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
小寒点点头回答道：“谢皇上的眷顾，父亲一定会好起来。”
“小寒，你是不是恨我。”
冯凝湘发问道，不管是从前的冯凝湘还是现在的她，都不希望这个小寒会是恨自己的。
小寒一路下来帮了自己不少，虽然少有闲聊，冯凝湘却一直是把他当兄弟。
“臣不敢。”
小寒低头回复。
“罢了，不说也罢。
带我去见见你爹吧。”
冯凝湘不强求，有些人注定会越走越远，不管你想还是不想，事实就是事实。
萧便臣的情况说也奇怪，按照明晶的说法并没有中毒。
可是为什么会一直昏迷不醒呢？再说就算是中毒，白宏炜也已经把解药给出来了，也不该再昏迷了。
一起在锦州的将士百姓都已经没事，唯独萧便臣将军一直沉睡，这里面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明晶办事她向来是放心的，但是明晶却一直都没有办法查找出导致萧便臣昏迷的缘由。
“但凡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明白吗？”冯凝湘生怕小寒冷不声的，有什么事情也不说。
“臣多谢皇上关切。”
小寒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的方程式，冯凝湘低下头查看萧便臣的情况。
看起来气色并不差，呼吸的频率也很正常，整个人看着真的跟熟睡没有什么两样。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一个好好的人会这样一直沉睡？“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你爹。”
冯凝湘起身说道，招呼了小玉将明晶带给小寒的药交给了小寒。
走出萧家大门，才上马车小玉就忍不住发言道：“飞公子怎么冷冰冰的，一点都不想从前的他。”
“毕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换个角度想想。
人家现在爷爷刚死去不久，老爹又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是个人都受不了。
何况我们都知道他们三人之前的感情深厚，只怕这样的变故更让人受不了。”
冯凝湘却回答。
虽然与萧禀玉和萧便臣相处的时日不多，统共加起来也不过十日。
自己这一次去见到一个牌位，另一人则躺在床上不醒，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更不要说小寒自幼成长就与他们息息相关。
“可也还是奇怪不是吗？就算这样也不该对皇上冷冰冰的，小玉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别的事情。”
小玉笃定道，小寒的心里一直都喜欢这皇上。
即便后来对于君也多有欣赏，但是他的内心一直藏着的人就是皇上，小玉心里很清楚这件事。
也许冯凝湘的记忆不够清楚，但是小玉是非常清楚那时候这个飞公子对自家的公主是有多疼惜。
小玉相信这份感情，不会轻易发生变化。
“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小寒了，莫非你是对人家有什么想法？”冯凝湘打趣道。
“去去去，主子的男人小玉可不敢招惹。
主子难道就没有察觉飞公子的异样？”小玉询问道。
“也不是，他的神态很僵硬。
从我进去道出来，他的所有的动作都好像是机器人异样机械式的应付。”
冯凝湘自然也发现了小寒的异样，不然也不会多问那些问题。
小玉敛下眼眸，思量冯凝湘话中的额意思。
“主子，小玉去探探萧府。”
小玉抬头看着冯凝湘说道，总觉得萧家有事。
“现在大白天的，要探也要晚上来。”
冯凝湘扫了小玉一眼回答道。
“主子是不是早打定主意晚上来了？难怪那么不以为然。”
小玉乐呵呵的说道，主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冯凝湘闭目靠着软垫说道：“我是怕青不让我出门，要是我晚上走不开你就仔细查查看有什么不对劲。”
“好，保证完成任务。
主子就好好跟国君在宗地温存。”
小玉这小妮子也打趣起了冯凝湘。
“云龙王这两天要来梧桐城，你要不要去准备几身新衣？”冯凝湘若无其事的说道。
“他要来？不是说银城事情很来没有办法来吗？怎么又来了？”小玉一脸不信。
冯凝湘清了清嗓子回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青云国内因为认定轩是不可能再纳妃了，各家大臣贵族都巴巴着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青年才俊云龙王。”
“什么？他府里那么多女人还不够，还想着再纳妃？”小玉鼓起腮帮子十分不满，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冯凝湘带着走了。
“我听青城说尚书府的千金好像叫做千莺儿的长得十分的不错，千娇百媚的，号称银城第一美人。
现在对云龙王似乎十分有意思，这尚书大人心高气高，也是有心要自己的女儿给云龙王当正妃。
就不知道这云龙是怎么想的，不过要是真的像青城说的那么美人，只怕少有男人保持得住。”
冯凝湘又道。
“国君不就把持住了吗？不然现在还能好好的呆在宗地里？”小玉狡黠的反击。
“好啊，你这嘴皮子是越来越不安生了。
不过小玉，要是真的喜欢云龙就大胆的去。
我一定给你做主让他把府里的女人都被赶走，只留你一个。”
冯凝湘这是认真的。
“再说吧，我想想晚上怎么探萧府。”
小玉却岔开话题。
冯凝湘微微叹气，算了，自己还是不撺长当红娘。
是夜冯凝湘与顾青城商议着要出门，结果是被断然的拒绝了。
而承接任务的人是刚赶到的云龙王和小玉。
自然这样的安排也是别有一番用心。
“你怎么知道云龙喜欢小玉？”顾青城不明白，他都没察觉出来。
“本来我也不知道，看看这信。”
冯凝湘挥了挥手中的信函交给顾青城。
“佳晴？你什么时候跟佳晴有书信往来了？”这可令顾青城有些惊讶了，佳晴与湘儿虽然后来还算融洽，但怎么也没想到二人还会有书信往来。
“是佳晴捎信来的，不过我会给她回信。”
冯凝湘含笑说道，说实在的这个吴佳晴现在还蛮对自己的胃口的。
世上很多事情都会很奇妙，谁能想到从前对顾青城百依百顺的吴佳晴如今在银城开起了布庄，女扮男装的奔走在各大商户之间。
而且从她信上的言语可以看出她过得很不错，充实而且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说实话，冯凝湘佩服吴佳晴。
她跟自己不一样，自己受到过专门的训练，有能力有本事。
但是她没有，从小她的心思里只有顾青城这么一个男人。
可以想象没有顾青城她曾经一定天都塌下来了，可是她居然能站起来，还能活着这么潇洒。
冯凝湘从心里佩服这个女子。
从前对她冯凝湘是有愧疚的，即便她做过一些事情令自己很不爽，但最终也没有想过去为难这样的女人。
更不会想过会跟这样的女人有其他的交集，却不曾想到她的蜕变这么巨大。
“看起来佳晴现在过得不错。”
顾青城心里也算舒坦了，对于吴佳晴，他的愧疚比冯凝湘多得更多。
只是他断得很利索，更知道伤佳晴很重，他其实真的不是一个好人。
“是，倒是想见见她。”
冯凝湘浅笑回答。
伸手将冯凝湘拥入怀中，顾青城的手掌惯性的落在她的小腹上说道：“会见的，事情完结了随你想见谁我都陪着你去。”
“轩，燕青的事情如何了？”虽说不管，依旧不能放心。
特别是最近顾青城夜里睡着眉头都是微皱着的。
他们一群人都担心自己的身体，因为明晶说早前虽然没有小产，但身体损伤还是很大，需要静养。
所以很多事也不找她说，她心里明白。
“湘儿，燕青的踪迹我们道现在都查询不到，所以你平日出门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最好就别出去了可以吗？”这个燕青到底是躲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都没有她的踪迹可寻。
“好。”
冯凝湘倒是很乖，反正她也没什么事情。
现在她在宗地也有事情要做，没事也不会出门。
“湘儿最近很乖。”
顾青城也察觉了，湘儿最近是说什么都应承，说不掺和燕青的事情她也就不去掺和，现在让她别乱跑她也乖乖的答应。
这和以前的湘儿相去深远啊！冯凝湘心中暗笑，这男人是想找虐吗？“我一向都很乖，你不知道吗？”冯凝湘勾着顾青城的颈纯良无比的说道。
顾青城朗声大笑，他的湘儿什么时候真的很乖就一定有鬼。
比如现在的湘儿，她一定就有自己的心思在打量着。
“湘儿，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说说，最近都在宗地捣鼓什么？”顾青城伸手理顺冯凝湘耳际的发丝，顺手把玩起她的耳环。
“除了吃就是练练功晒晒太阳咯。”
冯凝湘被顾青城弄得有些痒痒，微微侧耳躲着那修长手指的玩弄顾青城干脆低头改用嘴来戏耍，弄得冯凝湘“咯咯”直笑个不停。
“湘儿，你最近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身体恢复没有？”“呃……不行。”
冯凝湘知道顾青城想干什么，但是她还不能，宝宝还没有稳定，不能让这个男人放肆。
“跟你说了别，你还自己找罪受。”
冯凝湘好气又好笑，不过又因为他的隐忍而感动。
“湘儿，不要闹了。”
以为冯凝湘是在闹腾，顾青城苦恼的说道。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冯凝湘似乎在帮他，于是一双深邃的眼眸晶亮的盯着冯凝湘，倒是忘了湘儿还有这么一手。
“湘儿……”顾青城低头吻住怀里的女人，她真是太可爱了。
这边热火的春意盎然，那边萧府也可谓艳色无边。
“咦，云龙王，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跟国君和主子再房里的声音有点相似？”小玉与云龙王摸索着来到萧家大院里，这会子正在小寒的屋子边上，还没开始查探，就听见里面一声声奇怪的声音令小玉顿时有些奇怪。
云龙王俊脸一热，他自然知道这声音是什么意思。
“我们先到别处转转再过来。”
云龙王建议到。
小玉摇摇头十分认真的说道：“还是先去看看这小寒在做什么，白日里对主子冷冷淡淡的，也不知道搞什么鬼。”
话说完她已经掀开瓦片查探，云龙王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映入眼帘的是一对赤身的男女，男的显然就是小寒，但是女的小玉不曾见过，十分面生。
“云龙王，这个女人在干什么？是不是对飞公子做了什么事？”小玉神情严肃，不会是图谋对飞公子不轨吧？“你做什么去。”
云龙王见小玉要翻身跃下屋顶，立即拉住问道。
“有个女的在欺负飞公子，我得进去帮忙。”
小玉想着小时候冯凝湘在寺院期间小寒帮了不少忙，也护着他们主仆很多，当下觉得应该帮小寒。
“你怎么帮？”云龙王顿时黑脸，小玉难道对这个小寒有兴趣？“那个女的都这样欺负人了，你看飞公子脸都红了，一副要喘不过气的样子，再不去救他就该被弄死了。”
小玉神情严肃道。
见小玉说的义正言辞，云龙王忽然反问道：“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很明显，飞公子被那个女的打败了。”
小玉分析，按照飞公子的功夫，这个女的看起来也没什么武功。
显然是因为她脱了衣服所以飞公子不好对她怎么样，不过小玉直接把小寒也是光着身子这件事无视掉了。
“小玉。”
云龙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别拉着我……”正说着，屋内一声尖叫，一声喘息。
顿时小玉就紧张了，抽出自己的手就要往窗口跃进去。
“知道怎么回事了？”云龙王不由大叹小玉这妮子竟然这么单纯。
“原来这飞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家姑娘。”
小玉一脸不解，平日看着也是一个好人啊。
“小玉，你抬头。”
云龙王却道。
小玉听言真的抬头，这头一抬起来，她的唇就被云龙王吻住。
这是小玉的初吻，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反应。
直到云龙王伸手将她的腰肢揽住，她才反应过来。
伸手推开云龙王就是一巴掌，登徒子！“啪……”清脆的巴掌声在云龙王的脸上印出一个鲜明的五指印。
“你登徒子。”
小玉气呼呼的甩下话语转身就走，而屋里总算是察觉了屋外有人。
“是谁在外面……”云龙王一惊，连忙把准备走开的小玉拉住滚在一边的草丛里。
窗户被打开，衣衫不整的小寒冷眼看着窗外，那双眼眸里没有往日的温文。
云龙王清楚的从这眼里看到了冷清，这个人是小寒吗？云龙王与小寒的会面虽然不算多，但是这个人如何他心里很有底。
“将军，何必管什么呢，春宵苦短……”柔媚的女声传递出来，女子披着薄纱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这个女子，在哪里见过？云龙王盯着女人直看，在回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啪……”窗户被关上，紧接着是男女欢愉的声音继续传递出来。
而被云龙王压着的小玉因为嘴被捂着，是说话都说不出，此时见人已经关窗，便扭着身子挣扎。
云龙王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见小玉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他，倒是在夜色里分外迷人。
“想知道刚才他们在做什么吗？”云龙王忽然问道。
小玉眼里疑惑顿起，随之点头。
云龙王放开捂着小玉的手说道：“那你不要甩我巴掌。
“原来是女的欺负了飞公子，怎么后来换过来了。
看起来他们好像认识，关系也十分不错，不像是有仇。”
小玉分析道。
“只要你不甩我巴掌，我就告诉你。”
云龙王引诱道，一双桃花眼夜色里闪耀着迷人的光辉，看得小玉有些心醉。
“好。”
小玉郑重点头。
她才点头，人家云龙王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伸手条件反应要甩巴掌，却被云龙王搂拉住了手道：“你说了不甩的。”
喃哺着还加深了这个吻，小玉自幼与冯凝湘在寺院长大，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被人骗了。
苏苏麻麻的感觉随着云龙王吻的加深而加深，云龙王没想到小玉竟然这么青涩而甜美。
勾画了一下黄历，知道今日是十三，白宏炜这厮来信说今日会到。
一眼看到后日是十五，月圆之夜。
又是月圆之夜了，冯凝湘却微微蹙眉。
这是丰酉元年第一个月圆之夜，丰酉是离水给自己定的年号。
原本该是去年启用，但冯凝湘坚持上一年还是用昌平年号，所以丰酉年今年才正式开始。
“主子怎么了？”小玉端着早膳进来就看见冯凝湘对着皇帝皱着眉头。
“没什么，昨晚你与云龙在萧家发现了什么没有？”冯凝湘盖上黄历询问道。
小玉的脸蛋却刷的通红起来，口齿不伶俐的回答道：“云龙王，说，说他回去，再，再收集，一些消息，再说。”
“嗯？这样吗？”冯凝湘眸光看向小玉询问道。
小玉猛点头说是，那脸蛋红得赶上腊月里的红梅了。
冯凝湘心中会意，看来云龙昨晚肯定是有所进展“总该看到一些什么，小寒有没有什么异样？”冯凝湘又问。
“异样？有，就是，就是他有一名宠妾。”
小玉回答。
“你怎么知道他有宠妾？”“因为看见他们在，在……”小玉说不出话了，她后面可是被云龙王示范过了，现在可是很清楚那些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小玉通红的脸，冯凝湘也不逼问，只是正色道：“云龙是要去查查这女人是何方人士对吧。”
小玉点头回答：“说是见过这女子。”
“嗯，那么萧府就交给你和云龙盯着，千万要留心。”
冯凝湘叮嘱道。
“啊？我，我跟云龙王吗？”小玉脸上有些不情愿，可眼里又有些期待。
“嗯，最近因为燕青没有消息，我会一直在宗地里呆着。
很多事就要你去办了，不清楚的可以问问云龙，他虽然总在银城，但是对于我们梧桐城他不会陌生多少。”
云龙王在青云国就是个交际间谍的存在，常常外出周旋在西夏与凤血国之间，没有点底子怎么可能这么招摇。
正说话间，便听见门外有愉悦而略微低哑的声音传来道：“湘儿，你猜猜谁来了？”这声音不用说，一定是那个妖孽。
冯凝湘转身看向门外，那妖孽果然出在门口。
一袭白衣子在寂寥灰暗的背景色调中显得那么张扬明媚。
接着看见顾青城也回来了，一身暗纹银色衣袍配合他含笑的眉眼，深邃的眸光浑然天成的气势顿时间两人熠熠生辉的在那里光耀了门楣。
冯凝湘弯唇漾开笑容，这两人倒是看着梃和谐。
“小玉再去弄两副碗筷来。”
冯凝湘吩咐了小玉，她则踱步去欢迎这妖孽的客人。
“都安排好了吗？”冯凝湘出口问白宏炜，自然是问那些将士怎么安排。
“是，然后是一听说这边有事就马不停息的赶过来。
没看我白衣都变黄衣了，实在影响我的形象。”
白宏炜一脸哀怨，习惯性要蹭往冯凝湘身边。
“已经让桃花吩咐人去安排给你洗浴，这会该是好了。”
顾青城眼明手快，直接将冯凝湘纳入怀中，免得被白宏炜得手。
“小气。”
白宏炜十分鄙视的看了顾青城一眼，转而又三百六十度大变化的对冯凝湘说道：“你这男人看着也不怎么样，不打算换换？”这话可是直接在挑衅顾青城，不过当事人抱着美人就一点不在意白宏炜的话语，反正再怎么说湘儿就是湘儿，就是自己的湘儿。
“行了，别贫嘴了。
还是赶紧去梳洗一下，你们该有事情要谈着吧。”
冯凝湘无奈的浅笑，白宏炜还是老样子，就喜欢嘴上占便宜。
“湘儿怎么也能这样无情，一定是风尘仆仆影响了我的形象，等着我去洗洗回来。”
白宏炜忽而苦恼，忽而认真，转眼不见了人。
“那我们还等他吃吗？”冯凝湘比较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她感觉有点饿了。
“不必，到时再吩咐人给他准备一些便好。”
顾青城拉着冯凝湘去吃早膳，完全不理会那个去洗澡的白宏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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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你是不是恨我。”
冯凝湘发问道，不管是从前的冯凝湘还是现在的她，都不希望这个小寒会是恨自己的。
小寒一路下来帮了自己不少，虽然少有闲聊，冯凝湘却一直是把他当兄弟。
“臣不敢。”
小寒低头回复。
“罢了，不说也罢。
带我去见见你爹吧。”
冯凝湘不强求，有些人注定会越走越远，不管你想还是不想，事实就是事实。
萧便臣的情况说也奇怪，按照明晶的说法并没有中毒。
可是为什么会一直昏迷不醒呢？再说就算是中毒，白宏炜也已经把解药给出来了，也不该再昏迷了。
一起在锦州的将士百姓都已经没事，唯独萧便臣将军一直沉睡，这里面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明晶办事她向来是放心的，但是明晶却一直都没有办法查找出导致萧便臣昏迷的缘由。
“但凡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明白吗？”冯凝湘生怕小寒冷不声的，有什么事情也不说。
“臣多谢皇上关切。”
小寒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的方程式，冯凝湘低下头查看萧便臣的情况。
看起来气色并不差，呼吸的频率也很正常，整个人看着真的跟熟睡没有什么两样。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一个好好的人会这样一直沉睡？“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你爹。”
冯凝湘起身说道，招呼了小玉将明晶带给小寒的药交给了小寒。
走出萧家大门，才上马车小玉就忍不住发言道：“飞公子怎么冷冰冰的，一点都不想从前的他。”
“毕竟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换个角度想想。
人家现在爷爷刚死去不久，老爹又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是个人都受不了。
何况我们都知道他们三人之前的感情深厚，只怕这样的变故更让人受不了。”
冯凝湘却回答。
虽然与萧禀玉和萧便臣相处的时日不多，统共加起来也不过十日。
自己这一次去见到一个牌位，另一人则躺在床上不醒，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更不要说小寒自幼成长就与他们息息相关。
“可也还是奇怪不是吗？就算这样也不该对皇上冷冰冰的，小玉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别的事情。”
小玉笃定道，小寒的心里一直都喜欢这皇上。
即便后来对于君也多有欣赏，但是他的内心一直藏着的人就是皇上，小玉心里很清楚这件事。
也许冯凝湘的记忆不够清楚，但是小玉是非常清楚那时候这个飞公子对自家的公主是有多疼惜。
小玉相信这份感情，不会轻易发生变化。
“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小寒了，莫非你是对人家有什么想法？”冯凝湘打趣道。
“去去去，主子的男人小玉可不敢招惹。
主子难道就没有察觉飞公子的异样？”小玉询问道。
“也不是，他的神态很僵硬。
从我进去道出来，他的所有的动作都好像是机器人异样机械式的应付。”
冯凝湘自然也发现了小寒的异样，不然也不会多问那些问题。
小玉敛下眼眸，思量冯凝湘话中的额意思。
“主子，小玉去探探萧府。”
小玉抬头看着冯凝湘说道，总觉得萧家有事。
“现在大白天的，要探也要晚上来。”
冯凝湘扫了小玉一眼回答道。
“主子是不是早打定主意晚上来了？难怪那么不以为然。”
小玉乐呵呵的说道，主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冯凝湘闭目靠着软垫说道：“我是怕青不让我出门，要是我晚上走不开你就仔细查查看有什么不对劲。”
“好，保证完成任务。
主子就好好跟国君在宗地温存。”
小玉这小妮子也打趣起了冯凝湘。
“云龙王这两天要来梧桐城，你要不要去准备几身新衣？”冯凝湘若无其事的说道。
“他要来？不是说银城事情很来没有办法来吗？怎么又来了？”小玉一脸不信。
冯凝湘清了清嗓子回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青云国内因为认定轩是不可能再纳妃了，各家大臣贵族都巴巴着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青年才俊云龙王。”
“什么？他府里那么多女人还不够，还想着再纳妃？”小玉鼓起腮帮子十分不满，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冯凝湘带着走了。
“我听青城说尚书府的千金好像叫做千莺儿的长得十分的不错，千娇百媚的，号称银城第一美人。
现在对云龙王似乎十分有意思，这尚书大人心高气高，也是有心要自己的女儿给云龙王当正妃。
就不知道这云龙是怎么想的，不过要是真的像青城说的那么美人，只怕少有男人保持得住。”
冯凝湘又道。
“国君不就把持住了吗？不然现在还能好好的呆在宗地里？”小玉狡黠的反击。
“好啊，你这嘴皮子是越来越不安生了。
不过小玉，要是真的喜欢云龙就大胆的去。
我一定给你做主让他把府里的女人都被赶走，只留你一个。”
冯凝湘这是认真的。
“再说吧，我想想晚上怎么探萧府。”
小玉却岔开话题。
冯凝湘微微叹气，算了，自己还是不撺长当红娘。
是夜冯凝湘与顾青城商议着要出门，结果是被断然的拒绝了。
而承接任务的人是刚赶到的云龙王和小玉。
自然这样的安排也是别有一番用心。
“你怎么知道云龙喜欢小玉？”顾青城不明白，他都没察觉出来。
“本来我也不知道，看看这信。”
冯凝湘挥了挥手中的信函交给顾青城。
“佳晴？你什么时候跟佳晴有书信往来了？”这可令顾青城有些惊讶了，佳晴与湘儿虽然后来还算融洽，但怎么也没想到二人还会有书信往来。
“是佳晴捎信来的，不过我会给她回信。”
冯凝湘含笑说道，说实在的这个吴佳晴现在还蛮对自己的胃口的。
世上很多事情都会很奇妙，谁能想到从前对顾青城百依百顺的吴佳晴如今在银城开起了布庄，女扮男装的奔走在各大商户之间。
而且从她信上的言语可以看出她过得很不错，充实而且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说实话，冯凝湘佩服吴佳晴。
她跟自己不一样，自己受到过专门的训练，有能力有本事。
但是她没有，从小她的心思里只有顾青城这么一个男人。
可以想象没有顾青城她曾经一定天都塌下来了，可是她居然能站起来，还能活着这么潇洒。
冯凝湘从心里佩服这个女子。
从前对她冯凝湘是有愧疚的，即便她做过一些事情令自己很不爽，但最终也没有想过去为难这样的女人。
更不会想过会跟这样的女人有其他的交集，却不曾想到她的蜕变这么巨大。
“看起来佳晴现在过得不错。”
顾青城心里也算舒坦了，对于吴佳晴，他的愧疚比冯凝湘多得更多。
只是他断得很利索，更知道伤佳晴很重，他其实真的不是一个好人。
“是，倒是想见见她。”
冯凝湘浅笑回答。
伸手将冯凝湘拥入怀中，顾青城的手掌惯性的落在她的小腹上说道：“会见的，事情完结了随你想见谁我都陪着你去。”
“轩，燕青的事情如何了？”虽说不管，依旧不能放心。
特别是最近顾青城夜里睡着眉头都是微皱着的。
他们一群人都担心自己的身体，因为明晶说早前虽然没有小产，但身体损伤还是很大，需要静养。
所以很多事也不找她说，她心里明白。
“湘儿，燕青的踪迹我们道现在都查询不到，所以你平日出门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最好就别出去了可以吗？”这个燕青到底是躲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都没有她的踪迹可寻。
“好。”
冯凝湘倒是很乖，反正她也没什么事情。
现在她在宗地也有事情要做，没事也不会出门。
“湘儿最近很乖。”
顾青城也察觉了，湘儿最近是说什么都应承，说不掺和燕青的事情她也就不去掺和，现在让她别乱跑她也乖乖的答应。
这和以前的湘儿相去深远啊！冯凝湘心中暗笑，这男人是想找虐吗？“我一向都很乖，你不知道吗？”冯凝湘勾着顾青城的颈纯良无比的说道。
顾青城朗声大笑，他的湘儿什么时候真的很乖就一定有鬼。
比如现在的湘儿，她一定就有自己的心思在打量着。
“湘儿，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说说，最近都在宗地捣鼓什么？”顾青城伸手理顺冯凝湘耳际的发丝，顺手把玩起她的耳环。
“除了吃就是练练功晒晒太阳咯。”
冯凝湘被顾青城弄得有些痒痒，微微侧耳躲着那修长手指的玩弄顾青城干脆低头改用嘴来戏耍，弄得冯凝湘“咯咯”直笑个不停。
“湘儿，你最近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身体恢复没有？”“呃……不行。”
冯凝湘知道顾青城想干什么，但是她还不能，宝宝还没有稳定，不能让这个男人放肆。
“跟你说了别，你还自己找罪受。”
冯凝湘好气又好笑，不过又因为他的隐忍而感动。
“湘儿，不要闹了。”
以为冯凝湘是在闹腾，顾青城苦恼的说道。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冯凝湘似乎在帮他，于是一双深邃的眼眸晶亮的盯着冯凝湘，倒是忘了湘儿还有这么一手。
“湘儿……”顾青城低头吻住怀里的女人，她真是太可爱了。
这边热火的春意盎然，那边萧府也可谓艳色无边。
“咦，云龙王，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跟国君和主子再房里的声音有点相似？”小玉与云龙王摸索着来到萧家大院里，这会子正在小寒的屋子边上，还没开始查探，就听见里面一声声奇怪的声音令小玉顿时有些奇怪。
云龙王俊脸一热，他自然知道这声音是什么意思。
“我们先到别处转转再过来。”
云龙王建议到。
小玉摇摇头十分认真的说道：“还是先去看看这小寒在做什么，白日里对主子冷冷淡淡的，也不知道搞什么鬼。”
话说完她已经掀开瓦片查探，云龙王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映入眼帘的是一对赤身的男女，男的显然就是小寒，但是女的小玉不曾见过，十分面生。
“云龙王，这个女人在干什么？是不是对飞公子做了什么事？”小玉神情严肃，不会是图谋对飞公子不轨吧？“你做什么去。”
云龙王见小玉要翻身跃下屋顶，立即拉住问道。
“有个女的在欺负飞公子，我得进去帮忙。”
小玉想着小时候冯凝湘在寺院期间小寒帮了不少忙，也护着他们主仆很多，当下觉得应该帮小寒。
“你怎么帮？”云龙王顿时黑脸，小玉难道对这个小寒有兴趣？“那个女的都这样欺负人了，你看飞公子脸都红了，一副要喘不过气的样子，再不去救他就该被弄死了。”
小玉神情严肃道。
见小玉说的义正言辞，云龙王忽然反问道：“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很明显，飞公子被那个女的打败了。”
小玉分析，按照飞公子的功夫，这个女的看起来也没什么武功。
显然是因为她脱了衣服所以飞公子不好对她怎么样，不过小玉直接把小寒也是光着身子这件事无视掉了。
“小玉。”
云龙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别拉着我……”正说着，屋内一声尖叫，一声喘息。
顿时小玉就紧张了，抽出自己的手就要往窗口跃进去。
“知道怎么回事了？”云龙王不由大叹小玉这妮子竟然这么单纯。
“原来这飞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家姑娘。”
小玉一脸不解，平日看着也是一个好人啊。
“小玉，你抬头。”
云龙王却道。
小玉听言真的抬头，这头一抬起来，她的唇就被云龙王吻住。
这是小玉的初吻，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反应。
直到云龙王伸手将她的腰肢揽住，她才反应过来。
伸手推开云龙王就是一巴掌，登徒子！“啪……”清脆的巴掌声在云龙王的脸上印出一个鲜明的五指印。
“你登徒子。”
小玉气呼呼的甩下话语转身就走，而屋里总算是察觉了屋外有人。
“是谁在外面……”云龙王一惊，连忙把准备走开的小玉拉住滚在一边的草丛里。
窗户被打开，衣衫不整的小寒冷眼看着窗外，那双眼眸里没有往日的温文。
云龙王清楚的从这眼里看到了冷清，这个人是小寒吗？云龙王与小寒的会面虽然不算多，但是这个人如何他心里很有底。
“将军，何必管什么呢，春宵苦短……”柔媚的女声传递出来，女子披着薄纱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这个女子，在哪里见过？云龙王盯着女人直看，在回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啪……”窗户被关上，紧接着是男女欢愉的声音继续传递出来。
而被云龙王压着的小玉因为嘴被捂着，是说话都说不出，此时见人已经关窗，便扭着身子挣扎。
云龙王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见小玉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他，倒是在夜色里分外迷人。
“想知道刚才他们在做什么吗？”云龙王忽然问道。
小玉眼里疑惑顿起，随之点头。
云龙王放开捂着小玉的手说道：“那你不要甩我巴掌。
“原来是女的欺负了飞公子，怎么后来换过来了。
看起来他们好像认识，关系也十分不错，不像是有仇。”
小玉分析道。
“只要你不甩我巴掌，我就告诉你。”
云龙王引诱道，一双桃花眼夜色里闪耀着迷人的光辉，看得小玉有些心醉。
“好。”
小玉郑重点头。
她才点头，人家云龙王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伸手条件反应要甩巴掌，却被云龙王搂拉住了手道：“你说了不甩的。”
喃哺着还加深了这个吻，小玉自幼与冯凝湘在寺院长大，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被人骗了。
苏苏麻麻的感觉随着云龙王吻的加深而加深，云龙王没想到小玉竟然这么青涩而甜美。
勾画了一下黄历，知道今日是十三，白宏炜这厮来信说今日会到。
一眼看到后日是十五，月圆之夜。
又是月圆之夜了，冯凝湘却微微蹙眉。
这是丰酉元年第一个月圆之夜，丰酉是离水给自己定的年号。
原本该是去年启用，但冯凝湘坚持上一年还是用昌平年号，所以丰酉年今年才正式开始。
“主子怎么了？”小玉端着早膳进来就看见冯凝湘对着皇帝皱着眉头。
“没什么，昨晚你与云龙在萧家发现了什么没有？”冯凝湘盖上黄历询问道。
小玉的脸蛋却刷的通红起来，口齿不伶俐的回答道：“云龙王，说，说他回去，再，再收集，一些消息，再说。”
“嗯？这样吗？”冯凝湘眸光看向小玉询问道。
小玉猛点头说是，那脸蛋红得赶上腊月里的红梅了。
冯凝湘心中会意，看来云龙昨晚肯定是有所进展“总该看到一些什么，小寒有没有什么异样？”冯凝湘又问。
“异样？有，就是，就是他有一名宠妾。”
小玉回答。
“你怎么知道他有宠妾？”“因为看见他们在，在……”小玉说不出话了，她后面可是被云龙王示范过了，现在可是很清楚那些动作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小玉通红的脸，冯凝湘也不逼问，只是正色道：“云龙是要去查查这女人是何方人士对吧。”
小玉点头回答：“说是见过这女子。”
“嗯，那么萧府就交给你和云龙盯着，千万要留心。”
冯凝湘叮嘱道。
“啊？我，我跟云龙王吗？”小玉脸上有些不情愿，可眼里又有些期待。
“嗯，最近因为燕青没有消息，我会一直在宗地里呆着。
很多事就要你去办了，不清楚的可以问问云龙，他虽然总在银城，但是对于我们梧桐城他不会陌生多少。”
云龙王在青云国就是个交际间谍的存在，常常外出周旋在西夏与凤血国之间，没有点底子怎么可能这么招摇。
正说话间，便听见门外有愉悦而略微低哑的声音传来道：“湘儿，你猜猜谁来了？”这声音不用说，一定是那个妖孽。
冯凝湘转身看向门外，那妖孽果然出在门口。
一袭白衣子在寂寥灰暗的背景色调中显得那么张扬明媚。
接着看见顾青城也回来了，一身暗纹银色衣袍配合他含笑的眉眼，深邃的眸光浑然天成的气势顿时间两人熠熠生辉的在那里光耀了门楣。
冯凝湘弯唇漾开笑容，这两人倒是看着梃和谐。
“小玉再去弄两副碗筷来。”
冯凝湘吩咐了小玉，她则踱步去欢迎这妖孽的客人。
“都安排好了吗？”冯凝湘出口问白宏炜，自然是问那些将士怎么安排。
“是，然后是一听说这边有事就马不停息的赶过来。
没看我白衣都变黄衣了，实在影响我的形象。”
白宏炜一脸哀怨，习惯性要蹭往冯凝湘身边。
“已经让桃花吩咐人去安排给你洗浴，这会该是好了。”
顾青城眼明手快，直接将冯凝湘纳入怀中，免得被白宏炜得手。
“小气。”
白宏炜十分鄙视的看了顾青城一眼，转而又三百六十度大变化的对冯凝湘说道：“你这男人看着也不怎么样，不打算换换？”这话可是直接在挑衅顾青城，不过当事人抱着美人就一点不在意白宏炜的话语，反正再怎么说湘儿就是湘儿，就是自己的湘儿。
“行了，别贫嘴了。
还是赶紧去梳洗一下，你们该有事情要谈着吧。”
冯凝湘无奈的浅笑，白宏炜还是老样子，就喜欢嘴上占便宜。
“湘儿怎么也能这样无情，一定是风尘仆仆影响了我的形象，等着我去洗洗回来。”
白宏炜忽而苦恼，忽而认真，转眼不见了人。
“那我们还等他吃吗？”冯凝湘比较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她感觉有点饿了。
“不必，到时再吩咐人给他准备一些便好。”
顾青城拉着冯凝湘去吃早膳，完全不理会那个去洗澡的白宏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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