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chapter54_转学第一天就对校草告白是否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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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chapter54

  [欧巴]

  谢翡抬起眼皮,余光瞥了眼撑在自己脸侧的手,非常确定自己被壁咚了。壁咚他的人声音低沉,刻意放冷了语气,但恰巧如此,让谢翡听出顾方晏心底的烦躁。

  但这个问题莫名其妙。

  他从顾方晏胳膊底下绕出去,站在楼梯外侧的栏杆旁,反问顾方晏:“我没事躲你干什么?”

  顾方晏收手转身,靠在谢翡刚才靠的那一片墙上,眸光瞬也不瞬,紧紧凝视他,“运动会过后,你微信就不怎么理我,每次都是隔一两个小时才回消息。”

  谢翡微微一愣,拿出手机翻了下聊天记录,发现真如顾方晏所说。

  “连续一周不和我吃饭,一放学就跑,上哪儿都逮不到人。”顾方晏继续道,“如果不是躲我,那就是和我冷战?”

  这误会大发了。谢翡心里生出点内疚,又有些心虚,敛下眸,复尔抬起,真诚地望定顾方晏,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忙而已。”

  “忙什么?”顾方晏幽幽地问。

  谢翡当然不能告诉他忙着给他准备生日礼,只好说:“马上就是期中考试,当然是忙着把你从年级第一的位置上踹下去。”

  紧接着不给顾方晏任何反驳和询问机会,朝前走了一步,理直气壮说:“你不觉得我进步很大?”

  “好像是的。”想起之前的测验,顾方晏语调平平。

  “什么叫好像?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好吗?”谢翡抬高音量,一副不满意他回答的模样。

  “既然是搞学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顾方晏偏了下头。

  谢翡赶紧扯出第二个借口:“我还得写歌,快到交稿日期了。”

  对面的人仍是目光沉沉地凝视他。

  顾方晏的眸子是浅琥珀色,站在阳光下的时候,会折射出格外清透的光,但此刻没有阳光,他侧脸隐没在楼道间的阴影之中,眼眸深沉如同古井,一眼难以辨清尽头。

  倏然间,谢翡想起国庆假最后一天的情形。那时他遇上堵车,迟到了很久,才回到小区,顾方晏给他开门后,也是拿这样的目光看他。那一晚,谢翡生气恼怒于顾方晏亲了他,并急于想方设法把他疏远,忘记去探究那种目光下的深意。

  藏匿在沉沉目光之下的,应该是某种不安的情绪,顾方晏似乎一直在怕,怕他不去找他,怕他不理他。

  内心又酸又软。

  谢翡轻轻叹了一声,道:“你这个人,怎么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因为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顾方晏别开目光,透过楼梯下方开的那扇窗看向外面。

  秋风过处,绿叶渐黄,夏天时候茂密的草丛,如今零零散散,一片衰败。

  谢翡也看过去,几秒后回头,伸出手去勾了勾顾方晏垂在身侧的手指。

  “对不起。”

  低得近乎呢喃。

  顾方晏垂下眸光,看了眼谢翡的手指,继而目光上移,望定谢翡的眼睛。谢翡以为他要说什么,不料倏然间,顾方晏一翻手腕,将五指嵌入他指缝,和他相扣。

  “喂——”

  一声喊还没落地,谢翡腰身被顾方晏握住,再一拉,前倾过去,贴上对面人的胸膛。

  “我以前不觉得自己没耐心,但现在……”

  顾方晏声音越来越轻,离谢翡也越来越近。少年的唇形相当美好,颜色鲜丽,不点自红,饱满又莹润,因为惊讶,微微张开,能看见舌头。

  呼吸逐渐交织,谢翡鸦羽似的眼睫轻颤,就在要碰上的时候,铃声骤然拉响。

  叮铃铃铃铃——

  谢翡猛地回过神来,往后退了一大步,装出严肃的模样,把顾方晏没说完的话接下去,道:“但现在该回教室了。”

  他说完就跑,看都不看顾方晏一眼,回到教室坐进座位,感觉脸上有些烫,一下子把窗户推到底。

  风从窗外吹进来,吹乱桌上的试卷和草稿纸,谢翡不得不把它们整理压好。做完这些事,他听见旁边的那张椅子被拉开,顾方晏轻哼一声,坐了下来。

  讲台上,老师趁热打铁讲刚才的测试题,谢翡把试卷仔仔细细摊开,装作在认真听讲,可目光控制不住往顾方晏那边跑。

  顾方晏瘫着脸,薄唇紧抿,眼皮子轻垂,表情有些臭,像极了欲求不满,但即便如此,这张脸也是无可挑剔的,每一道线条都如精心设计后的刀裁,完美无瑕。

  草……为什么会觉得他帅!

  谢翡触电般收回目光,上半身向前一倾,倒在课桌上,转头朝着窗外。被风吹了一阵,他脸不烧也不红了,但思绪止不住往顾方晏身上飘。

  楼梯间的画面一次又一次重现在脑海中,顾方晏看他时的目光,唇与唇将碰未碰时的呼吸,乃至上下滑动的喉结,细节逐渐放大,无一不透出性感。

  靠,我完了。

  谢翡伸出爪子,在课桌上胡乱一抓,扯起试卷,糊在自己脸上,开始表演自闭。

  “谢同学。”顾方晏伸手在课桌上敲了两下,低声道,“我这道题错了,能给我讲下正确的思路吗?”

  大胆刁民,你这是在迫害!

  谢翡闭上眼,假装听不见。

  坐他旁边的刁民再度敲了两下桌子,动静不大不小,能骚扰谢翡,却难被老师发现。

  谢翡蹭的起身,瞪视顾方晏:“你好烦!”

  顾方晏又是一声轻哼。

  谢翡:“……”

  你这个小老弟怎么还在欲求不满!

  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给顾方晏写了一遍过程,草稿纸丢过去,让这人自个儿琢磨。

  这之后,谢翡发现他和顾方晏的相处变了些。他打心底对顾方晏更纵容,过去看中秋的次数从五到七天一次,变成了一周两三次,有时候还会留在顾方晏那吃个夜宵。

  但对某些亲密举动还是抗拒——挣扎着去抗拒。因为他知道,一旦同意,就相当于跨过了那条线,所有的暧昧都化作实质,一切将师出有名。

  对于和别人产生感情上的联系,谢翡还是有些怕,但又不由自主去亲近顾方晏。他只能一边拽着线,一边放任自己。

  比顾方晏生日先到的是期中考试,依旧是考两天,从周四到周五,考完后直接放周末。顾方晏的生日在11月24号,是周一,顾家将生日宴日期安排在了周六。

  谢翡给顾方晏的生日礼物已经做好了,就等考完试去文印店拿,本打算独自过去,但顾方晏听说那个地方顺路后,很坚定地说要一起。

  恰巧裴星原有事,不能开车来接他。谢翡想了想,从学校到镜月湖,得换乘两三趟地铁,再搭一班公交,下车之后,还得步行公里,不啻于一场漫长的考验,于是犯起懒,同意了。

  但上车后,谢翡没忍住打趣顾方晏,“顾弟弟,你发现了吗?离你生日越近,你似乎越发粘人了。”

  顾方晏面不改色反问:“不可以吗?”

  “会被人嘲笑。”谢翡拖长语调,说得一本正经。

  “被谁?”

  谢翡抬手一指自己:“我。”

  “既然是你,那有什么关系?”顾方晏说得轻描淡写。

  谢翡被他顾弟弟的脸皮厚度震惊了。

  等到了第一站目的地,顾方晏发挥他的粘人精神,想陪谢翡一起去。谢翡必然不可能答应,语重心长道:“我就是去拿一样东西,又不是去干什么,你在车上等我就行了。”

  “你不想让我跟着,而过两天正好我生日。”顾方晏眼眸幽幽一转,“所以……是去拿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

  “不是。”谢翡矢口否认。

  “那是什么?”顾方晏显然不信。

  谢翡随口道:“给别人的情书。”

  顾方晏:“……”他脸色沉下去,眸眼微微眯起,流露出不满和危险的味道。

  成功气着了顾方晏,谢翡高兴地哼笑一声,推开车门走出去。

  谢翡联系的是一家以前合作过的文印店,店主很擅长设计制作这种薄款图书。

  拿到手的书有两册,一册题目,一册答案。封面走简洁风,黑色打底,正着、反着、斜着、歪着印了一些物理公式,乍一看,以为是什么小众设计的笔记本,完全看不出跟竞赛有关。谢翡相当满意。

  钱早在网上结清,不过临走时,谢翡想起什么,顺便打印了一份曲谱。他把东西都放在同一个手提袋里,走出店门,看见顾方晏等在车门外面。

  堆积着厚重云层的阴霾天空下,顾方晏穿一件深黑色长款风衣,敞着前襟,露出里面浅色的衬衣。风很喧嚣,但到了他那儿,却忽然放低了气势,变得服服帖帖,吹起他的衣摆,仿若拥簇。

  谢翡不由失笑,加快脚步,走到中途,身后传来一声惊疑不定的:

  “谢翡?”

  这声音很耳熟,谢翡在听见的那一刻,表情一怔。

  握在手提袋上的手指紧了一下,他缓慢转身。

  喊他的是个高个子女生,年龄看上去比他大些,身后背着一个黑色琴盒,笑容里带着惊喜:“我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谢翡朝她笑了笑,接着朝顾方晏的方向扬起下颌,带着歉意道:“有人在等我,先走了。”

  他说完就走,脚步一刻不停来到顾方晏面前,脸上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轻很淡、难以言明的情绪。

  “刚才那是谁?”顾方晏帮他拉开车门。

  谢翡垂下眼眸:“是我……以前学琴的师姐。”

  车继续朝前行驶,谢翡掏出蒸汽眼罩,拆开包装,干脆利落罩住眼睛。

  顾方晏偏头看他,缓慢伸出手,帮他把额前的一绺乱发理顺。

  一旦碰到和琴相关的事,谢翡的情绪总会一下子低落下去,顾方晏试图过去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谢翡从来闭口不言。

  他安静看着他,过了会儿,低声说起别的:“明天睡醒了就过来?”

  谢翡顶着眼罩转向顾方晏,瘫着脸问:“就不能开始吃饭的时候再去吗?”

  答案没有让顾方晏感到意外,他没有丝毫犹豫,改口道:“那你睡醒了跟我说一声,我过去找你。”

  “喂喂,你是生日宴的主角,这样做不合适。”谢翡面无表情。

  “来的人很多,你不想见,我也不想。”顾方晏说。

  生日一年一次,但十八岁的成人礼一期一会,顾家当然大办,政商两界的朋友、常有来往的亲戚都邀请到了,意味着这会是一个充满交际的场合。

  顾方晏不排斥人际交往,虽然他一向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但该有的技巧与技能,都信手拈来。他不过是想早点见到谢翡。

  “夏路他们不也去吗?你让他们早点来陪你。”谢翡笑了一下,接着又说要睡觉了,不再搭理顾方晏。

  十一月下旬,临江市已然从深秋走入初冬,天黑得太早,到镜月湖时,天空中已挂上一轮将圆未圆的月。

  别墅门前的灯没亮,整座楼房隐没在黑暗之中,还没有人回来。谢翡跟顾方晏道别,下车、掏钥匙、开门,把灯打开。

  冰箱里有做好的菜,砂锅里有汤,能够定时的电饭煲正在工作,谢翡问了声裴星原什么时候回来,得到答案是不用等他吃饭,于是谢翡把汤烧上,菜一道接一道送进微波炉。

  “是什么让你请了竞赛课的假,回来过周末了?”裴星原在微信上问。

  “你不是说,我的金主爸爸明天要过来找你?上次我把demo发过去了,他让我修改几处,正好改好了,明天给他听听看。”

  国庆的时候,谢翡从裴星原手里转接的那一单,单主是裴星原学长。这人和裴星原关系很好,时常互相串门,谢翡见过好几次。

  谢翡下意识把去顾方晏生日宴的事瞒住,以前不和裴星原提顾方晏,是出于嫌弃裴星原胡言乱语,现在却是出于一种别的情绪。他想把这个秘密藏起来,等到合适的机会再说,又或者,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不必再说出口。

  “你以为我会信?”裴星原道,并发了个极为欠揍的表情包。

  谢翡回他四个字:“爱信不信。”

  “给你带烧烤,吃吗?”裴星原问,然后学着谢翡的说话方式:“爱吃不吃。”

  “……”

  “爱带不带。”谢翡回他。

  裴星原回来的时候,还是给谢翡带了。

  令谢翡感到惊奇的是,付他酬劳的金主爸爸也一起跟着过来。这人名叫许一新,一边吃串一边听谢翡新修改出的成果,吃完后,又提出两三个修改意见。

  谢翡气得一口肉哽在喉咙里,喝了好几口水才咽下。他决定不叫许一新金主爸爸了,这人就是个无情且折腾人的甲方。

  不过这是个会给具体修改意见的甲方,还会帮忙找灵感。谢翡回去卧室,闭窗锁门,改了几个小时,终于改完。

  谢翡有个特点,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从裴星原带着许一新回来,开始聊歌的事情后,谢翡就没再看过一眼手机,自然没注意到顾方晏发来的几条微信。

  他合上电脑倒头就睡,早上九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番洗漱下楼,他哥不在,只有许一新在客厅里看球赛。

  谢翡打了声招呼,吃过早餐后,把电脑抱出来,让甲方听他昨晚改出来的歌。

  “非常好,无可挑剔了。”许一新摘掉耳机,露出一个赞美的笑容,“就定这一版了。”

  “真是谢谢许哥。”谢翡还有些困,语速慢吞吞,说话不太有力气,看起来随时能倒下,“既然你满意了,那我这就发给你。”

  许一新:“曲谱也要一份。”

  谢翡当然说好,上楼把昨晚手写的曲谱收拾起来,放进最近的一个手提袋里,拿去给许一新,然后回到房间,继续睡觉。

  他依旧闭窗锁门,用被子把脑袋一蒙,眼睛一闭,立刻睡了过去,因此错过楼下响起的门铃声。

  叮咚——

  叮咚——

  偌大别墅中,谢翡睡了,除此之外,醒着的只有许一新。他刚接到裴星原让他出门的消息,听见门铃响,顺手拎起了身旁的手提袋。

  秋风泛冷,挟着落叶回旋飘舞,吹得站在门口的Alpha风衣衣角起落不停。他的眼眸是琥珀色,一种很明亮清透的颜色,看向许一新时,却冷得不带任何情绪。

  是一个相当冷漠的Alpha,年龄不大,看上去不像和裴星原合得来的样子,应该是找谢翡的。许一新在心中有了结论,但还是抬手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笑问:“你好?请问你找……”

  “谢翡。”顾方晏道,不动声色打量着面前的Alpha,不是上次来学校接谢翡的那个,但拎在手里的口袋,恰好是昨天谢翡从文印店里提出来的。

  想到当时谢翡顺口说的话,他的表情更加冰冷了些。

  许一新露出抱歉的神色:“他昨晚忙了很久,现在正在楼上睡觉,有事的话,可以过会儿再来,或者直接给他发消息。”

  一个半小时后,谢翡从睡梦中睁开眼睛。

  睡饱了,但不太有力气起床。谢翡茫然地盯了窗外的天空一会儿,迷迷糊糊间记起自己好像将近二十四个小时没有看过手机。

  ……等等,将近二十四个小时?

  那顾方晏不是得被内心弹幕给淹死?

  谢翡刹那间有了力气,翻身下床,找到搁在外衣口袋里的手机。

  未读消息有很多,最顶上的三条,是裴星原发来的。

  这混账说:

  “有件事想告诉你。”

  “你那个面瘫脸Alpha男同学来找过你,老许给开的门,但他好像误会了一些东西。”

  “他来得突然走得也快,老许当然没来得及解释什么了。不过你跟我再三强调过你们只是普通同学关系,我想也没什么需要解释的吧?”

  能被裴星原称作”面瘫脸“的,除了顾方晏就没别人。

  谢翡咬牙切齿打字发送:“裴星原我谢谢你。”

  那边秒回:“不用说这些虚的,请我吃饭就好,不过我晚上才回来,时间就定在明天吧。”

  我呸——

  谢翡冲着他的头像翻了个白眼,退出微信给顾方晏打电话。

  拨通之后,响了好几声,顾方晏才接起来。谢翡本想了许多解释的话,但这一刻,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沉默几秒,顾方晏起了头,问:“睡醒了?”

  “嗯。”谢翡闷闷应了一声。

  顾方晏:“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谢翡想了一下,今天顾方晏生日宴,虽说晚上才开始,但顾家肯定一家人都在,他独自过去太尴尬,便道:“……你过来吧。”

  “等我几分钟。”顾方晏道,语调平平,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谢翡把手机丢到床上,连拖鞋都顾不上穿,直接下楼。

  是他做错了,他该做点什么表示诚意,思来想去,他决定先给顾方晏泡杯茶,其余的事见了面再说。

  顾方晏说等他几分钟,实际上只用了4分钟时间。

  一壶水刚烧开,谢翡正往茶壶里丢茶叶,听见车声,一不小心放多了。他赶紧匀了点到另一个杯子里,分成两杯,分别掺上水,端到客厅,小跑过去开门,把顾方晏迎进来。

  初冬的低温里,他穿一套薄睡衣,光着脚丫,客厅里也没打暖气,脚趾头冻得发红,却浑然不觉。顾方晏眉梢一皱,直接把人扛起来,丢沙发上,再抖开放在一旁的毛毯批到他身上,把他手和脚都塞进去。

  谢翡任他摆弄,乖到不行,等顾方晏坐下,轻轻喊了声:“顾哥。”

  顾方晏撩了下眼皮,示意他听见了。

  “早上给你开门的人是我金……不,我甲方。”谢翡小心翼翼伸手,勾了下顾方晏的小指头,低声解释。

  “哦。”顾方晏给了个单音节。

  “我昨晚上一直在写歌改歌,没注意手机。”谢翡端起茶杯,递给顾方晏。

  顾方晏没接。

  Alpha好难搞。

  谢翡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犯难,叹了声气,垂下脑袋,说:“你怎么斤斤计较的。”

  “我将近24小时没联系上你,来找你,结果是别的Alpha给开的门。”顾方晏偏头看定谢翡,声音凉丝丝的,“我斤斤计较?”

  “是我错了。”谢翡诚恳道歉。

  但顾方晏不喝他递的茶,也不再说话,隐隐有要在他家沙发上坐闭口禅的趋势。谢翡皱了皱鼻子,起身来到顾方晏面前,坐在茶几上,轻轻喊了声“顾哥”。

  他顾弟弟持续念闭口禅,并不理会。

  谢翡又喊了声“顾弟弟”和“顾老板”,还是无果。

  “你这是非暴力不合作。”谢翡道。

  顾方晏瞥了他脚丫子一眼,有点儿警告的意思。

  “看来我只有采取暴力了。”谢翡晃着腿,慢条斯理叹了声。

  下一秒,谢翡倾身过去,伸手撑到这人脸侧,另一只手捏住下颌,迫使他抬起脑袋。

  再一低头,吻住他的唇。

  谢翡不想拽那根线了,顾方晏不高兴,他也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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