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才·八六中文网（）
晚上十点到半夜两点，网吧客人不多不少。WHYX里夜班管理员其实比白天要多，但算起来也不超过五个，赵路东不喜欢招新人，吧里养的那些常驻闲散选手基本客串了全部员工。/p
胡绫坐在前台，点进萱子的直播间。/p
自从来到WHYX工作，胡绫每天跟网瘾少年们打交道，之前从不关注的直播和游戏现在一有空就看。她不是第一次看萱子直播，但以前都是随便扫一眼，今天为了等她下班，她一连看了好长时间。/p
萱子的直播给胡绫的第一印象就是——/p
这美颜摄像头是不是开得有点过了？/p
这跟刚才进去的女人还是一个人吗？/p
胡绫拿了包瓜子，坐在椅子里边嗑边观赏。/p
萱子的直播内容主要是唱歌跳舞，还有跟观众互动聊天。客观评价，萱子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她声线独特，不是像播音专业那种训练过的嗓音，而是很娇嫩的女人声，软中还带着点磁性，听着特别舒服。/p
萱子唱了一首《小城故事》，音稍有点飘，但也别有一番风味。/p
萱子直播间的人气平均在两千上下，看弹幕内容，观众十成十都是男人，因为人不多，大多数发言还是比较和谐的，夸她好看，说她唱歌好听，不过偶尔也会有负面的言论。/p
胡绫看到其中一个id为“大胸不是错”的人一直在发些低俗弹幕——“脱一件吧”，“穿这么多做个屁直播”，“你装你妈呢，看不到老子弹幕吗”……/p
萱子明显看到了他的话，陪笑道：“大胸哥哥别生气，我来给你跳个舞吧。”随即放了一支舞曲，起身跳舞，那位大胸哥哥还在弹幕里喷——/p
“你裹这么严实跳舞谁爱看啊！往下拉点！麻痹！”/p
胡绫看他一条一条发弹幕，眉头渐渐皱起来。/p
这人的这幅口吻着实让她有点上头。/p
萱子在后面卖力跳舞，这位大胸哥还在不停叫嚣，胡绫看了一会，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了，上去发了一条。/p
“你有完没完了，爱看看，不看滚。”/p
接下来就是胡绫跟大胸哥的表演时间。/p
胡绫在WHYX锻炼久了，打字手速练得飞快，大胸哥发一句她能回十句。/p
——没念过多少书吧？/p
——除了满嘴喷粪不会别的了？/p
——嘴里这么臭，下面该不会也是块烂电池吧？/p
——臭傻逼！/p
胡绫咬着瓜子，手下噼里啪啦，思路清晰，一秒十喷，根本不给大胸哥反应的时间。/p
她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大胸哥的愤怒，到最后他已经有点气迷糊了，也谈不上逻辑思维了，满嘴生殖器乱飞。/p
——你是不是神志不清了？/p
——要不喝口农药冷静一下吧？/p
——孤寡蛀虫这个时间段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p
——臭傻逼！/p
胡绫每段发言都要用“臭傻逼”结尾，感觉自己特别有条理。/p
萱子跳完舞回来，弹幕里已经一片火海。/p
大胸哥发言：“CNM的就这丑逼主播还有护主狗！去看前沿的了，胸大活好，这里真没意思！”/p
萱子忙说：“大胸哥哥别生气！我再给你唱首歌好吗！”/p
没人回复，大概已经走了。/p
胡绫收工，在椅子里转了一圈，露出胜利的冷笑。她刚开了瓶雀巢咖啡，准备庆祝一下，顺便提神，忽然发现屏幕里萱子人不见了。/p
再一转眼，她已站到吧台前。/p
电脑里的人忽然出现，胡绫没反应过来，吓一哆嗦。/p
萱子怒气腾腾瞪着她，叫道：“你干嘛呀！”/p
她嗓门过大，门口两个上网的小青年看了过来。/p
胡绫皱眉：“什么我干嘛？”/p
萱子：“你跟我这么大仇吗！”/p
胡绫简直莫名其妙。/p
“你在说什么？”/p
萱子指着电脑，怒道：“你干嘛在我直播间闹事！”/p
胡绫看了眼屏幕，前台电脑里的直播平台账号是自动登录好的，她刚刚大战大胸哥的id还是萱子直播间的房管，萱子都认识。/p
胡绫了然，说：“是我闹事吗？刚那人什么德行你没看到？”/p
萱子：“那又怎么了！”/p
胡绫震惊：“那又怎么？他那么说你你不生气？”/p
萱子顿了顿，微垂下头说：“都是这样的。”/p
胡绫：“我看他走了以后直播间里清清静静挺好的。”/p
萱子跺了一脚高跟鞋：“好什么好！他再恶心也比走了强！本来我直播间人气就低，他平时还会刷礼物的！现在好了，人去前沿那边了，看你干的好事！”/p
胡绫听到熟悉的名字，问道：“前沿指的是……前沿阵地？”/p
萱子：“废话！”/p
自从网吧赛结束，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在ECL论坛上，WHYX和前沿一直是竞争对手，两边一直就谁是本市最好的网吧问题上争论不休。一边说自己环境好妹子多，一边说自己硬件突出网速第一。/p
胡绫没有发过贴，据她所知论坛里帮WHYX发帖的都是赵路东养着的那些闲散队员。不过他们也都是自发的，赵路东没组织过这些，前沿那边明显每个帖子都有组织有计划，导致WHYX在舆论场上一直略处下风。/p
萱子跟胡绫闹了一会，最后说：“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了！”然后一步一跺脚地回去了。/p
胡绫看着她的背影。/p
行，帮你说话还是我多管闲事了。/p
我也不看你了！我也去前沿那边给人刷人气去！/p
胡绫一气之下把萱子直播间退了，在平台里寻找前沿的女主播。/p
很好找，前沿的女主播们已经成规模了，直播间前面都会挂上“love前沿”的前缀标志。/p
胡绫随手点进人气值最高的直播间，id为“love前沿丶汹汹の嗨女”。/p
人如其名，一进去胡绫就被那双足球一样的巨波震撼了。/p
主播在跳舞，弹幕里一致在刷“嗨女！嗨女！”，而她也确实够嗨，随着音乐疯狂蹦迪，人上去胸下来，人下来胸上去，这顿波涛汹涌。/p
胡绫看得目瞪口呆。/p
这嗨女的脸其实非常一般，全靠强光和浓妆，就是这胸，实在大到无法形容的地步，说没做过，胡绫打死也不信。/p
塞这么多胶，不怕睡觉硌死吗……/p
在嗨女抖胸期间，直播间的礼物刷得飞快，胡绫一眼就看到大胸哥的礼物特效。/p
他刷了最贵的礼物，明星航母，胡绫看了下价钱，一千人民币一个。/p
嗨女看到航母非常激动，弓着腰握住话筒。/p
“谢谢大胸哥！大胸哥……啊，啊大胸哥，嗯……嗯！啊——大胸哥，谢、谢你……嗯啊啊……”/p
胡绫听得一动不敢动。/p
这是什么？/p
嗨女浓重的眼妆媚态尽显，对着柔光度爆表的摄像头眨眼，假睫毛随着呻/吟不停颤抖。她伸出舌头，身体一上一下，用舌尖做出舔舐麦克风的动作。/p
弹幕疯狂刷屏。/p
期间大胸哥又送了好多小礼物，叫嚣着再来一次！再来一次！/p
然后嗨女又开始浪/叫。/p
胡绫汗毛都被她叫竖起来了。/p
这海天盛筵吗？/p
胡绫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半夜了，她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段进过女主播的直播间，而且这是一个本地的小型直播平台，管理没有那么严格，胡绫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p
“大胸哥哥，再来一发好吗？”嗨女捂着话筒，娇喘道，“再给嗨女来一发吧！再来一发可以加内部群哦。”/p
大胸哥在弹幕里问：“内部群里有啥？”/p
嗨女笑着说：“不告诉你。”/p
大胸哥激动道：“别卖关子啊！”/p
嗨女在镜头前坐了个三道弯的造型，一手扭着自己的发梢，说：“真是的，既然是内部群，肯定有些这里没有的呀，还用问吗？”/p
大胸哥静了一会，然后屏幕里有闪出一个明星航母，嗨女高声叫大胸哥的名字。/p
“哥！你看私信，我已经密你群号了！”/p
直播间其他人见她这样说，又有人刷了航母，嗨女面色潮红，啊了两声，似是控制不住自己了，解了两颗吊带扣，又开始新一轮痉挛。/p
这个时间段，进行这样一波操作，连胡绫做女人的都看得脸红耳赤，更别提男人了。/p
怪不得人气那么高……/p
胡绫退出嗨女直播间，又点开前沿其他女主播的房间，基本一个套路。/p
最后来回逛了一大圈，胡绫又回到萱子的直播间。萱子正在唱歌，王菲的《笑忘书》，还是轻甜发飘的嗓音。/p
她的人气已经掉到只剩一千多了。/p
之前胡绫一直觉得萱子妆太浓，走的路线过于妖艳，现在溜达一圈回来，忽然发现萱子跟嗨女她们比起来，简直是夜场女主播的一股清流，能颁个五讲四美的证书了。/p
大概到后半夜两点多，萱子直播间里只剩下三四百人气，弹幕也寥寥无几，萱子对观众说：“那我今天先下播了，大家记得明天要来哦。”/p
这时空荡荡的屏幕上飘过一条弹幕——/p
“要下播了发个福利呗。”/p
萱子顿了顿，笑着说：“要福利呀，那我再给哥哥跳个舞吧。”/p
胡绫能看出萱子已经有些累了，但还是放了歌曲，很卖力地完成了整支舞蹈。/p
可惜跳到一半的时候，那人又发了一条弹幕：“还是这舞，没劲。”人也走了。/p
萱子跳完舞就下播了。/p
胡绫关了直播间，正巧萱子从里屋出来，有些疲倦地说：“等我一下，我喝口水。”/p
“好。”胡绫打开录账系统，还准备好了纸和笔，决定一晚上就要把会计课给萱子上明白。/p
设想都是美好的。/p
如果不是胡绫今晚全程盯着萱子直播，看她跳舞累得狗乏兔子喘，她真会觉得萱子是在故意整她。/p
胡绫讲了一个多小时，口干舌燥，萱子还是连基本的分账目录都记不住。/p
“你对数学，好像不是很感冒啊……”胡绫委婉地说。/p
萱子立马化身炸毛野猫，反驳道：“谁说的！我是累了才记不住！而且女生本来就不擅长数学，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得好像你好到哪里去似的！”/p
胡绫说：“那你考考我？”/p
萱子目光凛冽，像在蓄力一样，最后恶狠狠地问：“一千万亿加一千万亿等于多少！”/p
“两千万亿。轮到我……”胡绫面无表情道，“16加27等于多少？”/p
萱子蓝屏了。/p
胡绫当下决定，揽下全店账务工作，大不了每天加班，她再也不要跟萱子这样相互折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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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到半夜两点，网吧客人不多不少。WHYX里夜班管理员其实比白天要多，但算起来也不超过五个，赵路东不喜欢招新人，吧里养的那些常驻闲散选手基本客串了全部员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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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子直播间的人气平均在两千上下，看弹幕内容，观众十成十都是男人，因为人不多，大多数发言还是比较和谐的，夸她好看，说她唱歌好听，不过偶尔也会有负面的言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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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绫看他一条一条发弹幕，眉头渐渐皱起来。/p
这人的这幅口吻着实让她有点上头。/p
萱子在后面卖力跳舞，这位大胸哥还在不停叫嚣，胡绫看了一会，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了，上去发了一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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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绫在WHYX锻炼久了，打字手速练得飞快，大胸哥发一句她能回十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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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绫收工，在椅子里转了一圈，露出胜利的冷笑。她刚开了瓶雀巢咖啡，准备庆祝一下，顺便提神，忽然发现屏幕里萱子人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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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子怒气腾腾瞪着她，叫道：“你干嘛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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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子：“你跟我这么大仇吗！”/p
胡绫简直莫名其妙。/p
“你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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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绫看了眼屏幕，前台电脑里的直播平台账号是自动登录好的，她刚刚大战大胸哥的id还是萱子直播间的房管，萱子都认识。/p
胡绫了然，说：“是我闹事吗？刚那人什么德行你没看到？”/p
萱子：“那又怎么了！”/p
胡绫震惊：“那又怎么？他那么说你你不生气？”/p
萱子顿了顿，微垂下头说：“都是这样的。”/p
胡绫：“我看他走了以后直播间里清清静静挺好的。”/p
萱子跺了一脚高跟鞋：“好什么好！他再恶心也比走了强！本来我直播间人气就低，他平时还会刷礼物的！现在好了，人去前沿那边了，看你干的好事！”/p
胡绫听到熟悉的名字，问道：“前沿指的是……前沿阵地？”/p
萱子：“废话！”/p
自从网吧赛结束，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在ECL论坛上，WHYX和前沿一直是竞争对手，两边一直就谁是本市最好的网吧问题上争论不休。一边说自己环境好妹子多，一边说自己硬件突出网速第一。/p
胡绫没有发过贴，据她所知论坛里帮WHYX发帖的都是赵路东养着的那些闲散队员。不过他们也都是自发的，赵路东没组织过这些，前沿那边明显每个帖子都有组织有计划，导致WHYX在舆论场上一直略处下风。/p
萱子跟胡绫闹了一会，最后说：“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了！”然后一步一跺脚地回去了。/p
胡绫看着她的背影。/p
行，帮你说话还是我多管闲事了。/p
我也不看你了！我也去前沿那边给人刷人气去！/p
胡绫一气之下把萱子直播间退了，在平台里寻找前沿的女主播。/p
很好找，前沿的女主播们已经成规模了，直播间前面都会挂上“love前沿”的前缀标志。/p
胡绫随手点进人气值最高的直播间，id为“love前沿丶汹汹の嗨女”。/p
人如其名，一进去胡绫就被那双足球一样的巨波震撼了。/p
主播在跳舞，弹幕里一致在刷“嗨女！嗨女！”，而她也确实够嗨，随着音乐疯狂蹦迪，人上去胸下来，人下来胸上去，这顿波涛汹涌。/p
胡绫看得目瞪口呆。/p
这嗨女的脸其实非常一般，全靠强光和浓妆，就是这胸，实在大到无法形容的地步，说没做过，胡绫打死也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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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嗨女抖胸期间，直播间的礼物刷得飞快，胡绫一眼就看到大胸哥的礼物特效。/p
他刷了最贵的礼物，明星航母，胡绫看了下价钱，一千人民币一个。/p
嗨女看到航母非常激动，弓着腰握住话筒。/p
“谢谢大胸哥！大胸哥……啊，啊大胸哥，嗯……嗯！啊——大胸哥，谢、谢你……嗯啊啊……”/p
胡绫听得一动不敢动。/p
这是什么？/p
嗨女浓重的眼妆媚态尽显，对着柔光度爆表的摄像头眨眼，假睫毛随着呻/吟不停颤抖。她伸出舌头，身体一上一下，用舌尖做出舔舐麦克风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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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大胸哥又送了好多小礼物，叫嚣着再来一次！再来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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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绫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半夜了，她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段进过女主播的直播间，而且这是一个本地的小型直播平台，管理没有那么严格，胡绫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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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到后半夜两点多，萱子直播间里只剩下三四百人气，弹幕也寥寥无几，萱子对观众说：“那我今天先下播了，大家记得明天要来哦。”/p
这时空荡荡的屏幕上飘过一条弹幕——/p
“要下播了发个福利呗。”/p
萱子顿了顿，笑着说：“要福利呀，那我再给哥哥跳个舞吧。”/p
胡绫能看出萱子已经有些累了，但还是放了歌曲，很卖力地完成了整支舞蹈。/p
可惜跳到一半的时候，那人又发了一条弹幕：“还是这舞，没劲。”人也走了。/p
萱子跳完舞就下播了。/p
胡绫关了直播间，正巧萱子从里屋出来，有些疲倦地说：“等我一下，我喝口水。”/p
“好。”胡绫打开录账系统，还准备好了纸和笔，决定一晚上就要把会计课给萱子上明白。/p
设想都是美好的。/p
如果不是胡绫今晚全程盯着萱子直播，看她跳舞累得狗乏兔子喘，她真会觉得萱子是在故意整她。/p
胡绫讲了一个多小时，口干舌燥，萱子还是连基本的分账目录都记不住。/p
“你对数学，好像不是很感冒啊……”胡绫委婉地说。/p
萱子立马化身炸毛野猫，反驳道：“谁说的！我是累了才记不住！而且女生本来就不擅长数学，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得好像你好到哪里去似的！”/p
胡绫说：“那你考考我？”/p
萱子目光凛冽，像在蓄力一样，最后恶狠狠地问：“一千万亿加一千万亿等于多少！”/p
“两千万亿。轮到我……”胡绫面无表情道，“16加27等于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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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绫当下决定，揽下全店账务工作，大不了每天加班，她再也不要跟萱子这样相互折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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