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_至上宠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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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

  沈念是让人羡慕的冷白皮。瞧着像月光清冷无温,指尖触及却是暖得温润。

  这样的皮肤,最适合亲吻。

  傅予城一直想像这样轻柔地抚摸过自家爱人的背脊。沿着后颈缓缓向下,木槿幽微清淡的香气因为距离的拉近而变得浓烈。

  淡红的吻痕印在雪白细腻的皮肤上,昏黄暮色里一支嫣红桃花绽得秾艳勾人。

  沈念羞得脸颊通红,扭头咬着嘴唇,细长的指节遮着泪光朦胧的眼尾不肯看他。于是他低下头吻上爱人的唇峰,心疼地吻他泛红的眼眶,余温尚存的泪水在他干涩的唇间蔓延开海水沁透月光的微凉。

  “哥,难受的话就告诉我。”他温柔地开口,身上的动作却和语气截然相反。

  腰被握住的时候沈念敏感地颤抖了一下,窗外树影摇曳,水色艳霞坠在地面上成了铺平的火光。他睁眼时看到满天明晰水色,云影燎燎似焰火。

  “哥你知道吗。”傅予城笑着吻他,“上辈子哥走了之后,我在脑子里……像这样想了很多次……”

  “我做梦都想像这样抱着哥。”

  “你别这么叫我……”沈念哭得泪眼朦胧,那人温柔的语气太过犯规,让他没法生气反倒害羞得不敢言语。

  木槿花盛开在漫漫长夜来临前的昏沉暮色里,艳烈晚霞映得花蕊通红烂熟,剔透露水凝着花蜜滴落。

  他推着对方的肩膀让他不要再胡闹,可被警告的人却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

  傅予城抱着他陷进被褥里,柔软的被窝里热度升温。他搂着他用微微沙哑的嗓子一遍一遍问他是不是生气。沈念的眼里泪水不断地淌,自家爱人却执着于明知故问。他知道如果自己生气地训斥对方一定会乖乖住手,但他不想。

  宠溺也好,纵容也罢。这独一份的偏爱足够让他缴械投降,谁叫这是他爱的少年。

  于是他伸手轻轻环住自家爱人的脖颈,白皙的脸颊已经红透了,沉沉暮色里雪白的脊骨因为汗水的润泽凝着一层细碎的光。他哑着嗓子不敢抬头对视,只是低声在对方耳畔嘱咐。

  “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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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太阳落得很快,正是吃得多饿得快的年纪,白景晨走了没多久就觉得自己一点不撑甚至还能再吃点。

  但是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尴尬,白景晨想着自己要是这么快回去指不定抹不开面子,于是就抱着猫开始在外头闲逛,等到逛得差不多了才慢吞吞地趁着夜色往回走。

  然而——

  在外头抱着猫逛了两次公园三次商场顺带还和街边老大爷下了一盘围棋的白景晨愣愣地看着按了门铃后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别墅,沉默一会之后独自在风中凌乱。

  不至于吧。白景晨抱着猫默默瞳孔地震,自己虽然吃撑了是咎由自取,但是自家表哥也不至于这么绝情把他拒之门外。

  要不,今天先开溜?白景晨薅了把怀里的橘猫。

  饭也蹭了,说不定是他回来得太迟两个人刚好出去了呢。这样他还能顺理成章地把猫带回去养几天。

  “走吧走吧。”白景晨天生乐观惯了,脑子单线程遇到事也不喜欢东想西想,纠结了一会儿就喜气洋洋地搂着猫一边给自家大哥打电话一边往外走。

  “喵~”怀里的橘猫软软地叫了一声,尾巴晃动着支棱起小脑袋往楼上某个窗帘紧闭的房间看了一眼。

  ————————————————

  已是深秋,黄昏时分夜风迭起,鼓动的窗帘缝隙间洒下的昏沉暮色把深色床褥上的人影映得影影绰绰。

  背脊的皮肤微凉,和肌肤相触却摩擦出异样的滚烫。被按进床褥的时候沈念的感觉就像是在烈火里滚了一遭,无论是皮肉还是骨血都被熔岩浇灼出焚身热意。

  他向来是个冷静自持的人,不耽于声色也从不轻易被诱惑。他从来没想象过自己溺于欲.望理智崩溃的模样。可此时此刻,他却在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年怀里化成了绵软的水。

  快要失神的时候沈念想他大概能感同身受精神药物成瘾的病人放纵时的感受,层层快感如潮汐海浪把他拖进深渊海底,可海水却是沸腾的,过度换气带来的麻痹感和窒息感涌上脑海。他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可意识却在瞬间上浮。

  他被抛向云端又从高空坠落跌落,破开海面月光冷白如生铁,未来得及粉身碎骨拥抱着他的人就让他在火里重生又毁灭。

  最后他几近崩溃,喘息声里糅杂着一连串断断续续的求饶。可身上的人却不肯放过他。

  “饶了我吧。”他回头看向自己年轻的爱人,温润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漂亮的眼睫上泪珠流转着细碎的光。

  傅予城想自己的爱人大概不知道这时求饶无异于抱薪救火,他不该开口,更不该让自己看到他盈盈楚楚的模样。

  于是他不知悔改,眼里暗色翻涌流转出□□的欲.念。雪白的皮肤在他的掌心颤抖,他的指尖轻柔抚摸过每一寸柔软精致的脊骨,纤细的肩胛颤动着像是被蛛网困住的蝴蝶。

  完完全全的被掌控,猎豹一口咬住了白鹿幼嫩的脖颈,对方从骨子里迸发出的强势气场和占有欲让他最后的抵抗和挣扎都烟消云散。

  一夜荒唐。

  一切结束后傅予城抱着已经累过头的沈念去了浴室,别墅里客房很多,他搂着已经睡过去的爱人去了隔壁的卧室,那里是沈念的房间。

  他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餍足地沉入梦境,醒来的时候满眼昏暗,墙上的时钟已是凌晨。

  窗外的天空在凌晨四点半晕染出浅黛和赭色混杂的安谧,流云在窗帘的缝隙间抹去了痕迹。

  静月无风,天光淡薄,他侧身看到深秋瑰丽绚烂的朝霞,刹那过后红日从地平线后缓慢升起,艳烈橘橙只用了一瞬就灼穿了云层万千。

  他心里颤动,指尖触上脸颊时却摸到潮湿的泪痕,梦里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说是梦倒不如说是过去的记忆。

  他没能想到这么多年之后他还会重新梦到自己上辈子做过的梦。

  那是沈念离开他的第三年,一夜宿醉,他在梦里梦见沈念翻山越岭寄来了信,纯白的信纸像是一只南归的鸿雁落在了他的心口。

  人是擅长自欺欺人的动物,总是会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时就潜意识认定自己想要的都能得到。

  他以为自己终于等来了希望。

  整整三年的等候在心口浪花般翻涌,他迫不及待地拆开,希望里面是一句温柔的我想见你。可当他撕开包裹,大红的喜糖却从指缝里跌落,信纸上的字迹笔触温柔,远渡南方的故人说他已经找到了心仪的女孩步入婚姻殿堂,寄来喜糖只为祝福自己早些寻到陪伴一生的挚爱。

  一瞬间的沉默。像是有闪电破开他心口的荒芜,脑海中世界就此崩塌陷落。

  他把糖纸拨开往嘴里塞了一大把糖果,那糖真的好苦好苦,他尝着尝着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他想他这辈子都没有尝过这么苦的糖,一颗就好似耗尽了他大半生的苦难。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梦,可他心痛难忍的酸楚却那么真实。

  从云顶之端到万丈深渊,他不害怕触底,他害怕坠落。

  死并不可怕,不过是一抹鲜红一次坠落的事,但活着却不止眼前的酷刑。

  年少的轻狂在五年时间里消弭殆尽,他学会了处事圆滑,学会了伪装,人生阅历的增长让他即使同一帮老谋深算的商业前辈打交道也能游刃有余运筹帷幄。

  所有人都夸他是商业奇才,全盘接手家族的房地产业后他一战成名锋芒毕露。傅予城这个名字就像一道锐不可当的闪电来势汹汹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暗流汹涌的上流名门圈子里没人再小瞧他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都向他低下头,他们不再称呼他是傅家少爷,而是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傅总。

  当身边高高在上的长辈也开始看他的眼色,当他说的话在偌大的傅家也掷地有声,他站在整个帝都最顶端的位置上拥有了一切,他想要的都能拥有,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却不再回来。

  他爱的人在这场单方面的情爱厮杀里自愿让步,认输后把自己流放在南方。那里没有海,也没有鹅毛大雪。长江与黄河把南方北方一刀切断,切口曲折却漂亮,一切声音和信件都被奔腾河流冲散。自此之后整整五年,他没能听到有关任何那人的消息。

  可笑他直到故人远去一切都没有挽回余地才明白自己的莽撞。

  知道自己年少轻狂,明白自己不过是个敢爱却不懂爱的废物。

  大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段时间他总是梦见自己去了南方,在烟雨朦胧的江南见到了故人。

  眼前的一切无声刺痛着他的双眼,他站在桥的一端,看着那人撑着淡黄的油纸伞替身旁的女孩系好围巾,曾经牵着他走过数百日夜的手如今却如获至宝般把另一个人的手暖在掌心,眉眼温温柔柔的笑意不再只为他停留,而为另一个人轻绽。

  温热的希冀在瞬间沦落为彻骨的失望,心中百般心绪涌上心头。他觉得他的心疼得好厉害,叫嚣至极端的渴望沦为怨恨是那么轻而易举。

  他在爱一个人这条路上走得跌跌撞撞,他知道他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在爱到极致时轻易释怀。癫狂到撕心裂肺的情感哪里是一句好聚好散就能圆满落幕,疯狂也好,理智全无也罢。他知道时过境迁这一切都已毫无用处,可那一刻心里鬼怪猖獗的阴暗念头荆棘般滋长而出,他甚至想冲上去把人带回北方,用锁链锁在永不见天日的屋子里,他难以释怀到疯狂,一刹那的念头竟然想着用这样恐怖的方式让他眼里只剩自己一人。无论用怎样的方式,他都想留下这个人。

  然而下一秒,沈念的目光从伞下慢慢地转了过来。

  隔着朦胧雾气和淅沥烟雨,那眼神落在他身上,眼里无风无浪,没有一点情感流淌的端倪。好似任你上穷碧落下黄泉,如今你我缘分已了再想纠缠不休也只是两处茫茫皆不见的过客。

  他猛地从梦里醒过来,心中怒意无端横生,手边的玻璃杯在深色地板上溅了一地凛冽月光。

  是了,该是这样的。

  放不下只是他一个人的自我折磨,他清楚那人远走南方多年,过往种种早已皆成镜花水月。忘不掉只是他自己自寻烦恼,是他非要用过去折磨自己。

  他能怪谁?没人让他对沈念念念不忘,只是他自己做不到。

  是他自己不愿释怀,不肯放手,明知哪怕他抵死纠缠那人的眼里也再不会因他波澜骤起,他就是不肯放下执念,偏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过好在,一切都有了挽回的机会。

  他轻轻握住了身旁人的手,一如年少时做过的那样。他俯身在沈念眉间落下一个轻吻。

  然后起身悄悄地出了门。

  沈念因为关门的声音悠悠转醒,腰肢略感酸涩,但身体没有别的不适,他支撑起光.裸的身子,披着薄毯慢慢下了楼梯。灯火通明的厨房里,他在熹微晨光下见到自家爱人手忙脚乱为自己煮粥的模样。于是他笑着轻咳,正在放多少水而苦恼的人闻声回头,见到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立刻紧张地大步走上来把他打横抱起。

  “腰痛不痛?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光脚踩在地上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我没事。”沈念被对方一连串紧张的询问逗得哑然失笑,抬眸时却看到那人眼里的紧张,少年棱角鲜明的五官落在绚烂的晨光里,眼里的温柔在黎明破晓时分繁衍络绎缤纷。

  “在煮粥吗?”沈念扭头看了一眼厨房里溢出的水雾。

  傅予城点了点头,大概清醒之后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了头,一副就怕他生气的模样。

  “嗯。”

  “你啊你。”沈念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要过来陪我坐一会儿吗?”

  自家爱人的邀请傅予城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沙发的空间很大,足够容纳四五个人坐成一排,两个人之间原本隔着一段距离,但沈念却倾身把距离缩短到肩头相触,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对方细长睫毛在眼底覆落的阴翳,蝶生双翼般美得让人心尖发颤。

  但也许是之前的那个梦让他至今心有余悸,毕竟对于过往的回忆说白了就是疼痛的再临。他明白自己终究还是没能释怀过去,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和沈念彼此坦诚,对过去的一切做个了结。

  “沈念。”他侧身望向身旁的人。

  “怎么了?”沈念把茶杯放在一旁,眼里温润的水光揉着晨光轻柔地荡漾。

  “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上辈子你为什么不把你遭受的一切告诉我?被迫辍学回南方,你就算离开了北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你为什么不向我要补偿……”

  “你说这个啊。”沈念垂眸笑了笑,眼里的温柔缓慢流动着碎光。

  “因为那是我自愿的。”

  “自愿?为……为什么?”

  “予城,你知道情感依赖症吗?”他抬眸望进他的眼里,眼里没有丝毫苛责或是悲戚,有的只是一片平静的温和,“有些人会因为过于喜欢或者寄托过多个人感情于某个人或某件物品上。这种心理病症在本来就患有心理疾病的人身上经常出现,也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比较常见的并发症中的一种。”

  “你那时候的病历上确诊了你患有情感依赖症。”

  “什……什么?”傅予城愣住了。

  “如果我是女孩,那这一切都无所谓,可我们都是男人。”沈念望向他,眼里光影分明,像是有一轮皓月凌着潮汐升起,“那时候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究竟是爱我,还是因为我在你最无助的时候陪在你身边所以无意中在我身上寄托过多情感。”

  “你那时候太年轻,离开了傅家你背负不起我们的未来。”

  “更何况情感依赖症会随着社交圈的扩大和依赖情绪分散逐渐改善,我害怕等过了几年你长大了会发现你不是爱我,你只是因为孤独和原生家庭的忽视,所以才把无处寄托的情感托付在了我身上。到那时候,你会发现像个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继承家业才是你想要的。”

  “所以我不能赌。你那么年轻我不能拿你的未来做赌注,不能冒那样的风险。更不能因为自己的情感就把你带上这条布满荆棘的不归路。”

  “予城,我害怕到那时候你没法回头,而我的选择会害了你。”

  一瞬间的静默,他的心随着对方温柔的声音沉入海底。

  话音未落,心弦却已颤动到难以为继。

  自小的生活环境给他的只有至亲的冷漠和虚伪的恭维。他不过是一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父母的婚姻更像是一纸合同,表面和睦美满,但各自的私生活双方从来互不干涉。

  小时候他一直觉得,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让他们生气的事,才会被这么冷落。

  可不管他如何优秀如何乖巧,他始终得不到他们的注意。

  直到长大后他才渐渐明白,一个女人出于利益和一个自己不爱更不爱自己的男人结合生下的孩子,就算再乖巧再聪明他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阻碍她事业的累赘。人该有自知之明,奢望自己根本不该去渴求的东西只会自取其辱,他知道自己得不到所谓的母爱也就不再奢望,时间久了彼此之间就这么成了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活在一个名存实亡的家庭里孤独便成了习惯,这里的人利益至上,所谓的亲情只是不值一钱的东西。而沈念的出现就像是给了久居黑暗的人一道光,他怦然心动他不想放手,从一开始的依赖到最后的死心塌地,他心知肚明自己是真正地爱上了这个人,而不是因为什么情感依赖症。

  “沈念,你还记得你那时候问过我,为什么我眼睛看不见了我的父母也没有来陪着我吗。”傅予城颤抖着声线开口,“其实我那时候对你撒了谎。”

  “我对你说他们太忙了走不开,其实事实不是这样的。”傅予城低头苦笑,“他们只是对我这个儿子不上心而已。”

  “他们不爱我,即使我是他们的孩子,仅此而已”

  “别说了。”闻言沈念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尾指摩挲过掌心。

  “干嘛说这些伤害自己的话。”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整整两年的时间,他一直陪在傅予城身边,却只见过他的父母寥寥几面,无论是父子还是母子之间相处的氛围都生硬死板得冷漠,就好像彼此只是陌生人。

  “但是沈念,我是真的爱你,而不是情感依赖。”

  “我好庆幸上天能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让我像这样拥抱你。”他轻轻搂住了他,木槿的香气在细软的薄毯上随着呼吸升温。

  他好庆幸,上天把他的光还给了他。

  “你知道吗,其实放你去南方的第二天我就后悔了。我买了去南方的机票,到机场的时候却被爷爷绑回了傅家。他说我疯了,我也觉得自己疯了。心理医生每天上门给我做心理疏导,可我知道这些毫无用处。”

  “我还是想走,想去那座有你的城市,他们逼不得已给我注射镇定剂,给我安排相亲。可我没有办法忘记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沈念放柔声线,他的心因为眼前的人软得一塌糊涂,“想起上辈子的事之后,我总是后悔,要是那时候再等你几年该多好。”

  “我该等你成熟等你长大,等到那时候再问问你的决定,而不是想着为你好就擅自离开。”

  一阵无言的静谧缓慢降临。

  凌晨时分的朝霞最适合静默依偎,生米浸水在锅里慢慢熬煮,沉闷的咕噜声成了静谧晨光里唯一的声源。傅予城给他倒了杯茶,洞庭湖畔特产的碧螺春口味凉甜,茶杯是傅予城新买的,景德镇出产,绘着天青色花纹的瓷器有着得天独厚的美感。

  傅予城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淌过耳膜隐隐发麻。

  “那时候我总是做梦,梦见你和别人结婚了。我以为我能释怀,可一想到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名字和另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字出现在鲜红的结婚证上,要看着你和另一个女人拥吻,看着你子孙满堂。”

  “沈念,我做不到。”

  “我骗不了自己。”

  “我没有那么慈悲心肠,我当不了圣人我只是个自私的人,有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想放手,只有你我做不到成全。”

  “那就不要放手,也不要成全。”沈念笑了,一个温暖的吻落在他的唇边,唇间满盈着木槿温柔的香气,“予城,人都是自私的,这无可厚非。”

  “你听过玛格丽特.杜拉斯的一句诗吗?”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这座城市天生适合恋爱,你的灵魂天生适合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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