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而明晶的脸色也并不好，看起来不必离水好到哪里去。
“走吧，到彩云殿说。”
顾青城见人大多来了，这容清殿外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属下建议去宗地再议，属下已经送信给白宏炜，今日收到回信白宏炜说今日会到。”
明晶却道。
“你们都瞒着我多少事呢？”冯凝湘疑惑的看着离水和明晶二人。
“也是刚刚查证。”
二人倒是说得异口同声的。
顾青城见二人神情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顿时眉头忍不住紧锁起来。
“明晶，你先给湘儿看看她的胎。”
顾青城突兀的说道。
“主子怎么了？”明晶一听顾青城这话，直觉是胎儿出事了。
冯凝湘伸出手臂，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总还要好一些。
明晶见此没有多问直接诊脉，过了一会。
这个一会在顾青城和冯凝湘的时间概念中仿佛过了一世纪。
“有些奇怪，怎么跟上次的不一样？”明晶这话一出，可把顾青城和冯凝湘弄得不知道怎么问好了。
“孩子还在不在。”
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明晶奇怪的看着二人回答道：“在啊！可是之前我不能判定到底是几个月，现在倒是确定了。
是四个月没错，但是这孩子也太小了。”
“什么意思？”二人又同问。
“原本喜脉似乎有两条，一条叫弱，一条较强。
强的我诊断为四个月，弱的我诊断为一个月。
但是这有违常理，今日这么一看已经合二为一。
但是孩子似乎比之前还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晶疑问道。
顾青城和冯凝湘摇摇头道：“你是大夫都不知道，我们有怎么知道。”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明晶询问道。
“本来以为流产了，真的还在吗？”冯凝湘怀着期望问道。
“还在。”
明晶点头。
“难道我真的坏了一个妖怪，那天留了那么多血。”
冯凝湘感叹道。
“胡说，我的儿子怎么就是妖怪了。”
顾青城不同意。
冯凝湘浅笑回答道：“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个儿子了。”
“主子，你是不是有预感会出事，所以不肯将怀有身孕的事情公告天下。”
明晶询问道。
冯凝湘点头说道：“有一种不安，总之觉得不要说比较好。”
“怎么这么问？”顾青城不明白明晶为什么有此一问。
“还是到宗地再说吧。”
明晶谨慎道。
彩云宗地，寒风还在料峭，光秃秃的树丫依旧没有什么看头。
冯凝湘几人却没心思去感叹景色如何凋零，本来这群人也都没这心思，这大半年来他们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事情是一桩接着一桩的在发生，根本就没有给人可以喘息的机会。
吩咐了人密切的留意附近的形势，明晶可谓是把守卫做到了极致，当初冯凝湘在彩云宗地的时候也没见明晶这么紧张。
“明晶，实在不行就到凤台密室去说。”
冯凝湘见明晶这模样便提议道。
“凤台并不一定就可靠。”
明晶却回答。
冯凝湘微微奇怪，如果凤台不可靠，那此时都身在宗地又怎么谈可靠？“这件事臣和明晶二人已经秘密联系过，此番回来也是跟主子汇报此事。”
离水不自觉的沉下声音开始讲述道，可见此事重大，连向来冷清的离水也忍不住要加重语气。
“查到了什么？”冯凝湘询问。
“之前臣在西夏也有跟主子说过关于小西夏宗室供奉着的那张图谱。
臣已经查证它不是凤凰，而是小西夏尊崇的虢兽。
我们都很奇怪为什么长得与凤凰一致，其实它本就是凤凰，但却是成魔的凤凰。
千年以前那场变故，很有可能跟这魔变的凤凰有关。
但具体后来到底怎么发展，我与明晶并不能探知。
我们查证到的是三百年前司徒冲田堕入魔道与此密切关联，这张图不是凤凰而是虢！”虽然离知道真相的时间也有阵子了，可离水还是忍不住震惊。
“那么我和剑飞身上的图怎么解释？”冯凝湘不明白。
“这就是此番属下和离水祭司担心所在，按照记载如果出现这样的图谱便是与诅咒有关。
虢当年被镇压之后下过毒誓，千年之后他势必卷土归来复仇。
而主子和剑飞身上的图案会出现，很有可能跟这一个毒誓有很大的关联。
主子当初是怎么会出现这个图案的可还记得？”明晶询问道。
“也许我们该去凤台看看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冯凝湘觉得该是时候了。
“什么意思？”顾青城不懂，他在彩云的时间也不短，凤台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不过想想那里有个密室不就是自己不知道的吗？当下也就了然多了。
“我曾经被里面的什么东西咬过，而且它对我的血很感兴趣。
一直都觉得不对劲，只是觉得时候还不到，现在想想也该是时候了。”
冯凝湘回答道，之前总觉得先不去招惹。
现在看来是不得不去招惹了，这里面跟燕青练的极阴大法一定有关联。
这个凤台，也许潜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个印信的孔里，到底潜藏着什么东西？“先不急，凤台本身对主子不会有恶意。”
明晶却笃定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方才又说凤台不一定可靠？”顾青城问出口道。
“主子说过有人拿走了密室的碑文，而这些人都武功高强。
我想该是凤族的人出现了，凤族的人对主子肯定是不会有恶意。
但是为什么偷偷摸摸，便是觉得不可靠的地方。
而当初主子你从密室带出来的那本没有标注来历的秘籍应该就是极阴大法，当晚于君出事的时候这本书也随之消失。
而这本秘籍现在是在燕青手上这一点毋庸置疑，而燕青也从书上找到了与司徒冲田一致的修练手法。
主子，这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燕青肚子中的孩子是司徒冲田第十八代嫡孙。”
明晶忧虑重重的说道。
第十八代嫡孙，这就意味着司徒冲田可能会就此复生？“现在是担心司徒冲田复生吗？”冯凝湘询问道。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现在的燕青只怕邪法高强，不是寻常人可以对付的。
但若是不早一日捉到她，那么受害的女子会越来越多，而她的能力就越来越强。
而我们恐怕不用等到司徒冲田复活的那一刻，就已经天下灰暗。”
离水郑重回答道。
“要怎么做？”冯凝湘询问道，既然离水和明晶调查了此事，那么该有想过应对的办法才对。
“主子宜将所有有孕在身的女子保护起来，以免造成过重伤亡，而主子本身更是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这就属下为什么问主子是不是感觉到有事发生，所以才不说自己怀孕这件事。”
明晶回答道。
“说起来前两日燕青还问我是不是流产了，我当时并没有回答她。”
冯凝湘想起这件事。
“所幸！就算主子不说，她依旧可以察觉，只怕是察觉到了。
然而主子又闹了小产，所以她也以为小产了。”
明晶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众人沉默，而顾青城的手则下意识的搂紧了冯凝湘的腰。
心境多少复杂，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怕。
只怕都有，庆幸流产，后怕没有流产。
想到那些惨死的宫娥，顾青城脸色就禁不住的发白。
“那么让白宏炜来又是什么原因？”冯凝湘倒是没有多想，反而好奇怎么扯上了白宏炜。
“白宏炜掌控小西夏，手上的巫师众多，此番燕青的作为很有可能在小西夏纠结一批巫师。
而此前臣在西夏也收到过白宏炜的一些帮助，一些更多的事情也许他还会更清楚。”
离水回答道。
冯凝湘心中微微好奇，原本不是各分各家吗？现在看来自己的人怎么跟白宏炜也十分的亲密。
不过奇怪归奇怪，目前这种形式他们能站在一个阵营上的自然是好的，至于是怎么冰释前嫌的就不在关心的行列了。
“也好。”
只是冯凝湘这会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总觉得这些事情来得太多太突然。
而且一切那么有条理，一切也都是自己的人告诉自己的。
可总觉得有些奇怪，到底是怎么奇怪冯凝湘也弄不清楚。
“怎么了？”顾青城察觉到冯凝湘的心不在焉。
“没事，大概是有些累了。”
冯凝湘微微蹙眉道。
“累了就先去歇着。
小玉，扶湘儿先下去。”
顾青城心疼的说道，湘儿前两日差点小产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如今还要操心这些事实在不应该。
“没事，我就在一边靠着听你们说，免得回去还要问你。”
冯凝湘精神有些恹恹，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觉得很没意思。
“君上，臣与明晶已经把大致的事都说完了。
君上还是先去歇着，往后这些事臣等跟傲然国君商议也是可以。”
离水却道。
众人也都点头称是，因为冯凝湘的脸色确实不是很好。
大家都大致了解了之前的事情，都知道冯凝湘此前受到不小的刺激。
如今又怀有身孕，自然都不希望她过于操心。
冯凝湘见大家意见一致，也不再坚持，便让小玉扶着她下去歇着。
只是这人刚走出门，冯凝湘便想起了一件事。
绕过几条廊道，冯凝湘说道：“小玉，我们去凤台。”
“主子？”小玉惊讶起来。
“走吧。”
冯凝湘迈着步子往凤台的方向而去。
“主子为何方才不说要去？”小玉不明白。
冯凝湘没有回答，明晶似乎还有事情没有说。
有一种感觉，他们几个人有事瞒着自己。
也许他们还不确定，也许还有别的因素，但一定跟自己有关。
宗地中心依旧冷清着，凤台在最中心独自矗立。
那一刹那，冯凝湘觉得凤台仿佛是一位孤寂了千年的老者，并且一直还在孤寂中延续。
明明不过三百年，这座凤台的成立最多就是三百年不是吗？从前也没有什么感觉，为什么今天会觉得它已经在这里孤寂了千年。
“小玉，这凤台三百年来可有用于什么大事？”冯凝湘突然问道。
“据小玉所知这凤台从建立至今鲜少有在大众面前用过，最隆重一次自然就是三百年前彩云组织成立之日。
至于到底如何主子可以去查看相关的史料记载。”
小玉回答道，不是小玉偷懒不知道事情伊始，而是那些记载有彩云过往资料的宗卷都是由专事负责的人处理编撰之后上交历代凤主，再由历代凤主保存。
并且只有孤本，没有复制本。
而专事负责记载编撰的人是不得将编撰之事泄露出去，因为多数编写事件都是被视为最高机密。
冯凝湘听言也就没有多问，看来自己要再去一趟密室。
上次就看见里面有很多古籍，甚至比宗地书房的书都还要古老，只是毎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没有来得及去仔细的查看。
“你在外面守着，若是轩来找我，你再让他进来。”
冯凝湘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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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到彩云殿说。”
顾青城见人大多来了，这容清殿外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属下建议去宗地再议，属下已经送信给白宏炜，今日收到回信白宏炜说今日会到。”
明晶却道。
“你们都瞒着我多少事呢？”冯凝湘疑惑的看着离水和明晶二人。
“也是刚刚查证。”
二人倒是说得异口同声的。
顾青城见二人神情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顿时眉头忍不住紧锁起来。
“明晶，你先给湘儿看看她的胎。”
顾青城突兀的说道。
“主子怎么了？”明晶一听顾青城这话，直觉是胎儿出事了。
冯凝湘伸出手臂，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总还要好一些。
明晶见此没有多问直接诊脉，过了一会。
这个一会在顾青城和冯凝湘的时间概念中仿佛过了一世纪。
“有些奇怪，怎么跟上次的不一样？”明晶这话一出，可把顾青城和冯凝湘弄得不知道怎么问好了。
“孩子还在不在。”
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明晶奇怪的看着二人回答道：“在啊！可是之前我不能判定到底是几个月，现在倒是确定了。
是四个月没错，但是这孩子也太小了。”
“什么意思？”二人又同问。
“原本喜脉似乎有两条，一条叫弱，一条较强。
强的我诊断为四个月，弱的我诊断为一个月。
但是这有违常理，今日这么一看已经合二为一。
但是孩子似乎比之前还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晶疑问道。
顾青城和冯凝湘摇摇头道：“你是大夫都不知道，我们有怎么知道。”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明晶询问道。
“本来以为流产了，真的还在吗？”冯凝湘怀着期望问道。
“还在。”
明晶点头。
“难道我真的坏了一个妖怪，那天留了那么多血。”
冯凝湘感叹道。
“胡说，我的儿子怎么就是妖怪了。”
顾青城不同意。
冯凝湘浅笑回答道：“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个儿子了。”
“主子，你是不是有预感会出事，所以不肯将怀有身孕的事情公告天下。”
明晶询问道。
冯凝湘点头说道：“有一种不安，总之觉得不要说比较好。”
“怎么这么问？”顾青城不明白明晶为什么有此一问。
“还是到宗地再说吧。”
明晶谨慎道。
彩云宗地，寒风还在料峭，光秃秃的树丫依旧没有什么看头。
冯凝湘几人却没心思去感叹景色如何凋零，本来这群人也都没这心思，这大半年来他们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事情是一桩接着一桩的在发生，根本就没有给人可以喘息的机会。
吩咐了人密切的留意附近的形势，明晶可谓是把守卫做到了极致，当初冯凝湘在彩云宗地的时候也没见明晶这么紧张。
“明晶，实在不行就到凤台密室去说。”
冯凝湘见明晶这模样便提议道。
“凤台并不一定就可靠。”
明晶却回答。
冯凝湘微微奇怪，如果凤台不可靠，那此时都身在宗地又怎么谈可靠？“这件事臣和明晶二人已经秘密联系过，此番回来也是跟主子汇报此事。”
离水不自觉的沉下声音开始讲述道，可见此事重大，连向来冷清的离水也忍不住要加重语气。
“查到了什么？”冯凝湘询问。
“之前臣在西夏也有跟主子说过关于小西夏宗室供奉着的那张图谱。
臣已经查证它不是凤凰，而是小西夏尊崇的虢兽。
我们都很奇怪为什么长得与凤凰一致，其实它本就是凤凰，但却是成魔的凤凰。
千年以前那场变故，很有可能跟这魔变的凤凰有关。
但具体后来到底怎么发展，我与明晶并不能探知。
我们查证到的是三百年前司徒冲田堕入魔道与此密切关联，这张图不是凤凰而是虢！”虽然离知道真相的时间也有阵子了，可离水还是忍不住震惊。
“那么我和剑飞身上的图怎么解释？”冯凝湘不明白。
“这就是此番属下和离水祭司担心所在，按照记载如果出现这样的图谱便是与诅咒有关。
虢当年被镇压之后下过毒誓，千年之后他势必卷土归来复仇。
而主子和剑飞身上的图案会出现，很有可能跟这一个毒誓有很大的关联。
主子当初是怎么会出现这个图案的可还记得？”明晶询问道。
“也许我们该去凤台看看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冯凝湘觉得该是时候了。
“什么意思？”顾青城不懂，他在彩云的时间也不短，凤台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不过想想那里有个密室不就是自己不知道的吗？当下也就了然多了。
“我曾经被里面的什么东西咬过，而且它对我的血很感兴趣。
一直都觉得不对劲，只是觉得时候还不到，现在想想也该是时候了。”
冯凝湘回答道，之前总觉得先不去招惹。
现在看来是不得不去招惹了，这里面跟燕青练的极阴大法一定有关联。
这个凤台，也许潜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个印信的孔里，到底潜藏着什么东西？“先不急，凤台本身对主子不会有恶意。”
明晶却笃定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方才又说凤台不一定可靠？”顾青城问出口道。
“主子说过有人拿走了密室的碑文，而这些人都武功高强。
我想该是凤族的人出现了，凤族的人对主子肯定是不会有恶意。
但是为什么偷偷摸摸，便是觉得不可靠的地方。
而当初主子你从密室带出来的那本没有标注来历的秘籍应该就是极阴大法，当晚于君出事的时候这本书也随之消失。
而这本秘籍现在是在燕青手上这一点毋庸置疑，而燕青也从书上找到了与司徒冲田一致的修练手法。
主子，这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燕青肚子中的孩子是司徒冲田第十八代嫡孙。”
明晶忧虑重重的说道。
第十八代嫡孙，这就意味着司徒冲田可能会就此复生？“现在是担心司徒冲田复生吗？”冯凝湘询问道。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现在的燕青只怕邪法高强，不是寻常人可以对付的。
但若是不早一日捉到她，那么受害的女子会越来越多，而她的能力就越来越强。
而我们恐怕不用等到司徒冲田复活的那一刻，就已经天下灰暗。”
离水郑重回答道。
“要怎么做？”冯凝湘询问道，既然离水和明晶调查了此事，那么该有想过应对的办法才对。
“主子宜将所有有孕在身的女子保护起来，以免造成过重伤亡，而主子本身更是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这就属下为什么问主子是不是感觉到有事发生，所以才不说自己怀孕这件事。”
明晶回答道。
“说起来前两日燕青还问我是不是流产了，我当时并没有回答她。”
冯凝湘想起这件事。
“所幸！就算主子不说，她依旧可以察觉，只怕是察觉到了。
然而主子又闹了小产，所以她也以为小产了。”
明晶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众人沉默，而顾青城的手则下意识的搂紧了冯凝湘的腰。
心境多少复杂，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怕。
只怕都有，庆幸流产，后怕没有流产。
想到那些惨死的宫娥，顾青城脸色就禁不住的发白。
“那么让白宏炜来又是什么原因？”冯凝湘倒是没有多想，反而好奇怎么扯上了白宏炜。
“白宏炜掌控小西夏，手上的巫师众多，此番燕青的作为很有可能在小西夏纠结一批巫师。
而此前臣在西夏也收到过白宏炜的一些帮助，一些更多的事情也许他还会更清楚。”
离水回答道。
冯凝湘心中微微好奇，原本不是各分各家吗？现在看来自己的人怎么跟白宏炜也十分的亲密。
不过奇怪归奇怪，目前这种形式他们能站在一个阵营上的自然是好的，至于是怎么冰释前嫌的就不在关心的行列了。
“也好。”
只是冯凝湘这会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总觉得这些事情来得太多太突然。
而且一切那么有条理，一切也都是自己的人告诉自己的。
可总觉得有些奇怪，到底是怎么奇怪冯凝湘也弄不清楚。
“怎么了？”顾青城察觉到冯凝湘的心不在焉。
“没事，大概是有些累了。”
冯凝湘微微蹙眉道。
“累了就先去歇着。
小玉，扶湘儿先下去。”
顾青城心疼的说道，湘儿前两日差点小产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如今还要操心这些事实在不应该。
“没事，我就在一边靠着听你们说，免得回去还要问你。”
冯凝湘精神有些恹恹，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觉得很没意思。
“君上，臣与明晶已经把大致的事都说完了。
君上还是先去歇着，往后这些事臣等跟傲然国君商议也是可以。”
离水却道。
众人也都点头称是，因为冯凝湘的脸色确实不是很好。
大家都大致了解了之前的事情，都知道冯凝湘此前受到不小的刺激。
如今又怀有身孕，自然都不希望她过于操心。
冯凝湘见大家意见一致，也不再坚持，便让小玉扶着她下去歇着。
只是这人刚走出门，冯凝湘便想起了一件事。
绕过几条廊道，冯凝湘说道：“小玉，我们去凤台。”
“主子？”小玉惊讶起来。
“走吧。”
冯凝湘迈着步子往凤台的方向而去。
“主子为何方才不说要去？”小玉不明白。
冯凝湘没有回答，明晶似乎还有事情没有说。
有一种感觉，他们几个人有事瞒着自己。
也许他们还不确定，也许还有别的因素，但一定跟自己有关。
宗地中心依旧冷清着，凤台在最中心独自矗立。
那一刹那，冯凝湘觉得凤台仿佛是一位孤寂了千年的老者，并且一直还在孤寂中延续。
明明不过三百年，这座凤台的成立最多就是三百年不是吗？从前也没有什么感觉，为什么今天会觉得它已经在这里孤寂了千年。
“小玉，这凤台三百年来可有用于什么大事？”冯凝湘突然问道。
“据小玉所知这凤台从建立至今鲜少有在大众面前用过，最隆重一次自然就是三百年前彩云组织成立之日。
至于到底如何主子可以去查看相关的史料记载。”
小玉回答道，不是小玉偷懒不知道事情伊始，而是那些记载有彩云过往资料的宗卷都是由专事负责的人处理编撰之后上交历代凤主，再由历代凤主保存。
并且只有孤本，没有复制本。
而专事负责记载编撰的人是不得将编撰之事泄露出去，因为多数编写事件都是被视为最高机密。
冯凝湘听言也就没有多问，看来自己要再去一趟密室。
上次就看见里面有很多古籍，甚至比宗地书房的书都还要古老，只是毎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没有来得及去仔细的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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