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身世之谜
魏柏轩永远记得，素月跟他一起流放的日子。
她刷新了魏柏轩对女人的认知。
在魏柏轩的记忆力，女人是柔弱的，胆小的，哭哭啼啼，爱撒娇，爱吃醋，爱斗气。
这也是他最开始对素月的印象。但流放的路途上，素月颠覆了她对女人根深蒂固的一面。
她变得内敛了。但处世上也变得爽朗不拘小节，还能言善辩。最重要的是，她很勇敢。勇敢地面对刺杀，勇敢又决绝地反杀。
那是魏柏轩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那么英勇，小小的身躯却似乎有着千斤力量。
定国侯府的外祖母都说，这丫头不错，巾帼不让须眉。
只是可惜，魏柏轩虽然敬佩与惊讶，可当时并没有感情。在一个失去清白的女人跟复仇大业之间，他选择了复仇大业。然后将她当做了复仇大业起点的垫脚石，送给了西南军首领。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后来竟然再次遇上她，还爱上了她。只是可惜，那时她身心千疮百孔，已无心应对情情爱爱，只想安安稳稳跟那个坡脚的男人过下半辈子。
可是那时魏柏轩心中早已生了魔，魔冲出禁锢，最后毁了她和他。
想到前尘往事，魏柏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该感谢老天呢，还是恨老天，让他回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若是再早点，他能让上辈子整个悲剧发生的源头都掐灭。
只是如今事已成定局了，魏柏轩只能咬牙朝前看。
“五殿下，可还什么事？”温何意见魏柏轩神色多变，连忙问道。
魏柏轩这才回过神来，“给我准备一把匕首，短小可以藏身鞋子的。”
温何意知道这是违禁之事，若是被查出来，自己脑袋估计都不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魏柏轩这样吩咐，他竟然直接应了下来，把自己随身的匕首给了魏柏轩。
魏柏轩拿着匕首藏在了鞋帮子处，也将温何意的身世告诉了他。
安定城内有两家富户，一家姓萧，一家姓何。两家是世交，小孩子基本上一同长大的。只是这一代的家主成亲时，两家闹了矛盾。
萧家如今的家主萧然的妹妹萧昕喜欢上了何家的长子何妨。只是何妨却喜欢的是安定城一家私塾陈举人家的女儿。
萧家通过萧然试探过何妨，但何妨委婉拒绝了。
萧然跟何妨年纪相同，也一起上学，一起认识了举人家的女儿，所以萧然知道何妨喜欢的是先生家的千金。
举人的女儿也喜欢何妨，两人也顺理成章地结成了夫妇。
只是成亲当日，萧然的妹妹萧昕竟然想不开上吊自杀。还好被发现得早，救了回来。但萧然的妹妹却自此疯疯癫癫的了。
萧家和何家也就因此断了关系。萧家把女儿留在家里养着。
很多年过去了，在何家女主人怀上第三胎时，萧家女儿却突然失踪了。差不多快一年的时间萧家女儿才出现，还抱着一个孩子，直言是个奸生子。
萧然恨不得要摔死奸生子，萧昕却要养着。
温何意小时候所受到的折磨，最多的却是萧昕，他以为的母亲。
温何意听得双目通红，“我，是……是何家的三子？”
魏柏轩点头，这些事情还是上辈子温何意告诉他的。
关于何家，温何意是听过的，家庭美满，夫妇和顺，“小时候没有听他们说丢了孩子的。”
“萧昕买通了稳婆，说何妨夫人生的是死胎。”魏柏轩道。
温何意闻言皱了皱眉，“那我如此证明？”
魏柏轩看了眼温何意，“你从逃出萧家后就没有回去过了吧？”
温何意点头。
魏柏轩挑眉道，“你不知道吧，如今的你跟何家家主何妨年轻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上辈子，温何意说，是他的侄子上京赶考，无意间遇到了调到考场做杂役的温何意，见他跟祖父长得一模一样，这才解开了温何意的身份。
只是那个时候，温何意妻子临盆时被有心人告知丈夫是奸生子的消息，震惊之下引发了早产，后来难产，一尸两命。儿女和温曹中都不原谅温何意，最后被赶出了温家。
“一模一样？”温何意不敢置信。
“对的，你去了何家就了解了。至于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
温何意跌跌撞撞地出了天牢。
魏柏轩则躺在稻草堆里，等着魏柏宏的到来。
魏柏宏来得不算晚，盯着魏柏轩道，“你是在糊弄我吗？面目全非的一个孩子也敢滥竽充数。”
魏柏轩看向魏柏宏，“你说什么？”
“你还装。”魏柏宏一把抓住了魏柏轩的脖子，“说，那小屁孩在哪里？”
“什么意思？你们不是去找人了吗？人呢，在哪里？”魏柏轩也怒气腾腾地追问。
魏柏宏有些拿不准魏柏轩是装还是真的。
“死了，脸都被老鼠咬得只有一小半了。”
“不可能，张公公一直照顾着他的。”魏柏轩道。
“张公公也死了。”魏柏宏说。
“是你做的？”魏柏轩一双眼睛通红地看着魏柏宏，上前就是一拳打在了魏柏宏的眼眶中。
张公公是自愿死的。
因为只有他死在那个从坟地中挖出的小孩身边，魏柏宏才会相信的。也给真正的小皇孙逃跑的时间。张公公的死，在他接受皇后的命令时，就已经注定了。
皇后和张公公安排这事时，其实没有想到魏柏轩会撑两个月之久，要不然张公公也不会那么早的死去，白白牺牲了。
魏柏宏没有注意被打到，拔剑就砍了过去。
魏柏轩之前是被禁锢了双手，所以被魏柏宏单方面的殴打，如今俩人都在牢房里，刚好可以把之前受到的还给他。魏柏轩对魏柏宏发起了狠绝的进攻。
魏柏宏没有想到花架子的魏柏轩竟然还有两手，顿时也不敢掉以轻心，专心地对打起来。
俩人打得难受难分。
打得整个天牢都惊动了。
只是侍卫围攻过来却没有下手的余地。
俩人打得太快了，侍卫生怕伤到了其中的一个。
魏柏轩接着一个假进攻，反手就打掉了魏柏宏手里的到。同时将匕首拿到手里，魏柏轩一拳打过来，魏柏轩直接一掌差了上去。
魏柏宏直接接了上去，刺刺的声音，匕首插进了魏柏宏的手心。
魏柏轩一把抽出，然后挥刀就朝着因手心被刺穿，疼痛得半蹲的魏柏宏后背心口。
只是这一次，魏柏宏躲过了。
魏柏轩这一遭却是虚招，实招却是一脚使出了全身力气袭击了魏柏宏的下身。
石破惊天的痛苦叫声中，魏柏宏俯身顿了下来。
魏柏轩拿起魏柏宏的剑准备刺入他的背时，却被一剑撩开。
魏柏轩抬头就看到御林军左卫杨千户。
“五殿下，何必如此仇恨。”杨千户对着魏柏宏道。
“你侄儿若是被杀，你说有没有仇？”顿了顿，魏柏轩嘲讽一笑，“哦，你永远都不会有侄儿。
杨千户没有生气，挥手让人将魏柏宏抬了下去，然后看着魏柏轩道，“殿下，请把匕首交出来。”
“你有本事自己来拿。”魏柏轩笑道，“不过得问问我手里的刀同不同意了。”
杨千户没有跟魏柏轩硬干，闻言转身就准备离开。
魏柏轩却讥笑地问道，“杨千户，不把你来此的目的说出来吗？”
杨千户脚步顿了顿，准备抬脚就走。
魏柏轩却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了。后面无论谁来找我，可以跟你说只有两个字，没门了。”
杨千户转身，对上魏柏轩的目光，挥手让下属和狱卒都离开后才问，“你想要什么？”
“爽快呀。是谁说你跟个木头人一样，毫无趣味可言。”魏柏轩大笑。
笑声止住后，魏柏轩难得严肃地道，“想要定国候一家留京。”
杨千户摇头，“这事办不到。”
“……”魏柏轩眉头挑了挑，沉默片刻后道，“不能留京都，那就跟让定国侯府跟我在一起。这事还若办不到，那就不是值得交换了。我也没有必要同意你的要求。”顿了顿补充，“或者直接找陈阁老要比较爽快。”
杨千户静默了半晌，“殿下，一言九鼎，成交。”
魏柏轩点头，“行。判决下来后，我会给陈氏的和离书签字。”心里却想着，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陈氏那女人竟然还有爱慕者。
自从知道陈氏婚前跟人私奔，魏柏轩就对陈氏没有好感。还好魏柏轩两世对陈氏都没有感情。至于陈氏以为的深情，不过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罢了。
俩人达成协议，杨千户就离开了天牢。
魏柏轩看着杨千户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消息传递出去了，以皇祖母的智慧肯定能猜出他想要说的。
毕竟上辈子俩人还没说上一句话，皇祖母就想到了一个完美避开的方法。如今他不过是让事情往前一些罢了。
……
皇宫内的太后躺在床上，身边一个小丫头正给太后喂着汤药。
忽然见一个人冲了进来，“太后，太后，好消息。”
小丫头扶身叫了声杨姑姑，然后就离开了太后的卧室。
杨姑姑接过了喂药的事情，一遍道，“太后，你得好起来的，免得那些人更加猖狂起来。”顿了顿，附身轻轻道，“小五传递消息进来了。”
太后陡然睁开了眼睛，“你说什么？天牢的小五？”
“是的。”杨姑姑含泪点头，“小五还是惦记着你的，太后。”
“他虽然不是我亲孙子，但却也不像魏昭武那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太后恨恨地骂着当今的皇上。
“哎哟，我的太后啊可别再动怒了。想想小五，他虽然不是你亲孙子。但以皇后这边来论辈分，你也是他的姑祖母啊。他可是有着杨家一半的血呢。”
太后闻言若有所思，良久后才问，“他传了什么消息。”
“四句话，分别是：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皇恩浩荡却不及神佛无边，流浪南山不怕无力挽狂澜，天命所归不敌世事常变。”杨姑姑点了出来。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小五有心了。”
“太后，你也该振作了。太子的仇咱们也不能忘记了啊。”
“对。不能忘记。南山在西南，既然想要到那边，那就不惜一切帮小五达成目的。”太后缓缓道，“拿笔磨来，明日你送几幅画出去。”
“好的。”杨姑姑点头，将最后一点药给太后喂下后，就拿来了笔墨纸砚。
太后坐了起来。
杨姑姑有些高兴，这还是太子出事一来，太后第一次这么有干劲的。
太后画了四幅画，晾干笔墨后才卷了起来，分别放入了纸盒里，把四个纸和交给了杨姑姑说，“安排人乔装打扮后送到四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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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刷新了魏柏轩对女人的认知。
在魏柏轩的记忆力，女人是柔弱的，胆小的，哭哭啼啼，爱撒娇，爱吃醋，爱斗气。
这也是他最开始对素月的印象。但流放的路途上，素月颠覆了她对女人根深蒂固的一面。
她变得内敛了。但处世上也变得爽朗不拘小节，还能言善辩。最重要的是，她很勇敢。勇敢地面对刺杀，勇敢又决绝地反杀。
那是魏柏轩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那么英勇，小小的身躯却似乎有着千斤力量。
定国侯府的外祖母都说，这丫头不错，巾帼不让须眉。
只是可惜，魏柏轩虽然敬佩与惊讶，可当时并没有感情。在一个失去清白的女人跟复仇大业之间，他选择了复仇大业。然后将她当做了复仇大业起点的垫脚石，送给了西南军首领。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后来竟然再次遇上她，还爱上了她。只是可惜，那时她身心千疮百孔，已无心应对情情爱爱，只想安安稳稳跟那个坡脚的男人过下半辈子。
可是那时魏柏轩心中早已生了魔，魔冲出禁锢，最后毁了她和他。
想到前尘往事，魏柏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该感谢老天呢，还是恨老天，让他回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若是再早点，他能让上辈子整个悲剧发生的源头都掐灭。
只是如今事已成定局了，魏柏轩只能咬牙朝前看。
“五殿下，可还什么事？”温何意见魏柏轩神色多变，连忙问道。
魏柏轩这才回过神来，“给我准备一把匕首，短小可以藏身鞋子的。”
温何意知道这是违禁之事，若是被查出来，自己脑袋估计都不保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魏柏轩这样吩咐，他竟然直接应了下来，把自己随身的匕首给了魏柏轩。
魏柏轩拿着匕首藏在了鞋帮子处，也将温何意的身世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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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如今的家主萧然的妹妹萧昕喜欢上了何家的长子何妨。只是何妨却喜欢的是安定城一家私塾陈举人家的女儿。
萧家通过萧然试探过何妨，但何妨委婉拒绝了。
萧然跟何妨年纪相同，也一起上学，一起认识了举人家的女儿，所以萧然知道何妨喜欢的是先生家的千金。
举人的女儿也喜欢何妨，两人也顺理成章地结成了夫妇。
只是成亲当日，萧然的妹妹萧昕竟然想不开上吊自杀。还好被发现得早，救了回来。但萧然的妹妹却自此疯疯癫癫的了。
萧家和何家也就因此断了关系。萧家把女儿留在家里养着。
很多年过去了，在何家女主人怀上第三胎时，萧家女儿却突然失踪了。差不多快一年的时间萧家女儿才出现，还抱着一个孩子，直言是个奸生子。
萧然恨不得要摔死奸生子，萧昕却要养着。
温何意小时候所受到的折磨，最多的却是萧昕，他以为的母亲。
温何意听得双目通红，“我，是……是何家的三子？”
魏柏轩点头，这些事情还是上辈子温何意告诉他的。
关于何家，温何意是听过的，家庭美满，夫妇和顺，“小时候没有听他们说丢了孩子的。”
“萧昕买通了稳婆，说何妨夫人生的是死胎。”魏柏轩道。
温何意闻言皱了皱眉，“那我如此证明？”
魏柏轩看了眼温何意，“你从逃出萧家后就没有回去过了吧？”
温何意点头。
魏柏轩挑眉道，“你不知道吧，如今的你跟何家家主何妨年轻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上辈子，温何意说，是他的侄子上京赶考，无意间遇到了调到考场做杂役的温何意，见他跟祖父长得一模一样，这才解开了温何意的身份。
只是那个时候，温何意妻子临盆时被有心人告知丈夫是奸生子的消息，震惊之下引发了早产，后来难产，一尸两命。儿女和温曹中都不原谅温何意，最后被赶出了温家。
“一模一样？”温何意不敢置信。
“对的，你去了何家就了解了。至于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
温何意跌跌撞撞地出了天牢。
魏柏轩则躺在稻草堆里，等着魏柏宏的到来。
魏柏宏来得不算晚，盯着魏柏轩道，“你是在糊弄我吗？面目全非的一个孩子也敢滥竽充数。”
魏柏轩看向魏柏宏，“你说什么？”
“你还装。”魏柏宏一把抓住了魏柏轩的脖子，“说，那小屁孩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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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公也死了。”魏柏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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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柏轩这一遭却是虚招，实招却是一脚使出了全身力气袭击了魏柏宏的下身。
石破惊天的痛苦叫声中，魏柏宏俯身顿了下来。
魏柏轩拿起魏柏宏的剑准备刺入他的背时，却被一剑撩开。
魏柏轩抬头就看到御林军左卫杨千户。
“五殿下，何必如此仇恨。”杨千户对着魏柏宏道。
“你侄儿若是被杀，你说有没有仇？”顿了顿，魏柏轩嘲讽一笑，“哦，你永远都不会有侄儿。
杨千户没有生气，挥手让人将魏柏宏抬了下去，然后看着魏柏轩道，“殿下，请把匕首交出来。”
“你有本事自己来拿。”魏柏轩笑道，“不过得问问我手里的刀同不同意了。”
杨千户没有跟魏柏轩硬干，闻言转身就准备离开。
魏柏轩却讥笑地问道，“杨千户，不把你来此的目的说出来吗？”
杨千户脚步顿了顿，准备抬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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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千户转身，对上魏柏轩的目光，挥手让下属和狱卒都离开后才问，“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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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千户摇头，“这事办不到。”
“……”魏柏轩眉头挑了挑，沉默片刻后道，“不能留京都，那就跟让定国侯府跟我在一起。这事还若办不到，那就不是值得交换了。我也没有必要同意你的要求。”顿了顿补充，“或者直接找陈阁老要比较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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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柏轩点头，“行。判决下来后，我会给陈氏的和离书签字。”心里却想着，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陈氏那女人竟然还有爱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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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柏轩看着杨千户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消息传递出去了，以皇祖母的智慧肯定能猜出他想要说的。
毕竟上辈子俩人还没说上一句话，皇祖母就想到了一个完美避开的方法。如今他不过是让事情往前一些罢了。
……
皇宫内的太后躺在床上，身边一个小丫头正给太后喂着汤药。
忽然见一个人冲了进来，“太后，太后，好消息。”
小丫头扶身叫了声杨姑姑，然后就离开了太后的卧室。
杨姑姑接过了喂药的事情，一遍道，“太后，你得好起来的，免得那些人更加猖狂起来。”顿了顿，附身轻轻道，“小五传递消息进来了。”
太后陡然睁开了眼睛，“你说什么？天牢的小五？”
“是的。”杨姑姑含泪点头，“小五还是惦记着你的，太后。”
“他虽然不是我亲孙子，但却也不像魏昭武那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太后恨恨地骂着当今的皇上。
“哎哟，我的太后啊可别再动怒了。想想小五，他虽然不是你亲孙子。但以皇后这边来论辈分，你也是他的姑祖母啊。他可是有着杨家一半的血呢。”
太后闻言若有所思，良久后才问，“他传了什么消息。”
“四句话，分别是：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皇恩浩荡却不及神佛无边，流浪南山不怕无力挽狂澜，天命所归不敌世事常变。”杨姑姑点了出来。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小五有心了。”
“太后，你也该振作了。太子的仇咱们也不能忘记了啊。”
“对。不能忘记。南山在西南，既然想要到那边，那就不惜一切帮小五达成目的。”太后缓缓道，“拿笔磨来，明日你送几幅画出去。”
“好的。”杨姑姑点头，将最后一点药给太后喂下后，就拿来了笔墨纸砚。
太后坐了起来。
杨姑姑有些高兴，这还是太子出事一来，太后第一次这么有干劲的。
太后画了四幅画，晾干笔墨后才卷了起来，分别放入了纸盒里，把四个纸和交给了杨姑姑说，“安排人乔装打扮后送到四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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