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_贞观二年之他来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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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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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卢氏的这群妇人在胡迭府上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些日子以来,双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虽没有太深的交往,但关系却也比最初时缓和了许多,加上胡迭为了将来的生意,还得客串编剧和导演的角色,双方接触的机会就越发的多了,可是最近这些天,他却是越来越害怕跟这些女人见面,甚至都在考虑着,是不是该给她们重新找个住处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卢司妍那丫头,现在只要一见他,便是一幅含羞带怯,或是眼带幽怨的模样,那真是要多勾人有多勾人,这妹子身为卢氏嫡女,其容貌气质本就是上上之选,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说起话来,也是一幅大家闺秀的模样,句句温柔贴心,善解人意,这就算是放到二十一世纪,妥妥的都是女神级别的人物,现在却摆出这样一幅春心初动的模样,试问有哪个男人能招架得住?

  说真的,如果不是双方这身份处境实在太尴尬,胡迭早就甩开膀子去求亲了,便是这五姓女再怎么难娶,他自问,凭自己的能力和才学,只要肯努力,多少也总是会有些希望的,只可惜,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什么五姓七望的世族嫡女,而只是一个破家灭族,自己也身陷贱籍的落难千金——他本人其实倒不在乎这些,但在这封建礼教的体制下,以他现如今的身份,就算与卢司妍再怎么郎情妾意,俩人之间也是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的:顶破了天,卢司妍也就是能给他当个妾,这对于卢司妍而言,显然是极不公平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胡迭很难相信这份感情有多少是出自于真心:将心比心,他与卢家就算谈不上什么仇怨,但也绝非朋友,而且卢家败落至此,卢司研这么一个知书达理又聪慧过人的女子,她又不是花痴,此情此景下怎么可能还有这怀春的心思?说白了,这份举动不外乎就是因为他的身份和权力,因为卢氏满门的妇孺的命运都在他一念之间,这才使得卢司妍会不惜放下身段和骄傲,如此不顾形象的倒追,而这,显然是胡迭难以接受的。

  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胡迭来说,他生命中的女人可以有两种,一种是谈情的,一种是谈钱的,对于谈情的女人,不管双方有没有那一纸的婚书,他都会把对方当成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来看待,并承担起该要承担的责任,而谈钱的,那就简单得多了,金钱交易你情我愿,一场激情之后各不相欠,走出酒店的房门,就谁也不再认识谁。

  如果卢司妍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妓,那胡迭还真不介意与她发生点什么,可是,这个女人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了,胡迭若真的将她收房,那不仅意味着此前种种造星炒作的安排全都白费,因为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去干那戏子的勾当的,更重要的是,他还将要背负上一个重沉的负担,那就是这卢氏的二十多个妇孺:这些人,全都是卢司妍的亲属长辈,总不能他跟卢司妍在一边风流快活,却放着丈母娘和一堆的姑姑嫂嫂在教坊司里接客吧?

  以胡迭如今在大唐的地位,真要替卢氏这一门的妇孺出头赎身,护她们周全,倒也不是做不到,但这绝对会让他背负相当大的压力,而偏偏,胡迭又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若卢司妍是真心对他,他自然不会介意为心爱的女人遮风挡雨,但如果只是交易和利用……说实话,这就让人有些腻味了。

  关键是,他根本分不清这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又或者有几分的真心,几分的假意,所以,害怕麻烦的他,才会本能的选择了逃避。

  其实,胡迭根本不明白,他这些纠结,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是个笑话。

  对胡迭来说,只要是他的女人,不管是做妻还是做妾,那都只是一个名份上的差别,他不可能像这些古人一样,把妾看作是一件商品或是男人的附庸,喜欢时就拿来用用,不喜欢了,甚至可以随手转送给他人,这样的渣男行径,放在现代社会,那是妥妥的要被千夫所指的。

  但事实上,妾通财物,这才是封建时代最普遍的认识,不光男人这么认为,连女人自己也不会反对这一观点,最简单的一条,哪怕是在封建礼教最盛行,对女性压迫最严重的明清时代,也没有人会要求一个做妾的去给丈夫守节,因为在礼教和世人的眼光中,妾本就不是妻子,而只是男人花钱买来的一个玩物,双方本就是最普通的金钱交易,所以,彼此之间也根本谈不上什么责任与义务。

  这还只是指普通的妾室,若是像卢司妍这般已经沦落为贱籍的女子,要是有人为她赎身,那她的地位只会比那些良家女子做妾的更低,说难听点,像她这般身份的女人,别说照顾亲人长辈,能碰上个好的买家,可以平平淡淡的以一个妾室或奴婢的身份活完这一世,都已经是跟中六合彩头奖差不多的机率了,事实上,绝大多数被赎身的官妓,尤其是像她这般出身高贵,又年轻貌美的,被人赎身后能够活过三年的,都是十中无一,那些道貌岸然的官人们若是变态起来,你永远想像不出他们的下限有多低,而像这种官妓从良做妾的女人,便是死了,官府也是懒得理会的,充其量就是向官府报一个暴病身亡,然后破草席一卷,乱葬岗上挖个坑,就算是完事。

  所以,别说卢司妍不可能有多大的心思,就算有,胡迭也是完全可以不予理会的:一个妾室,仗着男人的宠爱而多有非份的要求,在这个时代,就算是被男人或家里的主妇行家法打死,都是活该的,而且不会有任何人觉得这个男人如此行事有什么不妥,相反,像胡迭这般一视同仁的想法,才是这个时代的异类。

  胡迭倒是没想这么多,走到偏房,还没进门,便听见里面‘依依呀呀’的在唱着曲子,显然还在练习,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抬眼便见到一群红袖翠裙向他微微行礼,急忙拱手还礼。

  “公子来得正好,我们这白蛇传,正好有几处地方还不太明白,正想寻公子商议呢。”

  说话的是卢氏长房主妇,被称作卢王氏,三十多岁的年纪,在这个时代看来,可能有些显老,但按照现代的审美标准,却是最极品的熟妇人妻,白蛇传中,他演的便是白娘子的角色,也算是卢氏妇孺中除卢氏双姝之外,最让胡迭看好的台柱子。

  听卢王氏的话,胡迭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说道:“这个不急,今天过来,主要是看看你们这里还缺些什么,毕竟这也是要过年了,大家这段时间排戏练功也是挺辛苦的,趁这机会休息休息……另外,就是有点私事,想找老太太商量一下。”

  卢氏的老祖母,此时已经是一身粗布衣裳,坐在堂上,却是威仪不减分毫。

  要说这身装扮,倒不是胡迭小气,这完全是她自己要求的,否则胡迭就算是再怎么吝啬,也不至于连几件衣裳都要克扣,但用老祖母的话说,她们现在都已是贱籍之人,就不能再想着以前的富贵日子,家中现在除了练习歌舞,将来需要以色娱人的女子,其余年纪太大或是太小的,皆是粗衣粗食以求自律,这省下的钱,都是要用作给自己赎身的。

  对于这样的老人,胡迭自然是敬佩有加的,所以一直以来,他对于这位老人,也很是照顾,虽然口口声声将‘自力更生’挂在嘴边,却从来没提要给老太太安排什么事做,而且每每相见,也都会主动行礼以示尊重。

  听到胡迭有事相求,卢老夫人似乎并不意外,将胡迭带到后厢房,待到周边没人了,才笑着问道:“伯爷所说之事,是否是为家中这过年来往之应酬烦恼?”

  胡迭尴尬笑了笑,点头道:“您老猜出来了?说来也是惭愧,家中人丁实在太单薄了,也没个女人当家,这些人情往来的事情,我又不懂,只知道这豪门大户的规矩多,就怕失了礼数,到时让人见怪。”

  卢老夫人笑道:“这件事,说难不难,既然伯爷开了口,老身自然是没有不帮的道理,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也是多亏了伯爷的照顾,我等落难之人才能有此体面,只是,这人情往来却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得清的事情,有些事情,我们可以给伯爷出出主意,但有些事,以我们此时的身份,却是不便插手,这点,也还请伯爷能够体谅。”

  胡迭笑道:“这是当然……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吧,主要也就是送礼,不知道该怎么礼,要送多重的礼,所以才来请教一下你们。”

  看着胡迭,见他不像是在说笑,沉默了良久,卢老夫人才苦笑道:“伯爷说得轻松,可是,你难道不知这勋贵豪门之间的交情往来,本就是家中最重要的机密之一吗?这种事情,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谁家与谁家的关系好些,好到什么程度,从这过年的礼物中都是能够看出来的,这也是一个家里最要紧的事情,伯爷您坦荡无私,或许不在意这些琐事,但这种事情给一个外人知晓,甚至来安排操持,却是大大的不妥,说严重些,若是碰上别有用心之徒,说不定就会惹来什么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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