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阅读_十景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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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小慕容盖起铺被,笑道:“华家妹子,你进来些,被子盖不着。更多”华瑄身子往小慕容挪近了些,忽觉肩上一麻,左右“肩贞穴”已被小慕容双手一按,两只手立时一阵酸软,吃了一惊,却听小慕容格格笑道:“真对不住啦,姐姐我稍稍确认一下,妹子你且别着急。”华瑄奇道:“确认什么啊?”

  才说完话,小慕容已将华瑄自背后轻轻抱住,轻声叹道:“你文师兄真是好运,跟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同床而眠。姐姐我可要仔细瞧一瞧,看他为什么会舍不得醒来啦。”说道后来已忍不住笑。华瑄神色忸怩,道:“别乱说啦,文师兄是真的没醒来嘛啊啊!”冷不防小慕容双手一拉,将她衣服拉了开来。其时正是夏夜,华瑄睡前便只穿着这一件布衣,被小慕容一解开,立时显出肌肤,连忙使力紧拉着衣服不放,急叫道:“慕容姐姐,你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小慕容娇笑道:“哎呀,真正抱歉了,我就喜欢欺负人呢”两女拉拉扯扯一阵,小慕容虽然有伤在身,但华瑄双肩软麻,手上却也使不出力,没多久便被小慕容脱得全身一丝不挂,只得紧紧裹在棉被里,羞着叫道:“别这样有人进来的话就糟啦。”小慕容事不关已,只笑道:“没人会进来啦,真有的话,你就当头送他一鞭。”说话之间坐起身来,翻开被子,笑盈盈地道:“别小气啦,让我看一下会怎么样?”

  烛火照映下,只见华瑄一身肌肤透出淡淡桃花之色,真是难以形容的娇美,一双水溶溶的眼瞳尤其明亮清澄,显得全无心机。小慕容心中叹了一声,心道:“这姑娘真的是很美,心地又好,那个家伙如果喜欢她,那也没话可说。”

  华瑄被她看得脸上发烫,侧过身子,一手遮挡,另一手去抓衣服。小慕容既起捉弄之念,哪会轻易罢休?便将衣服抢了过来,丢到床尾,笑道:“我还没看够呢,没你穿衣服的份。”身子往华瑄身上伏了下去,面现浅笑,说道:“妹子,你怕不怕啊?”

  华瑄心中怦怦乱跳,小慕容虽是女子,但如此动作却也让她吓了一大跳,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合起双手求道:“慕容姐姐,你不要吓我啦”小慕容偏嘴一笑,轻轻抚摸华瑄的细颈,柔声道:“妹子,如果现下在这里的不是我,是你的文师兄,你会怎么样啊?”

  华瑄一愕,脸上飞快地染上红晕,轻声道:“他才不会。”小慕容笑道:“我说如果呢?”华瑄红着脸不作声。小慕容不怀好意地笑了一笑,叫道:“你不说?好,我可要上刑了!”十只手指往她胳肢窝搔去。华瑄痒得又叫又笑,嘻嘻哈哈地推着小慕容,叫道:“好啦停啦,我说就是嘛!”

  小慕容收手笑道:“怎样?”

  华瑄笑得喘了几口气,这才低声说道:“文师兄真的这样的话我把他痛骂一顿。”小慕容笑道:“哎呀,你就是舍不得打他,只肯骂一骂,多半就要当他的人啦,是也不是?”华瑄嘴巴说不过小慕容,羞红了脸,道:“慕容姐姐,你为什么问这个嘛?再欺侮我,我可不帮你了。”

  只见小慕容脸上微微一红,笑道:“好啦,问够了,不闹啦!”说着要从华瑄身上起来。华瑄正要起身,耳中忽然听到一丝乐音,虽然远且微弱,却极是柔转愉悦,动人心扉,音色似是笛声。

  这笛声如一缕细丝在房中萦回飘荡,华瑄和小慕容一听,都觉说不出的舒服。

  小慕容才要起身,又停了下来,低声道:“这声音很好听啊。”华瑄“嗯”了一声,只觉心神尽皆松弛,微笑道:“真的好听极了。慕容姐姐,你先起来啊。”

  笛声初时缓缓扬起低落,不多久却是越来越快,起落也加大了,像是海潮之涨退,波纹起伏逐渐越冲越高。小慕容听得入神,反而又伏在华瑄的身子上,呼吸渐渐急促。华瑄微感惊愕,但一听笛声入耳,便也不在意小慕容,右手五指轻轻梳着小慕容一头长发,柔声道:“慕容姐姐,你起来再听啦,你压得我好闷。”

  小慕容轻轻合上眼睛,轻笑道:“再等一下。”华瑄脸露微笑,也不说话,只是玩着小慕容乌黑的秀发。

  忽听笛声陡然高高上扬,又即大弱,好似静海上一个高浪卷起,却在半空中破碎成白花。小慕容跟华瑄同时一震,“啊”地一声轻呼,小慕容身子不觉向前一挪,华瑄右手一紧,变成将小慕容螓首往自己身子按落。那笛声连番起伏,两颗心彷佛也跟着激烈跳动。华瑄渐渐忍不住轻轻喘气,小慕容双手摸索,将华瑄环抱起来,口中发出模糊的声音。

  这笛声忽然又变,渐次由浪头转为暗流,音色徘徊绻缱,乍听之下似乎平和,但两女已听的入迷,立刻感受出其中隐藏的激荡狂乱之意,不由得脸红心跳,华瑄勉力侧过身来,把小慕容转到床上,压力稍减,却觉全身燥热,身子里空荡荡的,神智渐乱,喘着气说道:“好难过慕容姐姐你你怎么样?”

  小慕容却已听不太清楚华瑄在说什么,只听到阵阵笛声。每一声笛音飘到,心头便是一跳,只觉身体如受烈火烤炙,口乾舌燥,只有下身感到湿润异常,直羞得脸如霜枫,口中呻吟声渐渐无法克制。她隐约查觉,这笛声定是由内力深湛的高手吹出,以极缠绵挑欲之曲诱动人心,然而虽是明了,却全然抗拒不得。

  华瑄未知男女情爱之事,还只是十分难受,小慕容却因为前晚和文渊的一段情由而更加抵受不住,脑海里渐渐出现那日的情境,更平白增生了许多放浪的幻想,挥之不去。一下想到文渊突然自解穴道,反来抓住自己;一下又突然浮现相反的景象,反而是自己赤裸裸的躺在地上,任由他胡来。越想越是羞的无地自容,也越是承受不起笛声的刺激,呻吟声越发放纵娇柔,在床上翻来覆去,搓揉自己的身体,衣衫全都皱成一团,不住哀鸣:“这太不要我不能再听了嗯、啊啊”

  华瑄见小慕容如此放荡形骸,心中也是如同千万根小羽毛搔着一般,笛声快则急促喘叫,笛声慢则吟啼如泣。她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娇艳的躯体渗出汗水,已经不觉得燥热,却感到如是一锅沸水在身子里滚腾着,且还在不断翻搅,难以忍受。

  笛声吹的两女情欲大动,却无法可想。忽听一声奋亢的呻吟远远传来,竟是别房的客人也被这笛声所诱,开始行事起来。只听得云雨之声此起彼落,似乎每间房中有男有女者,尽皆翻云覆雨一般,春声阵阵,竟似给笛声合奏。

  华瑄正听得羞赧无已,忽觉身子一紧,一个柔软的物事自身后扑了上来,竟是小慕容,身上衣物已尽数脱下,狂乱地摸索华瑄的胴体。华瑄大惊,想要挣扎,身子却软绵绵的不听使唤,只能低声叫道:“慕容姐姐,不要这样啦哎啊呀”却是小慕容揉着她胸前双峰,浑身酥软,竟说不下去。

  小慕容喘着气,迷迷糊糊地道:“文嗯嗯文渊他他在哪里啊?”华瑄急道:“文师兄不在嘛唔嗯不行啦”说着想拨开小慕容的手,却就是使不上力。笛声忽强忽弱,来回引逗,小慕容呻吟几声,忍不住大声哀鸣:“啊啊”

  便在此时,门外隐约听得数声破门之声,一众脚步声响起,又挟带了男子的狞笑和女子的呻吟。只听一个声音叫道:“好啊,这妞儿是上级品今天大有成果啊!哈哈”接着便是一阵淫靡的声响。

  华瑄和小慕容暗自吃惊,知道定是一群人正逐一闯入客房中掳掠女子,心里着急,但笛声如具魔力,胜似万种春药,竟是谁也没办法忍着下床穿衣,如何能够应付来者?

  忽闻数声男子的惨叫夹杂在笛声和吟叫声中,紧跟着门外又响起脚步声、叫骂声、呼喝声。两个姑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能在笛声引拨下互相交缠,虽然想停,却是不由自主。华瑄一只手推着小慕容,另一只手去构着银鞭,以防外头的人闯进来,两人正在不能自己,那是无从抵抗了。

  才勉强拿到银鞭,“砰”的一声,房门已被撞开,四个黑衣男子闯了进来,一人叫道:“好哇,这里又是两个!”

  小慕容和华瑄惊羞交加,眼见四人无一善相,更是害怕,笛声却压得她们仍是喘息吟叫。华瑄强忍羞意,将内劲催聚鞭上,一有人靠近,便要下重招。

  十景缎(十二)

  四名黑衣人见到床上两个赤身露体的女子,都是色心大起,一人便当先冲将过去,狞笑道:“嘿嘿,两个都是难得的货色,该当先尝哪一个”

  华瑄不等他说完,银鞭已抽向那人,一招正中胸口。那人没有提防,未尝风流,先吃重招,惨叫一声,直跌出去,一时站不起来。

  余下三人吃了一惊,却也不生退意,一人大喝一声,出手来夺华瑄银鞭,另一人使擒拿手法扑来,最后一人出手向小慕容抓来。

  华瑄跟小慕容受制于笛音之下,身子既在床上,两人又分不开,方才一鞭只出得两三分威力,否则那人功力粗浅,这一鞭便该毙命。现下三人齐至,华瑄心急之下,勉力挥鞭,鞭势一扫,三人均被逼得退开,却也没受伤。

  三人不能近身,一时无计可施。这笛声催诱心神,不分敌我男女,三人只能远远看着两个绝色少女互相搂抱,演着活春宫,乾瘾不足,心中更是难忍,眼中直要喷出火来。

  华瑄跟小慕容却更加羞耻难当,眼前便是三个心怀不轨的恶徒,偏偏笛声中满是欢愉缠绵之意,华瑄几次想下床送上三鞭,一人一鞭归西,却总是抵不住笛声诱惑,只能跟小慕容缠在一起。小慕容想拉过被子遮掩,手伸到一半,笛声稍强,便又回到了华瑄柔软的肌肤上。

  那三个黑衣人猛吞口水,污言秽语地咒骂,却不敢再上前去。忽听笛声渐近,外头传来的淫声和惨叫渐少,喊杀声却大了起来。三人听得杀声大作,也不出房查看,只是盯着两女直看。

  只听笛声越发接近,华瑄和小慕容也随之心悸神摇,难以克制。陡然一声高亢的笛声飞起,华瑄“啊”地哀鸣一声,心思大乱,五指握不住银鞭,落在地上。

  三人见状,齐声吼叫,又扑了上来。

  华瑄正自迷迷糊糊,忽觉手上一紧,已被一个黑衣男子抓住,惊羞之下,想使劲挣脱,不料周身软绵绵的,竟难以使力。小慕容也被另一人压住,反抗不得。

  那人将小慕容按在床上,发狂似地乱摸乱揉,狞笑道:“他妈的,这小妞如此标致,今个儿可享福了。”另一人去拉华瑄的双腿,叫道:“汤老三,咱们来比比,看这回谁先玩倒这娘们。”

  两女孤立无援,正感绝望,猛听嗤嗤嗤三声,三名黑衣人身子一抖,双眼直瞪,软软趴倒。华瑄和小慕容齐声惊叫,只见三人背后各有一个创口,床边一个年轻男子,正弯下腰去捡什么东西,手中一柄长剑,自是他下手解决了三人。

  那少年却是去捡两女被小慕容丢在床边地上的衣物,起身要交给两人,一边说道:“姑娘快穿好衣服,尽速离开这客店,现在这儿正有恶徒”

  抬头一见两女,忽然“啊”地失声而呼。

  华瑄和小慕容一见这人面貌,也是一齐惊呼,一人叫道“是你!”另一人却是叫“文师兄!”

  这适时来救的少年,便是文渊。文渊连忙把衣物往床上一丢,转过身去,叫道:“快穿衣服,外头敌人正多!”华瑄乍逢师兄,偏偏身上正一丝不挂,心里又是害羞,又是惊喜,正要穿上衣衫,笛声一入耳,又不自觉心神紊乱,竟不想穿上去。

  小慕容瞧着文渊背影,脸上一阵火烫,怔怔地拿着衣物,忽听笛音转高,心弦挑动,不禁“嗯”地低吟一声。

  房外杀声渐歇,一个男子声传来:“文兄弟,怎么了?”文渊提气应道:“任兄,我师妹和慕容姑娘在这里。”那人显然便是任剑清,只听他回道:“也着了道儿?”文渊道:“正是。”任剑清远远叫道:“好,你护着两个小姑娘,专心弹琴罢,其他鹰爪子交给我。”

  文渊回头一望,见两女竟然都还裸着身体,连忙又转回头,叫道:“师妹,慕容姑娘,穿衣服啊!”华瑄喘着气,哀声道:“文师兄,我不行啊!”

  文渊心念一动,道:“好,我先对付这吹笛的。”长剑回鞘,将“文武七弦琴”自背上解下,端坐抚弦,“铮”地一响,琴声正大开旷,隐然与笛音对峙。

  琴笛旋律截然不同,盘结交错,华瑄和小慕容心中一舒,心波稍稳,绮思渐止。文渊内力注弦,文武七弦琴铮然成曲,其势浩瀚,笛音中的温存之意已不如先前浓密。琴曲彷似长龙飞空,穿过迷茫云雾,笛音难以凝聚,渐至消散。

  文渊长啸一声,琴声如江河腾涌,势漫四野,将笛音尽数盖去。文渊收弦起身,那笛声也已停止。华瑄、小慕容如从梦中惊醒,急忙穿好衣衫。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蓝袍男子走进房来,两撇短须,面色铁青,手中一支铁笛,想必吹笛这便是此人。那男子笛子指向文渊,厉声道:“你是何人,竟和本官作对?”文渊站起身来,道:“在下文渊,武林上是没什么名气的,我想说了也不如何。”那男子目光怨毒,喝道:“跟皇陵派过不去,你还想活命么?”

  他话才刚说完,背后风声响起,心知不妙,闪身避开,任剑清已进了房来,笑道:“多谢让路!”那男子见任剑清进来,知道自己部属多半已被收拾,双眼一瞪,叫道:“姓任的,你别得意,等龙掌门来对付你,瞧你能不能再和本派过不去!”手中铁笛一挥,向窗外窜出。

  任剑清叫道:“文兄弟,这儿全交给你善后,我追那王八去!”一晃而出,追将上去。

  华瑄和小慕容下了床来,文渊也收了琴。华瑄一颗心怦怦直跳,道:“文师兄,你怎么来了?我们才找了你一天呢。”文渊道:“先别多说,我们先离开这里。”三人出房下到一楼,一路倒了五六十个黑衣人,也有些店中的小二、客人,到处是一滩滩血迹。

  三人到了市郊,在一株柳树下坐下,才说起先前之事。任剑清将琴赠予文渊之后,谈了一阵,才说起遇见华瑄之事。文渊和任剑清四处去寻,却也找不到华瑄。这晚两人投宿,却正巧和她们住上了同一家客店,也听到了笛声。两人内力既深,又通乐理,初时也不觉得如何,后来听到笛声颇不对劲,又传来女子呻吟声,出房查看,陡然见到大群黑衣人各自侵犯店中女子,男的多半将之格杀。任剑清和文渊出手阻止,不料正遇见两女。

  华瑄道:“那人说什么皇陵派,那是什么?”文渊摇头道:“这个我可不知道了。”忽听小慕容道:“我可知道,那黄仲鬼便是皇陵派的。”文渊一怔,道:“慕容姑娘,你也知道黄仲鬼?”小慕容笑道:“我大哥跟他交手不知多少次了,怎么不知?”

  十景缎(十三)

  华瑄道:“慕容姐姐,那皇陵派究竟是怎么样的门派?”小慕容道:“这皇陵派是自本朝才有,是为了守护各个皇帝的陵墓而创的。”才要说起,只见一人远远走来,正是任剑清。

  只见任剑清摇头道:“可惜了,只送了那贼子两脚,被他逃掉了。”文渊笑道:“被任兄伤到,那人就算不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任剑清哈哈一笑,道:“他就吐了几口血,被几个同伴救去了,起码够他躺上个把月,倒不是致命伤。”说着坐了下来,和两女通了名字,道:“听你们问起皇陵派,难道你们没听过?”

  文渊和华瑄初出江湖,确是不甚明了,都摇了摇头。文渊道:“任兄,还是请你说说这皇陵派罢。”

  任剑清点点头,道:“好,那我便说一说,这皇陵派只怕和你两也有些关系。”

  文渊奇道:“有什么关系?”任剑清没回答,道:“皇陵派立派约有几十年罢,虽是武林门派,但服从于朝廷,历任掌门人必须为当朝天子指派一位守陵使,统领守陵驻军,看守陵墓。”

  华瑄奇道:“陵墓?为什么要看守陵墓?”任剑清笑道:“皇帝的陵墓,地下可藏了不知多少宝贝,若是没人守着,没多久便被偷得精光,那当然不成了。”

  小慕容眨眨眼,道:“是啊,我大哥就去过几次,都被挡了出来。”文渊笑道:“原来大小慕容不只劫镖,还会盗墓。”小慕容俏眉一扬,笑道:“可不是?”

  任剑清道:“守陵使的武功个个非同小可,想闯过去,那可难了。皇陵派中能挡住大慕容的,数来最多不过三四人,你大哥闯的这一陵,多半是黄仲鬼守的明孝陵罢?”小慕容笑道:“是啊,只是打不过他。”

  明代陵墓,自明孝陵等三座之后,成祖起的皇帝,皆坐落京城西北的天寿山下,后世称为明十三陵。其时正当英宗正统年间,自未足十三陵之数。

  明孝陵位在江苏紫金山,便是明太祖朱元璋的陵墓,也是历来最宏大的帝王陵寝之一,为明代各陵所不及。只听任剑清道:“黄仲鬼镇守明孝陵,远离京师,俨然是皇陵派在南方的领头,手下高手如云,厉害得紧。这阵子他奉命来杀我任剑清,明孝陵照样有他手下守的紧紧的。”

  他停了停,又道:“当今皇陵派掌门龙驭清,武功可又比黄仲鬼高上一段。他不用守陵墓,只要在京城负责一切事宜。说他是朝廷的官嘛,他又不领薪饷,也没个职位。说他不是官呢,他又跟朝中显贵来往密切,皇宫来去自若,权力之大,就是皇帝也不见得敢动他。”华瑄笑道:“他可真是威风。”

  任剑清点点头,道:“刚才那吹笛子的,是皇陵派中的一名好手,叫做什么”风月笛仙“康楚风,在音律上的造诣是不差的,不过净吹些艳情靡曲,那是用来害人的手法,没什么可取之处。掌门没当官,他自己倒充了个锦衣缇骑当当。这家伙贪花好色,又充风雅,在客店里吹笛害人,带了一批部属胡来,算是给皇陵派丢了脸。”

  文渊道:“那皇陵派既有如此权势,自然也会出这等恶徒了。”任剑清道:“他只是二流角色,武功还不至于成大害。文兄弟,你方才在店里使的,可是指南剑?”文渊心中惊奇,道:“正是,原来任兄知道这路剑法。”

  任剑清道:“自小看起的剑法,多少也知道些了。华小姑娘,你爹是不是叫华玄清?”说到此时,面上神色甚是急切。

  华瑄一怔,道:“是啊,前辈认识先父?”任剑清沉默半晌,一拍大腿,道:“这件事就是我不说,迟早你们也该知道。皇陵派掌门龙驭清是我大师兄”

  文渊“啊”了一声,道:“那康楚风说的龙掌门,便是任兄先前说的大师兄?”

  任剑清道:“不错。我二师兄韩虚清隐居滇黔一带,不跟师兄弟来往已久,便不多说。文兄弟,这三师兄,就是你师父华玄清。”

  此言一出,文渊跟华瑄同声惊呼,万万想不到眼前此人竟是自己师叔。

  任剑清忽然叫道:“话虽如此,你们可别叫我师叔,有这辈份差别,说起话便不痛快了,只管称兄道弟便了。”

  文渊一怔,笑道:“任兄有命,自当遵从。”小慕容叫道:“且慢!这么说来,你也是皇陵派的人了?”任剑清哈哈大笑,道:“我不是,文兄弟跟华小姑娘也不是,华师兄同样不是,入了皇陵派的,只有我大师兄一人。”文渊道:“这我就不懂了。”

  任剑清解释道:“皇陵派广收各路人物,人人可以入派,能不能修习皇陵派的武功,要看掌门传不传授。我师父去世后,大师兄武功大成,改投入皇陵派,屡建功勋,曾任守陵使,前任掌门死前传位于他。”说着往树上砸了一拳,只震得柳叶片片飞落,骂道:“他投入别派,那也罢了,但是他派人来捉我们三个师弟,可就该死之极了。”华瑄听到跟父亲有关,凝神倾听。

  任剑清道:“我们师兄弟四人,大师兄内功最深,韩师兄专精剑法,我擅长的是拳脚外功,那是各有专精。华师兄悟性最高,竟获传师门各项绝学,本门扎根内功是”九转玄功“,他便多学到了大师兄的”寰宇神通“;比”云海剑法“更高一筹的指南剑,只有他跟韩师兄学到。”九通雷掌“、”八方风索“、”云龙腿“等,都是本派的上乘绝艺,华师兄都学了个全。”

  文渊道:“这些武功,师父也分别教给了我们三人,可总没有谁学得了全部的。”任剑清笑道:“这些功夫都难练得很,能练上两三样,就算了不起了。华师兄却样样精通,武功在我们四个师兄弟中排上第一。”小慕容道:“唉,这个华前辈可就糟/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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