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于此对神灵下注筹码
[新]
主教大人的一番话，让众人不禁沉默。
的确，无论是谁都有自己所爱之人，所爱的事物，当他们在自己眼前消逝的那一刻，都会悲伤，都会难以接受。
父母，亲人，朋友，挚爱……每个人都有心中的不舍，甚至是愧疚。
但时间会将一切掩埋，大部分能在现实的催赶下，掩埋那曾经刻骨铭心的疤痕。
只有少部分爱到极致，愧疚到绝望的痴人，会将心中的情绪无限放大，成为连时间都无法掩盖的事物。
神里绫华：“所爱之人的死亡的确是让人无法接受的一样东西，曾经珍视的一切化作泡影，无法掩饰的伤痛将脆弱的内心撕碎。”
雷电将军：“唯有，永恒，唯有永恒才能……”
雷电真：“闭嘴，我去你丫的永恒，打你的游戏去！”
瞧着天守阁雷电纷纷，自家蠢妹妹大有重出江湖的气势，雷电真立马一巴掌给她摁回了一心净土。
这玩意儿简直比敌国投来的战略性威慑武器还吓人。
奥托：“正是这样，只是出于本心，我在面临这残酷现实之时，所选择的道路稍有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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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亚娜：“不不不，奥托主教，你这怎么想都有点丧心病狂了吧。”
奥托：“我并不否认你的说法。”
毕竟活了五百年，还依旧坚持着这样的新年，老实说，奥托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不是个正常人。
不不不，他只是在某些方面，比起普通人稍微固执一点罢了。
【问答小剧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问在奥托生命的最后，第一个提到的人是谁？】
特斯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话说的不错，看来奥托临死前还是干了些人事的。”
温迪：“我觉得被琪亚娜和幽兰戴尔联手弄死，这应该算不上人事吧？”
幽兰戴尔：“所以主教大人，你在要死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到底是谁？”
虽然话是糙了点，但反正幽兰戴尔也就是这么个意思，相信主教大人应该是会理解的。
奥托：“哎呀呀，问一个孤寡老人这么难以启齿的问题，真是令人不好意思啊。不如你们猜猜看？”
刻晴：“嗯……我猜是幽兰戴尔，毕竟她可是奥托的学生，而且也是被她给撞死的，第一个想到的人应该是她。”
幽兰戴尔：“……”
什么叫是被我创死的？
她不就是骑着劈汗血宝马，给主教大人来了几下狠的吗？
真正的杀人凶手，应该是琪亚娜后面补得刀，那才是致命伤，她那最多算是共犯。
【回答错误。】
【刻晴迎接惩罚：收集的帝君大人等身抱枕全部消失。】
刻晴：“？！！…我，我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污蔑，你这是在污蔑！”
尽管心中在滴血，但秉持着「只要我不慌，那慌的就不是我」的原则，玉衡星大人依旧要表现出波澜不惊的风范。
诽谤！
这系统诽谤我啊！
凝光：“咳咳，刻晴的事情先不提，否则千岩军接下来一个月可能都无人统辖了。”
奥托：“幽兰戴尔…往这个方向猜测是对的。只可惜还差一点点，幽兰戴尔是我的弟子，也是我计划中用来给我的生命划伤最后一笔的休止符。”
布洛妮娅：“不是幽兰戴尔还能有谁？瓦尔特，笨蛋琪亚娜，还是学院长？”
德丽莎：“爷爷，你就别卖关子了！”
奥托：“真是遗憾，如此简单的答案，我以为你们会有人能看出来的。”
丽塔：“学院长大人，主教大人从始至终最关心的人，就是你啊。”
【回答正确。】
德丽莎：“我？！”
天命太子不禁瞪大眼睛，脸色茫然的时候，也忍不住露出少女般的红霞。
她知道爷爷关心自己，可是自从知道奥托对她学生和朋友们做的事情之后，就很难直面那位对自己露出笑脸的爷爷。
毕竟在那张笑脸之后，很想相信他到底是关心自己，还是将自己作为一个道具。
或者说是因为自己是卡莲的克隆体，才对自己有那么分出来的意思关心。
如今听到爷爷在临走之前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她的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忐忑。
塞西莉亚：“既然主教大人这么关心德丽莎，可是为什么你还要对她的学生，对她的朋友们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奥托：“哦！我可怜的塞西莉亚，你要知道一个人是矛盾的，对德丽莎的关心并不能成为阻碍我达成最终目的的绊脚石。”
特斯拉：“苟奥托，你说话能不能阴阳怪气的，好恶心！”
奥托：“总之呢，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至于信任与否，怎么看待我，那是你们的问题。”
奥托：“论一生功名罪过，也只待后人评说。德丽莎，你有全力将宠爱你的爷爷当成一个罪人，事实如何，你得有自己的判断。”
德丽莎：“爷爷，我……”
这时候，学院长大人的心情有点乱，摊上这么个矛盾的爷爷，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
【恭喜丽塔获得奖励：力拔山兮大如牛——牛符咒。】
「简介：来源于牛的怪力，代表着力量的蛮牛，十二符咒之牛符咒，会赋予使用者难以想象的力量。」
降魔大圣：“牛符咒？我记得上一次出现了个鼠符咒，鼠对应活性与生命，而牛则对应着力量吗？”
琪亚娜：“突然之间，我有些好奇其它的十一个符咒有什么作用了。”
程立雪：“十二符咒，鼠和牛……怎么感觉和神州那边的十二生肖有些关系？”
可是程立雪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老家十二生肖的传说中，有类似的描述。
幽兰戴尔：“丽塔，你感觉怎么样？”
丽塔：“我感觉充满了力量，使不完的力气，哪怕把眼前的战舰给扛起来，也不是不行。”
瞧着自己脚下的战舰，丽塔的眼神中就差把跃跃欲试几个字写着脸上。
不过现在的关键问题在于，她要怎么做才能把自己脚下踩着的浮空战舰用蛮力扛起来？
让丽塔好好想想……
【画面中。
不知道走了多久，濒临崩溃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可是奥托依然在前进着，依然缓缓前进着。
仿佛早已不知道何为伤痛，仿佛早已经做好付出一切的准备。
“德丽莎，我亲爱的孙女，你正在成长为一个伟大的领袖，假以时日，你终将让人们忘记你的爷爷。”
“让他的是非功过湮灭于历史，消亡于谈资，只是……偶尔也吃一点除了苦瓜之外的水果和蔬菜吧。”
在生命的最后，这位犯下了诸多罪孽的男人，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那个被她宠坏了的小女孩。
就像是以前对她的那些残忍，那些冷酷的手段，都是迫不得已，都是绝境之下追寻一丝希望所必须的方式。
“你总是熬夜，身体也应该补充更多的营养才对，你知道吗？明天的加冕典礼……爷爷亲手给你缝制了大主教的肩衣……”
或许是生命最后的善言，也或许是即将达成梦想，为自己曾经所做之事感到的愧疚，这位从来都是冷冰冰，让人捉摸不透的主教大人，第一次发出哭腔般的声音。
“如果你不嫌弃，那么就用它开启属于你们的时代，洗去你爷爷曾经留在上面的污渍吧……德丽莎。”
“赤鸢仙人，理之律者……她们是真正的好人，一定能帮你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而比安卡，我最后的学生啊，我操控了你的人生，规划了你的命途，一边对你付出栽培的真情，一边又把你当做棋子予取予求。”
“你知道吗，我在这最后十年对你所展示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像这般寂灭之后，有人能为我立一块无字之碑罢了。”
奥托不需要任何人来评价他，他的墓碑上，不需要有任何的描述。
毕竟他所做的一切，这漫长而又短暂的五百年，只不过是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一厢情愿，所能付出的一切罢了。
而他如今已经抵达了旅途的尽头，他所要完成的，所要见证的，所要救赎的——它们已经在虚数之树中生根发芽。
只等待着那迷路的信使，将最后的消息在一切结束前送达。
“那一刻不会太早，也不会太晚，它会成为跨越死亡的镇魂曲，他会成为奇迹降临的赞美诗。”
“世界在那一刻将只为了一个人而转动，让那被强加的罪孽烟消云散，让那被终结的意志继续向前。”
而光明——会为此伸向未来。
愚弄了友人，愚弄了至亲，愚弄了世界和它之上的规则……只为了给予那唯一真实的她，以第二次生命。
而这，便是愚者最后的结局。
“我回来了，卡莲。”
艰难的路途已经走到尽头，主教大人伸出手掌，触碰那虚数之树上的枝干，直至一切的结束，以及新生的开始。】
“……”
随着视频的结束，原本喧闹的众人，此刻也选择了沉默，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
其中不乏有他最疼爱的孙女德丽莎，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塞西莉亚，和他对峙了很长时间的逆熵盟主瓦尔特。
在以前，她们自认为对奥托有一定的了解，甚至凭着这么多年打的的交道，对其有着各自的看法。
但此刻在生命的最后，如此悲壮，如此可莉，却又让她们无法同情的主教，实在是找不到语言来形容。
温迪：“奥托主教，你这个可就有点……”
本来还准备把奥托故事写进诗歌里的，但巴巴托斯也着实想不到，世上净会有如此疯狂，如此复杂的人类。
再华丽的词藻也无法述说他这五百年来的是非功过，再优秀的诗人，也吟唱不出那扎根了五百年波澜壮阔的情感。
“哎，活了五百年的人类，真是令人头疼。”
巴巴托斯敲了敲脑袋，心中构思了好长时间的词语，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
奥托：“无论怎么说，这都是可喜可贺的结局，但这并不是如今的结局。琪亚娜，那一天的到来，我等的有些太久了。”
琪亚娜：“行，我早就等着你这句话了！”
以塞西莉亚真正的女儿的消息，换取她一次复活的使用权，这是她和奥托很久之前就商量好的事情。
塞西莉亚：“等等，在此之前奥托你不应该先告诉我们一些东西吗？”
尽管视频里表现得有些像个好人，但这毕竟是奥托，塞西莉亚还是很难不怀疑奥托会玩阴的。
奥托：“当然，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的女儿就是天命的女武神之一，她这些年来过得比你想象中要舒服得多。”
琪亚娜：“可是这样都话，你直接告诉我们不就完了，干嘛还卖关子？本小姐又不会耍赖。”
奥托：“你就当是一个将踏入最后一步之人的恶趣味吧，毕竟复活卡莲的筹码，也不全在你身上。”
天命总部的地下室，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建起了一座教堂，一座祭坛。
主教大人推开门，中心的那一缕神之血正闪耀着猩红色的光辉，那是隐隐有活跃迹象的表现。
而卡莲的遗体，却并不在此处。
琪亚娜：“什么意思？塞西莉亚妈妈我都复活了，奥托你还担心什么？”
奥托：“没什么，你只需要完成我们的约定就好，应该给你的，我一样都不会少。若不相信的话，我以卡莲·卡斯兰娜的名义保证。”
琪亚娜：“这保证可真是令人安心。”
不管怎么说，奥托那家伙既然以卡莲的名义起誓，肯定是不会忽悠自己的。
这么想着，琪亚娜便按照当初的步骤，许下了复活卡莲的愿望。
纯白色的光芒再一次笼罩整个房间，它们组合，拟造，直至五百年前卡莲的模样。
然而这纯白之下突然蔓延出几分黑色，神迹的降临，也卡在了中途。
德丽莎：“怎么回事，大侄女你失败了？”
布洛妮娅：“笨蛋琪亚娜，你快想想自己的步骤是不是搞错了。”
特斯拉：“喂喂喂，别开玩笑啊，我们还等着帮忙复活乔伊斯呢，别出岔子啊，琪亚娜！”
琪亚娜：“我，我也不知道啊！”
复活的神迹突然失效，众人顿时便慌了神，怎么样没想到会突然变成这幅样子。
【解释：其实……】
奥托：“因为那是我的愿望，一个双手沾满鲜血之人的愿望，而非你的愿望。那位给予你眷顾的神，从不眷顾有罪之人。”
在系统做出解释之前，奥托抢先一步说明。
这是他对那未活化神之血长达数月，甚至一年所得到的研究成果之一。
奥托：“总之琪亚娜，你和我的约定已经达成，该属于你的东西，我会一并交还。而在此之前，我得完成那五百年来，最渴望的悲愿。”
天命总部地下室的那一处祭坛里，主教大人静静看着那更为亢奋的神之血，目光之中充满火热。
如同他预期的那样，在琪亚娜召唤神迹之后，他这边已经枯竭，失去活性的神之血，难得的颤抖了一下。
虽然只有一短短的一瞬，虽然并不一定是属于同一位神的血液。
但主教大人却精确地捕捉到了那一丝的变化，并用他早已经准备好的仪器对其进行强制催活。
“琥珀，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已经做好了吗？”
主教大人从难以压制的兴奋中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琥珀。
“是的，主教大人特意吩咐，如今的准备绝对不会与您的要求有丝毫差异。”
琥珀低下头，看着下方的地板。
如果将整个天命总部此刻画成一张图纸，就会发现此处是一道巨大的祭坛。
——用于召唤某种存在的祭坛。
“那一切都准备就绪，等待了五百年的憧憬，连上个世纪都没有设想过，都未曾踏足过的奇迹，将于此刻展开。”
奥托主教死死盯着眼前的神之血，眼神宛如一只等待猎物的野兽。
自从得到神之血后，他一直都在对其进行着研究，尽管与如今的科学牛头不对马嘴，但在机缘巧合之下，他成功翻译出了鲜血之中所残存的信息。
其中便包括给与琪亚娜眷顾的那位神灵，以及召唤神之意志降临的祭坛与媒介。
而如今，已经将一切准备就绪。
“眷顾着的祈祷呼唤神迹的降临，罪人的心愿磨灭了心中的期待，而神灵的意志，终将在此地驻足。”
“而以神灵之血为媒介，换来神的侧目，押注筹码……”
奥托抬起头念叨着。
尽管是神灵最不眷顾的罪人之身，尽管他早已失去获得眷顾最需要的一切，他依然试着竭尽全力，抓住眼前的希望。
“琥珀，你知道吗？有句话说的很对，一度失去的东西，是再也没有办法寻回来的。”
在神之血不断活跃，甚至逐渐蒸发的时候，奥托突然话锋一转。
“如果手上没有沾染鲜血，我甚至有把握和那个幸运的女孩一样，在召唤神灵之后，同样得到他的眷顾，甚至为她在世间的代理人。”
“只可惜，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那位慈悲过头了的的神灵，绝不会将让自己的眷顾，驻足在已被鲜血沾染的罪孽中。
“主教大人，您的所作所为无法用罪恶来形容，您的是非功过，也绝不是一句善恶就能分辨的。”
琥珀不知道奥托想要对自己表达什么意思，只能如此表达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或许你说的很对，但可惜，那位神灵的规则并不如此，而且事情未到最后，就一定存在着转机。奥托·阿波卡利斯……一直都是那种逆转规则，用自己的方式达成目的的人。”
在琥珀震惊的神情下，奥托缓缓地走到祭坛中心，将手放在那快要消失的血液之上。
那几乎消耗了整个天命二十分之一资源，才打造出的一座召唤的仪式，于此开始运转。
“毕宿五，天星座，北落师门……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交流的桥梁已经完成。”
“我敬爱的神灵大人啊，难道你连一句回应都不愿意给与我这有罪之人吗？”
随着奥托话音的落下，白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地下室，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四周宛如镜湖一般，只有奥托一人，以及眼前变成纯白色的神之血。
“初次见面，我尊敬的神灵的，相信我已经不用介绍自己了吧。”
微微欠身，奥托朝着眼前的神之血做出一个非常绅士的动作。
已经有着一次面见神灵的经历，又有着充分的准备，奥托的脸上尽是淡然的表情。
「愚之子……沾染罪孽之人……利用眷顾之人的奇迹，无法抵达。」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心中，仿佛不是人类的语言，但只言片语中，依然能听懂神的意思。
“一开始就拒绝，这可真是让人头疼的谈判……不过您应该也无法直接干涉这个世界吧。”
主教大人眼神一眯：“若是以您那位宠爱的孩子为筹码，能让您考虑一下鄙人的提议吗？”
【谎言……虚伪……】
“果然被看穿了吗？”
主教大人笑了笑，也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如同当初面见那位崩坏之神一般，人类的智慧和谎言，就如同小孩子的玩家一般无聊，轻易便可看穿。
“那么换一个筹码，在下不才，愿倾尽天命的力量，为您建造降临之地，让您的光芒照耀世间。甚至取代崩坏神，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神，如何？”
又是一枚筹码落下，奥托主教静静地等待神之血的回应。
【……】
“无动于衷吗？和我的了解一样，您果然是一位深爱着自己的宠儿，厌恶罪恶与贪婪的善良神灵。”
主教大人的声音又变得阴阳怪气，短短的几句话，他已经摸清了这位神的底细。
和那位崩坏神一样，无法直接干涉这个世界，甚至限制更大，必须有眷顾着的呼唤，才能显现一部分奇迹的权柄。
但这份强到不可思议的权柄，正是他最渴望的奇迹。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
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现在只差那他手中那最后的一枚砝码落下。
“那么谈判也要到达尾声，鄙人将拿出最后的筹码……”
主教大人的语气坚定，似乎已经在棋局上将死了对方。
“鄙人的筹码是，这个世界的安宁，人类以最小的代价战胜崩坏，您的宠儿最渴望的幸福世界。”
“鄙人，奥托·阿波卡利斯……将不惜一切代价！直至粉身碎骨，竭尽全力将崩坏的规则埋葬，击溃！”
「契约已成……」
高台之上的神之血缓缓消散，而听着脑海里的回应，主教大人抱着脑袋，笑的格外疯狂。
所有的棋子已经落下，崩坏，未知的神明……是时候让这世界该死的崩坏，该死的规则天翻地覆了。
而在由自己规定的未来那个波澜壮阔的世界里，卡莲，希望你会喜欢。
——喜欢这个我为新生的你而精心描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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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大人的一番话，让众人不禁沉默。
的确，无论是谁都有自己所爱之人，所爱的事物，当他们在自己眼前消逝的那一刻，都会悲伤，都会难以接受。
父母，亲人，朋友，挚爱……每个人都有心中的不舍，甚至是愧疚。
但时间会将一切掩埋，大部分能在现实的催赶下，掩埋那曾经刻骨铭心的疤痕。
只有少部分爱到极致，愧疚到绝望的痴人，会将心中的情绪无限放大，成为连时间都无法掩盖的事物。
神里绫华：“所爱之人的死亡的确是让人无法接受的一样东西，曾经珍视的一切化作泡影，无法掩饰的伤痛将脆弱的内心撕碎。”
雷电将军：“唯有，永恒，唯有永恒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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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天守阁雷电纷纷，自家蠢妹妹大有重出江湖的气势，雷电真立马一巴掌给她摁回了一心净土。
这玩意儿简直比敌国投来的战略性威慑武器还吓人。
奥托：“正是这样，只是出于本心，我在面临这残酷现实之时，所选择的道路稍有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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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我并不否认你的说法。”
毕竟活了五百年，还依旧坚持着这样的新年，老实说，奥托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不是个正常人。
不不不，他只是在某些方面，比起普通人稍微固执一点罢了。
【问答小剧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问在奥托生命的最后，第一个提到的人是谁？】
特斯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话说的不错，看来奥托临死前还是干了些人事的。”
温迪：“我觉得被琪亚娜和幽兰戴尔联手弄死，这应该算不上人事吧？”
幽兰戴尔：“所以主教大人，你在要死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到底是谁？”
虽然话是糙了点，但反正幽兰戴尔也就是这么个意思，相信主教大人应该是会理解的。
奥托：“哎呀呀，问一个孤寡老人这么难以启齿的问题，真是令人不好意思啊。不如你们猜猜看？”
刻晴：“嗯……我猜是幽兰戴尔，毕竟她可是奥托的学生，而且也是被她给撞死的，第一个想到的人应该是她。”
幽兰戴尔：“……”
什么叫是被我创死的？
她不就是骑着劈汗血宝马，给主教大人来了几下狠的吗？
真正的杀人凶手，应该是琪亚娜后面补得刀，那才是致命伤，她那最多算是共犯。
【回答错误。】
【刻晴迎接惩罚：收集的帝君大人等身抱枕全部消失。】
刻晴：“？！！…我，我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污蔑，你这是在污蔑！”
尽管心中在滴血，但秉持着「只要我不慌，那慌的就不是我」的原则，玉衡星大人依旧要表现出波澜不惊的风范。
诽谤！
这系统诽谤我啊！
凝光：“咳咳，刻晴的事情先不提，否则千岩军接下来一个月可能都无人统辖了。”
奥托：“幽兰戴尔…往这个方向猜测是对的。只可惜还差一点点，幽兰戴尔是我的弟子，也是我计划中用来给我的生命划伤最后一笔的休止符。”
布洛妮娅：“不是幽兰戴尔还能有谁？瓦尔特，笨蛋琪亚娜，还是学院长？”
德丽莎：“爷爷，你就别卖关子了！”
奥托：“真是遗憾，如此简单的答案，我以为你们会有人能看出来的。”
丽塔：“学院长大人，主教大人从始至终最关心的人，就是你啊。”
【回答正确。】
德丽莎：“我？！”
天命太子不禁瞪大眼睛，脸色茫然的时候，也忍不住露出少女般的红霞。
她知道爷爷关心自己，可是自从知道奥托对她学生和朋友们做的事情之后，就很难直面那位对自己露出笑脸的爷爷。
毕竟在那张笑脸之后，很想相信他到底是关心自己，还是将自己作为一个道具。
或者说是因为自己是卡莲的克隆体，才对自己有那么分出来的意思关心。
如今听到爷爷在临走之前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她的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忐忑。
塞西莉亚：“既然主教大人这么关心德丽莎，可是为什么你还要对她的学生，对她的朋友们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奥托：“哦！我可怜的塞西莉亚，你要知道一个人是矛盾的，对德丽莎的关心并不能成为阻碍我达成最终目的的绊脚石。”
特斯拉：“苟奥托，你说话能不能阴阳怪气的，好恶心！”
奥托：“总之呢，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至于信任与否，怎么看待我，那是你们的问题。”
奥托：“论一生功名罪过，也只待后人评说。德丽莎，你有全力将宠爱你的爷爷当成一个罪人，事实如何，你得有自己的判断。”
德丽莎：“爷爷，我……”
这时候，学院长大人的心情有点乱，摊上这么个矛盾的爷爷，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
【恭喜丽塔获得奖励：力拔山兮大如牛——牛符咒。】
「简介：来源于牛的怪力，代表着力量的蛮牛，十二符咒之牛符咒，会赋予使用者难以想象的力量。」
降魔大圣：“牛符咒？我记得上一次出现了个鼠符咒，鼠对应活性与生命，而牛则对应着力量吗？”
琪亚娜：“突然之间，我有些好奇其它的十一个符咒有什么作用了。”
程立雪：“十二符咒，鼠和牛……怎么感觉和神州那边的十二生肖有些关系？”
可是程立雪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老家十二生肖的传说中，有类似的描述。
幽兰戴尔：“丽塔，你感觉怎么样？”
丽塔：“我感觉充满了力量，使不完的力气，哪怕把眼前的战舰给扛起来，也不是不行。”
瞧着自己脚下的战舰，丽塔的眼神中就差把跃跃欲试几个字写着脸上。
不过现在的关键问题在于，她要怎么做才能把自己脚下踩着的浮空战舰用蛮力扛起来？
让丽塔好好想想……
【画面中。
不知道走了多久，濒临崩溃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可是奥托依然在前进着，依然缓缓前进着。
仿佛早已不知道何为伤痛，仿佛早已经做好付出一切的准备。
“德丽莎，我亲爱的孙女，你正在成长为一个伟大的领袖，假以时日，你终将让人们忘记你的爷爷。”
“让他的是非功过湮灭于历史，消亡于谈资，只是……偶尔也吃一点除了苦瓜之外的水果和蔬菜吧。”
在生命的最后，这位犯下了诸多罪孽的男人，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那个被她宠坏了的小女孩。
就像是以前对她的那些残忍，那些冷酷的手段，都是迫不得已，都是绝境之下追寻一丝希望所必须的方式。
“你总是熬夜，身体也应该补充更多的营养才对，你知道吗？明天的加冕典礼……爷爷亲手给你缝制了大主教的肩衣……”
或许是生命最后的善言，也或许是即将达成梦想，为自己曾经所做之事感到的愧疚，这位从来都是冷冰冰，让人捉摸不透的主教大人，第一次发出哭腔般的声音。
“如果你不嫌弃，那么就用它开启属于你们的时代，洗去你爷爷曾经留在上面的污渍吧……德丽莎。”
“赤鸢仙人，理之律者……她们是真正的好人，一定能帮你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而比安卡，我最后的学生啊，我操控了你的人生，规划了你的命途，一边对你付出栽培的真情，一边又把你当做棋子予取予求。”
“你知道吗，我在这最后十年对你所展示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像这般寂灭之后，有人能为我立一块无字之碑罢了。”
奥托不需要任何人来评价他，他的墓碑上，不需要有任何的描述。
毕竟他所做的一切，这漫长而又短暂的五百年，只不过是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一厢情愿，所能付出的一切罢了。
而他如今已经抵达了旅途的尽头，他所要完成的，所要见证的，所要救赎的——它们已经在虚数之树中生根发芽。
只等待着那迷路的信使，将最后的消息在一切结束前送达。
“那一刻不会太早，也不会太晚，它会成为跨越死亡的镇魂曲，他会成为奇迹降临的赞美诗。”
“世界在那一刻将只为了一个人而转动，让那被强加的罪孽烟消云散，让那被终结的意志继续向前。”
而光明——会为此伸向未来。
愚弄了友人，愚弄了至亲，愚弄了世界和它之上的规则……只为了给予那唯一真实的她，以第二次生命。
而这，便是愚者最后的结局。
“我回来了，卡莲。”
艰难的路途已经走到尽头，主教大人伸出手掌，触碰那虚数之树上的枝干，直至一切的结束，以及新生的开始。】
“……”
随着视频的结束，原本喧闹的众人，此刻也选择了沉默，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
其中不乏有他最疼爱的孙女德丽莎，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塞西莉亚，和他对峙了很长时间的逆熵盟主瓦尔特。
在以前，她们自认为对奥托有一定的了解，甚至凭着这么多年打的的交道，对其有着各自的看法。
但此刻在生命的最后，如此悲壮，如此可莉，却又让她们无法同情的主教，实在是找不到语言来形容。
温迪：“奥托主教，你这个可就有点……”
本来还准备把奥托故事写进诗歌里的，但巴巴托斯也着实想不到，世上净会有如此疯狂，如此复杂的人类。
再华丽的词藻也无法述说他这五百年来的是非功过，再优秀的诗人，也吟唱不出那扎根了五百年波澜壮阔的情感。
“哎，活了五百年的人类，真是令人头疼。”
巴巴托斯敲了敲脑袋，心中构思了好长时间的词语，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
奥托：“无论怎么说，这都是可喜可贺的结局，但这并不是如今的结局。琪亚娜，那一天的到来，我等的有些太久了。”
琪亚娜：“行，我早就等着你这句话了！”
以塞西莉亚真正的女儿的消息，换取她一次复活的使用权，这是她和奥托很久之前就商量好的事情。
塞西莉亚：“等等，在此之前奥托你不应该先告诉我们一些东西吗？”
尽管视频里表现得有些像个好人，但这毕竟是奥托，塞西莉亚还是很难不怀疑奥托会玩阴的。
奥托：“当然，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的女儿就是天命的女武神之一，她这些年来过得比你想象中要舒服得多。”
琪亚娜：“可是这样都话，你直接告诉我们不就完了，干嘛还卖关子？本小姐又不会耍赖。”
奥托：“你就当是一个将踏入最后一步之人的恶趣味吧，毕竟复活卡莲的筹码，也不全在你身上。”
天命总部的地下室，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建起了一座教堂，一座祭坛。
主教大人推开门，中心的那一缕神之血正闪耀着猩红色的光辉，那是隐隐有活跃迹象的表现。
而卡莲的遗体，却并不在此处。
琪亚娜：“什么意思？塞西莉亚妈妈我都复活了，奥托你还担心什么？”
奥托：“没什么，你只需要完成我们的约定就好，应该给你的，我一样都不会少。若不相信的话，我以卡莲·卡斯兰娜的名义保证。”
琪亚娜：“这保证可真是令人安心。”
不管怎么说，奥托那家伙既然以卡莲的名义起誓，肯定是不会忽悠自己的。
这么想着，琪亚娜便按照当初的步骤，许下了复活卡莲的愿望。
纯白色的光芒再一次笼罩整个房间，它们组合，拟造，直至五百年前卡莲的模样。
然而这纯白之下突然蔓延出几分黑色，神迹的降临，也卡在了中途。
德丽莎：“怎么回事，大侄女你失败了？”
布洛妮娅：“笨蛋琪亚娜，你快想想自己的步骤是不是搞错了。”
特斯拉：“喂喂喂，别开玩笑啊，我们还等着帮忙复活乔伊斯呢，别出岔子啊，琪亚娜！”
琪亚娜：“我，我也不知道啊！”
复活的神迹突然失效，众人顿时便慌了神，怎么样没想到会突然变成这幅样子。
【解释：其实……】
奥托：“因为那是我的愿望，一个双手沾满鲜血之人的愿望，而非你的愿望。那位给予你眷顾的神，从不眷顾有罪之人。”
在系统做出解释之前，奥托抢先一步说明。
这是他对那未活化神之血长达数月，甚至一年所得到的研究成果之一。
奥托：“总之琪亚娜，你和我的约定已经达成，该属于你的东西，我会一并交还。而在此之前，我得完成那五百年来，最渴望的悲愿。”
天命总部地下室的那一处祭坛里，主教大人静静看着那更为亢奋的神之血，目光之中充满火热。
如同他预期的那样，在琪亚娜召唤神迹之后，他这边已经枯竭，失去活性的神之血，难得的颤抖了一下。
虽然只有一短短的一瞬，虽然并不一定是属于同一位神的血液。
但主教大人却精确地捕捉到了那一丝的变化，并用他早已经准备好的仪器对其进行强制催活。
“琥珀，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已经做好了吗？”
主教大人从难以压制的兴奋中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琥珀。
“是的，主教大人特意吩咐，如今的准备绝对不会与您的要求有丝毫差异。”
琥珀低下头，看着下方的地板。
如果将整个天命总部此刻画成一张图纸，就会发现此处是一道巨大的祭坛。
——用于召唤某种存在的祭坛。
“那一切都准备就绪，等待了五百年的憧憬，连上个世纪都没有设想过，都未曾踏足过的奇迹，将于此刻展开。”
奥托主教死死盯着眼前的神之血，眼神宛如一只等待猎物的野兽。
自从得到神之血后，他一直都在对其进行着研究，尽管与如今的科学牛头不对马嘴，但在机缘巧合之下，他成功翻译出了鲜血之中所残存的信息。
其中便包括给与琪亚娜眷顾的那位神灵，以及召唤神之意志降临的祭坛与媒介。
而如今，已经将一切准备就绪。
“眷顾着的祈祷呼唤神迹的降临，罪人的心愿磨灭了心中的期待，而神灵的意志，终将在此地驻足。”
“而以神灵之血为媒介，换来神的侧目，押注筹码……”
奥托抬起头念叨着。
尽管是神灵最不眷顾的罪人之身，尽管他早已失去获得眷顾最需要的一切，他依然试着竭尽全力，抓住眼前的希望。
“琥珀，你知道吗？有句话说的很对，一度失去的东西，是再也没有办法寻回来的。”
在神之血不断活跃，甚至逐渐蒸发的时候，奥托突然话锋一转。
“如果手上没有沾染鲜血，我甚至有把握和那个幸运的女孩一样，在召唤神灵之后，同样得到他的眷顾，甚至为她在世间的代理人。”
“只可惜，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那位慈悲过头了的的神灵，绝不会将让自己的眷顾，驻足在已被鲜血沾染的罪孽中。
“主教大人，您的所作所为无法用罪恶来形容，您的是非功过，也绝不是一句善恶就能分辨的。”
琥珀不知道奥托想要对自己表达什么意思，只能如此表达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或许你说的很对，但可惜，那位神灵的规则并不如此，而且事情未到最后，就一定存在着转机。奥托·阿波卡利斯……一直都是那种逆转规则，用自己的方式达成目的的人。”
在琥珀震惊的神情下，奥托缓缓地走到祭坛中心，将手放在那快要消失的血液之上。
那几乎消耗了整个天命二十分之一资源，才打造出的一座召唤的仪式，于此开始运转。
“毕宿五，天星座，北落师门……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交流的桥梁已经完成。”
“我敬爱的神灵大人啊，难道你连一句回应都不愿意给与我这有罪之人吗？”
随着奥托话音的落下，白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地下室，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四周宛如镜湖一般，只有奥托一人，以及眼前变成纯白色的神之血。
“初次见面，我尊敬的神灵的，相信我已经不用介绍自己了吧。”
微微欠身，奥托朝着眼前的神之血做出一个非常绅士的动作。
已经有着一次面见神灵的经历，又有着充分的准备，奥托的脸上尽是淡然的表情。
「愚之子……沾染罪孽之人……利用眷顾之人的奇迹，无法抵达。」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心中，仿佛不是人类的语言，但只言片语中，依然能听懂神的意思。
“一开始就拒绝，这可真是让人头疼的谈判……不过您应该也无法直接干涉这个世界吧。”
主教大人眼神一眯：“若是以您那位宠爱的孩子为筹码，能让您考虑一下鄙人的提议吗？”
【谎言……虚伪……】
“果然被看穿了吗？”
主教大人笑了笑，也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如同当初面见那位崩坏之神一般，人类的智慧和谎言，就如同小孩子的玩家一般无聊，轻易便可看穿。
“那么换一个筹码，在下不才，愿倾尽天命的力量，为您建造降临之地，让您的光芒照耀世间。甚至取代崩坏神，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神，如何？”
又是一枚筹码落下，奥托主教静静地等待神之血的回应。
【……】
“无动于衷吗？和我的了解一样，您果然是一位深爱着自己的宠儿，厌恶罪恶与贪婪的善良神灵。”
主教大人的声音又变得阴阳怪气，短短的几句话，他已经摸清了这位神的底细。
和那位崩坏神一样，无法直接干涉这个世界，甚至限制更大，必须有眷顾着的呼唤，才能显现一部分奇迹的权柄。
但这份强到不可思议的权柄，正是他最渴望的奇迹。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
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现在只差那他手中那最后的一枚砝码落下。
“那么谈判也要到达尾声，鄙人将拿出最后的筹码……”
主教大人的语气坚定，似乎已经在棋局上将死了对方。
“鄙人的筹码是，这个世界的安宁，人类以最小的代价战胜崩坏，您的宠儿最渴望的幸福世界。”
“鄙人，奥托·阿波卡利斯……将不惜一切代价！直至粉身碎骨，竭尽全力将崩坏的规则埋葬，击溃！”
「契约已成……」
高台之上的神之血缓缓消散，而听着脑海里的回应，主教大人抱着脑袋，笑的格外疯狂。
所有的棋子已经落下，崩坏，未知的神明……是时候让这世界该死的崩坏，该死的规则天翻地覆了。
而在由自己规定的未来那个波澜壮阔的世界里，卡莲，希望你会喜欢。
——喜欢这个我为新生的你而精心描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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