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鲁迅先生逝世85周年(下)_山河将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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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鲁迅先生逝世85周年(下)

  国人似乎早就忘了,但是既然我从事小说的行业,无论自己的文章是否有人去看,我都会将他写出来,

  因为只要多一人能够看到,能够在看我小说的时候,知道先生便好。

  所以我们应当知道。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鲁迅先生逝世85年,但他的精神仍然照耀着我们前行的道路。

  在我这样的外地人眼中,上海是城市历史中最具沧桑美感的一册旧书,蕴藏着万千风云和无限心事。这里的每一处老弄堂,都是一句可以不断被注释的名言,注脚层叠,但于我来讲是陌生的。有一个地方,在记忆中却仿佛是熟知的,就是四川北路。这条路留下了许多历史名人的足迹,其中最难抹去的,当属鲁迅先生了。

  2017年岁尾,在某文学杂志六十周年庆典上,在太热闹的时刻,我很想独自出去走走。有天上午得空,吃过早饭便直奔四川北路,拜谒原虹口公园的鲁迅先生墓。

  天气晴好,又逢周末,园里晨练的人极多。入园处有个水果摊,苹果、橘子、草莓等钩织的芳香流苏,连缀着世界文豪广场。红男绿女穿梭其间,踏着热烈的节拍,跳着整齐划一的舞。身上热了,多数人将外套脱掉。我努力避让着舞者,走进广场。文豪们的铜像都是全身像,或坐或站。托尔斯泰右手握着手杖,此时手杖被挂上了一个健身者的挎包,使他显出一副苍凉出走的模样。莎士比亚和狄更斯手握鹅毛笔,鹅毛笔成了天然挂钩,缀着色彩艳丽的轻薄羽绒衣。只有巴尔扎克,他袖着手“深藏不露”,人们便难以附着,因此雕像成了一首流畅的诗。

  走出世界文豪广场,向前是卖早点的食肆,等候的人从屋里排到了门外。想着多年前萧红在这一带,有天买早点,发现包油条的纸居然是鲁迅先生一篇译作的原稿。萧红愕然告知鲁迅,先生却淡然,调侃道:“我是满足的,居然还可以包油条,可见还有一些用处。”也不知这里的早点铺如今用什么包油条,还能包裹出那拨云见日般的绮丽文事么?

  绕过食肆向前,更是人潮汹涌。各路声响汇聚起来,无比喧嚣,将自然的鸟语湮灭了。在世俗生活的长轴画卷渐次打开的时候,我也领略了背景上的植物风光。槭树正在最美时节,吊着满身红红黄黄的彩叶,被阳光照得晶莹剔透,看上去激情饱满。耐寒的杜鹃绽放着,那红的粉的花朵,在我这个刚经历了哈尔滨十二月飞雪的北方人眼里,无疑是日历牌上被漏撕的春日,透着春的消息。

  鲁迅墓很好寻,在公园的西北角,无论哪条甬道都有通往那里的指示牌。墓前广场比较开阔,最先看到的是长方形草坪上矗立着的鲁迅塑像,他坐在藤椅上,左手握书,右手搭着扶手,默然望着往来的人。塑像有高大的基座,再加上草地四围有密实的冬青做天然藩篱,因而墓地显得肃穆庄严。不过基座太高了,那端坐其上的雕像,如一团阴影挡在鲁迅墓前。也就是说,不管鲁迅是否愿意,他每天都要面对自己高高在上的背影。

  墓地两侧的石板路旁,种植着樟树、广玉兰和松柏,树高枝稠。我随手摘下一片广玉兰的叶子,拈着它走向鲁迅先生的长眠之所,将它轻轻摆在墓栏上,权当鲜花吧。在我的阅读印象中,鲁迅是不怎么写花儿的,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和《秋夜》中,写到蜡梅一类的花儿,要么一笔带过,要么对所描述的花儿连名字也叫不出来。他最浓墨重彩写的,是《药》结尾处瑜儿坟头的那圈红白的无名之花。

  相比鲁迅的杂文,我更偏爱他的小说,尤其喜欢《故事新编》。其中的《铸剑》惊心动魄,我是把这个短篇当史书来看的。鲁迅是高超的人物雕塑家,他小说中的人物,像是青铜锻造的,叩击时会有深沉的回声。而且这些人物身上洋溢着动人的光芒——悲凉的诗意之光,如《孔乙己》《阿q正传》《风波》《药》《伤逝》《明天》等堪称经典的篇章,是作家以笔蘸着自己的生命之血,化解心中块垒时,播撒于春日晚雾中的纯美幽灵,他们充满了有筋骨的象征性。鲁迅公园中世界文豪广场上的那些雕塑,如果换成阿q、孔乙己、单四嫂子、九斤老太、眉间尺、吕纬甫,也是极相宜的——这些人哪个不是负重的高手呢!

  鲁迅作品单行本《故事新编》

  随着20多年来人文科学和鲁迅研究的不断发展,专家、读者陆续发现1981年版的一些不足:鲁迅的佚文、佚信不断被发现,当时的注释有其历史的局限。此外,书中也有一些误植、误排的字。更重要的是,鲁迅研究取得的重要成果,应在全集中有所体现。新版《鲁迅全集》新在哪里?其修订原则是“以1981年版为基础,增补不足,修订错讹”。根据现在的定稿,新版《鲁迅全集》由原来的16卷增至18卷,书信、各增加了一卷,共计创作10卷,书信4卷,3卷,索引1卷,总字数约700万字。

  近些日子,将一部电视剧追完,心中百感交集,有这么几个片段让我记忆犹新,黑白的配色,书生身后有人用血蘸着馒头,以为可以包治百病,那个书生没有回头,是他不愿嘛?其实不然,我倒以为,他早就知道了,因为那里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情形。

  而后仔细的想了想,那位书生也曾发表一篇名为《药》的文章,其中早就描绘出这骇人听闻的一幕“血馒头”。

  于是在这个社会无可救药之时,他以笔为剑,试图唤醒国人内心的纯良,然而在这之前我不喜欢别人称赞我聪明,优秀,因为这些特点享福的也是我自己并不是别人,并不是老百姓。我恨我自己,见到需要帮助的人我却冷眼旁观,心里想着也许别人会去帮忙;我恨我自己,明明看到有失公理的事却不敢拍案而起;我恨我自己,没有努力学习所以,想救百姓却没有那个能力。我以为我是狂人,原来,我被人吃了。

  书生从此便叫鲁迅。

  至今鲁迅先生作狂人那段,震撼了很久,当社会对国家感到绝望,当自己都要怀疑社会是不是无药可救了

  却总有这样一群人,甘愿以笔为戈,甘愿抛头颅洒热血,去抗争,去为那个看不到未来的希望而努力。

  然而记得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我们班主任,也是我们的语文老师,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讲到鲁迅先生的文章,总是面露难色地说道“鲁迅的文章最难懂,最难做…”

  诸如此类的话语,她的话让我内心翻涌,我想说“可那是那个时代,那个伟大时代的光啊!怎么能如此浅薄的应试教育去考量它啊。”

  年纪小的时候确实很难读懂鲁迅先生的文章,但是在人生中某个阶段某个瞬间能顿悟其中深意,这大概就是此类文章放在应试教育阶段书本上的意义了吧

  然而虽说那些大文豪、大思想家是为了思想的觉醒,但他们没有退掉文人固有的东西——硬骨头。

  虽说现在的文人思想都解放了,他们却一个个都为五斗米折腰。读书为赚钱、为出国、为出名。为了在各种缝隙间左右逢源把骨头早就磨酥了,成为一条有文化、够聪明的虫。

  其实每个文人年幼时第一次读到横渠先生“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四句时,都曾动过心头血。

  想自己有一天成就一世无双国士,能力扛江山万万年。然而这一点心头血,总会叫功名利禄磨去一点,光阴蹉跎磨去一点,世道叵测磨去一点,磨来磨去,一辈子就落入了“巢臼”之中。

  年轻人真的不懂鲁迅吗?我是不以为然的。

  教科书上从小学《少年闰土》到初中学《故乡》,就这一篇便学两次,一次叫你看见天真烂漫,一次叫你瞧见厚厚壁障。

  鲁迅先生的文章,永远是课本里少不了的东西,尤其初中高中不止一篇,也是必读书目中少不了的。老师努力的讲,希望年轻人能懂能理解多一些。年轻人听着,只是听着。一遍遍,一次次强调的思想,不是不懂。只不过课本上的东西,对学生也是层厚厚的壁障了。私以为年轻人大抵不是不懂,是不愿意去懂罢了,离了课本必是更少能有人去读了吧。

  临了临了,最后能想起来的也不过是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圆月这样天真烂漫的东西。

  其实对于中学生一方面是因为阅历的关系,另一方面确实是就不太愿意去了解,而在当下教育背景下也确实没有那个条件去学习鲁迅。

  但是这并妨碍大先生是我在文学一途之上最崇敬的人,没有之一,因为他是那个社会仅存的脊梁。

  有人说,现在把鲁迅抬得太高了。我觉得恰恰相反,是我们看的低了。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他最终没有躲进小楼,他最终没有学那“智慧”的隐者,而是坦坦荡荡的站在乱世里,站在风刀霜剑里,打量着世人,也任凭后人打量。

  其实鲁迅的文采很好,如果没有乱世,他应该是一个温和的医者,是世事让他不得不言辞尖锐的,没办法,他要以笔为剑唤醒中华的青年。

  我也时常模仿先生的笔锋,而今利用一些闲暇的时间,看完《觉醒年代》,我不由的想起那位大先生,想起那个时代的无奈,

  随即有感而发:临渊当跃,有的人退缩了,不要怪他,那是人之本性。只我一人,自是填不满这无底的深渊,但我总有后来者,后来者也还有后来者,他们不是异于常人,不惧怕这山崖之高,也不是愚蠢到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他们只是不忍心,不愿意子孙后代被这高山低谷所阻。终有一天,后来者可以如履平地般踏着先人的尸骨走过这已不存在的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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