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是谁，我在哪，他们在干什么？
“大…大人，你…你没有在开，开玩笑吧？”
听了云华和魏小卫的唱和，李家老爷子的舌头都打结了，说都说不清楚。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云华给他一个和善的笑容。
没错，很核善！
李家老爷子见云华确实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慌了，怕了，嘴唇突然变得苍白了起来。
随时都有被吓趴的可能。
“大人，还请问，我们李家怎么得罪了您，您有必要这样做？”李家老爷子哆嗦着唇，再一次确认道。
“我们不是说了吗……”
忽而，云华眼眸一瞥，目光锐利，声音冰冷道：“知情不报，欺瞒命官，杀害邱师爷，三者并罪！”
他这回认真了。
“大人！”李家老爷子绷不住了，哀嚎出声，拜伏于地，“小人活了一辈子，清清白白，您要杀要剐，要拿出证据啊，而且这里这么多人，您总不能全杀了吧？”
“哦？”
云华惊奇出了一声，这老头子还挺贼。
表面上诚心诚意求饶，实际上，在道德层面裹挟自己。
同时，还威胁自己，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还敢无凭无据对他下手不成？
不过，云华只有“呵呵”二字，倚老卖老的行为，在他这里不好使。
况且，对方越是如此，越是在隐瞒什么，他们必定和邱师爷的死脱不了干系。
不给这老头子点颜色看看，他是真不知道花儿有多红！
云华沉着声音，吩咐道：“魏校尉，将这老头给本官带回县衙大牢羁押，敢阻拦者，杀无赦！”
“是！”
魏小卫也是个聪明人，想法与云华一致。
当即将地上的老头给拎了起来，拔刀而出，架在其脖子之上。
锐利的金属啸叫声回荡在众人耳边，让众人不觉心神一凛，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李家老爷子的腿肚子都软了，站都站不稳。
这辈子什么场面都见过，但真就没见过有人把刀真真切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
完了，动真格了！
“带走！”
云华一言不合转身便走，对付这些刁民，还是那个词，以（物）理服人。
带回去慢慢审讯，有他想开口的时候。
魏小卫逮着李家老爷子，跟上云华的步子，李家上下，愣是没有一个敢出声的。
“慢着，放开我爷爷，邱师爷是我杀的！”
没等云华走出李府大门，忽然，一道略显柔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云华和魏小卫一齐停住脚步，钓到鱼了。
李家老爷子则是整个人猛然一颤。
猛地回头，大骂道：“谁给你个不肖子孙出来的，赶紧给我滚回去！”
“爷爷，我再不出来，他们就要把你给带走了！”
云华和魏小卫转过头去，只见是一名方才不到弱冠之年的年轻公子哥，身子单薄，略微有些儒雅气质，红着眼看着他们中间的李家老爷子。
两人相视一眼，点点头，这便是他们这一行所要找寻的目标。
公子哥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半边眼眶凹陷进去，脖子之上，残留着明显的抓痕、掐痕，很显然是才刚经历过一场不小的“大战”。
没得跑了，昨天和邱师爷打架的对象，就是他！
“两位大人，此事全是小人一个人做的，与我爷爷没有半点关系，还请大人放了我爷爷一马！”
年轻公子跪在地上，朝着云华拜了三拜，态度很是诚恳。
“混账，你可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给我滚回去，大人们已经认定此事与我一人有关，你来瞎掺和什么！”
李家老爷子没了先前的软弱，高声咆哮着，恨不得将跪在地上的小子给当场踢飞回他的屋子中。
“爷爷，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因为我，而连累了你们，即使将来我考中了，也一定不会心安的！”
年轻公子哥，哭红了眼，真情实感流露。
他知道，爷爷为了他，一定可以牺牲一切。
即使被官府之人带走，也绝对不会供出自己，最终慷慨赴死。
要是让自己的爷爷为自己定罪，这辈子将会生活在阴影之下，受到道德的谴责。
连忙转向云华道：“大人，邱师爷是小人打死的，你们看，小人身上的伤痕，就是与其打斗的证据。”
他将衣领打开，衣襟拉开，将身上打斗的痕迹一展而出。
他这么做，是已经将证据亮了出来，即使其他人再出来揽罪于身，也不过是多了帮凶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李家老爷子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耄耋之年的老者泣不成声：
“亿儿，我的亿儿，你这是何苦啊，你可是咱们李家的文曲星，咱们李家的希望啊！”
“让你好好躲起来，你怎么就不听呢？”
“你一出来，这么多年的书就白读了，咱们李家的希望也便夭折了啊！”
为了这个孙子，他可以背负一切，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没有任何恐惧。
谁曾想……
被称为亿儿的公子哥，同样是泣不成声：“爷爷，您不要说了，若是今日逃避，那才是真正愧对我所读的圣贤书，愧对您对我多年的栽培！”
“爷爷，您还记得吗，您曾和我说过，君子当诚，坦坦荡荡，将来若是能够为官，一定要保持自己高洁的品性，不欺压百姓，不作威作福，送百姓一片清风。”
“只可惜，没有将来了，不过亿儿如今做到了您所说的君子当诚，做到了坦坦荡荡，做错了事，能够正面应对，敢于承担，也算得上是一片清风了！”
磕头，再拜，像是在做死亡前的告别。
李家老爷子扑了过来，与自己最亲爱的孙子相拥而泣，将内心的憋屈、委屈、悲伤都给倾诉出。
李家上下，家属，下人，亦是一个个哭成了一团，不忍心去看这样的分别，这般残忍的结局。
身为李家文曲星的小公子，自小就展现出了超于常人的智慧，五岁能诗，七岁能文，县里的老秀才，都说他将来一定能够高中。
果不其然，如今即将十八岁的他，已经是京城下属七县联合府试的秀才。
再往后，本应该一路高中，夺取举人，高中进士，功成名就的。
却被邱以诚这个短命鬼给纠缠索了命，何其悲凉！
李府上下处于一片哀伤之中，除了，哭泣声意外，听不到任何杂音。
魏小卫冷脸看着眼前的景象，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本应将嫌犯带走的他，只是就干站着。
没有强行将谁带走，也没有出言打断李家众人的抱团取暖
而云华，表情就更加丰富多彩，瞪着眼，不可思议看着这群仿佛经历生离死别的李家人。
内心顶着大大的疑惑：我是谁，我在哪，他们在干什么？
我只需要他配合调查一下，没打算把他杀了啊，本大人像是这么凶残的恶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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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云华和魏小卫的唱和，李家老爷子的舌头都打结了，说都说不清楚。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云华给他一个和善的笑容。
没错，很核善！
李家老爷子见云华确实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慌了，怕了，嘴唇突然变得苍白了起来。
随时都有被吓趴的可能。
“大人，还请问，我们李家怎么得罪了您，您有必要这样做？”李家老爷子哆嗦着唇，再一次确认道。
“我们不是说了吗……”
忽而，云华眼眸一瞥，目光锐利，声音冰冷道：“知情不报，欺瞒命官，杀害邱师爷，三者并罪！”
他这回认真了。
“大人！”李家老爷子绷不住了，哀嚎出声，拜伏于地，“小人活了一辈子，清清白白，您要杀要剐，要拿出证据啊，而且这里这么多人，您总不能全杀了吧？”
“哦？”
云华惊奇出了一声，这老头子还挺贼。
表面上诚心诚意求饶，实际上，在道德层面裹挟自己。
同时，还威胁自己，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还敢无凭无据对他下手不成？
不过，云华只有“呵呵”二字，倚老卖老的行为，在他这里不好使。
况且，对方越是如此，越是在隐瞒什么，他们必定和邱师爷的死脱不了干系。
不给这老头子点颜色看看，他是真不知道花儿有多红！
云华沉着声音，吩咐道：“魏校尉，将这老头给本官带回县衙大牢羁押，敢阻拦者，杀无赦！”
“是！”
魏小卫也是个聪明人，想法与云华一致。
当即将地上的老头给拎了起来，拔刀而出，架在其脖子之上。
锐利的金属啸叫声回荡在众人耳边，让众人不觉心神一凛，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李家老爷子的腿肚子都软了，站都站不稳。
这辈子什么场面都见过，但真就没见过有人把刀真真切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
完了，动真格了！
“带走！”
云华一言不合转身便走，对付这些刁民，还是那个词，以（物）理服人。
带回去慢慢审讯，有他想开口的时候。
魏小卫逮着李家老爷子，跟上云华的步子，李家上下，愣是没有一个敢出声的。
“慢着，放开我爷爷，邱师爷是我杀的！”
没等云华走出李府大门，忽然，一道略显柔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云华和魏小卫一齐停住脚步，钓到鱼了。
李家老爷子则是整个人猛然一颤。
猛地回头，大骂道：“谁给你个不肖子孙出来的，赶紧给我滚回去！”
“爷爷，我再不出来，他们就要把你给带走了！”
云华和魏小卫转过头去，只见是一名方才不到弱冠之年的年轻公子哥，身子单薄，略微有些儒雅气质，红着眼看着他们中间的李家老爷子。
两人相视一眼，点点头，这便是他们这一行所要找寻的目标。
公子哥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半边眼眶凹陷进去，脖子之上，残留着明显的抓痕、掐痕，很显然是才刚经历过一场不小的“大战”。
没得跑了，昨天和邱师爷打架的对象，就是他！
“两位大人，此事全是小人一个人做的，与我爷爷没有半点关系，还请大人放了我爷爷一马！”
年轻公子跪在地上，朝着云华拜了三拜，态度很是诚恳。
“混账，你可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给我滚回去，大人们已经认定此事与我一人有关，你来瞎掺和什么！”
李家老爷子没了先前的软弱，高声咆哮着，恨不得将跪在地上的小子给当场踢飞回他的屋子中。
“爷爷，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因为我，而连累了你们，即使将来我考中了，也一定不会心安的！”
年轻公子哥，哭红了眼，真情实感流露。
他知道，爷爷为了他，一定可以牺牲一切。
即使被官府之人带走，也绝对不会供出自己，最终慷慨赴死。
要是让自己的爷爷为自己定罪，这辈子将会生活在阴影之下，受到道德的谴责。
连忙转向云华道：“大人，邱师爷是小人打死的，你们看，小人身上的伤痕，就是与其打斗的证据。”
他将衣领打开，衣襟拉开，将身上打斗的痕迹一展而出。
他这么做，是已经将证据亮了出来，即使其他人再出来揽罪于身，也不过是多了帮凶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李家老爷子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耄耋之年的老者泣不成声：
“亿儿，我的亿儿，你这是何苦啊，你可是咱们李家的文曲星，咱们李家的希望啊！”
“让你好好躲起来，你怎么就不听呢？”
“你一出来，这么多年的书就白读了，咱们李家的希望也便夭折了啊！”
为了这个孙子，他可以背负一切，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没有任何恐惧。
谁曾想……
被称为亿儿的公子哥，同样是泣不成声：“爷爷，您不要说了，若是今日逃避，那才是真正愧对我所读的圣贤书，愧对您对我多年的栽培！”
“爷爷，您还记得吗，您曾和我说过，君子当诚，坦坦荡荡，将来若是能够为官，一定要保持自己高洁的品性，不欺压百姓，不作威作福，送百姓一片清风。”
“只可惜，没有将来了，不过亿儿如今做到了您所说的君子当诚，做到了坦坦荡荡，做错了事，能够正面应对，敢于承担，也算得上是一片清风了！”
磕头，再拜，像是在做死亡前的告别。
李家老爷子扑了过来，与自己最亲爱的孙子相拥而泣，将内心的憋屈、委屈、悲伤都给倾诉出。
李家上下，家属，下人，亦是一个个哭成了一团，不忍心去看这样的分别，这般残忍的结局。
身为李家文曲星的小公子，自小就展现出了超于常人的智慧，五岁能诗，七岁能文，县里的老秀才，都说他将来一定能够高中。
果不其然，如今即将十八岁的他，已经是京城下属七县联合府试的秀才。
再往后，本应该一路高中，夺取举人，高中进士，功成名就的。
却被邱以诚这个短命鬼给纠缠索了命，何其悲凉！
李府上下处于一片哀伤之中，除了，哭泣声意外，听不到任何杂音。
魏小卫冷脸看着眼前的景象，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本应将嫌犯带走的他，只是就干站着。
没有强行将谁带走，也没有出言打断李家众人的抱团取暖
而云华，表情就更加丰富多彩，瞪着眼，不可思议看着这群仿佛经历生离死别的李家人。
内心顶着大大的疑惑：我是谁，我在哪，他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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