还想闹,被蔡嵇一个阴冷的眼神镇住,只能咽下不快,跟在他身后进了芙蓉厅。

  此时牡丹厅中,乔芝与裴承赫已经落座于厅中垫着厚厚软垫的红酸枝木雕花交椅。

  这织女阁的门堂不似成衣铺,原是将衣架与成衣都陈列在了试衣厅。虽数量不多,但件件皆是精品。

  净面绸、缎料子的衣裳绣花平整精细,花型新式、配色或雅致或华丽无一不美。而织锦、绫类的织造工艺难度高、损毁量大的丝织面料衣裳,件件都是色泽华丽、图案极致精致的个中翘楚。

  不过就算如此,织女阁所售成衣传闻中的价格也与衣裳有些不相匹配。乔芝环顾四周陈设,想必其中的银子有一些是折在这些价值不菲的观赏品上了。

  牡丹厅里每一件、或每一套衣裳,都有单独的陈设衣架,衣架底部安有木轮。接引娘子轮番将衣裳推至乔芝面前,同她介绍布料、绣功、织造经法。

  因着是乔芝喜欢的事物,她听得极认真,还不时同接引娘子探讨。

  裴承赫老神在在地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折扇,等乔芝那边没说话的空档,开口同她说道“今日来,就是给你买衣裳的,瞧中的你就试一试,若合身就买了。”

  说完又问“方才那件淡藕色小绣兰花的褙子觉得如何”

  他说的那件褙子,小小的兰花间布在浅藕色的七梭织罗布上,无论是衣料还是绣花以及色彩搭配都是温温柔柔的清新淡雅,与乔芝的气质恰恰相配。

  乔芝也觉得不错,于是回答道“世子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裴承赫示意地朝厅里的试衣房看去,“去试试吧。”

  接引娘子听见二人对话,立即伶俐地将褙子取下来,递给了乔芝的丫鬟。

  乔芝站起身来朝裴承赫福了福,领头走向试衣房了。

  不出片刻,换好衣裳的乔芝盈盈而出,先自己站在铜镜前瞧了瞧,又走到厅正中,将上身模样展示给裴承赫看。

  要不然怎么人人都说织女阁的衣裳好,不仅做工好,衣型上也有独特的微微改动。

  这件藕色兰花褙子,在腋下掐了一分,又在衣摆处加了一分,改动下来不算明显,穿在身上却与寻常的褙子有不小区别。

  显得人身段更为窈窕了。

  且在衣摆两侧的绣花图案逐渐变密,以针线将衣摆撑得硬挺,不似寻常衣角会软塌下来贴近身体。这样的衣型,不仅能衬得腰细些,还给气质锦上添花,令人瞧着更为端庄了。

  裴承赫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接引娘子说“这件算上。”

  “好的,世子眼光真好。这件衣裳简直就像为世子夫人量身定做一般呢。”接引娘子笑道。

  乔芝抿唇轻笑了笑,回试衣房将褙子换了下来,穿回了自己原本的衣裳。

  裴承赫见她回来后站在离门近的地方看着他,莫名问道“怎不过来坐”

  “不是已选好了吗”乔芝反问他。

  “过来坐下。”裴承赫懂了,冲她招了招手,“来都来了,只买一件岂不费事。”

  乔芝略微有些羞赫地走回交椅前坐下,“世子不必破费,一件已心满意足。”

  裴承赫不搭理她,转头看向接引娘子,问道“家妹说织女阁有套为夏日筹备已久的流光烟纱襦裙,声势很大,如今裙子可做好了”

  接引娘子笑道“世子来的可巧,前日这套襦裙已经送到织女阁了,小的这就去给您取来。”

  接引娘子走后,裴承赫同乔芝解释道“我之前曾听锦玥说,正月间就画了幅图挂在门厅里展示了许久,精美非常。让她拿来瞧瞧,若真好,就买下来。”

  虽然出门前,乔芝对裴承赫要给自己买衣裳的举动接受的坦然,但此时面对他这般令人意外的大方慷慨,难免还是有些不安。

  过了一会儿,出去取衣裳的接引娘子两手空空、一脸歉意地回来,走到裴承赫跟前垂首道“世子还请见谅,流光烟纱襦裙现已送至别的客厅了。”

  裴承赫静默片刻,心念一动,问道“送到谁跟前了”

  “这”那接引娘子听他追问,本应不予告知的,最终还是坦白道,“回世子,襦裙送至蔡公子所在的芙蓉厅了。”

  乔芝看向裴承赫,忽然有不妙的预感。

  果然见裴承赫歪唇一笑,眼里不见好意,“去,将裙子取过来。”

  这可不是什么妙事,乔芝立即劝道“世子,还是算了,传出去只怕对您名声有损。”

  裴承赫先执意让接引娘子去了,待屋里只剩自己人,看向乔芝说道“蔡嵇从前爱给我立强取豪夺的名声,今日我就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强取豪夺。”说罢,还笑了笑,那笑容霸道又邪气,令人不寒而栗。

  他这样说,乔芝也不便再劝了,只在心里有些好奇,裴承赫究竟尊贵到何种地步,在外竟有如此大的权力

  再说那接引娘子进了芙蓉厅,厅中蔡嵇的小妾正围着流光烟纱襦裙啧啧称赞,而蔡嵇刚问了价格,百两黄金的天价令他不禁咋舌。

  牡丹厅的接引娘子走到芙蓉厅的接引娘子身旁,同她耳语几句后,芙蓉厅接引娘子见蔡嵇这边不像会买的态度,使巧向蔡嵇告罪道“蔡公子,现有另外的贵客想要这套襦裙,您看您这边可有意购买。若不然,可否容我将襦裙先撤下”

  蔡嵇见他小妾已经对这天价襦裙心动不已的模样,摆摆手道“撤走吧,我们再看看旁的。”

  两位心知肚明的接引娘子欣喜不已,一同将襦裙整理齐整,然后由牡丹厅的接引娘子推走了。

  蔡嵇忽然意识到不对劲,问道“是谁要买”不等人回答,忆起推走襦裙的接引娘子正是方才带裴承赫去牡丹厅的娘子,当下气得一拍扶手,站起身来冲出了厅门。

  牡丹厅接引娘子推着衣裙刚进厅门,蔡嵇跟着她身后走了进去,见裴承赫靠在椅背上轻蔑地看着冲进门的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裴承赫你到底还有没有德行抢了牡丹厅就罢了,现在还把手伸到我厅里抢衣裳了”

  蔡嵇真是气极了,他又看向牡丹厅接引娘子,指着裴承赫问道“他难不成还是你们织女阁的东家不成你们一个两个这样服从他信不信我将这事捅出去,你们一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裴承赫悠闲地挥动折扇,慢悠悠说道“蔡嵇,你说错了,我不是织女阁东家,不过织女阁的地和楼是我的。所以你还是省省力气滚回去挑几件便宜的,这襦裙归我夫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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