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定妆照拍摄过程很顺利，造型团队专业水平很高，每一个角色的还原程度都让段一弦十分满意。
不说祝川荀晓他们，就是青序也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从头到尾摆出的黑脸上镜之后竟然与“胥黎”奇迹般的贴切，算是因祸得福，如果拍摄过程他不闹出什么幺蛾子，凭借这个角色和《归途》本身的热度，不说大红大紫，小火一把不成问题。
然而不管怎么说，段一弦最关注的还是祝川。
祝川拍摄过程中段一弦从头到尾始终守在一边，看着曾经只存在于书中的虚构人物以如此完美的形态呈现，心里复杂的情绪难以言喻。
这也是段一弦第一次体会到演员这个职业所包含的东西，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许多人寄予厚望的精神寄托。
当然，前提是祝川不要开口讲话。
拍摄结束，宋凛然对工作第一天的进度表现得格外高兴，决定自掏腰包再请大家吃个晚饭，既是奖励，也是希望后天正式开机是也能如同今天一样顺利。
经过两天相处已经混熟了脸的众人自然是举双手高呼宋导万岁，但是所有人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昨天的晚餐圆满和谐进行时，可没有某尊难伺候的大佛在场，而今天不同，大佛他来了。
才上了三道菜，青序便啪地将筷子重重摔在桌上：“这都是些什么菜？缺盐少味这么难吃，是人吃的东西吗？”
段一弦已经刻意坐得离他很远了，还是不免被他的动静吓得一个激灵。
郑鱼不在，只有小助理龙心跟在青序身边，见状就知道情况要糟，自己又劝不住，赶紧趁着没人注意溜出去给郑鱼打电话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桌上气氛冷下来，宋凛然表情明显不太好看了，青序不知是真没看懂还是装没看见，将碗筷往前一推，没有收敛的意思：“什么玩意儿，这地方也太垃圾了，上的菜让人一口也吞不下去，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做菜就做菜，往里头放什么胡萝卜，不觉得恶心吗？看见我都要吐了！”
胡言乱语一向最容易祸从口出，青序踩着了某些人的忍耐底线还不自知，高声叫服务员赶紧将菜单拿进来，从上到下快速浏览一遍又扬手甩回别人手里：“全是些搬不上台面的菜，让人怎么吃？”
啪。
突兀的一声轻响将寂静中众人的目光引过来，祝川同样搁下筷子，眉头扬起好看的弧度，一片冷漠的眼睛里却清清楚楚写着嘲讽：“你说的对，今天的菜确实清淡了些，不过昨晚我们倒是大鱼大肉吃得挺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青序直觉他嘴巴里不会吐出什么好话，果然不等他回答，祝川就接着道：“什么人配什么菜，昨晚是因为你不在，今天既然你来了，菜也就跟着恶心上不得台面了。”
嘶——
什么叫剑拔弩张。
荀晓刚入圈，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阵仗，倒吸一口气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温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见状还能抽空靠过来安慰他：“别担心，有你祝老师在，青序翻不出什么花，也就是还没从之前肆无忌惮的状态切换过来，逞逞嘴炮罢了。”
她说得没错，祝川一开口，青序就是再生气也不敢像横着走的螃蟹一样直接摔杯子，只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梗着脖子不愿意服软：“祝川你嘴巴放尊重点，说谁上不得台面？！”
“谁承认了，我说的就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告诉你别总想着仗势欺人，这东西本来就难吃，怎么还不让人说了！”
“说什么呢？”祝川笑了一声：“仗势欺人不是你最擅长的么？再说了，到底是东西难吃，还是人难伺候，你自己心里没数？”
“你——”
“行了别吵了。”宋凛然烦躁得很，怪他疏忽，忘了青序这个麻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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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请这顿饭了，大家都能省心。
“觉得不好吃就自己点，要是菜单上都没你喜欢的那就自己上别家吃去。”
青序鼓着眼睛喘气不说话。
段一弦最见不得这种尴尬沉默的时候，默默咽下嘴里半天咬不动的牛筋，小声而真诚地建议：“刚刚上来时我看见饭店门口有卖炒米粉，还挺香的，你要是不喜欢吃这些，要不下去买点儿那个？”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
温熹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赶忙捂住嘴巴继续装死。
青序脸都绿了。
他是惹不起祝川，倒不至于连一个小编剧都能爬到他头顶上：“跟你有什么关系？识相就乖乖闭嘴别他妈多管闲事！”
“青序，你有本事就再骂一遍。”
祝川脸色彻底沉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连带周身的温度似乎也降了下来，平时总是携着倦色困意的目光冷得吓人，被他这样直直盯着，就连横惯了的青序都暗暗发怵。
再说一遍的本事他没有，但是想让他服软道歉也不可能，气氛就这么僵持起来，一时谁也没说话。
段一弦尴尬的头皮发麻，他最害怕这种场合，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龙心动作迅速，很快将救兵搬来了。
郑鱼冲众人赔礼道歉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感叹偏偏当事人一点不领情，垮着一张脸蹲在经纪人后头一言不发，郑鱼转身去拉他还被甩了一下手背，青序嘀咕了句什么没人听清，但是猜也猜的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川看着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演情景剧似的，呵了一声：“不吃就赶紧滚，别杵在这儿扫别人的兴。”
一句话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气氛又搞死了，青序憋屈得很，使劲磨了下后槽牙张口就想怼回去，被郑鱼不耐烦地直接拉出了包间：“行了我的老祖宗！你想闹回房慢慢闹，房间里安静，没人打扰你。”
郑鱼也是对这个麻烦制造机束手无策了，连再见都没说便匆忙离开，留下龙心走在最后弯腰鞠躬客客气气对众人道歉告辞。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随着麻烦精的离开，包间内快低到地心的气压终于有了缓和。
温熹实在憋不住了，确定青序一行人已经走远后哈哈大笑起来，侧身一把抱住段一弦：“小弦弦你太厉害了，看青序那个表情，都快被你气到吐血了。”
段一弦被她晃了好几下才放开，表情纠结：“我是说错话了？可是我是真的想给他建议来着，那个婆婆的炒米粉确实很香，我都准备回去时买一份。”
温熹停顿一秒，笑得更不能自制了，段编剧的无心插柳太高明，连在座其他人也忍不住低低哄笑起来。
段一弦实在反应不过来，被他们笑得心里发虚，直到眼前一晃，祝川夹了只鸡腿放进他眼里，含着笑意冲他抬抬下巴：“你没说错话，干得不错，喏，这是奖励你的。”
“……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一弦决定跳过这个思维盲点，乖乖低头啃他的奖励。
祝川自己也不吃，就拿着筷子一边儿一边看他，段一弦不是很懂他现在是处于什么状态，因为他总觉得能从他的表情里揪出几分和蔼和……慈祥？
他怎么像个因为儿子乖乖吃饭而感到无比欣慰的家长？？
很快，欣慰的家长开口了：“既然不能喝酒，要不要喝点儿别的什么？”
段一弦是有点口干，咽下嘴里一口肉，想了想说：“牛奶可以吗？”
祝川眉尾一抬，抬手让服务员拿瓶热牛奶过来的同时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虽然只是昙花一现，还是被细心的小段捕捉到了。
这是今晚出现的第二个他不懂的笑，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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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了：“祝川老师，你在笑什么？”
“我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一弦肯定：“笑了。”
祝川：“噢，那可能是我不受控制的面部肌肉想表达一下它的惊讶。”
“惊讶什么？”段一弦追问。
祝川一哂：“惊讶段大作家像个没断奶的小屁孩儿。”
“……”
服务员送了牛奶过来，祝川帮他满上一杯后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段一弦皱着张小脸端起杯子，杯口都碰到唇边了，想想还是不甘心地试图向他解释：“祝川老师，你对牛奶有误解，它面向的是所有年龄层，并不是儿童专属，而且我睡眠太浅，睡前喝一杯牛奶是可以助眠的的。”
祝川不走心地噢了一声，将自己喝了大半的被子重新满上：“来吧，小朋友，走一个？”
举杯牛奶拿出了干二锅头的气势。
一看就是没把他的解释听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一弦沉默了足有三五秒，才将杯子往前跟他碰了一下，带着股小脾气的劲儿对他一字一顿道：“祝川老师也喝了，所以现在你也是小朋友了。”
祝川用食指擦了下嘴角，闻言眉眼一弯，完全没有反驳的一声，顶着一张养了二十八年，比城墙倒拐还要厚的脸皮从善如流点头道：“是啊小祝是小朋友，上个月刚过八岁生日来着，你不知道吗？”
段一弦抿嘴不说话了。
祝川像是发现了新鲜事，戏精上身，兴致勃勃开始自导自演，：“小段同学呢，今年几岁了？”
祝川：“哦，四岁了呀，比我小，那你得叫我一声哥哥了。”
祝川：“小朋友要懂礼貌，来，叫一声听听？”
“……”
“现在有个疑惑。”段一弦睁着写满单纯的大眼睛，真诚发问：“祝川老师说这种话的时候为什么可以这样坦然，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呢？”
祝川表情一收，继而露出一个标准假笑。
直接上手掐住这个企图用潜台词笑话他的人的脸颊：“因为我脸皮厚，并且很不巧，天生缺了根叫害羞的筋啊，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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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怎么说，段一弦最关注的还是祝川。
祝川拍摄过程中段一弦从头到尾始终守在一边，看着曾经只存在于书中的虚构人物以如此完美的形态呈现，心里复杂的情绪难以言喻。
这也是段一弦第一次体会到演员这个职业所包含的东西，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许多人寄予厚望的精神寄托。
当然，前提是祝川不要开口讲话。
拍摄结束，宋凛然对工作第一天的进度表现得格外高兴，决定自掏腰包再请大家吃个晚饭，既是奖励，也是希望后天正式开机是也能如同今天一样顺利。
经过两天相处已经混熟了脸的众人自然是举双手高呼宋导万岁，但是所有人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昨天的晚餐圆满和谐进行时，可没有某尊难伺候的大佛在场，而今天不同，大佛他来了。
才上了三道菜，青序便啪地将筷子重重摔在桌上：“这都是些什么菜？缺盐少味这么难吃，是人吃的东西吗？”
段一弦已经刻意坐得离他很远了，还是不免被他的动静吓得一个激灵。
郑鱼不在，只有小助理龙心跟在青序身边，见状就知道情况要糟，自己又劝不住，赶紧趁着没人注意溜出去给郑鱼打电话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桌上气氛冷下来，宋凛然表情明显不太好看了，青序不知是真没看懂还是装没看见，将碗筷往前一推，没有收敛的意思：“什么玩意儿，这地方也太垃圾了，上的菜让人一口也吞不下去，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做菜就做菜，往里头放什么胡萝卜，不觉得恶心吗？看见我都要吐了！”
胡言乱语一向最容易祸从口出，青序踩着了某些人的忍耐底线还不自知，高声叫服务员赶紧将菜单拿进来，从上到下快速浏览一遍又扬手甩回别人手里：“全是些搬不上台面的菜，让人怎么吃？”
啪。
突兀的一声轻响将寂静中众人的目光引过来，祝川同样搁下筷子，眉头扬起好看的弧度，一片冷漠的眼睛里却清清楚楚写着嘲讽：“你说的对，今天的菜确实清淡了些，不过昨晚我们倒是大鱼大肉吃得挺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青序直觉他嘴巴里不会吐出什么好话，果然不等他回答，祝川就接着道：“什么人配什么菜，昨晚是因为你不在，今天既然你来了，菜也就跟着恶心上不得台面了。”
嘶——
什么叫剑拔弩张。
荀晓刚入圈，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阵仗，倒吸一口气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温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见状还能抽空靠过来安慰他：“别担心，有你祝老师在，青序翻不出什么花，也就是还没从之前肆无忌惮的状态切换过来，逞逞嘴炮罢了。”
她说得没错，祝川一开口，青序就是再生气也不敢像横着走的螃蟹一样直接摔杯子，只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梗着脖子不愿意服软：“祝川你嘴巴放尊重点，说谁上不得台面？！”
“谁承认了，我说的就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告诉你别总想着仗势欺人，这东西本来就难吃，怎么还不让人说了！”
“说什么呢？”祝川笑了一声：“仗势欺人不是你最擅长的么？再说了，到底是东西难吃，还是人难伺候，你自己心里没数？”
“你——”
“行了别吵了。”宋凛然烦躁得很，怪他疏忽，忘了青序这个麻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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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不好吃就自己点，要是菜单上都没你喜欢的那就自己上别家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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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
温熹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赶忙捂住嘴巴继续装死。
青序脸都绿了。
他是惹不起祝川，倒不至于连一个小编剧都能爬到他头顶上：“跟你有什么关系？识相就乖乖闭嘴别他妈多管闲事！”
“青序，你有本事就再骂一遍。”
祝川脸色彻底沉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连带周身的温度似乎也降了下来，平时总是携着倦色困意的目光冷得吓人，被他这样直直盯着，就连横惯了的青序都暗暗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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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川看着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演情景剧似的，呵了一声：“不吃就赶紧滚，别杵在这儿扫别人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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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鱼也是对这个麻烦制造机束手无策了，连再见都没说便匆忙离开，留下龙心走在最后弯腰鞠躬客客气气对众人道歉告辞。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随着麻烦精的离开，包间内快低到地心的气压终于有了缓和。
温熹实在憋不住了，确定青序一行人已经走远后哈哈大笑起来，侧身一把抱住段一弦：“小弦弦你太厉害了，看青序那个表情，都快被你气到吐血了。”
段一弦被她晃了好几下才放开，表情纠结：“我是说错话了？可是我是真的想给他建议来着，那个婆婆的炒米粉确实很香，我都准备回去时买一份。”
温熹停顿一秒，笑得更不能自制了，段编剧的无心插柳太高明，连在座其他人也忍不住低低哄笑起来。
段一弦实在反应不过来，被他们笑得心里发虚，直到眼前一晃，祝川夹了只鸡腿放进他眼里，含着笑意冲他抬抬下巴：“你没说错话，干得不错，喏，这是奖励你的。”
“……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一弦决定跳过这个思维盲点，乖乖低头啃他的奖励。
祝川自己也不吃，就拿着筷子一边儿一边看他，段一弦不是很懂他现在是处于什么状态，因为他总觉得能从他的表情里揪出几分和蔼和……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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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欣慰的家长开口了：“既然不能喝酒，要不要喝点儿别的什么？”
段一弦是有点口干，咽下嘴里一口肉，想了想说：“牛奶可以吗？”
祝川眉尾一抬，抬手让服务员拿瓶热牛奶过来的同时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虽然只是昙花一现，还是被细心的小段捕捉到了。
这是今晚出现的第二个他不懂的笑，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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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一弦肯定：“笑了。”
祝川：“噢，那可能是我不受控制的面部肌肉想表达一下它的惊讶。”
“惊讶什么？”段一弦追问。
祝川一哂：“惊讶段大作家像个没断奶的小屁孩儿。”
“……”
服务员送了牛奶过来，祝川帮他满上一杯后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段一弦皱着张小脸端起杯子，杯口都碰到唇边了，想想还是不甘心地试图向他解释：“祝川老师，你对牛奶有误解，它面向的是所有年龄层，并不是儿童专属，而且我睡眠太浅，睡前喝一杯牛奶是可以助眠的的。”
祝川不走心地噢了一声，将自己喝了大半的被子重新满上：“来吧，小朋友，走一个？”
举杯牛奶拿出了干二锅头的气势。
一看就是没把他的解释听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一弦沉默了足有三五秒，才将杯子往前跟他碰了一下，带着股小脾气的劲儿对他一字一顿道：“祝川老师也喝了，所以现在你也是小朋友了。”
祝川用食指擦了下嘴角，闻言眉眼一弯，完全没有反驳的一声，顶着一张养了二十八年，比城墙倒拐还要厚的脸皮从善如流点头道：“是啊小祝是小朋友，上个月刚过八岁生日来着，你不知道吗？”
段一弦抿嘴不说话了。
祝川像是发现了新鲜事，戏精上身，兴致勃勃开始自导自演，：“小段同学呢，今年几岁了？”
祝川：“哦，四岁了呀，比我小，那你得叫我一声哥哥了。”
祝川：“小朋友要懂礼貌，来，叫一声听听？”
“……”
“现在有个疑惑。”段一弦睁着写满单纯的大眼睛，真诚发问：“祝川老师说这种话的时候为什么可以这样坦然，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呢？”
祝川表情一收，继而露出一个标准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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