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过年不回家 老大那里体验别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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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越是这样，我心里越难受，不想这么多了，托运完东西，我坐公交车回去。厂里已经放假了，今天是腊月二十九，今天早上最后一批工人已经走完了，看大门的李师傅和厂里的清洁工正在打扫卫生。李师傅一见我，就乐呵呵的给我打招呼，“小伙子，今年过年咱俩可作伴了”说完他哈哈笑了，“白天没你的事，你想干啥就干啥，年轻人都喜欢在外面跑，晚上六点之前记着回来啊，在值班室里睡啊。。。”我在那里和李师傅聊了几句，李师傅告诉我，每年过年都是四个人值班，他过年都在这里，还有我们车间主任，还有一个维修工加上我。维修工趁着过年放假，设备大致检修一下。就这样，和李师傅在大门口闲聊了一会。整天上班累不累，李师傅问我，我说没事，“还是年轻啊，我老了，不行了。。。”李师傅说着，然后李师傅对我说，出去玩玩吧，想转了出去转转，晚上回来就行，我点了点头，说我出去转转，就走了。托运完东西第一件事，那肯定是去找老大，今年冬天就我们两个，呵呵，难兄难弟呀。
&;&;我给老大打了电话，说去找他，老大很高兴，说他请客，时间已是上午十点多了，我坐公交车过去，到了那里已经是十一点多，老大那里很荒凉，毕竟是个货场，仓库不少，人都快走完了，就剩下几个看门了，附近的商店基本上全部停业，只有几家附近村里的小卖部还开着。我问老大准备怎么请我，老大呵呵笑着，告诉我这一趟绝对不让我失望，老大说要给我弄点特色小吃。老大说完就要带我去个地方，他顺手指了指前面的一片荒地，我跟着老大去了，离他那里好几百米呢，杂草丛生，老大说到了，我莫名其妙。老大说你朝前面坑里看，我一看净是些草木灰，老大直接跳了进去，扒开草木灰，“接好了”老大喊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扔了过来，我顺手接住了，一手黑，我突然眼睛一亮，哎呀，烧红薯。。。紧接着，老大又抱出了一堆，他也顾不上身上脏了，抱着就出来了。烧红薯啊，久违的味道了，这种草木灰里烧出来的原汁原味。。。那真是家乡的味道啊。我二话不说擦了几下大口的吃起来，连红薯上的黑皮都没有揭干净。。。那种烤糊的味道，加上烟熏味。。。掰开后，香味一下子窜了出来，我真不知道如何形容了。虽然城市大街上有很多卖烧红薯的，但是那种装在汽油桶里，用煤或者碳烤出来的味道怎么能跟这个相比。记得小时候，秋收的时候，忙起来中午都不回去，老人都是在地里面刨了红薯，然后用杂草或者柴禾烧红薯，就当中午一顿饭了。后来上中学时，放假回家时，有时还不忘野地里烧红薯。可最近几年，这种味道渐渐的离我越来越远，久违了。。。烧红薯。。。我顾不上许多，大口吃着，老大在旁边看着哈哈大笑，我问老大咋回事，老大说回去照镜子吧。我对老大说，我以为啥事呢，咱们都是农村出来的，谁不知道这呀，随便，吃够了回去洗脸。
&;&;我只顾吃红薯，不管老大了，老大告诉我，说别急，别把肚子填满了，接着还有更好吃的。我问老大还有什么，老大说你等着，一会老大竟然拎着一只兔子过来了，我看了看，挺肥的，一看脖子，我明白了，这是下的套子套的兔子。“今天吃兔肉，怎么样，告诉你，还有一只呢”老大的话音里带着一丝炫耀，我更吃惊了，这荒草堆里怎么这么多好东西。老大说，你别急，一会我慢慢给你说，其实这都是看门的张大爷的功劳。“红薯吃饱了没？”老大问我，“要不咱们回去，拿口锅，让张大爷一起过来，咱们炖一锅兔子肉，今天你来了，咱们就当提前过年了”。老大越说让我越糊涂，我只好跟他一起回去了，叫上看门的张大爷，然后老大竟然提了个铁锅，锅还不算小，我问老大锅从哪里弄的，老大说前两个月民工干完活走了，锅没带走。老大提着锅，张大爷带了些东西，锅铲，佐料之类的。我问老大咱们跑那杂草堆里炖兔子肉啊，老大点点头说是，我更加疑惑了，问老大是不是有劲没处使啊，老大说你没看见这里是仓库啊，这里不能弄灶台啊，张大爷在大门口住，他那里有个煤气罐，可大铁锅也放不上啊，再说，地锅炖兔肉，那种味道。。。用什么先进的炊具也做不出来。这下子我明白了，怪不得老大跑这么远烧红薯啊，原来离仓库要远一点。张大爷在大门口住，虽然可以用煤气罐，但是也必须小心。今年冬天张大爷老伴儿也过来了，在农村烧了一辈子柴火的老两口，真不习惯用煤气，另外也是为了节省，荒地里柴草不要钱啊，呵呵。可在这荒地里做饭，我还是有点担心咋做啊，周围都是。。。说话之间，我们走到了地方，张大爷对老大说去屋里把东西拿出来，老大说行，就过去了，我更奇怪了，也跟了过去，就在旁边一个土堆后面，竟然有一间“屋子”。说是屋子，其实就是一个活动板房，很小的一间，老大说这是远处的工地上夜间值班时弄的，人走了，人家直接扔到这荒地里了，张大爷看见了，后来我们就把它挪到这里了，很轻的，抬着就抬起来了。老大把“门”打开了，呵呵，里面家伙还真不少，锅碗炊具都有，老大说这是干活的民工走时，张大爷去工地上便宜收的。
&;&;老大找了几样东西，把里面一个储水的红桶提了过去，然后我们过去和张大爷一起，把兔子剥皮，去内脏，张大爷说这些别乱扔，另外找个锅，炖了，除除腥咱们下酒。就在那个烧红薯的坑的旁边，摆上了几块大点的石头，架上锅，老大说最后的灰烬可以直接弄到坑里烧红薯，还别说，我真有点佩服他们就地取材的能力。我依旧很是奇怪，急切的问张大爷，张大爷把兔子炖上，然后不紧不慢的跟我讲了起来。张大爷了呵呵的，还抽着烟袋，给我讲起了他发现这里有兔子的经历。张大爷说这里本来是个河沟，有个大水坑，地势低，存水，盖房子种地都不行，不过处在四环这里，就是夏天下大雨的时候城市行洪还能用上，所以时间长了就是一大片荒地，也没人开发。再往北没多远就到黄河边了，往那边去种菜的比较多，张大爷停了停，抽了口烟，说到：“这倒是给兔子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条件”，张大爷说着呵呵笑了。我问张大爷为啥确定就有兔子，张大爷说他是去年来这里看门的，年纪大了，原来跟着老板干活，现在真不行了，老板没有把他辞退，还算挺不错的，不管怎样，还给他找个看门的活。张大爷说他冬天下雪时发现荒地里有兔子脚印，所以今年就提前做好了准备，张大爷说他在集体的苹果园里干了好多年，那时没啥吃的，就是半夜里下兔子套，呵呵，全指望弄了几只兔子，然后偷偷炖成汤，不敢让人知道，老婆有奶了，孩子也没饿死。。。后来他又弄了几张兔子皮，拿着去给孩子换吃的药，还做过棉背心，不过的穿在里头，布缝上，不能让人看见，要不成走资派了。。。张大爷像讲故事一样，给我们讲了很多，我和老大像小孩子一样，静静地听着，虽然那个时代的事情更多的只是从书本上了解一些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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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老大打了电话，说去找他，老大很高兴，说他请客，时间已是上午十点多了，我坐公交车过去，到了那里已经是十一点多，老大那里很荒凉，毕竟是个货场，仓库不少，人都快走完了，就剩下几个看门了，附近的商店基本上全部停业，只有几家附近村里的小卖部还开着。我问老大准备怎么请我，老大呵呵笑着，告诉我这一趟绝对不让我失望，老大说要给我弄点特色小吃。老大说完就要带我去个地方，他顺手指了指前面的一片荒地，我跟着老大去了，离他那里好几百米呢，杂草丛生，老大说到了，我莫名其妙。老大说你朝前面坑里看，我一看净是些草木灰，老大直接跳了进去，扒开草木灰，“接好了”老大喊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扔了过来，我顺手接住了，一手黑，我突然眼睛一亮，哎呀，烧红薯。。。紧接着，老大又抱出了一堆，他也顾不上身上脏了，抱着就出来了。烧红薯啊，久违的味道了，这种草木灰里烧出来的原汁原味。。。那真是家乡的味道啊。我二话不说擦了几下大口的吃起来，连红薯上的黑皮都没有揭干净。。。那种烤糊的味道，加上烟熏味。。。掰开后，香味一下子窜了出来，我真不知道如何形容了。虽然城市大街上有很多卖烧红薯的，但是那种装在汽油桶里，用煤或者碳烤出来的味道怎么能跟这个相比。记得小时候，秋收的时候，忙起来中午都不回去，老人都是在地里面刨了红薯，然后用杂草或者柴禾烧红薯，就当中午一顿饭了。后来上中学时，放假回家时，有时还不忘野地里烧红薯。可最近几年，这种味道渐渐的离我越来越远，久违了。。。烧红薯。。。我顾不上许多，大口吃着，老大在旁边看着哈哈大笑，我问老大咋回事，老大说回去照镜子吧。我对老大说，我以为啥事呢，咱们都是农村出来的，谁不知道这呀，随便，吃够了回去洗脸。
&;&;我只顾吃红薯，不管老大了，老大告诉我，说别急，别把肚子填满了，接着还有更好吃的。我问老大还有什么，老大说你等着，一会老大竟然拎着一只兔子过来了，我看了看，挺肥的，一看脖子，我明白了，这是下的套子套的兔子。“今天吃兔肉，怎么样，告诉你，还有一只呢”老大的话音里带着一丝炫耀，我更吃惊了，这荒草堆里怎么这么多好东西。老大说，你别急，一会我慢慢给你说，其实这都是看门的张大爷的功劳。“红薯吃饱了没？”老大问我，“要不咱们回去，拿口锅，让张大爷一起过来，咱们炖一锅兔子肉，今天你来了，咱们就当提前过年了”。老大越说让我越糊涂，我只好跟他一起回去了，叫上看门的张大爷，然后老大竟然提了个铁锅，锅还不算小，我问老大锅从哪里弄的，老大说前两个月民工干完活走了，锅没带走。老大提着锅，张大爷带了些东西，锅铲，佐料之类的。我问老大咱们跑那杂草堆里炖兔子肉啊，老大点点头说是，我更加疑惑了，问老大是不是有劲没处使啊，老大说你没看见这里是仓库啊，这里不能弄灶台啊，张大爷在大门口住，他那里有个煤气罐，可大铁锅也放不上啊，再说，地锅炖兔肉，那种味道。。。用什么先进的炊具也做不出来。这下子我明白了，怪不得老大跑这么远烧红薯啊，原来离仓库要远一点。张大爷在大门口住，虽然可以用煤气罐，但是也必须小心。今年冬天张大爷老伴儿也过来了，在农村烧了一辈子柴火的老两口，真不习惯用煤气，另外也是为了节省，荒地里柴草不要钱啊，呵呵。可在这荒地里做饭，我还是有点担心咋做啊，周围都是。。。说话之间，我们走到了地方，张大爷对老大说去屋里把东西拿出来，老大说行，就过去了，我更奇怪了，也跟了过去，就在旁边一个土堆后面，竟然有一间“屋子”。说是屋子，其实就是一个活动板房，很小的一间，老大说这是远处的工地上夜间值班时弄的，人走了，人家直接扔到这荒地里了，张大爷看见了，后来我们就把它挪到这里了，很轻的，抬着就抬起来了。老大把“门”打开了，呵呵，里面家伙还真不少，锅碗炊具都有，老大说这是干活的民工走时，张大爷去工地上便宜收的。
&;&;老大找了几样东西，把里面一个储水的红桶提了过去，然后我们过去和张大爷一起，把兔子剥皮，去内脏，张大爷说这些别乱扔，另外找个锅，炖了，除除腥咱们下酒。就在那个烧红薯的坑的旁边，摆上了几块大点的石头，架上锅，老大说最后的灰烬可以直接弄到坑里烧红薯，还别说，我真有点佩服他们就地取材的能力。我依旧很是奇怪，急切的问张大爷，张大爷把兔子炖上，然后不紧不慢的跟我讲了起来。张大爷了呵呵的，还抽着烟袋，给我讲起了他发现这里有兔子的经历。张大爷说这里本来是个河沟，有个大水坑，地势低，存水，盖房子种地都不行，不过处在四环这里，就是夏天下大雨的时候城市行洪还能用上，所以时间长了就是一大片荒地，也没人开发。再往北没多远就到黄河边了，往那边去种菜的比较多，张大爷停了停，抽了口烟，说到：“这倒是给兔子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条件”，张大爷说着呵呵笑了。我问张大爷为啥确定就有兔子，张大爷说他是去年来这里看门的，年纪大了，原来跟着老板干活，现在真不行了，老板没有把他辞退，还算挺不错的，不管怎样，还给他找个看门的活。张大爷说他冬天下雪时发现荒地里有兔子脚印，所以今年就提前做好了准备，张大爷说他在集体的苹果园里干了好多年，那时没啥吃的，就是半夜里下兔子套，呵呵，全指望弄了几只兔子，然后偷偷炖成汤，不敢让人知道，老婆有奶了，孩子也没饿死。。。后来他又弄了几张兔子皮，拿着去给孩子换吃的药，还做过棉背心，不过的穿在里头，布缝上，不能让人看见，要不成走资派了。。。张大爷像讲故事一样，给我们讲了很多，我和老大像小孩子一样，静静地听着，虽然那个时代的事情更多的只是从书本上了解一些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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