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_给我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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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万一渣男是李赫这位亲哥哥呢?会不会是这种情况?

  虽然任昭有说过,渣男似乎只比他大两三岁,如果是李赫的亲哥哥,年纪大概对不上……

  现在没办法问任昭,白钧言脑子里一团乱麻。

  虽万事说不准,但……

  若搞成乌龙,自己怎么谢罪?

  他下巴抵在膝盖上,脑海有些迟钝地思索,万一搞错人,渣男其实是李赫亲哥,自己起码得先送李赫两瓶六位数的酒道歉吧……

  工资少得可怜的白钧言痛苦地捂住了脸。

  要真如此,自己只能给人家当保姆了。

  卧房内。

  李赫靠着窗抽了根烟,friday蜷缩在他身后的狗窝里睡得正香。

  他打开手机,找到一张扫描的旧照片。

  照片里的自己估摸才七八岁,李煊刚成年。凝固的时光里,兄弟俩站在家里院中合影,自己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性子天生忧郁的李煊也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

  在李辉和霍敏结婚的第二年,收养了不到一岁的李煊。

  李煊天生性子安静,不爱说话,在艺术上有很高的天赋,简直有些自闭的安静,甚至因为自闭,还送他去看过心理医生。霍敏将他视如己出,开放珍藏的所有的艺术品真迹给他看、观摩,请大师教他画技……

  李辉看着李煊这样,头也大:“我的继承人怎么能醉心于画画?有什么出息?他能成为莫奈还是毕加索?”

  然后,时年已经三十五岁的霍敏怀孕,再次意外流产,故而夫妻俩就做了试管婴儿。

  两年后,李赫就出生了。

  夫妻俩都有事业,小时候的李赫是个爱哭鬼,大多时候都是这个哥哥在照顾,帮他擦眼泪。

  香烟的气息在房间内弥漫开来,李赫把烟头丢进垃圾桶,洗漱后躺下,已是凌晨的四点半了。

  窗外的夜幕露着微光。

  他按下窗帘开关,随着窗帘自动合上,李赫忆起母亲带着年仅十岁的他去了南加州,哥哥李煊在离别前,送给他许愿骨项链,说:“阿赫所有的愿望都会实现的。”

  他离开后不久,李煊就消失了。兄弟俩再也没有联系,霍敏解释:“你哥是自己离家出走的,不知道去哪儿了,你不准回国找他。”

  李赫质疑她的冷漠,霍敏才说:“他不是你的亲兄弟,他是我二十年前收养的小孩。”

  李赫抗拒道:“他怎么可能不是,他长得那么像爸爸!就算他是收养的,也是我哥。”

  直到霍敏被丈夫一团乱的私生活气得差点成了植物人,一个“秘密”才展露在李赫眼前。

  原来,他父亲李辉和霍敏成婚时,因霍敏和前夫婚姻期间小产过,李辉便说不愿她忍受生育之苦,说收养一个,不对外说是收养的,就当自己的孩子养就行了。

  霍敏不在意这个问题,也就接受了。

  谁知,在李赫十岁那年,霍敏去北京开会,在餐厅意外遇见了那位开导过李煊的心理医生,对方已经年过六十、退休了。

  两人其实不算熟稔,当年也只是打过几次照面而已。

  医生听霍敏说,在李煊之后又生了个弟弟,松了口气:“其实李煊这孩子,跟我坦白心事后,我一直想联系你的……”但那违背职业道德。

  霍敏很奇怪,问为什么,医生说:“你知道的,小孩子占有欲都很强,他不想让弟弟妹妹出生,认为会跟他争宠,就跟我说,如果妈妈生不了小孩就好了。”

  霍敏回家之后,是越想越不对,因为她的第二次流产,确有蹊跷。

  可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证据。

  当她看见时年二十岁,一身艺术气息,唤自己妈妈的李煊,心底却油然而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直接带着李赫去了南加。

  那时候才十三岁、还有些叛逆的李赫听说这事,他根本不信,说一切都是她揣测,跟霍敏吵得很凶。

  霍敏就彻底一病不起。

  他再也不敢在母亲面前提起兄长了,也曾偷偷的托人寻觅过兄长,却没有寻到。

  是前几年,李煊主动联系了他,他以为是什么骚扰电话,正要挂掉,李煊的声音混合着电磁的滋滋声传来:“阿赫,是哥哥。”

  但每次,都是兄长单向的打来电话。一年只会在李赫生日那天,给他拨一通电话,不会超过六十秒,就会挂断。自己再回拨过去,电话就成了空号。

  去年春天李赫回国,有了消息,兄弟俩久违地见了一面。

  李煊穿很旧的外套,衣服上还沾着颜料,蓄了胡子,整个人不修边幅,眉眼仍旧英俊,身上一股浓烈的松节油气味。

  他轻松地问:“我们阿赫长大了,有没有谈恋爱?”

  李赫给了他一张卡,他没有要,离开前说:“不要来找我,我不会见你的。”

  李赫追逐过去,眼前只有汽车穿梭过马路卷起的落花——哥哥消失了。

  所以,李赫经常会想他过得怎么样,是不是不太好,住哪里,以什么为生,冬天了还在画画是不是会长冻疮……

  这也是为什么,今晚他带流浪街头的白钧言回家了。

  元旦节,李赫休假。

  闹铃改到八点,他准时醒了,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出去遛狗。

  他打开房门,看见了黑色人造牛皮沙发上、和他昨晚从迪士尼顺便带回的史迪奇靠在一起酣睡的男孩。

  可能是屋里暖气温度高,白钧言卷着毛毯,浴袍敞开,露出一大片白里透红的皮肤。

  且睡觉姿势很奇特,仿佛是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歪过身体,肢体柔软地折成了好几段,一动不动的像个木偶,衣服也不好好穿,一头鸡窝——或许是因为有什么烦心事,抓了很多次头才抓出来的奇特造型。

  ……怎么会有人这样睡觉还能睡得着。

  联想到昨晚白钧言过于越界的问题,他不由自主的想:

  白钧言是不是故意的?

  尽管身边不缺对他示好,甚至明目张胆的男女,但李赫一直就是排斥的。

  他来回走了几次,去厨房接冰水喝,步伐放得很轻,可独居的私生活被人入侵了,沙发上多了个穿成那样的男生,他是越发觉得碍眼。

  李赫是个正常男性,年轻气盛,且身边没有伴侣。

  他站在衣帽间换衣服,看着蹲坐在外面已经开始催促自己带它出去玩的friday,又低头看了眼自己。

  就算穿运动裤也很明显,高高支起来的。

  这还怎么出门。

  李赫无奈地对狗子说:“你去外面等一会儿,九点带你出门。”

  他转身进浴室,锁上了门。

  白钧言是被陈斯然的电话给震醒的,神志不清地接了电话。

  陈斯然高昂的声音传来:“你在哪儿??”

  “什么我在哪儿……”白钧言还没睡醒,闭着眼睛,脸压在抱枕上,“我在家啊我在哪儿。”

  “哈??hello?姐妹你睡醒了吗?天啊,你不会是跟李赫睡了?”

  “睡什么睡,哪那么……”白钧言一下清醒了七分,瞬间睁眼。

  李赫在西厨做早餐,系了咖啡色的围裙,脸上的红疹稍微好一些了,他很平静地拿着炒勺跟坐起身的白钧言挥了下手:“早。”

  十点半,他已经遛完狗回来了。

  白钧言一脸尴尬:“……早。”

  李赫极度的礼貌:“昨晚休息得好吗?”

  “还可以……”

  陈斯然尖叫:“啊啊啊,你在跟谁讲话,李赫吗??什么还可以??你真的跟他睡了我去???白钧言你丫赚大发了!他行不行???多少次??”

  白钧言虽然知道电话里的声音,李赫隔着十米,大概是听不见的但还是好害怕……猛地挂断电话:“你打错了。”

  李赫:“我煎了肉排和西蓝花,要胡椒吗?”

  兴许是有了“李赫不是真渣男,真渣男另有其人”的猜测,白钧言实在难以用一开始准备的态度来对待他,尴尬加内疚让他当即摇头:“你都白白让我睡一晚了,怎么好意思吃你的肉排……”

  话音落,两个人都诡异的沉默了。

  油锅里的橄榄油滋滋地冒着烟,李赫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好过敏,脸颊泛红,垂下目光关了火。

  意识到话有歧义的白钧言捂住了脸:“对不起,刚起床脑子不清醒,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自己这个嘴瓢的本事,就是小猫放风筝,出手就不高,还撩什么汉。

  只是身边没有工作人员这点,又不像是名人。

  大概是网红帅哥吧,有人想。

  提前过来的事白钧言没给任昭打招呼,直到落地后打车,才给他打电话,却听见电话关机的语音。

  哎?

  居然两个号码都关机了。

  白钧言疑惑,想他可能是熬夜直播打游戏了,这会儿多半在补眠,便给发小微信留言:“阿昭,我到上海了,在车上,准备去酒店,你快接电话我们好去吃饭!”

  他声音有些倦,从多伦多飞回来,途径转机,连续十多个小时没好好休息了。

  下午五点,抵达瑞吉的白钧言一边啃着酒店送的曲奇,发了第二条消息:“我这个小可怜,真是三九天的叫花子,要饿死了!!!!!”

  晚上七点,白钧言再次给他发了几条消息,电话打了多个,无果。

  该不会是去谈恋爱了,看电影了?

  有可能。

  他翻了下发小的朋友圈,可前几天还能看见的动态,现在半年可见,却不剩几条。

  ——任昭找了个豪门男友,谈了小半年的事,白钧言是知道的。

  这半年里,任昭偶尔也会发发恋爱动态,比如跟男朋友去哪吃饭了,去哪玩了,生日收到花了……

  任昭不是招摇的性子,秀恩爱也秀得很遮掩,从动态来看,不了解他的人,很容易误会是女朋友。

  关于这位豪门男友,白钧言知道一二,是打电话时任昭透露的。

  任昭说:“白卷,我要跟他过一辈子,我找到真爱了呜呜呜。”

  发小这小半生过得不容易,白钧言心疼他,怕他受伤害,多问了几句:“那男的是什么人啊?你查过没有。”

  “他啊……”任昭似乎在回想浪漫,语气放缓,变得缱绻,“他对我特别好,很疼我,是除了我爸,除了你以外,最疼我的人了……”

  白钧言又心疼又无奈,叹息道:“我没问他好不好,我问的是,有没有劈过腿啊!犯罪记录啊!你就很容易被人骗知道吗傻瓜?”

  任昭反驳:“他不会骗我啦!他不一样的。他家庭很好,他爸是四时集团的老总李辉,不过……虽然家里很有钱,但是他很可怜,小时候过得不好,长大才被认回去,他说继母对他挺好的,就是把他送到这边来管个小小的分公司,大概就是……不想让他争家业吧。”

  任昭说的不多。连他对象到底叫什么,白钧言都不知道,只知道姓李,豪门出身富三代,性格比较“务实”,努力工作,长得很帅。据任昭说,长相帅过明星,有一辆宾利车,还有个司机。下雨天这位富三代派遣司机来给外出的任昭送过伞。

  就在半个月前,任昭还幸福地说:“等你这次回国工作,我就带他过来给你见一面,你看看行不行,不行我就把他踹了,哼。”

  回想起发小的热恋,白钧言猜他或许在外面约会,毕竟是有对象的人了。

  深夜,白钧言自行在酒店餐厅解决了晚餐后,倒在松软的大床上倒时差。

  翌日。

  任昭没有回消息,也没有回电话。

  手机里反而躺着几条昨晚看见他发朋友圈,知道他回国了的其他朋友的消息。叫他出去玩。

  白钧言这个月的月底才会入职,之所以提前回国,是为了提前在美术馆附近找个房子,然后叫好久没见的发小陪他把附近玩个遍。

  谁知联系不上,白钧言有些担心,用过早餐后,从淘宝翻出之前给发小买东西的地址,看着离得挺近。

  他从瑞吉出来,打车过去。

  任昭在上海独自租了个单身公寓,他是游戏主播,混的还行,每月交了房租花了钱还能存个小一万。

  白钧言就跟他不一样了,刚找实习单位,实习工资等同于无,房子也不能住太差,他看上海稍微好点儿的房源都得两万一月。就昨天,他还厚着脸皮张口问老妈要零花。

  许女士看他刚去工作,又是上海这种都市,给他转了十万。没一会儿老爸也给他打了二十万,让儿子别委屈自己,找个通勤方便、安全的小区住。

  他看发小这公寓虽然偏僻,却是新修的,就是小了点,楼下打的广告写21-57平,房租7k起。

  白钧言抵达公寓前台,说:“您好,我找人,任昭,他是我朋友,住这儿37楼。”

  前台手忙脚乱地查,半晌从电脑屏幕后面抬起头:“稍等……呃,任先生已经退租了,不好意思。”

  “退租?”白钧言愕然,“什么时候?”

  “前天退的,他已经搬走了。”

  白钧言这才意识到问题有点大,不是关机那么简单,怎么会退租?

  电话打到任妈妈那里,问任昭是否回家,任妈妈说没有。

  提心吊胆了两三天,白钧言也没空去看房,就在酒店住着,大概四天后,消失的任昭上线了,回了消息:“我现在在岘港。”

  “岘港?越南吗?”

  “嗯…我去广西玩,遇到个背包客,他说去河内,我就跟着来了,这边还挺不错的。”

  得知发小安然无恙,白钧言总算是松了口气:“……你怎么跑那里去了。”

  “玩儿啊,散散心,我最近心情不好。”

  看他的文字,倒是挺平静的,可正是这样的平静才令人担忧,语音电话里追问过后,任昭沉默了半晌,终于吐露原因——是失恋了。

  “之前我看见他跟别的女生约会,我不高兴,我拍下来发给他,质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家里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没办法拒绝,他说只喜欢我。”

  “他特别忙,一周只有两个小时陪我。”

  “他还冷暴力我,问我闹够了没有。”

  “我没有跟他闹啊,卷,呜呜,我好难受啊。”

  白钧言一听觉得不妙,失恋了,还把房子退租,跑越南去了,连忙安慰劝他回来。

  “我这两天住在庙里,庙里师父人特别好,免费让我吃住,都没花钱,我想出家了……”他声音听着有些瓮,鼻音很重。

  “出什么家!”白钧言严厉道,“不许出家,你散散心,过半个月就回来,我人都在上海了,我马上去看房子,租个大的,你跟我一起住。”

  “我头好痛啊,我每天都……”任昭说着从鼻间呜咽出声,已是泣不成声。

  “哭什么哭!没出息!不就是个狗男人吗?”白钧言咬住后槽牙,“蝙蝠身上插鸡毛,他算个鸟!”

  任昭语无伦次:“我从没图他钱……他把我甩了,可他明明说过、说过只喜欢我的。”

  “……你也是男的,男人都什么狗德行,你心里……算了。”白钧言没有继续骂渣男,捏了捏眉心,轻声宽慰道:“那你在东南亚散散心,就回来吧,别出家,乖。”

  两人这么你来我往的说了半宿,白钧言一直在劝,发小一直在哭,声音都哭哑了:“就这样吧,我最近不想上线了,我打开手机就难过。”

  白钧言无话可说,心里咒骂死渣男,对发小说:“那你好歹每天上线,给我报个平安。”

  “知道了。”

  “你忘了他!”

  “好……我会的。”任昭吸了吸鼻子,笑声勉强,“放心吧,我不出家,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了。”

  白钧言抑扬顿挫:“我回头给你介绍个好的,忘了那个鳖生的卵,知道吗!”

  虽然发小嘴里说着知道,但白钧言在过后一周发现,发小依旧以泪洗面,时不时就想寻短见,要跳湄公河,还说出许多白钧言不知道的恋情细节,原来,渣男不仅欺骗感情,还ua发小,贬低他做游戏主播没出息,说他职业不稳定,容易失业;说他熬夜打游戏,容易猝死;说他打游戏说脏话不文明,显得颓废猥琐。

  而任昭很羞愧,认为他说的都对,是为自己好,便为了他,投了简历给几家公司,打算认真工作。

  谁知道,他在其中一家公司面试那天,突然在电梯里碰见了渣男。

  任昭:“我不知道那家公司就是他工作的地方,他看见我一下冷了脸,脸色可怕的吓人,我从来没见过他那副表情,冷着脸把我拽走了,把我手都拽骨折了,然后……就跟我提了分手,说不要再见面了。我不懂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我愿意改……”

  白钧言越听越窝火。

  此事对任昭打击太大,只因渣男是任昭的初恋,出柜后第一个遇见的、想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所以一时半会儿的,根本走不出来,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挽回。

  “够了。”白钧言打断他的话,“哪家公司?”

  “a……等等,你做什么,”任昭只说了一个字就反应过来,“白卷,你不会想去放火吧?不行,你别去找他!我求你,他要是知道我朋友找他公司闹事,更不会原谅我了……”

  到这时,白钧言才知道发小被渣男ua伤害得有多么深可见骨。

  “放心吧,我不闹事。”他一声冷笑,“阿昭,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

  四时集团老总李辉的儿子,被派到上海一家“阿”或者“a”发音开头的分公司上班当管理层,这还不好查吗?

  渣男,等着受死吧。

  爷要让你知道,什么叫ua。

  白钧言气咻咻打开网页,浏览片刻,从贴吧下载了一份df文件。

  《三年讲师讲述经验:三句话,男人为我花了十八万!》

  他把健身包拿去存着,脱下外套,露出里面宽松的运动t恤,加白色运动长裤。

  很少有男人在健身房运动,会穿这种款式的长裤。白色很抓眼。

  陈斯然对自己要求高,平时在家也会运动,身材高挑而匀称。

  所以他自信渣男看见他就挪不开目光。

  他还把白钧言送来的外卖袋子,放在了跑步机的旁边,为了吃小甜点来健身房运动的美男子,他认为这个人设很不错——

  不妙的是,渣男旁边的两台跑步机,都被占领了。

  健身房这个时间点,应该是人最多的时候,但也没有几个人,可李赫旁边恰好有两个女士在跑步,说是在跑步,眼神落在哪里,都一目了然。

  人的天性,爱美,女人爱看帅哥,也爱看美女。陈斯然过来的时候,两位女士不约而同扭头看了他几眼。

  陈斯然习以为常,先去练划船机。

  隔着旁跑步的女士,陈斯然听见李赫在打电话。

  健身房在放roon5的歌,电话内容听清。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渣男在笑,笑意弧度很浅,但很愉悦,有些遮瞳的睫毛因为笑而垂落,皮肤是被恰到好处的日光晒出来的小麦色,健康且年轻。

  陈斯然忍不住心中唏嘘,这么个极品帅哥,怎么就人品有缺陷!

  罢了,很难要求长得这么好看又有钱的男人,还要人品好,毕竟人无完人,老天爷很公平的!

  划船机上练了会儿,陈斯然自然而然地询问跑步机上赖着不走的女士,女人欣然同意让给他。

  陈斯然慢跑了两分钟,才假装刚发现似地问:“这不是friday的主人吗?”

  戴着耳机的某人似乎没有听见。

  陈斯然又问了一遍:“哎,好巧啊?”

  还是没听见。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没听见。

  陈斯然咬牙,冲他晃了晃手。

  李赫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人,瞥见了地上眼熟的蛋糕袋子。

  他侧头扫一眼这个陌生男人,用眼神表示:你谁?

  “上次我们在宠物店见过,昨天还在咖啡厅跟你打了招呼,忘了?”陈斯然脸上满是神采,几乎完美的五官堪称夺目。

  李赫不知是不是想起来了,还算礼貌地点了下头,戴上耳机继续跑,电话里传来好友张超的声音:“你在上海有熟人吗?唐凌不是还没回国吗。”

  “没有,是健身教练。”

  陈斯然脸上自信的笑容完全消失了。

  电话里的张超哦了一声:“你不是说,你找到你哥了吗?”

  “嗯。”李赫的声音因为运动变得有几分喘,步伐变得更大,汗水从额间滑落脸庞,顺着性感的脖颈没入衣襟。

  “说什么了?”

  “没聊什么,还是老样子。”李赫方才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变得冷漠。

  张超说:“你对他够厚道的了,你哥那人就是自卑,挽不回来就算了吧!”

  李赫不说话,只是跑步,半晌,速度放得慢了些,拧开水杯盖子,冰水滑入喉咙,喉结随着吞咽而上下攒动。

  陈斯然看他去做卧推,想了想,走过去问:“需要教练带你吗?”

  李赫摇头,根本没看他,用力地呼气,吐气,连眼睛都是闭着的。

  陈斯然看着起伏的胸肌,虽然已经找不到理由搭话了,但能饱饱眼福也不错。

  起码过了快两个小时,他的挫败感越来越深,从未见过如此傲慢之人!可说他傲慢,他还挺有礼貌!

  陈斯然给他递水,他自然地接过说谢谢。

  大概真的以为,这是健身房给的。

  离开时,陈斯然跟着,打算一起下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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