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_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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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第三百八十七章

  宫理提起裙摆,他眼睛有点直了,却又忽然惊醒了似的,道:“那个在哪儿?”

  宫理眨眼:“你不知道吗?我用不上。”

  凭恕涨红了脸:“我当然知道!就是、我觉得吧、还是别不小心……进去了。清理起来确实麻烦,而且你也感觉不出来戴不戴吧。”

  宫理有点意外。

  她在凭恕的口头指挥下,终于在沙发附近的储藏柜里找到了,宫理把没撕开包装的递到他嘴边。

  凭恕警惕道:“干嘛?”

  宫理:“叼着,我帮你摘围裙。还是说你想就这么穿着围裙?”

  凭恕有点不情愿的咬住了。

  宫理把他围裙拽下来,也扯掉了她身上背带裙,背带裙里面穿了件白衬衫,凭恕看到她衬衫下的腿,忍不住把套包装咬的更紧了。

  她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脸:“哎,怎么还迷糊了呢。”

  凭恕反应慢了半拍,张开嘴:“……你能不能以后多穿白衬衫。”

  宫理把光脑扔到桌子上,没当回事儿:“好啦好啦,你自己的光脑哎……”

  凭恕皱着眉头自己也知道丢人,但又咬不住声,只想拿胳膊挡着脸,宫理却将手按在他脸颊下头:“你要是早点哭就好了,我就……”

  她伸手去拽的时候,他还盯着她,无意识地咬着没松口。

  凭恕骂到嘴边的“老子”因为眼前的风景,有点忘词。宫理肚脐附近的肌肉线条迷人,凭恕感觉自己不争气的真男人眼泪就要从眼眶里掉下来,嘴里却只没气势的骂出了后头的句子:“老子不惯你的臭毛病……啊、啊啊……”

  宫理看到腰带在他手腕上勒出了发紫的印子,正要去解开,但是他出了太多汗,弄湿了皮质沙发,宫理膝盖在沙发上滑了一下,狠狠往下一坐。

  凭恕被她直白的话语吓到了,瞪着她,嘴型看似像是要控诉她不要脸,但张口就只能变成那几个单字节。

  真有点可爱。

  宫理烦他这副被害妄想症似的样子,按住他脖子:“少说几句!”

  他不敢乱动,但肩膀一会儿缩紧一会儿展开,眉头紧皱睫毛乱抖,嘴巴里声音也胡乱起来。

  凭恕感觉她膝盖撑起来,俯视着他,紧张得有点说不上话,再加上被她掐得有点无法呼吸,凭恕真感觉自己……

  凭恕甚至听到了自己极其丢人的从嗓子眼里发出……,他根本控制不住音量,只感觉一切感官都被剥夺了。他甚至能感觉她呼吸的节奏,挣扎着偏过头去:“呃……别、靠……啊宫理宫理——”

  凭恕脖子都涨红起来,更重的吸了一下鼻子:“他跟你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拍他!你也没捆着他,也没给他扎耳朵眼,就轮到我你就折腾我!”

  凭恕急道:“都已经扎完耳洞了,你别耍赖啊!”

  连带着他胳膊被挂起来的样子。

  宫理撇了一下嘴角,笑道:“我就是耍赖,就想挂着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宫理手一顿,拍他脸的手变成了轻捏,声音低下来:“你哭了?”

  但很快,宫理也意识到压着他胳膊太用力了,她歪着头缓慢地往下,手也顺着他胳膊落下来,按在他耳垂的黑曜石耳钉上。

  凭恕一下子没声了,目光说是警惕凶狠,不如说是不敢分神去看。

  她下手真狠,脖子也疼,耳朵也疼,凭恕感觉自己挂着的样子好狼狈,委屈起来,但又想着真男人怎么能在这时候掉眼泪,他强忍住了。

  宫理却伸手摘下来他的光脑,她一直知道平树的光脑密码,打开光脑来,将摄像头对准凭恕。凭恕震惊:“宫理,你干嘛?!”

  凭恕刚刚还对种类品牌如数家珍,这会儿却不敢看宫理手中的东西:“啊、咳咳,还是我自己来吧?把我手放开。”

  宫理笑起来:“拍张照。用你的光脑拍,你回头删了就是。哈,就给你看看这个桃红波点跟你可真——”

  凭恕猛地一抖。

  凭恕越想越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特难堪,而且说不定平树都在他脑子里嘲笑他呢!

  宫理忽然拽住腰带,压住他胳膊,将他胳膊按在车壁上,而后扯下了白衬衫上最后几颗扣子。

  宫理气笑了:“怎么?好吃?不愿意松口?”

  凭恕:“哎,你没抽中那个带加热和震动的。好早之前从店里拿的。现在都是真空吸附甚至是喷雾凝胶式的——”

  凭恕挣扎起来,脸上有点逞凶斗狠,不服气得要跟她争个高低似的,宫理直接抓住了他把柄:“都说了好几次,把柄在我手上的时候,不要跟我斗气。”

  凭恕猛地抬起膝盖来,急到破音,叫嚷道:“不许拍!”

  一方面是让他头皮发麻的触\\感,凭恕觉得眼前都有点晕眩,一方面他又委屈宫理使劲儿压着他胳膊,胳膊只能贴在冰凉的车壁上——

  宫理撕开包装,叫了起来:“靠,你买了个什么玩意儿?桃红色波点的?”

  宫理摇头:“不行。”

  凭恕喉结滑动,竟然不好意思看,眼睛往天花板上飘,她不小心指甲一碰,他就跟被她迫害了似的,挣扎起来,瞪眼看她:“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的,都晾我这么半天——”

  桃红色波点真太奇怪了,但跟凭恕这个骚包搞笑人又有点般配。她真应该拍张照留念。

  凭恕拿脑袋撞她:“没有!靠,你到底搞不搞啊!”

  宫理不管他,反正这家伙再怎么晃也逃不出手掌心了,她开始给他戴。

  他晃得金属扣直响,红着眼睛吼道:“宫理你就仗着我没有身份,连名字都不是我的,仗着我没地儿跑,处处针对我!从来都只有他跟老子混,凭什么这事儿上我成跟他混的了——”

  宫理拿出来也气笑了:“这太怪了,你这真变成毒蘑菇了。”

  他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脸蹭了蹭肩膀。

  他脸涨红着,意识也因为呼吸不上来而迷糊,眼睛瞪了半天,更像是炸毛的沙漠猫在发呆。

  宫理咬着牙打颤,明明知道不怨他但也忍不住掐他一下。却发现凭恕半张着嘴,仰头在沙发上,浑身发抖,动弹不得,他嗓子眼里半晌才逼出一点声音:“……别动别动,啊、宫理……别动!”

  他大汗淋漓,脸上是中暑般的红晕,鼻音还很重,甚至在间隙还在吸鼻子。宫理觉得这幸好是在原爆点,要是在城市里的停车场,整个车场恐怕都能听见他的动静。

  或许是被晾了太久,或许是凭恕本来就……,宫理感觉到他内部仿佛在爆炸的激烈状态。

  宫理并没有给他缓一缓的空间。

  反正她也很兴奋,反正她都已经这么欺负凭恕了,干脆就握住他下巴,按照自己的想法纵情起来。

  相较于平树不好意思的轻哼,他声音真是没有收敛,甚至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堆“坏了”“要喘不上气”或者是“老子不能这么快”之类乱七八糟的话。

  他像是恐惧着击溃他理智的快|感,但恐惧刚刚透出一口气,就被劈头盖脸的情潮打进水中。

  凭恕无法自控,斜着身子张开嘴,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说话乱七八糟,更崩溃起来,哭道:“你是不是、啊……给我下药了——我不会、啊我不会这么快的呃肯定、啊……肯定是你……”

  宫理差点开口: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就一副被X傻了的样子?

  宫理不想搭理他,只爽自己的。

  凭恕竟然把宫理的自我当成了欺负他,挣扎着哽咽道:“你让我缓缓……我就缓一下,宫理!”

  凭恕可能真的撑不住了,他整个人像是没有腰带挂着就要躺倒下去似的,斜靠在沙发上,突然整个人像是要压不住般弹起来。

  宫理竟然看到他真的舌|尖歪到一边去,嗓子眼里没了声——

  直到片刻后,他才像是溺水者露出水面般,大口呼吸着,眼睛无法聚焦在她脸上,甚至脑子都神游在外太空,只汗湿着头发呆呆地望着车顶的灯。

  宫理:“……”

  她还箭在弦上呢!

  宫理又气恼又觉得好笑,伸手捏住他舌\\头,扯了一下,他乖乖张着嘴,转过脸看她,眼里还写着“宫理你怎么在这儿”的茫然……

  他缓缓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半天才灵魂归位,慢了半拍,凭恕才一激灵:“——啊!”

  宫理眯着眼:“你这快人一步啊。”

  凭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可能!都是怪你,磨磨唧唧什么嘛?我都半天了你也不动手,就在那儿玩什么扎耳洞……”

  宫理解开,凭恕胳膊都有点抬不起来,他不敢低头看,只咽了下口水:“唔……你你先别乱动……你就是要害我是不是?明明我能坚持很久的,你、你非要弄那么、那么……你就想让我显得很快!想让我表现的不如平树!

  宫理啧了一声:“那你下次也给自己绑小皮筋。”

  她说着起身,敞着白衬衫坐到一边去,拿起沙发旁边桌子上的果味电子烟,道:“你要是委屈,那就别做了呗。”

  凭恕后知后觉,自己没忍住还怪对方,确实有点……不要脸。他小心觑她,心里有被她折腾惨了的不平委屈,又怕她真翻脸生气不搭理他了。

  凭恕咕哝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喊得嗓子都快劈叉了,自觉丢人的清着嗓子,着:“……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宫理伸出胳膊去,手像个八爪鱼似的扣在他脸上,手指挪了挪,揩了一下他眼窝,不知道是汗是泪。她道:“我就是想欺负你,喜欢欺负你,你要是真觉得特委屈也别憋着。”

  凭恕眨眨眼,不知道要怎么理解这个“喜欢欺负你”。

  宫理在一旁吐着电子烟,她抱着膝盖,脚趾踩在沙发边沿,笑道:“你要是不跑的话,我肯定还会更过分地欺负你哦。啊,不如在那地方挂俩铃铛算了,你晃腰的时候,铃铛也会跟着响——”

  凭恕震惊,他感觉自己刚下阵退场没多久,就因为她恶魔似的宣言而缓缓有抬头的趋势。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抗拒还是受用,忍不住道:“……你要是这么变态?能不能玩平树啊!为什么非要找我!”

  宫理手指捏着电子烟,眯眼笑起来:“有意思啊。你不清理一下?”

  他低头看着有点狼藉的自己。

  呃啊。弄得好脏。

  凭恕摘下来扔进垃圾桶,宫理声音懒懒响起来:“说来,光脑的摄像头我好像一直没关,不会都给拍下来了吧。”

  凭恕呆愣,宫理已经伸出手从桌子上拿过光脑来,将全息投影播放给他看。

  一开始还只是拍到他的半个身子和宫理的背,但随着他越来越响,他身子歪倒,彻底入了画。

  凭恕看到光脑里自己那副表情,头皮发麻,惊叫道:“你还给我!”

  宫理也没争抢,把光脑扔给他,脚趾踩在沙发边沿:“要删吗?可是咱们凭恕值得纪念的破c哦。”

  凭恕梗着脖子:“谁会存这种东西!”

  但他并没当面点删除,只是把光脑戴回去了。

  宫理笑起来。

  凭恕把那可恨的腰带一脚踢开,却并没有因为宫理说的话离开,反而挤着她道:“……你对我就是另一副嘴脸,你就没想过平树知道你本性会怎么样?”

  宫理真觉得他有时候很戒备很聪明,但有时候又有点蠢乎乎的,特别是这时候,简直就是智商低谷了。

  宫理咬着电子烟笑:“会怎么样呢?还是说,你是想让我对待平树一样对待你?”

  凭恕没细想过这个问题,但此刻一想,又别扭起来。

  他跟平树又不一样,当然不愿意……

  要是宫理只跟他玩,那是不是说他也是特殊的?

  凭恕想要特殊对待,但又感觉眼下这种特殊对待好像不太妙。

  宫理在他面前老是难猜又混蛋,他每次觉得她根本不喜欢他的时候,她的一些举动又会让他心里乱跳乱猜。

  最可恨的就是,她甚至不肯说一些好听的话来哄他!

  凭恕突然凑过去,握住她的手腕,亲吻向她。

  宫理加深这个吻,启唇将果味的烟渡过来,另一只手抬起来。

  凭恕都有点怕她的手,惊得呛了一下,让开脸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大笑起来,坐在沙发上抱着腿,手托着他咳嗽时不稳的脑袋,让他枕在她膝盖上。

  凭恕平复咳嗽,意识到自己枕着她膝盖,心里一喜,而后就看到她近在咫尺的嘴唇。她手指在轻柔地拨弄耳钉,眼睛却没看他,而是看向窗外。

  这个女人真是有毒,她为什么就不能像那些柔情蜜意的人一样,全心全意地将目光、将手、将心放在他身上——哪怕一刻呢!

  宫理忽然道:“你都已经又起来了,就别浪费。”她叼着电子烟抱住他脖子:“你再表现不好,就真是技不如人了。”

  凭恕想要让自己显出跟刚刚不同的“冷酷”面孔来,但他察觉到自己真的是控制不住。

  原来握上去才知道,她的腰这么窄,又能感觉她像鱼像蛇一般的力量,原来她蹙眉的时候嘴角却会勾着笑起来……

  她仰头时,手拍在车壁上,不小心碰灭了房车内的灯,只有车前舱有一两盏小灯和仪表盘在亮着。俩人一下子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态,只有声音与轮廓。

  凭恕把她抱起来一点,他在昏天黑地里感觉涌上来许许多多的嫉妒、理解与得意。

  嫉妒她从来不缺人爱,理解他们为何爱她,得意此刻自己拥有她,哪怕这个拥有的解释权在他自己。

  凭恕觉得男人的脑子确实是被那玩意儿控制的,他此刻都忍不住想,对别人总懒懒的没兴趣的宫理,就喜欢欺负他,那一定是喜欢他——

  他一定是特殊的!

  说不定是她不敢对平树暴露本性,才在他面前表现真实的一面。他是宫理恶劣一面的港湾,是她真实的共犯,是她肯定最舍不得离开的人!

  宫理坐在深色的皮质沙发上,仰躺着面对他,她汗津津的折起来的腰反射着仪表盘的蓝光,衬衫被汗湿透,一只手还拈着电子烟。

  她抽了一口,浓重呛人的水果像是毒雾萦绕在他们之间,宫理在摇晃之中递到他嘴边去,凭恕咬住,却呼吸混乱到一口烟都吸不出来,干脆叼住电子烟,甩脸扔到一边去,喘|息道:“快别吸了!”

  宫理笑起来。

  凭恕受不了她,使劲儿把她往沙发靠背上挤,他觉得自己糟糕透了,脑子里想了一堆要如何表现之类的,但最后只会胡乱一气……

  宫理不是那种软娇娇,俩人像是在推拒在对抗,他被她抓住头发逼着低下头,被她狠狠挠了一爪子在颈侧,甚至角度最合适的时候被她差点拽掉了耳钉——

  拽烂吧,拽烂吧,让他流血才好。

  他觉得宫理有点疯,宫理觉得他更疯。

  凭恕不知道咬了她几口,手使劲儿捏她,而且他根本没想过会不会弄疼人……她永远都想不到他下一次会什么力度。

  真是觉得她不会死就往死里搞是吧——

  他又开始说胡话,甚至还脑子里不知道想起格罗尼雅的什么事儿,叫了她几声“陛下”。

  靠。以后应该规定他在这时候不许叫她名字,只许叫陛下。

  宫理想背过身去,但这条疯狗完全就昏了头,抓着她的手掰都掰不开,她一巴掌甩在他脑袋上,他才顿了顿,喘着粗气:“……干嘛?你要吸那烟吗?do完了再吸烟吧!”

  宫理把他推开一点:“滚啊,能不能换个,我腰快断了。”

  她要拧过身,凭恕一把拽住她手臂挤她:“你不想看我是不是?你不许背过去!”

  宫理被他挤得后脑勺都贴在车窗上了,她又气又爽,觉得他疯了根本沟通不了,干脆不说话。

  凭恕却以为她生气了,弓下腰来亲她嘴唇,反复道:“你怎么不说了?操,宫理,你怎么不说话!”

  宫理拽着他耳朵:“你跟讲脱口秀似的,从刚才开始嘴合上过吗?!”

  凭恕咬着牙又像狼狈又得逞似的笑起来:“哈我乐意,我就要烦死你,啊……啊啊,反正你这会儿跟我连在一起,你跑不了——”

  凭恕伸出手指,把宫理脸侧过去一点,跟她一起看着窗外与车窗上依稀的倒影,外头是深蓝色的天幕与依稀的废墟轮廓,还有破碎的延伸向远方的公路。

  他嘴唇贴在她耳朵边:“现在我们俩,在这个……呼,这个没有一个活人的地方,房车就是我们的家,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在意……宫理,宫理……”

  凭恕咬住她耳垂,宫理觉得这个贫嘴又自卑的家伙,在此刻的混乱中,表述不清自己真实的心情:“……他们都不重要,这个操|蛋的世界也不重要,但你、你看我,你看着我——”

  宫理喘|息着,近距离盯着他眼睛,凭恕与她额头顶在一起,他湿乎乎的眼睛被窗外的天空映的发蓝,心脏都被她凝视的几乎要爆炸了,胡乱用嘴唇蹭着她的脸:“但你要带上我,我一个人活不下去的……我只接受一个死法,就是被你搞死……”

  宫理咬住他的下唇,牙尖使劲儿,他疼的冒汗却笑起来:“啊、宫理我……”

  她感觉到了这个没文化的可怜家伙,快要把他耀武扬威却不受重视的心掏出来了。但他却嘴笨得不知道该怎么推销他那颗……表面镶嵌铆钉内里却全是软肉的心。

  宫理喜欢他要死要活的劲儿,她也觉得尽兴,在凭恕发狠使劲儿的时候,仰起头去,手指抓住了他下巴——

  凭恕坐在沙发边的地上大口呼吸着。

  宫理一只脚踩在他肩膀上,浑身汗透,懒懒地勾着脚趾。凭恕还迷糊着,偏过头去跟磨牙似的轻轻咬了一口她脚腕,继续将脑袋瘫在沙发上。

  这个沙发显得乱透了,刚刚第二个摘下来之后,宫理说让他打个结扔旁边算了——虽然最后肯定是他打扫。

  但他不太会打结,宫理最后只能自己动手,随手一扔,还把手在他脸上蹭了蹭干净。

  凭恕也没反应过来。

  不过他刚打的耳洞估计在刚刚的混乱中真是被她狠狠拽了一下,耳洞流了不少血,甚至顺着脖颈淌下来,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宫理脚尖踩着他:“……你快点把烟拿过来。是不是扔沙发底下了?”

  她手按了车壁上的按钮打开灯,凭恕手挡在脸上,被灯光闪的眯起眼睛,正要低头下去寻找,看见宫理的样子,心惊肉跳了一下。

  宫理腰上几个手印太明显了,但正随着她的恢复能力慢慢消失,她腿叠着很不在意地坐在沙发上。凭恕刚刚话密的没完没了,此刻却闭了嘴,手撑在地毯上,找了半天把电子烟捡回来,递到她嘴边了。

  凭恕:“……要不抽个卷烟吧。”

  宫理摇摇头:“算了,这个不留味儿。”她银色的头发打湿,脸颊上还有慢慢淡去的酡红,白皙的手臂搭在黑色皮质沙发靠背上,手臂内侧还有几个牙印。

  凭恕什么也说不上来,就靠着她的膝盖。

  宫理感觉他脑袋在蹭她,之前还又委屈又吼人,干完了反倒跟捋顺了毛的猫似的开始黏人了。

  啧,宫理真觉出俩人滋味大不相同来。一个细致讨好,能给人最温柔最放松的体验,一个却啥也不会,只跟俩人打架斗殴似的出汗发疯。她又有点发软,不太想动,正想说让凭恕抱着她去洗澡,却感觉凭恕汗津津的手正在摩挲她。

  没够是吧?

  她仰着头吐出一口来,伸手把侧面的新风系统打开,忽然感觉毛茸茸的脑袋挤过来,很快就跟小动物喝水似的,……了她一口。

  宫理惊讶,低头推了他脑袋一把:“你干什么?”

  他抬起头拧着眉毛,脸上缓缓露出冷嘲热讽的表情来:“我就不能尝一下了?平树上次都跟喝汤似的在那儿吸溜,我尝尝什么味怎么着了?!”

  宫理气得想笑,恨不得踹他脸上:“什么你都争个高下是吧,嫌不嫌脏啊——”

  “哪儿脏了?你一个仿生人,恨不得是无菌生产线上造出来的,有什么地方脏的啊!”他推着她的腿:“我就想尝一下!”

  宫理这会儿手没什么力气,他脑袋使劲儿拱,真让他尝了好几下,她闷哼一声,还没觉得旖旎,凭恕皱起眉头,摸了摸自己嘴唇:“……靠,也不怎么甜啊?平树是不是味觉有问题?”

  他竟然把平树的情话当真了。

  宫理实在受不了他,歪倒在沙发上拍着狂笑。

  他瞪大眼睛:“你笑什么?这是什么暗语,还是说你是什么小蜜蜂,没采到花粉就不甜?”

  宫理笑得快喘不上气:“对,就区别对待,不让你吃甜的——”

  凭恕回过味来了,恼羞成怒:“你耍我呢!你们合起伙来耍我呢!”

  宫理笑得直哎呦,躺在沙发上,看着旁边映着深蓝天空的窗户,忽然起身,对他招手道:“你来,看。”

  凭恕正生气摆弄光脑呢:“我不看!”

  宫理胳膊上挂着那件没眼看的白衬衫,露出肩膀,腿窝在沙发上,放软声音:“快过来看——”

  凭恕不情不愿的爬起来,宫理手指指着窗外,凭恕脸贴在她脸边,使劲儿往外看,也没看到什么。

  只有一堆孤寂百年的废墟。

  宫理却指甲敲了敲玻璃,脸侧过去一点,面颊跟他相贴:“看。玻璃上,咱们两个独行侠凑在一块呢,你也不是一个人。”

  凭恕愣了愣,忽然明白了她话里的回应和意思,手足无措地看着玻璃上二人的倒影,脸猛地涨红起来。

  宫理手指在玻璃上动了动,指向他耳朵:“啊,耳钉的话,只给你一个。毕竟你就只有一边耳洞,另一边我还要呢。”

  凭恕感觉像是某种定情信物一样,没忍住抬手握住了耳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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