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不干净的宁国府【求全订】_红楼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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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不干净的宁国府【求全订】

  第143章不干净的宁国府【求全订】

  世事无常!

  且说珠大奶奶正和尤氏哭着,哗啦啦的泪水如屋檐雨串,晶莹汪汪地就快要把她的双眼糊住。

  房里突响起一些动静,李纨一面安慰嫂子尤氏,一面抬头看去。只见着一个朦胧的身影,待他走近,一时直愣愣的呆了。

  宫裁还未瞧清来人的脸,心里的委屈却涌得愈发厉害,全化作了泪水珠子止不住的下坠。

  秦钟见着房中哭成一片,竟也不知说什么为好。幽幽和尤氏道了声节哀,稍看一眼呆呆愣着泪水糊眼的李纨,心里也没有太多滋味。

  李宫裁终是瞧清了秦钟的脸儿,一时更不是滋味。

  一隅的气氛,最是能将人感染。

  秦钟的心情也不知为何变成惆怅起来,款款去了王夫人身边,也未请安只听得邢氏、王氏二人泪眼花花地竟念起贾珍的好来。

  尤老娘如此听着,面色更悲。尤家二姐、三姐也齐声嘤呜。

  只有尤氏身边的蓉哥儿媳妇夏金桂脸色怪异,一边掩面哭泣,一边却拿眼睛跟着秦钟身上看。

  是时,王熙凤给秦钟招招手儿,问:“你家老爷和姐姐来了么?”

  秦钟答道:“老爷叫琼二爷他们领去了,家姐这几日不宜出门,倒是没来。”

  王熙凤点点头,听到秦可卿没来并不再问,又安抚邢氏、王氏两位太太去。

  恰时,外边传来喝唱之声。原来是忠靖侯史鼎的夫人,带着侄女史湘云来了。王夫人、邢夫人、凤姐儿都忙与尤家的几人说一声,就急忙出房间去迎。

  凤姐儿留话给秦钟道:“你和宝玉去隔壁呆着,莫要乱跑了。”

  秦钟点头。宝玉也一副悲切样子。

  之后喝唱之声不停,锦乡侯、川宁侯、寿山伯等侯府皆来吊。鼓乐之声,响彻宁国府会芳园。

  秦钟进来之后,倒像一个被遗忘的人,谁也未曾问起他。不止秦钟,贾宝玉也是如此。

  待得薛蟠来吊时,秦钟、宝玉二人才被丫鬟叫了出去,往登仙阁和薛蟠等人说话。恰好,此时贾政、贾赦两人已与贾家各房的长辈子弟们议事去。

  贾蓉面色凄凉,独守这里。蓉哥儿见了秦钟,脸上才又多了一些活气,眉目里却藏一丝纠结。

  “两位老爷已把事事都算安帖了罢?!”秦钟道。

  贾蓉轻轻点头,往各家的书信已经送去,族中的事情也有贾政、贾赦二人合族老们商议去。他的心里却有一事放不下心来,忧道:“往日家里都是老爷管事,今儿出了这样大事,我怕难以独支。又恐各家的诰命来往,亏了礼数叫别人笑话。”

  秦钟问:“琏二哥这会没来么?”

  贾蓉顿时面露怪色,宝玉更是瘪起了嘴儿。

  这时,他才想起原来贾琏送林黛玉回扬州了。宁荣两府里,唯一还能做些实事的男人,实在不巧竟不在神京城里。

  也难怪贾蓉心里没底!

  秦钟又问:“两位老爷没说叫谁来主持?”

  贾蓉道:“主持事宜,各房太爷、叔伯老爷、兄弟哥儿里倒能帮衬。我家太太方才已哭晕去,媳妇儿也没了神。那些诰命还差人招待。”

  贾宝玉道:“这有何难?凭是事务巨细,还是各家诰命们。只要她来,管保妥当。”

  秦钟一听,眉头顿时跳起来。好家伙,宝玉这小子的想法不会又是请王熙凤来罢?!

  只听贾蓉忙问:“是谁?”

  宝玉果真就直接说了凤姐儿。贾蓉面上也是一喜,急道:“我这就去请婶子!”

  卧槽的!

  我还心疼王熙凤小妮子了,贾宝玉这家伙就知道让人烦心。

  秦钟心底暗骂地一声,却也没更好办法。宁荣两府里能主理事情的人确实不多,细细算来,也只有尤氏、王熙凤两人。偏偏尤氏这会竟哭晕了去,最好的人选也就凤姐儿了。

  总不能叫珠大奶奶李纨来罢?虽然贾蓉的媳妇夏金桂也是不错的,可夏金桂那妮子未必会愿意来操这心。

  秦钟如此想了,也只好随他们去。

  只念着:王熙凤累了倦了,就……

  以后好好给凤姐儿推推拿拿,按摩按摩!

  果不其然,到第二日,王熙凤就得了这差事。一面叫人去钉造册簿,一面传了赖升媳妇要宁国府花名册。又限明日一早传齐家人媳妇进府听差。大概点了一点数目单册,问了赖升媳妇几句话,便坐车回家。

  至次日卯正二刻,便过来了。那宁国府中老婆媳妇早已到齐,见凤姐儿和赖升媳妇分派众人执事,不敢擅入,在窗外打听。听见凤姐和赖升媳妇道:“既托了我,我就说不得要讨你们嫌了。我可比不得你们奶奶好性儿,诸事由得你们。再别说你们‘这府里原是这么样’的话,如今可要依着我行。错我一点儿,管不得谁是有脸的,谁是没脸的,一例清白处治。”

  王熙凤威重令行,再不叙说。治的宁国府上下无人敢违,她心里十分得意!

  却说秦钟在荣国府也住了几日,实在好生无趣。只时不时在寒风里往会芳园走走,偶尔瞧瞧严格治下的王熙凤威风。

  这日,秦钟吃过饭后在会芳园中独游赏雪,意外瞧得一山头上梅花招摇。

  他好奇往那边山上而去,才走近僻静小道还未入山,却听得山脚一房里响着些许动静。走近一听,竟是嘤呜咛咛之语,似泣似笑。

  秦钟皱着眉头定眼一看,房里白条条,一个是不曾见过的小厮,一个是身上戴白的宁府姬妾。

  “……”

  真他娘的不怕冻?!

  秦钟犹豫片刻,苦笑摇头悄悄走了,进了山里。山上也有房舍亭台,景色竟是别有风采。往下面看去,只见会芳园里白茫茫一片,只听鼓声乐声齐奏。

  山间的梅花是白茫茫之中唯一的它色。

  “秦大爷?”

  幽幽的女子声音突地响起,把秦钟吓了一跳。

  他急忙转身过去,竟见着腊梅树下怯生生站着一个女尼。

  除了水月庵的智能儿,还能有谁?

  真他娘的缘分啊!

  秦钟苦笑着,没想在这山野幽林里还能巧遇上智能儿,真就是上天羁绊怎么也逃不开?

  只见着这智能儿生得妍媚,一双眼里竟还有丝喜色。

  他轻轻点头,问:“你怎么独自在这里?”

  智能儿尴尬道:“也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到了这边,见着山上有花,就好奇登上来。”

  秦钟也不再多问。这里实在太偏僻了,又单独遇上了智能儿,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他不太愿意呆下去了,至少不愿和智能儿单独呆一起。

  他叹气道:“可巧,我也是见了花才上来的。可惜瞧了几眼,却觉不过如此。”

  智能儿紧张问道:“秦大爷要离开了?”

  这大冷天里,如果不是因为无聊,秦钟也不会到处乱跑。谁叫这些天王熙凤忙着宁国府的事情,李纨等人也常陪亲族家里来往的女眷。

  其他的姑娘们更是不用说,根本见不着。他之前也想着去梨香院走走,可薛家母女竟也陪王夫人左右去了。至于薛蟠,这家伙竟趁着这时机和来往的公侯子弟玩得不可开交。

  秦钟回:“是的。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智能儿听了欲言又止,见秦钟果真往下面走,方才幽幽自息自叹。

  智能儿也随之款款下山,哪料走到曲径时,竟见了一年轻女子脸色红润的从僻静处溜出来。智能儿见了她,脑海里也不知道想起什么,脸儿刷的红了。

  女人瞧了智能儿一眼,慌忙跑了。

  智能儿也浑身不自在,快步离开这里。

  此时,秦钟已回登仙阁处,转悠一圈见了贾蓉,打了招呼就计算的回荣国府。他准备明儿回清河镇,待送殡之日再来。

  “钟大爷请留步。”一个小丫头紧忙追上,道:“我们奶奶叫钟大爷过去一趟。”

  “你家奶奶是?”

  秦钟心有疑惑。这会宁国府里,可有着不少的奶奶,说的是哪个啊?

  小丫鬟回道:“小蓉大奶奶,有事情要求钟大爷,请大爷随婢子来罢。”

  夏金桂?

  她有什么事情?!

  秦钟可是知道这几天王熙凤忙得双脚就没停过,那夏金桂虽也没躲着,却只偶尔跟在王熙凤后面露露脸。

  “她这会在哪?”秦钟问道。

  原来,宁国府会芳园里登仙阁、天香楼、逗蜂轩等建筑连成一片。来往男客多往逗蜂轩说话,而女眷则往天香楼。方才秦钟从登仙阁出来,瞧被天香楼楼上的夏金桂瞧见。

  当时,金桂正别了各家女眷,心里莫名一热就着急叫丫鬟下来请秦钟。

  当下,夏金桂则是叫宝蟾精心整理了衣裳,把一身的素白也作弄出一种别样风情。

  如此还不够,又在房里走动片刻,寻了一处宽敞地方倚上。稍稍闭目两次,清澈泪水竟泛出眼角,真真一副可怜模样。

  嘴里问着:

  “他来了没?到哪里了?上楼没?”

  夏金桂得到秦钟正上楼的消息,嘴角忍不住上翘一下,又急忙装上了悲切。

  秦钟怀着困顿,慢慢上了天香楼。才进楼上偏房,就听得里面夏金桂忧心哼着:“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啊!”

  “……”

  又有了什么愁心的事情?

  秦钟心中疑惑,走进房中。“奶奶唤我过来……”

  “叔叔啊……”

  夏金桂突地一声高呼,如是雪山的白色狐狸化作一道白芒直接扑来。“叔叔啊,这该怎么办啊!”

  这……

  秦钟只觉身上一暖,腰身竟被夏金桂给抱住了。“奶奶勿要激动,有什么话儿好好说罢!莫要叫丫鬟们看了笑话。”

  夏金桂方缓缓放手,扫一眼房间,叫退刚才给秦钟领路的丫鬟。只留贾蓉收进了房里的宝蟾在此作陪。

  金桂依旧拉着他的手儿,急切道:“宁府遭此大难,叔叔定要给我……给蓉大爷出出主意啊!”

  “先说说是怎样一桩事情罢?”秦钟实在有些受不住夏金桂的做事方式。

  他寻上一处地方坐下,也叫夏金桂坐下说。

  金桂却手里持着绢子,嘤呜着往他身边捱着坐下。慢慢道:“人人都称叔叔最有办法,我和蓉大爷都待叔叔如嫡亲兄弟,叔叔这次一定要帮帮宁国府啊。”

  秦钟眉头直跳着。

  如果不是看着贾蓉的面上……

  唉……

  他仔细问过才知,原来夏金桂说的竟然是贾家族里的事情。原本贾珍病后,贾家族里就多是贾政、贾琏并贾蓉打理。这下贾珍不在了,贾政就把族里事情包揽了。

  金桂哭诉道:“以后这族长位置,岂不成西边的了?”

  “不必担心的。西边二老爷是什么人,我心底最清楚。若不是珍大爷登仙,他未必愿意管这些事情。你们家族里这么多田亩、庙宇,又快年底。二老爷过问了才好,不然那些人在外偷偷作妖弄鬼,两府都未必知道。”

  秦钟如此说着,夏金桂脸上却更悲了。

  甚至金桂的身子都要倒进秦钟的怀里,委屈之声不停。

  金桂道:“我自然知道这些道理。可……今儿我却听了那些族里内眷说的,西边二太爷竟把各处地方全安排了他们的亲派,东边的子孙竟也没捞得几个好位置。”

  这种事情是没法说的。

  宁国府本来就人丁凋零,不仅宁国府嫡派没人,就连旁支也不如荣国府兴旺。如今宁国府一脉能当事的,也只有贾琼、贾琛、贾芹等几个。

  偏这些人也都是弄虚作假,只顾自己高乐。

  秦钟暗暗推了金桂,发现根本推不开。无奈道:“这些本是一族的事情,我这个外人也不好说。不过,既然是一族的事,那些进益该由谁得,也不是谁一个人说了算的。二老爷既然如此安排,想必是和族中各房商议过了。你们守着这宁国府,也不缺了族中那点,实在不必惦记。”

  夏金桂一听,更加委屈。

  “叔叔啊,岂是我惦记那点不入流的东西。我们夏家随便扫一扫,都比那里富贵。只是……西边仗着辈分,欺负我们啊!”

  一言说罢。

  金桂竟埋头而下,趴在秦钟的腿儿上了。哭声、泣声、抽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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